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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寻风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口,季微明心中便愈发确定。
“但说无妨。”人都知季微明和那班酒肉朋友在一起出手阔绰,季啸留季微明在京中自然也不会亏待他,西怀郡王世子在京城虽无权,但有钱。
陆寻风伸手捏着拇指和中指摩了摩,季微明便故作不懂,即使他之前看中陆寻风,可被拒绝过一次的,又怎会轻易向他打开大门。
于是继续喝茶故作姿态,陆寻风便急了。
陆寻风这回不继续装模作样了,直接问道:“世子爷,您这儿缺人么?”
“一妻一妾、四大护卫、丫鬟若干、前后院伙房打杂二十余人,别的不缺,缺个打扫茅厕的。”季微明面不改色顺溜回答。
陆寻风一听面露难色:“书房缺人么?比如能画画的。”
不说画画到还好,一说画画,季微明气不打一处来:“本人当年国文馆鸿文院皇上御赐作画小能手,你说我缺不缺?”斜眼看着陆寻风,那一脸得瑟的模样着实欠扁。
陆寻风腹诽着,既然是御赐作画小能手,为啥你家夫人还要去外面淘书?心中虽然这么想着,可嘴上却不能说,毕竟是有求于人。
“啊哈哈,自然是不缺的,不过堂堂世子府肯定有忙不过来的地方,在下最近想找份工,世子爷您看,要不通融通融?”哪怕是看在给您夫人画了本画的份上。这句话他没说,看季微明那样子,一定是对于画本子不满的。
这不是直接导致了他家面粉妹的爆发么?
“非要通融,倒也不是不可以。”季微明眼眸一转,阮棠绫还生着气,想法子哄好她,可季微明不怎么会,“有件事,你要是有法子,我可以给你份工。”
陆寻风顿时一精神,他那可是万花丛中滚过来的,有什么不能?
“世子爷请讲。”
“我家棠棠生气了,怎么才能哄好她?”面露心疼之色,陆寻风顿时觉得,季微明可能惧内。
陆寻风一拍掌,想都没想:“这事儿简单!”
只见他一摇扇子小跺几步,走到季微明身边低声道:“女人嘛,什么事能消愁?就俩!一是吃!敢问夫人平日可贪吃?最爱吃什么?”
季微明想了想,阮棠绫除了一日三餐顶多闲时吃点水果,算不得贪吃,当然,不贪吃可能是为了保持身材。若问最爱吃什么,那定是面粉无疑。遂回答:“不贪吃,最爱吃我老丈人擀的面。”
陆寻风顿时面露难色,竟然不是最爱吃她相公做的东西,以美食诱惑的计划,失败!
“这法子不行,那就剩另外一个绝对能成的,陪她逛街!”
季微明讶异地抬头:“逛街?”
“对!”陆寻风直起背摇着扇子扇得那鬓发随风飞舞,“但凡她看中的你就买,甭管她看了几眼,也甭管那玩意儿都多贵,只需记得使劲买,拼命买,买上一天,一回来,保准夫人温顺得跟小绵羊似的!”
季微明想了想,阮棠绫温顺得像小绵羊?那估计只有在抓鸡的时候。
随即站起来郑重地拍了拍陆寻风的肩膀,说教道:“虽然这兴许是一个好办法,但是你这一身落魄,就是‘买’出来的吧?以后记得钱要省着花,在你没成京城富商之前。”说罢再次拍了拍,看着陆寻风那一脸吃瘪样顿时身心舒爽地走去乔木轩。
途中季东忽现:“世子,你真的要留下他?”
“留。”季微明收起刚才那玩小样,脸色一沉,顿时有一种压抑和沉重迎面而来,“与其放养在外面,倒不如看看他要搞出给什么名堂!”言语中颇有寒意,说罢冷笑一声,看了看乔木轩的方向,便不知不觉换成了笑意。“找人看着陆寻风,秦拂玉那边,不用监视她,注意她的手下。”
“是。”
季东一走,季微明便哼着小调走进乔木轩,彼时阮棠绫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剥着桔子,季微明一脚刚他进来,一块桔子皮从天而降掉在了他的鞋跟前。
“面粉妹,还在生气?”季微明走到阮棠绫跟前,阮棠绫撑起下腮撇过脸,就是不看季微明。
说气消就气消,当她阮棠绫好欺负么?
