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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晴雨一惊,瞪着他。
银面笑意更浓,眼中的寒气也更重:“我饶他一命,是给你一个面子。”
晴雨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冰一样的他,手不禁颤抖。
“以为天机老人不在,他就胆敢企图把你带走,是不是很可笑。踏茹说的很对,他应该学点规矩,听香水榭的规矩,踏茹教不了他,我勉为其难代劳。”银面语气越来越冷,捏住晴雨下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晴雨吃痛的想缩,却动弹不得。
“可踏茹的话,终究只说对了一半,殷醉月不懂规矩。你,懂的也不多……”
晴雨迫于他凌冽的气息,身子不由自己的微微一颤。
忽而,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进来的是碧儿:“公子,妄想私逃听香水榭的人,抓到了。”
银面的双眸中闪现了一丝冰冷的笑意,薄唇轻启:“跟我来。”
晴雨深深吸了口气,下床,穿好鞋看着他离开房门的背影,决绝而冷冽。好恐怖!当他脱下那层微笑做的柔软伪装,当他把他所有的阴寒直白的展现在她面前。如利剑出鞘,寒光乍现,积久而成的威煞让沐晴雨觉得有一种大难临头的危险。
七转八绕,跟着他,竟然到了自己原来住的惜芳院,小院内,现在,摆好了一排刑凳,每条刑凳旁都有一个穿着墨绿色衣服的人,手里拿着七寸宽的板子,立在凳侧。刑凳正前方,有一张软榻。不知道为什么,晴雨看见了,呼吸一滞,转身就想逃。
“站住!”他的声音如腊月寒风,寒彻人心。
“你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你不会这样对我,银面,银面……”晴雨咬着唇,脸色依旧病态的苍白着,她叫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沐晴雨忽然间发现自己竟然萌生出一种无助。
“我是怎样的?”银面冷冷地一笑,“你知道?”
晴雨看着他,忽然猛地一颤,沐晴雨怎么忘了,他不仅是会温文而笑的人间谪仙,他还是个会碎尸万段的地狱修罗!当他拿出对待敌人的那一面来对待她的时候。沐晴雨怕了,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流露出的惧意,他冷得不像个人!
“昨天,你让殷醉月带你走的时候,就应该想过后果。”
伸手,拉过她苍白而颤抖的手,将她安置在软榻上,碧儿取过蚕丝薄被,给晴雨盖好。碧儿取过旁边丫鬟手中红色的药,开始一勺一勺的喂晴雨,这是她平日里吃的补药,以往都加了足量的甘草,可是此时她只觉得满嘴的苦涩,晴雨皱了皱眉。碧儿拿眼睛示意银面在,让晴雨乖一点,晴雨咬咬唇,只得喝下。
银面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悠然喝茶。不一会儿,下人便带了一个丫头来,与碧儿年纪仿佛。她眼神中闪烁着畏惧,更多的是倔强与不屈。
那女子微微抬头,清秀的面容如描如画,却少了三分江南女子的阴柔,反而带着几丝倔强与坚毅。此时,她眼神中闪着深深地恐惧与不甘。
“小弦?……”银面淡淡道,“……我记得你,资质不错……”
那女子忽然一愣,没想到,银面竟然还记着她,看着那个神?般的男子,她的神色竟然有些恍惚,听香水榭中,有谁对这个男子不仰慕呢,喃喃道:“有幸得蒙公子指点,是小弦一生之幸。”
“可惜了……”
小弦迷离的眸子,因为银面淡淡一句话,变得无限凄凉而绝望,她怎么忘了,这个神?般的男子,同样是地狱的修罗,狠辣决绝。他一句话,便给她定了死刑。
“碧儿……”银面忽然冷冽的声音,让碧儿浑身一颤。放好勺子,应了一声。
银面依旧低垂着眼眸,吹着茶,懒散而危险:“你在听香水榭多少年了?”
“回公子,六年。”
“对听香水榭的规矩可熟知?”
