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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亮不再理会钱文迪等人,安排了两个衙役押解着闫博和独眼龙去上层,自己独自一人走向船舱深处。
“军师,你给我们吃的到底是什么?”独眼龙用只有钱文迪和他能听见的声音,问扶着他手臂的钱大夫。
“少帮主配的催泪瓦斯,过瘾么?”
“何止是过瘾!简直是过瘾死了!我的天呐!”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独眼龙无声的哭泣着!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014 岳父大人
“大人,请用食。”
一个衙役敲开了田一亮的房门,端着食盘进入到了田一亮新搬过来的房间中。
“好的,知道了,放下吧!”
衙役将食盘放在桌上,转身准备离去。
“人犯们都吃了没有?”
“吃过了!”
“兄弟们吃了么?”
“兄弟们的已经送过去了,我将大人你的这一份分了出来送过来,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开始吃了吧!”
“好的,你也赶紧去吃了吧,兄弟们这些日子也受苦了!”
“谢大人关心,小的去了!”
“去吧!”
望着这衙役离去的背影,田一亮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
看着桌上的食物,田一亮一点胃口都没有,
明天天亮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夜将近,月已升!
谁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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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呵呵!”
苦笑着的郑和手里拿着的是从京师飞鸽传书来的密旨。
“又让圣上失望了!”
又是三天,
金陵留都的六部高官,自从李云卿等三人的谋反公榜发出后,
不约而同的大门紧闭,竟是一起托病不上早朝,
派去严加盯梢的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在这三天内居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出入这些往日里人来人往的豪门大院。
他们心里的恐惧如此不加掩饰的表达出来,
难道在这种氛围下,朱允炆还敢在这金陵中藏身么?
不!
他一定还在金陵,
“程昱听令!”
“大人,请讲!”
“飞鸽传书,通知江浙两省的负责人,抽调一半人手到金陵。”
“是,大人,我现在就去办!”
既然在留都六部的人身上查不出线索,那我就查布政司,查都指挥部,查城防,查大户,查所有人!
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你的下落。
郑和无愧于朱棣对他的信任,
他自身的智慧和能力也配的上东厂厂公这个令百官闻之色变的职位,
他的推断也是极为符合逻辑,
但是他却是猜错了,
或者说是因为一个小海盗让他猜错了,
这一切朱允炆也没有料到,
他到金陵的目的就是想要东山再起,
李云卿是他要找的众多人中的一个,
却没有想到遇到了闫博,
要是没有遇到闫博,
此刻的郑和可能早已经回到了京师,
朱允炆也会同他在一起。
朱允炆却是变了,就连朱允炆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改变,
也许是朱允炆给闫博讲那个家族故事的时候改变的,
总之朱允炆是变了,他已经不想着再去东山再起,
因为在他看来,当一个自由自在的海盗似乎比当一个皇帝要有意思的多。
所以郑和还在金陵,
还在猜测着他认为正确的猜测,
可是他猜测的那个人的心却是变了,
所以郑和错了,错的让朱棣也以为朱允炆在金陵。
朱允炆却不在金陵,
他又在哪里呢?
※※※※※※※※※※※※※※※
“田大人,不好了,都死了!”
钱文迪使劲的拍打着田一亮房间的门,同他的语气相比,神色中并无慌张,
侧着身子,仔细的听着房中的动静。
良久未曾有人回应,
正当钱文迪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
田一亮一夜未眠,双眼布满了血丝,
此刻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看着面前的这个随船大夫,
眼神中带着询问,
他为什么没事?
“你说什么?都死了?是全部都死了么?”
田一亮脑袋里面很乱,乱到他都没有注意到钱文迪眼神中的那丝失望。
钱文迪是失望的,因为他看到了田一亮此刻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
因为就算是独眼龙,李大嘴,王麻子三个人,恐怕也很难轻易制住这个永乐元年的武状元。
但是那丝失望一闪而过,并没有让田一亮看到眼中。
“是的,都死了,除了船工就只剩下了我和我的徒弟!”
这不可能!
田一亮在心中默想,自己昨天晚上只是将**下到了那桶绑着绿布条的饭菜中,怎会全都死了!
“你是说人犯和衙役们都死了么?”
“是的,田大人,人犯和衙役都死了,除了船工和我们三个!”
“走!去囚室!”
让钱文迪在前面带路,田一亮望着这个随船大夫的背影,心中在想,那个何胖子有没有问题,他招募的这些人有没有问题?
钱文迪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脚步拖拉间,田一亮已是超过了他,走到了前面,却并不在意。
船工们此刻也已经知道船上发生了大事,站在各自的岗位上看着走出房间的副都指挥使大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撤帆,下锚,都在原地别动!”下达完指令后的田一亮不再理会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的船工们,走下了旋梯,进入了底舱之中。
放下了船帆的李大嘴和王麻子环视了一眼其他人,轻声跟下了底舱。
当下到底舱的田一亮看到站在走道里的独眼虎王雷的时候,知道一定是钱大夫有问题,
可是却没有看到钱文迪跟着下来,倒是那两个手脚麻利的船工走下了旋梯,
双眼微咪,脚步一搓,刀鞘中的绣春刀已是抽出,迎头力劈而下,
底舱的过道过于狭窄,如果被两头夹击,就算是武状元也无法全力施展,
只能先将面前的这个独眼龙快速解决了再说。
独眼龙扬起一刀,双手紧握刀柄,迎着田一亮的刀锋冲了上去,
“铛!”的一声,双刀相交,在安静的船舱中发出令人震耳欲聋的巨响,
独眼龙急退三步才站稳身形,看了看手中绣春刀上那足有一寸的缺口,看着对面稳稳站立的田一亮,心中一凌,
“武状元果然厉害!”