季微明接过她手中的桔子剥了皮,又塞回到她手上,半伏在桌面上对着阮棠绫哄道:“面粉妹,咱不生气了好么?我已经让季东把全府的鸡毛掸子都扔了,保证以后再看不到鸡毛掸子!”
阮棠绫还真没想到季微明会在府里杜绝一切鸡毛掸子,心中一暖,却还故意嘟着嘴不理他,一片一片吃着桔子,光哼哼不说话。
“面粉妹,我让陆寻风在给你画十本野史好不好?”
阮棠绫瞟了他一眼,那也得人家愿意啊,何况,季微明画得也不错,想了想回答:“你画!”
“行,我画!”好不容易阮棠绫开口了,季微明哪能不答应,“明天京城十里铺子开张,咱们去逛逛?”
十里铺子,每年九月才开,一开一个月,从珠宝古玩到柴米油盐,应有尽有。
往年阮棠绫都会喊上阮大壮一起去,今年本想着莫不然拉上秦拂玉,想想她拒人三尺之外的冰冷样,还是算了。季微明亲口提出来,阮棠绫哪能拒绝?顿时点头:“你说得,可不能反悔!”
逛街果然是一项不可或缺的事情,季微明觉得,陆寻风这主意出得还不错。
就这么说定了,季微明心道明个阮棠绫就能消气,也便离开了乔木轩。走之前看了看对面的碧槐轩,从他进来之后秦拂玉就站在长廊尽头没动,他一出来,便看见一抹碧色在苍翠之中,秦拂玉朝着他微微点了点。
季微明没有回应,直径离开,阮棠绫突然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秦拂玉已经进了自己的屋。
她看了看季微明的背影,总觉得季微明和秦拂玉之间有什么奇怪的关系。这种关系,似乎叫——貌离神合。
就像季微明想知道阮棠绫的身份,阮棠绫好奇的是,藏在秦拂玉身上的秘密,后来,还多了她跟季微明究竟是什么关系。
于是不知怎么的,心里便特别梗塞,甚至都不想多看秦拂玉一眼。
若真能在季微明回西怀之前将季啸的人堵在路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碧槐轩内,长漪站在角落看着刚进来的秦拂玉,冷冷道:“季微明留下陆寻风了。”
“嗯。”秦拂玉淡淡地应了一声,低头看着手上的《大纪通史》。
“你不去见见陆寻风么?”长漪问道,“再派一个人进季府,我想皇上是等不及了。”秦拂玉进季府也不久,季啸又怎会不知这么点时间根本什么都探不到。把陆寻风也派进来,无非是想早点找到要的东西,早点给季微明下一个留在京城的死令罢了。
“我现在去见他,更会引起季微明的注意。”秦拂玉没有抬头,“季微明会留下陆寻风,一定会派季东监视他,现在去,就是自投罗网。长漪,你这么希望我被季微明发现端倪,莫非是你藏了什么私心?”
长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可名义上秦拂玉是主,唯有愤愤地瞪了她一眼:“长漪不敢。”
“既然不敢,那么你去和陆寻风碰头吧。”秦拂玉冷笑道,“我在季微明的监视之下不方便,何况,指不准阮棠绫突然出现又拉着我去做什么。上次在书房一无所获,下一次,就去季微明的卧房找找。”
长漪勃然大怒:“秦拂玉,你这是让我去送死!”
秦拂玉冷笑道:“不想死,就做好你份内的事情,否则,皇上是信你还是信我,我不好说。”
……
一夜相安无事,等到第二日一早,季微明已经早早地等在乔木轩外。阮棠绫一出来,他就等不及地拉上他,趁着白天日光温和去了十里铺子。
彼时秦拂玉也正想去十里铺子,毕竟一年一度,那里有琳琅满目的饰物,鲜少有姑娘不爱去的。
季微明准备得很充分,一出门,正巧陆寻风也走了出来。
季微明略显诧异,拦住陆寻风问道:“十里铺子?”
