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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凝一惊,还以为是公子醒来了,转头一看才发现他的眼睛依然紧闭。
“畅儿,别……别走!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别……别走……”
“公子……”翠凝的眼睛湿润了,为自己,也为公子,“你若想她,就去找她吧,这样或许心里会好受些。”
翌日清晨,当燕云开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了。清新干净的房间里没有一丝的酒气,连身上也已经焕然一新,抹了抹脸,脸上已经一片光洁。看来是有人帮他整理过了。
刚准备起身,门就被打开了。翠凝端着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走了进来。
燕云开也仅仅是看了她一眼,继续脚下的动作,吩咐道:“拿酒来!”
“嘭”的一声,一碗小米粥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因为太用力的缘故还渐出了少许,嗤嗤的冒着热气。
燕云开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翠凝,重复道:“拿酒来!”声音更加低沉,隐隐带着一丝不悦。
“公子,如果您的心里还装着小姐,那么就不要在糟蹋自己。奴婢相信小姐也不愿意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的。”
果然,翠凝一提及到那个女人,燕云开明显的身子一顿,就又恢复了原本的颓废模样:“她不会再关心我了,她恨我还来不及呢。”烟云开自嘲的一笑。
“如果小姐不在乎你,在听见您迎娶了香荷时就不会失魂落魄了在夜里偷偷哭泣,如果她恨你,不在意你,明知道这趟出宫危险重重,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出宫。只因为她不想留在这个伤心,令她与您产生裂痕的地方地方。小姐虽然外表表现得很坚强,可是在无人的时候,她也有脆弱无助的时候。小姐平时看起来豪爽大方,可是她也只是个女人,感情上还是洒脱不起来的。装作坚强只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
如果说以前的翠凝,那是绝对没有这番说词和语气的,只因为在罗畅身边呆久了,等级观念没有那么浓烈了,而且见识和想法也基本被罗畅同化了。因此说起话来是一条一条的,一针见血。而且她本是一个细心地人,又经常跟在罗畅身边,自然发现了她多多少少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燕云开听罢,久久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是激动,是感慨,是自责,是狂喜?一时间心内汹涌澎湃,身子也随之微微颤抖。
“公子,”这时翠凝也软化了下来,语气柔和了些,恢复了身为奴婢的谦恭,“如果您心里难受,就出去找找她吧。或许,小姐还活着呢,不是还没找到她的……”
“传令下去,”陡然,燕云开一改之前颓废气势,打断翠凝的话头,“动用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搜索。记住,秘密行动。”
“遵命。”翠凝也一改之前的卑微形象,气势陡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身凛然,应声而动。
霎时间,房间里又只剩下燕云开一个人,萦绕在小米粥的飘香里。
燕云开抬起头,幽幽望着前方,仿佛透过一切一般,喃喃自语:“畅儿,如果你还活着,一定要等着我。”
第四章 皇室的悲哀
黑夜里,一人一骑奔出皇城,夜驰在月色下,皇宫里的坤仪宫里却依旧灯火通明。
尽管它原来的主人已经不在了,但是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堡的原有主人却住进了这里。
坤仪宫里的所有原来的太监和宫女一个也没有变过,除了翠凝和红儿这两个丫头,一切的一切就和原来的女主人在这里时一模一样,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龙天昊静静地坐在诺大的寝宫里,遣退了所有的下人,感受着这座寝宫里变得越来越稀薄的属于她的气味,总感觉一切的相处仿佛还是在昨天,不曾离去一样。
这是龙天昊每天晚上必做的事情,安静的缅怀一下皇后,然后再在原来皇后休息的凤床上安寝。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外面执勤的宫女太监还能偶尔模模糊糊的听见皇上在宫内的自言自语。虽然听不清楚,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和人说话一样。刚开始的几天,还把这些奴才们吓了一大跳,直到第二天看见皇上神色如常的去上朝,神经正常的批阅奏折,才安然放下心来。
今天又是如此,所以,当皇上用完晚善以后,这些奴才们都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太后这几日也是有些不甚其烦。许多的大臣见皇上沉迷在失去皇后的痛苦中而不能自拔,纷纷迂回救国的请求进宫面见太后。原本在慈安宫静心礼佛的太后也不能再静心了。于是,不得已,她还是要过来劝一劝这个唯一的儿子了。
坤仪宫里守夜的太监宫女一见是太后娘娘,慌忙准备见礼,却被太后及时制止了。
“皇上可在里面?”
“回太后娘娘,在!”
“恩,你们先留下吧,有吩咐哀家会叫你们的。”这话是太后对着自己跟来的麽麽说的,他知道皇帝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失落,不能让其他人见到。
随着一声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太后看见了正斜靠在床头的皇帝,低垂着头,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儿?”太后轻声的低唤了一声。
“母后?”听见熟悉的叫喊声,龙天昊惊愕的抬起头来,“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歇息?儿臣现在就送您回宫。”说着龙天昊就准备起身往外走。
太后微笑着轻轻按住准备起身的皇帝:“不忙,哀家今个儿就想陪皇儿说些体己的话儿。”
龙天昊疑惑的重新坐直身子,拉过母亲的手,让母亲也坐到床沿上。
“母后这么晚了想说些什么?”