“你独眼虎王雷也不是浪得虚名!”
看来一个人想要挡住田一亮是不可能的事情,独眼龙冲着王麻子使了一个眼神,两人提着刀前后围攻了起来。
田一亮一口绣春刀舞得虎虎生风,刀光化作了一道光幕,在狭窄的船舱中护住了周身的要害,
不时砍出一刀,总能将独眼龙和王麻子中的一人震退,
显然是处于上风,
可是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将两人砍到,
加上一旁还有个大嘴的汉子提着钢刀虎视眈眈,
田一亮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将手中的绣春刀舞的更加密不透风。
船舱中的那些个人犯此刻又是怎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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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终于醒了!”
喜极而泣的李秋水扑到了李徐氏的怀中。
望着自己怀中哭泣的女儿,李徐氏感觉自己是在梦中,
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之前的铁链和木枷已经不知何时被取下来放在了脚边,
才知道这不是在做梦,抱着女儿痛哭了起来,
这一次本以为李家是走到了末路,在劫难逃,
却不料有人能够在此相救,
转过脸去看见了一张英俊的小白脸。
“李夫人,我,叫,闫,博!”
此刻,闫博才算是有机会在李徐氏面前将一句话说完整了。
看着这张有点熟悉的笑脸,李徐氏恍惚间想起了这小子不是自己托付女儿的那个少年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干啥的?”
“我是来救你们的,”闫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继续补充道“我只是个海盗!”
“海盗?不错的一份职业!”李徐氏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说完才想起来还没有看见自己的丈夫,赶紧左右张望起来,“秋水,你的爹爹呢?”
“我们现在就去救他!”
三人提着装满了清水的木桶,向着另外一件囚室走去,
闫博掏出了怀中的钥匙打开了一间囚室的木门,推门而入,
看到李云卿口吐白沫的蜷缩在囚室的一角,
自己的丈夫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李徐氏心中大惊,
急忙跑过去想要扶起丈夫,却是被沉重的木枷和铁链所累,倒在了地上。
闫博赶忙走上前去,先将李徐氏扶起,然后用手中的钥匙将李云卿手脚上的铁链和脖子上的木枷取下。
“伯母,不用担心,岳父大人只是中了蒙汗药而已!”
李徐氏心中焦急之下,并没有听出闫博刚才这句话中的语病,倒是一旁的李秋水羞得脸红,在闫博的腰间软肉上狠掐了一把。
透过打开的木门,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在底舱内荡漾开来,
看来衙役们并没有全部都吃下昨天的晚饭,得抓紧了,
闫博手脚麻利的将李云卿身上的铁链和木枷取下,舀起来一瓢清水,淋到了李云卿的脸上。
受到冷水刺激的李云卿浑身一哆嗦,慢慢醒转了过来,
当他看到自己面前的妻子和女儿的时候,堂堂正二品大员竟然是发自内心的痛哭了起来,
“老婆,女儿,都怪我,都怪我啊!
要不是我官迷心窍,怎会想着让秋水去当妃子,
要不是如此,怎会落入永乐那老贼的圈套,
怪我啊!都怪我啊!”
看着堂堂七尺男儿在那里懊悔的哭着,闫博也有点不忍心起来,
伸手将李云卿从地上扶起来,看着自己的这个岳父,开言相劝,
“岳父大人,没事了,现在大家不都挺好的么?”
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子,李云卿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这是哪位故人的后辈,开口相问“敢问少年英雄是谁?”
“岳父大人,我叫闫博,我是个海盗!”
“岳父大人?闫博?海盗?”
巨大的信息量让李云卿直接大脑短路,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女儿何时许配了人家?
这闫博又是谁家的小子?
海盗是什么情况?
谁能告诉我?
闫博听到走道中那兵刃相交的响声越来越密集,心中不由的着急了起来,
需要赶紧将岳父,岳母,还有自己的美娇娘送到上面去,
这里不安全,要是那衙役放起火来,可就死定了哦!
※※※※※※※※※※※※※※※
当闫博扶着李云卿,李秋水扶着李徐氏快走到旋梯口的时候,
他们看到了依然激战中的田一亮,独眼龙,李大嘴,王麻子四人,
四人身上都受了不轻的伤,
王麻子已经站不起来,自左胸到右腹部的一刀,深可见骨,差点刨出了内脏,
李大嘴身上也有三道刀口,均是皮肉绽开中白骨隐现,
独眼龙身上没有刀伤,却是口中鲜血不断涌出,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犹自苦苦支撑。
田一亮虽然前胸后背上横七竖八的裂开着七处刀口,却并不是很深,却也是后力不济,眼看就要跌倒。
看到这四人,如此拼命血战,李云卿一把将扶着自己的闫博推了过去,大喊道
“贤女婿,速去帮忙!”
闫博心中苦笑,我这副身板,到底是去帮忙还是送死,
可是岳父不但发话了,还将自己推了一把,
哎!送死就送死吧!
捡起了王麻子被田一亮打落的绣春刀,就要上去帮忙,身后岳父的一句话却像是定身术一样,让闫博无法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