陆寻风点了点头。
季微明又问道:“你不是没钱么?”
陆寻风一开折扇对着府外长叹:“看一看,是不会有违国法的。”随即扬长而去。
“他怎么在府里?”阮棠绫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季微明,不要留着陆寻风,留着他兴许会出事。”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季微明对着陆寻风离去的方向冷笑了一声,拉起阮棠绫上了马。
“你的伤好了?”看他如此行动自如,阮棠绫中心感叹季微明的恢复能力强悍。
季微明低头看了一眼坐在身前的女子,不禁扬起一抹笑意:“你在关心我?”
阮棠绫垂眸鼓了鼓脸,肆意感受着来自后方的鼻息温热,想说他自作多情,最终却没有说出口。也许那个自作多情的人,是她自己吧。阮棠绫忧郁地望着人潮向十里铺子涌去,身边的小女孩笑意盈盈腰肢曼妙,恍然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过了谈恋爱的年纪。
☆、第18章 帮我还价
十里铺子今日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两旁除了沿路的店铺还有搬出来的摊位,一边是汀水河,湖上有桥,湖面水波旖旎,两岸有荻花飘落,偶有几片散落在过路的姑娘肩上,如同画中美景,让人眼花缭乱。
季微明本是拉着阮棠绫走在人群中的,阮棠绫看见街边有个卖首饰的摊位,便凑过去看了一看。
虽非上等材质所做的头花首饰,可做工精致色彩艳丽,周边围了许多十七八岁一同游玩的姑娘,唧唧喳喳好不热闹。
阮棠绫一眼就看中了摊位上一支看似普通的紫光檀栖凤发簪,伸手拿了下来:“老板,这个多少?”
那个戴着头巾的削瘦老板瞟了一眼,随即伸手:“500文。”
阮棠绫看了又看,季微明一见阮棠绫凑在那里边跟了过去,在她回头的瞬间接住她手上的发簪,对着阮棠绫笑道:“这黑檀不值这么多。”
老板瞅了瞅季微明,一身穿戴华贵,光是那腰间的玉佩就值得上千两,说贵人也是贵人,这可样的人眼光更是精准。
约摸着老板不是京城人,所以认不出这是季微明,一伸手:“一口价,450!”
阮棠绫垫起脚在季微明耳边低声说道:“帮我还价!”
哄女人的原则只有一个:买买买!
季微明想到陆寻风所说,可看着簪子总觉得,他一个郡王世子竟送一个姑娘如此廉价的饰品,这太说不过去。可看阮棠绫那么喜欢,干脆,先还价!
季微明:“150。”
老板没想到季微明这看起来富贵锦绣的公子哥竟如此抠门,一摆手:“350!”
季微明:“100。”说得很平淡,那架势就是,你爱卖卖,不卖咱就走。
阮棠绫讶异地看着季微明挤在一群小女孩中间面无表情地还价,顿时觉得,季微明这厮是真节俭还是假节俭?季啸可没亏待他吧?
只是那模样太过正经,一点儿都不像是在一个平价的小摊贩面前还价,若是被京城的贵公子哥看见,指不定是一场笑话。
想到此处阮棠绫不禁莞尔一笑,再一看周围直愣愣看着季微明的姑娘们,心头醋意泛滥成灾。就当是她阮棠绫大度,等季微明回了西怀,也就只能活在她们的梦中了。想到此处,不禁觉得人生一片灿烂。
老板一瞅,这公子哥不好糊弄,再次降价:“250!”
季微明一甩簪子,鄙夷道:“你才250呢!”言罢一拉阮棠绫,顿时忘了陆寻风的话,直接把阮棠绫给拉走了。
阮棠绫回头不舍地看了一眼簪子,幽怨地看了一眼季微明。
好想揍人是怎么回事?
从卖簪子的摊子到汀水桥,无论季微明说什么,阮棠绫都处在恍惚当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