“奴婢日日谨记在心。”
银面勾了勾嘴角:“不错……那未得批准,私逃听香水榭,该当何罪?”
碧儿微微吸了口气:“杖毙。”
晴雨微微一颤。
“很好,行刑……”
小弦咬着唇,被压上刑凳,没有挣扎,眼中满是愤怒与泪水:“公子……”
七寸的板子,狠狠打在盛夏单薄的衣服上,三下,衣襟上已经布满鲜血,碧儿不敢看,晴雨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竟然移不开眼,小弦一开始忍着不叫,后来疼痛终于冲毁了她的理智,叫喊声撕心裂肺,银面依旧只是冷冷的拨弄他的茶。
碧儿喂到晴雨嘴边的药,腥红的颜色,令晴雨忍不住恶心,伏在软榻上呕吐不止。
“碧儿,你来这里六年,如果连这一碗药都喂不下去的话,第二张刑凳,就是为你准备的。”他薄凉的声音,在那个女孩撕裂的哭喊声中缓缓传来。
碧儿身子被他风轻云淡的话,弄得震颤不已,晴雨强忍住呕吐,双眸含泪,看着那个薄凉的男子,晴雨第一次发现,自己不认识他了,一点都不认识。晴雨,含着泪,夺过碧儿手中的药碗,看着小弦身上鲜红的血衣,仰头喝下,可是刚滑过喉咙,又呕出来,和着眼泪流进碗里,她强忍着再次仰头灌下去,又吐了出来……
“小姐,小姐……”碧儿跪在地上,哭着看着她,“小姐,您别折磨您自己了,小姐……”
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晴雨终于咽了下去,她无力的垂下手,手中的碗,应声落地,碎了一地。自始至终,他银色的面具后看不清表情。
那个女孩,哭喊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血沾满了她雪白的衣衫,晴雨终于忍不住,扶着软榻,吐得一塌糊涂,似乎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旁边的下人,很自觉地将碧儿拉起,按在刑凳上。
“不要,”晴雨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按在软榻上……
第三十五章 他给的屈辱
旁边的下人,很自觉地将碧儿拉起,按在刑凳上。“不要,”晴雨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按在软榻上,银面坐在软榻边,轻轻给呕吐不止的她拍着。
晴雨抓住他的衣衫,那么紧:“求你,求你……碧儿是无辜的,饶了她……”银面充耳不闻。面具薄凉。“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逃,想都不会想!你够了!”晴雨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衫。银面勾了勾嘴角,轻轻的帮她把沾了汗水与泪水的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我说过,女人的血要比泪有意思。你,终究是被我宠坏了。”晴雨强忍住泪,碧儿单薄的衣衫,已经满是血迹。晴雨死死咬着唇,紧握双拳,指甲陷进肉里,让她痛得清醒,下了软榻,在他面前跪下,跪在自己刚刚打碎的碎碗瓷片上:“求公子,饶了她们。”银面微微勾了勾嘴角,顺势在刚刚她躺过的软榻上躺下,斜睨着那个如此狼狈的女子。她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不是因为膝盖上的疼痛,而是她恨,恨这种屈辱,恨这种痛,恨这种无力的懦弱……
银面终于微微抬起了手,行刑的人停下了手中的板子。银面冷冷的一笑,抱起雨汐,脚尖轻点,消失在惜芳院里。
被他丢在檀香居巨大的檀木床上,雨汐被摔得生疼。轻轻缩了缩身子,看着银面关上了门,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他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依旧是那是的人皮面具,却令雨汐觉得如此疏远而薄凉。
取来药酒和纱布,银面坐在床边,撕开她的裙摆,和膝盖处的里裤。
“不要。”雨汐防备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不要?”银面看着她。看着她膝盖处的七八处伤痕,冷淡的给她擦药酒,缠绷带,雨汐疼的发疯,可是都没有呻吟一声。
许久,她说,“我哪里错了,你可以跟我说,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
将药酒纱布放好:“我说了,你会听吗?”
