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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两个衙役,带着随船的钱大夫和他的小药童,提着装满了防疫药汤的木桶,下到了船舱之中。
因为直隶双虎住在最外间,所以先从他们这里开始喝药。
李秋水趁着衙役不注意,将两块冰糖放入了闫博的药碗中,
闫博接过药碗的时候,趁机在秋水的小手上轻捏了一把,满是香滑,
看着女扮男装的媳妇,闫博心里面就一个字!
爽!
因为哥也是制服控啊!
“可是,这啥时候入洞房啊!”
这一幕也落在了身旁独眼龙的眼中,看到自己的碗中并没有被放入冰糖,
嘴唇翻飞,看他的唇语是在问李秋水“我的冰糖呢?”
却换来了李秋水的一个白眼,提起药桶,竟是跟着一脸正色的钱大夫直接走了!
“少帮主,都是人,咋就差距这么大呢?”
独眼龙不怕疼,不怕痛,却是打小怕喝药,
“给老子赶紧喝了!否则我帮你开个口子灌进去!”
闫博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锃亮的匕首,
他自己心中也是纳闷,那黑心虎王峰为啥给自己送了这把匕首呢?
独眼龙硬着头皮,捏着鼻子将碗中的防疫药汤“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太苦了~~我呸呸呸!”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013 下毒
京师,紫禁城,奉天殿!
永乐皇帝朱棣手里拿着的是三天前,东厂厂公郑和从金陵飞鸽传书来的密信,
看着手中纸片上的字,一丝不安中带着期待的心绪在他的心中升起,
一天没有见到自己这个侄子的人头,永乐帝就一天不能安心,
从篡位那一天起,朱棣的枕头下面就放着一把短剑,否则就难以入睡,
朱棣知道,虽然两年来,自己以谋反的罪名已经将大半的官员进行了清洗,
却一定还有人在心中想着建文,
只有将自己的这个侄子抓住,并杀死在自己的面前,
才能让这些心中有杂念的官吏们彻底死心,
两年了,为此朱棣还专门成立了东厂,让自己最信任的贴身太监三宝负责,就是要将朱允炆找到并抓住,
可是,却始终未能将建文帝抓住,
上一次,居然让那小子跑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
这一次却是金陵,
那可是朱允炆的大本营,
“不出我所料,这小子真的是回了金陵!”
朱棣将手中的密信揉成了一团攥在了掌心之中,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纂的很紧一丝不得轻松。
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奉天殿,小太监三德子一路小跑紧跟在他的身后,
手里拿着一件黑貂皮披肩,随时准备给主子披在肩头。
“三德子,给三宝传个信,
务必要活捉!”
“喏!”
想象着此刻在大殿等着自己早朝的那些个文武百官,看到朱允炆跪在自己脚下的情形,朱棣的嘴角微微翘起,他们的表情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另外告诉他,留都的那些遗老们,一年内要全都处理掉!”
“喏!”
朱棣又想到了此刻正在被押解进京的李云卿,一丝厌恶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浮现,
本想着让你们活到告老还乡,你们却不安分,我定要你们和你们的家眷一起给朱允炆陪葬。
坐在龙椅上的永乐皇帝,看着匍匐跪地的文武百官们,
豪情激荡中,一股浩然的威压,压的他们更加的不敢抬起头来。
皇帝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这是文武百官此刻的心情。
※※※※※※※※※※※※※※※
程昱单膝跪在郑公公的面前,汇报着此次关门打虎的战果,
“禀厂公,此次行动,抓获书馆代笔文人,算命先生,合计八百六十四人,
没有放过一个,现已全部打入大牢,请厂公决断!”
“好,办的漂亮,带路,本宫要亲自审理!”郑和轻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双手合十一拜,老天保佑,这一次一定要成!
“喏!”
看着厂公脸上的表情,程昱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立了大功,
带着郑公公快步向着金陵大牢而去。
※※※※※※※※※※※※※※※
一艘悬挂着‘回避’官牌的金陵船运司的运盐船,已是从东海海域驶入了黄海,
再过五天,就能到达天津大沽口。
钱文迪心中默算着日子,
此刻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有千仁这个随船的橱子,应该不会费太大力气吧,
钱文迪甚至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事成之后是一路向北还是转头向南,
还是让少帮主来决断吧!
这时候,千仁提着食盒,走到了钱文迪的房间,看看左右无人,小声的说道“军师,有些麻烦了!”
钱文迪眉头缩了起来,想了想自己的设计,应该不会暴露啊,
“怎么回事?说清楚!”
“这几日,不知怎么,那田一亮竟是每到做饭的时间,就会亲自到厨房中来,我准备的药实在是没有机会下到饭中,不会是田一亮发现了什么吧?”
“那他在厨房中的时候,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千仁仔细想了一想,不记得田一亮曾给自己说些什么,
“没有,他每次都是一个人来,等我做好饭后,会让我在厨房外候着,
然后他会安排两个衙役去送饭,
要不,我将这药提前放入做饭的水中,你看如何?”
“不可,这蒙汗药提前加入水中,经大火熬制,会失了药性,只能在饭做好以后加入进去,才能起到效果!”
钱文迪将这五天来船上的每一个细节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是没有发现大家有什么纰漏的地方,
可是这田一亮怎会有如此安排呢?
“这样,千仁,你先回去,我看看晚饭的时候能不能找个借口把田一亮叫到厨房外面,给你争取些时间将药下了。”
“也好,军师,我不能在你这里待的太久,我得回厨房了!”
