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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来看看这个。”皇上拿出几个奏折,谢文婧小心的看了一下皇上,还是上前端详了。
这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竟然是御史弹劾自己严重扰乱封地百姓的奏折,顿时吓得跪下领罪。
“不怕,你起来,这个御史是别人的枪,你这一次的圈地行为,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但对封地百姓的安置,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和煦有序,能叫封地百姓,短时间内就如此爱戴你,说明你做的好。
而朝廷不希望你做的好的人,有两种,一种是那种认定你干政的中立朝臣,一种就是见不得武王好的那些人。
可恶,这一次会试朕就以封地为题,看看大周这几十处的封地的王爷,公主,县主的,还有没有脸如此压榨他们治下的百姓。”
谢文婧嘴角有些蠕动,很想说自己爹跟三叔也会参与会试,你怎么就能提前这么长时间,告诉我策论的题目?
不怕我泄题给我爹跟三叔?难道皇上要的就是自己泄题给自己爹跟三叔?
皇上见谢文婧哈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尴尬,心里如何没有数,这一次过来,也是暗暗奖励谢文婧的,前提透露策论,只要她爹跟他三叔功底正,中进士是一定的。
“说说你对昌平的打算。”皇上鼓励性看着谢文婧,让她自己说,皇上也可以随时指点她,哪些可以肯定,哪些需要改进,实际上还是变相透露会试考题,皇上自信,谢文婧不难明白自己的意图,更何况自己都明说会试题目了嘛!
谢文婧送走皇上之后,心里还在扑腾着,皇上对自己优待如此,不正说明,自己这个棋子,目前对皇上来说,很重要!
重要到把今年会试考题透露给自己,还指引自己如何回答,谢文婧苦笑,皇上给自己这个的恩情,自己一定要承的,过几天就该回家,见见爹他们了。
想到扬州乡试,爹三叔被二叔诬陷舞弊,可如今,自己还真得配合皇上舞弊,让爹跟三叔在这次会试中,高中进士。
这件事自己还不能明着说给爹跟三叔知道,免得他们过不了他们心里的那一关,自己回去跟爹他们说的时候,就借那几个御史弹劾我的奏折,引导他们如何回答这个策论吧!
话说徐寅这段时间,通过逼迫自己,进行自我调整,将身体调整到感觉最佳状态,特别是力量强大了很多,按照这样的身体,面对金陵会试的大规模舞弊,应该能坚持下去,不会发生伤重不治。
“娘,虽然会试时间还早,但儿子还是想早些去金陵安顿下来,找一处安静的小院,静静读书之余,也可以跟其他同窗交流交流。”
徐寅恢复好身体之后,抛弃了以往自己的所谓中正,自己既然要护着文婧,就要有自己的势力。
同年考生,时常会互相结为势力团体,势力团体中还会产生领袖人物,从前自己独自一人,不会参与其中的任何势力团体,可如今,自己需要这些人成为自己的势力。自己必须成为他们领袖,才能更大程度上倒到太子,保护文婧。
☆、142 争人才
徐寅娘听到儿子郑重说话,知道儿子此去势在必行,好在文婧走后,儿子能好好的,身体比之以前更强壮,心里放心不少。
“也好,莫言,好好照顾少爷,你也识得几个字,得空的时候,时常写信稍回来,叫我们知道你们好好的就好。”好在儿子现在有默言跟着,自己放心不少。
“是,夫人,莫言一定天天给夫人捎信回来。”
莫言,一个阳光少年,十一岁,一脸憨厚,一看就是农家孩子,这孩子为了给他生病的娘筹钱,愣是狠心要卖了自己为奴。
莫言这孩子其实就是这个村子的,这个村里人到现在也不知道徐寅已经是解元,只知道徐公子是读书人。
徐寅被他救母行为感动,捐助了他需要的三十两银子,但这孩子虽然才十一岁,愣是不肯白白收下,说公子若不要他,他还得接着去卖自己。总之不要白白捐助的银子救娘,一定用卖了自己的银子救自己娘,一根筋的孩子。
徐寅看看这孩子家里没有爹,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想想还是点头,带上这个孩子,也教教他识字。
莫言这孩子坚持要卖了自己,也有他自己的小算盘,姐姐跟妹妹不能卖,遇上坏人一辈子就完了。
哥哥是一家人的顶梁柱,家里租种的田地,全指望大哥,大哥更是不能卖,卖了自己最合适,自己比不上大哥的体力,可吃的却是大哥的两倍,还是卖了自己合算,不仅仅能救娘,还能给家里省下不少口粮。
徐寅娘答应之后,徐彩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想到谢文婧那么喜欢大哥,没道理在那样的情况下,还不许大哥去会试。
那一次自己惊闻大哥跟谢文婧前世认识,心里震惊之余,也暗自决定,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本想问问大哥,却怕勾的大哥伤心。
而娘之前也听大哥说过,但娘骂大哥的话,自己还犹在耳边,大周儒学,极为痛恨这些怪力乱神的事迹,大哥的事,娘不信之余,也不许大哥说出去害人害己。
说起来这件事只有大哥,谢文婧两人最明白,自己跟谢文宝也是听说了一点点,自己不会说出去,谢文宝应该不会说,他能为了他大姐,想都不想的就要娶自己,说明谢文婧在他心里极为重要。如此他自然不会说出去害了他大姐。
大哥跟谢文婧两人若不是那次悲伤过度,徐彩相信他们两人不可能将他们自己的隐私说出去,自己跟谢文宝也是凑巧在他们悲伤过度的情况下听到而已,否则也不会知道。
前世的大哥,经历了什么,谢文婧不让大哥会试?