太后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儿子,带着浅浅的笑容。好半天,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追忆:“记得你父皇年轻时那会,你皇祖父再三的让他多纳妾,好为龙家开枝散叶,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听,直到逼得你皇祖父下旨赐婚,他才勉强的收了两名朝廷重臣千金,也就是后来的静妃和云妃。而最终,你父皇也只能你和天宇两个儿子。皇室香火也因此淡了下来。”太后开始说的时候还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是说到后来不免有些黯然神伤。大概是想到了落水身亡的小儿子了吧。
“母后慈善,胸襟宽厚,自儿臣登基以来,是母后一直辅佐在侧,才使得当年你皇叔怀王叛乱得以平息。于智慧谋略,性格温婉大度,父皇钟爱您一人也是情理之中。想必静妃和云妃之所以不得怀孕,也是父皇特意所为吧?”龙天昊不自觉的想到父皇健在时,父皇母后夫唱妇随的幸福生活,当时也是他和弟弟最快乐的时光。
“不错。当初哀家还为此很高兴了一阵子呢。”龙天昊莞尔。
“可是,直到你父皇去世,将这南楚江山交到你的手上,哀家才意识到当年你父皇为了我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太后戚戚然,幽幽叹道;“本来皇室的人丁还不至于像如今一样单薄。可是怀王的叛乱,导致了他那一脉的全部陨落。而如今,宇儿又……”太后有些说不下去了,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憋得难受,泪花也在眼眶里打着转。
龙天昊沉默不语,虽说当年的事情他很感激太后为他解了围,毕竟怀王战功赫赫,位高权重,对刚刚上位的他来说非常不利。若不是太后借由娘家,也就是北羌的兵力牵制住了他,恐怕现在坐在朝堂上的人应该是那位皇叔了吧?可是,这也让他有了警醒:太后能一次向北羌借兵,那么难免不会有第二次。更何况,现在的北羌皇帝已经于两年前换成了他大舅舅,而不再是他的外公。现在的北羌皇帝穷兵黩武,经过多年的修养生息,早已经按耐不住,虎视眈眈的窥视着其他三国,伺机而动。因此,自那以后,他和太后的关系就多了一层隔阂,不再像以前那样亲近。毕竟是一国皇帝,如此做法虽然有些令人寒心,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身为皇室的悲哀。
今天太后突然反常的说了如此多的话,他相信一定还别有用意。
看见太后为皇弟悲痛,他的心也有些戚戚然,不免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所以皇儿,以后你的担子更加沉重,南楚的江山,皇家的血脉都寄托在你一个人的身上,你万万不可因为一片树叶而遮住了整个森林。”
好不容易,太后才把今晚的主题道了出来。龙天昊自嘲的一笑。他相信,太后今晚的到来少不了那些一副为国为民的老老大臣再她的旁边一个劲的吹耳边风。
“皇儿,母后知道你现在肯定又在诋毁那些大臣们。他们虽然有些私心,可是你认为母后是那种听信旁人而没有主见的人吗?”太后似乎是猜透了龙天昊心里在想什么一样,“说心里话,孝贤皇后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子,母后很是欣赏她。聪慧,大胆,独立,直爽,可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大度,母后说的‘大度’你应该是指的哪方面吧?”
龙天昊沉默,因为他想起了她的“唯一”论。是的,除了这点,她确实能堪称所有女人的典范。
“如今,她已经不在了。”太后这个话就有点让人容易产生歧义了,不知道是指人已经死了不在了,还是指人还活着而不在身边。“皇儿身为一国之君为她颓废了半月有余,这份情也算对得起她了。”
“母后?”龙天昊皱眉,心下不悦。
“皇儿,你就好好的想想吧!人已经不在了,铁一般的事实,不能再挽回,而江山依然在你手上,依然需要你掌握。如果你再这样沉沦下去,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说到后来,太后情绪略有些激动,身子微微颤抖,好半天才渐渐平复下来,她实在不能看见这唯一的儿子也这样颓废下去。他是帝王,也决不允许他这样。“夜已经深了,哀家累了,就先回宫了,皇帝你就好好的想想吧!”
说完,太后缓缓起身,像宫外走去,只留下龙天昊一人在那里苦苦思索……
难道,畅儿,这就是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
与此同时,昭德宫内,白天里身为吏部尚书德妃之父才到过,深夜里,德妃唯一的兄弟也来了。
“什么事?这么着急的叫父亲联系我?”秦旷一进来就懒洋洋的往贵妃椅上一躺,说道。
“我想让你帮我弄一件尸体。”德妃阴测测的说,双目再黑暗里闪烁着精光。
“谁的?”
“皇后的。”
“他不是已经落水淹死了吗?”秦旷有些不耐烦,他就知道她没有好事让他干。
“你见过她的尸体了吗?”德妃冷冷的瞟了一眼那个躺在阴影里的人一眼,“没遇见她的尸体之前,先弄件她的尸体,再慢慢的去寻找她的下落,不论生死。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这个恐怕不好办。你有她的身体特征吗?或者画像也行。”秦旷蛮不在乎地说。
“你没有见过她?”德妃很是疑惑,“那你怎么刺杀他的?”
“拜托,我的德妃娘娘。要刺杀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我有必要亲自出马吗?只要交代下面的人去办就行。而且,我出马也不方便。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之子嘛!”
德妃点点头,也觉得他说得确实有那么一些道理,倒也不怎么计较。走到书桌旁边,在最底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副画像出来:“这是她的画像,你拿去吧!”
秦旷也不含糊,接过画像时还不忘记调侃一句:“什么时候突然喜欢收藏起女人的画像来了?怎么不是你的皇帝丈夫的?”
“别贫嘴,快走,莫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德妃狠狠的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