“去吧!”
看着千仁提着空了的食盒走出房间,钱文迪略一思考,将正在外间熬药的李秋水叫到了房中,
“秋水,到了晚间,你如此这般。。。。。。。。。”
※※※※※※※※※※※※※※※
“嘭!”的一声,郑和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了桌面上,
从一开始的满怀期望,到最后的彻底失望,
郑和的心情如同坐了一次过山车,
八百六十四人,自己亲自一个一个的审讯,
花了两天的时间,也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足丝马迹,
难道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不可能,
建文一定还在这金陵之中。
跪在地上的程昱也是同厂公一样,坐了一次过山车,
两天来,两人不分昼夜的审讯,
到了今日才将这八百六十四人审完,
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刻也不敢松懈,
可是却没有发现那个人,
倒是从这些人中,找出来了五个朝廷通缉的要犯,
却是又有何用?
老虎没抓住,一切的一切都是白搭。
“程昱,加派人手,给我将留都的这些个六部高官们盯死了,建文一定还在金陵,他一定在这些人的庇护之下,只要我们不松懈一毫,就一定能发现他的踪迹。”
“喏!”
程昱领命而去,房间中只剩下了满色阴沉的东厂厂公。
建文帝一定还在金陵,
他想要东山再起,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力量,
除了金陵外,郑和想不出他还能到哪里去找支持他翻盘的势力,
西凉州的严家三年前就被当时的燕王给设计打垮了,
直隶本就是燕王的天下,也不可能,
两广和云贵的官员早在去年就全都换了,
川藏和西域都护府那是蛮子的地盘,虽然是大明的疆土,却是不服管教,建文要是去了那里,只会是死路一条,
只有金陵留都中还有建文的残余势力,
除非建文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夺回皇位,
可是那张黄纸上的笔迹千真万确就是建文所留,
不可能,建文一定还在这金陵之中!
“我一定会将你抓住,交给皇帝陛下!”
郑和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后,起身离去,
林道义,难道你就没有问题么?
※※※※※※※※※※※※※※※
田一亮此刻在厨房中徘徊,
在他的手里是一包泛着黑褐色乌光的毒。药,
多年的习武,深厚的内力也不能阻止他拿着毒。药的右手微微在颤抖着,
两年前,也就是永乐元年,田一亮在国考中一举夺魁,成为了新科的武状元,
他的父亲也是武状元,是洪武二十六年的武状元,
一门两状元的田家本是常遇春部下,也算是大明的开国元勋,
此刻田一亮拿着毒。药的手是颤抖的,就同他此刻挣扎的内心一样,
在他的面前是两个装满食物的大桶,
还有五天就要到大沽口,
必须要赶在到大沽口之前将这件事完结,
这是父亲下达的死命令,
虽然田一亮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但是他还是决定按照父亲的指示去做,
正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却是听到一个轻盈的脚步声从远处朝着厨房走来,
不再犹豫,
将手中的毒。药小心的倒入了那个绑着绿色布条的木桶中,拿起了锅铲,仔细的搅匀。
“田副都指挥使,您在么?”
田一亮听得出来,这个清脆的声音是船上随船大夫的小药童所发,
看到面前木桶中的黑褐色毒。药完全溶解到了食物之中,
扔下了锅铲,拍拍手走出了厨房,
“找本官何事?”
“田副都指挥使,你果然在这里,出事了,我师父说船上可能有疫情,让我赶紧来给你通报一声,让你去看看!”
“什么?有疫情,在谁身上发现的!”
“直隶双虎!”
“走,去看看!”
听了李秋水所言,田一亮心头一跳,
直隶双虎死了就死了,可别把船上另外的人给传染了,
跟着刘秋水,田一亮快步走向船舱底部。
田一亮走了不一会,两个衙役来到厨房,分别提了木桶送饭去了,
看着两个衙役离去的背影,隐在门后的千仁笑着拍了拍手,一圈白色的粉末荡漾在空气之中。
※※※※※※※※※※※※※※※
“少帮主,我的心好烧,我的口好干,我好难受啊!”
独眼龙黝黑的脸庞上爬满了汗珠,一抹妖异的嫣红色在他的黑色皮肤上浮现出来,嘴唇上凸起了数个亮晶晶的水泡。
闫博此刻也好不到那里去,强忍着胸腹间火烧火燎的阵痛,努力的坐直了身子。
“坚持,坚持一会!”
正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走道中传来,
“田副指挥使,我认为这两人好像是生了神仙痘,不能再在下层船舱中,否则可能通过空气传染给其他人!”
钱文迪面带焦虑之色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田一亮和李秋水,
“哐当!”一声,囚室木门的锁被打开,三人带着护住口鼻的方巾进了船舱。
仔细的查看了犯人身上的病症,田一亮眉头皱的更紧了,
关在里面的人还未出事,你们都是先要死了。
“钱大夫,你和你的徒弟将这两人扶到上层我的房间,我再派两个手下看住他们,莫要让疫情传染出去。”
钱文迪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用粗布缠了双手扶起独眼龙,
李秋水照着钱文迪的样子做了,将浑身打着摆子的闫博也扶了起来。
已经退到船舱外的田一亮不放心的又开口问道“里面的人可有症状?”
“我刚才看了,还没有,不过大人您还是亲自再检查一下吧!”钱文迪扶着独眼龙,走出了船舱,上了旋梯。
田一亮不再理会钱文迪等人,安排了两个衙役押解着闫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