“大哥,你不是答应文宝大姐,不去会试的么?”徐彩到底还是担心大哥出事,将心里的惴惴不安问了出来。
尽管徐彩之前也一直感觉,谢文婧管的太宽,自己高嫁为何还要阻拦大哥会试?见到大哥没有听谢文婧的,本该心里高兴才是,为何越来越惴惴不安?
对,谢文婧那么喜欢大哥,绝不会害大哥,她这么再三嘱咐大哥不能去金陵会试,一定是前世有事发生,可自己不敢问大哥前世的事,只能如此委婉相询,即使这样,徐彩相信,大哥还是会被自己伤害到。
果然,徐彩的话问完,徐寅脸色忽然一变,虽然很快恢复,但徐彩还是看到了大哥眼里的悲痛。
“文婧怕我一个解元考不中进士,心里不好受,伤了身体,大哥现在把身体养的好好的,即使真考不中进士,也不会伤了身体。
不过大哥还是相信自己,不会落榜的,以后没事,尽量不要提文婧,家里除了我们,还有了别的人。”
徐寅轻轻安抚小妹的惴惴不安,也告诫小妹,以后说话格外注意,不能被人抓到把柄,攻击文婧。
从现在起,自己将谋算势力,谋算帝心,谋算一切,却独独无法谋算自己的终身,没有了文婧,自己宁愿这样远远护着她,也不会再娶一个女人,占了文婧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彩儿被大哥的话彻底安抚了,也是,大哥去参加会试,能有什么事?最大的事也不过是落榜,大哥一个解元落榜,确实会很难堪,但大哥现在能有这个准备,应该不会有事。
提前了几个月进入金陵,一般学子进入金陵,一般在考前一两个月内到达也就够了,都是在家里悬梁刺股,奋发图强呢。
徐寅此时已经安顿下来,在会场不远不近的胡同,租住了一家雅致的院子,小巧精致,闹中取静。院子中央还有一个八角凉亭,凉亭四周有几株四季常青的大树,正好可以遮挡阳光,倒是个学子讨论学问的好地方。
江南学子喜欢雅致,这间小院子的布置,就极为符合江南风情,价格也昂贵,四十两一个月,足以让普通百姓一家人生活两年,徐寅一次租了五个月,估计自己连考试带坐牢,一直到自己去燕京补考,五个月时间,应该足够了。
徐寅默默回想前世,自己虽然却考这一次的会试,但这一次会试考中的进士,自己还是大致了解的。
虽然自己跟他们前世不算同年,但在翰林院做编修的时候,还是接触了不少江南这一届的进士。
这一届江南的进士,录取率相比往年,少了一大半还多,往年江南一次会试,能考进三百多名进士,而这一次因大规模舞弊影响,去燕京补考的学子,本就少了很多,再加上生病倒在考场的,最后整个江南,只有七十多名进士考中,考中的进士,无不病上一场。
这七十多人考中进士后,近乎一半的进士都极为膜拜太子,感激太子给了他们洗涮冤屈的机会。
这一次自己要做的就是争太子的人才,把那一届的进士履历,尽量细细想想,看看谁最有可能折服于自己,成为自己的势力团体。
暂且人数不能多,取精英而已,造出强悍声势,凝聚精英力量,不为舞弊之案焦虑,不为太子虚情感动,这是自己的目标。
这么一定下了,徐寅脑海里面闪过一些人,努力争取,并折服他们,形成自己的精英小团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寅的势力小团体,逐渐形成。
七君子组合,在徐寅的谋算下,正式形成。
考前二十天,这七个人,在徐寅家的小院子,互相结盟,互相帮扶,不舍不弃。
除了徐寅之外,另外六人,分别是:镇江的陶谦。金陵的殷中,上元的孟帆,如东的朱敏,绍兴的李达。
“各位兄长,离会试不过二十天,这么多年苦读,心中的经义早已烂熟,兄弟有个提议,剩下的二十天,我们要做的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就是养好身体。
每一次,因为坚持不了三天考试的举人,少则十几人,多则几十人。若是我们因为这样错过了,心里一定悔恨不已。到时候哪怕你胸中再有多少沟壑也难以施展。
每天拿出一两个时辰,养好身体,不仅仅不会发生那样的遗憾,也能让我等有充足的体力,保持清醒的思维,考出最近状态的成绩,不知六位哥哥意下如何?”
这六个人年纪虽然都比徐寅大,但文人之间比的是功名,尽管大家都是举人,但独独徐寅是解元,这是他们折服徐寅的重要原因。
而徐寅每每跟他们探讨往年的试题,往往能出人意表,让人不得不折服,跟着徐寅切磋,竟然胜过大儒,这是他们心里各自的错觉。
六个人的启蒙,可以说都是进士启蒙的,但却比不上一个靠着秀才父亲留下的书籍考出解元功名的年轻小子,让他们不得不酸涩之后,折服于这个天才小弟。
“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我今天开始就练身体,保证不会昏倒在考场。”孟帆率先答应,孟帆是上元一家药商家的孩子,不肯跟父辈从医,而向往功名。对于身体体质的理解,孟帆有切身体会。
“既然孟帆兄都如此说来,我也跟着赞成,身体好,考试才好啊!”金陵的殷中紧跟着赞成。
殷中家祖本是进士出身的封疆大吏,辉煌的时候,任福建总督,可惜被御史弹劾他私自养兵,意图谋反。
虽然查出他们家的私自养的兵,其实是当地被少数海盗杀戮过后的幸存者,他们发誓要杀了海盗为家人报仇,可惜大周目前还没有水兵。
而殷中的祖父,也曾上书,要求沿海建立水兵,对付海盗,而当时的海盗,大概一年抢劫三两次,每次都不会从同一个地方抢掠。
大周的海岸,不知道多长,面对这样根本不会从一个地方出现的海盗,若是要建立水兵,这要建立多少水兵?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