雨汐微怔,是,不会听,但即使如此,她也不会听,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将自己推得理他更远而已。
看着她的眼神,银面便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双手握得骨节泛白。
“你想做什么?”看这逼近的他,雨汐感觉到了他的危险,不禁向后缩了缩。
他冷冷的勾起嘴角,手猛地撕裂了她的衣衫。
“不要!”雨汐惊慌的哭出声来。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动作故意的霸道而蛮横,他的力气很大,故意让她疼,她的双手被他一只大手禁锢,紧紧绑起来举在头顶,她痛得身体不禁微微向后曲起。
“你放开我,我恨你!”雨汐喊叫着。
他冷冷的勾着嘴角,自始至终,眼中没有一丝情义,他的手挑起她胸口最后一抹嫣红。
他在侮辱她,在侮辱她!她眼中的恨越来越浓:“你就是个无情的魔鬼,从今往后,我对你只有恨,是我苏雨汐有眼无珠看错了你……”她挣扎着,嘴唇依旧苍白,绝望的哭诉着。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眸中阴狠之色更浓:“你怎么会恨我?这不就是你处心积虑想得到的吗?”他不再顾惜她,压在她身上恣意蹂躏,故意压揉着她受伤的膝盖,“是我低估了你,沐晴雨,你真的不简单!”
她好痛,身体痛,心更痛。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也不想知道他在说什么,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这样对自己!银面,你这是在撕裂我,也是在杀了你自己,杀了我心中的你。毁了,我们之前不多的,一切……
她又怎知,他也痛,比她,更痛。他知道,他在撕裂她,也在撕裂自己,撕毁她心中的自己。
“你放开我,放开……”雨汐已经哭喊的没有力气。
撕下她的亵裤,她的胴体在他面前一览无余。手,碰到了她身下的灼热。眼眸眯了眯,银面起身,看着指尖的猩红,厌恶的皱了皱眉,翻身下床:“滚回你的惜芳院,再也不许踏入我房门一步。”
雨汐麻木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深深地喘息。终于,缓缓起身,捡起被他撕得几乎无法蔽体的衣衫,一件一件穿好。拿起,床头的披风,这是前些日子碧儿刚给她做好的,她一直放在这里,没有穿。今天,她拿起来,紧紧地将身子包住,若不是因为月事,今日,或许,她就成了第二个蝶儿。
她的腿好痛,可是她走的很慢,尽量让自己稳重而坚强,打开房门,当这个世界夏日毒辣的阳光再次照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忽然间觉得冷,彻骨的冷。微微合眸,让眸中散不去的泪水流个干净,薄唇轻启:“今日之辱,总有一天,我会十倍,百倍讨还……”
银面微微勾了勾嘴角,无奈的一笑,眸中满是萧索……
这到底是对谁的惩罚……
第三十六章 玉中有乾坤
一夜,梦里梦外都是疼,晴雨醒来,坐在自己床边,双眸微红的竟是侯踏茹。
“醒了?”踏茹温婉的语气里满是心疼,“怎么我出去了几天,你又与公子弄成了这样?”
晴雨眼眶一热,像是受了委屈,回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娘亲。
“我做了些清淡的小菜,你先吃点。昨天,我听说你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踏茹心疼的帮她轻柔着膝盖。
泪水不禁滑落下来,因为是踏茹先哭的,她招惹她的,让她一时忍不住:“五姐,我想走……”
是啊,五姐,我想走,怎么办?
闻言,踏茹一惊,抬眸看着她:“为什么?”
晴雨咬着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能解释清楚,也或者,她根本就不想解释。
踏茹见她的样子,踏茹虽然心中疑惑,却不再多问,只是,很少有人想要逃离这里,这里一直是江湖人心目中的神恩,即便是有人想过要逃离,可是,从没有人成功过。
晴雨看着发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