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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青黑着脸瞪着孙氏,“请走吧,哪天真需要我和静怡上门我们会来的!”他隐晦的意思就是孙氏跟王老头若死了他们会过去看看。
孙氏表情一僵,刚要说对方不孝顺诅咒自己死就听那个捡东西吃的人道,“二郎兄弟做得对,再大的仇恨在对方化作一缕孤魂后也应该得到宽恕,贫贱人家百事哀不就是说得家里不和睦吗?这当老人的没有老人样子怎么让他后人孝顺?相反,若后人不懂尊卑廉耻把高堂抛在一边置之不理就是该唾弃后人的时候,我朝律例不赡养父母者其罪当诛。。。。。。”
孙氏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谁知对方语气一转眉毛一竖,稍显凌厉,“若父母不认子女或自行买卖与他人者,其晚年与不认的子女无关!”孙氏感觉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她声音有些发抖,“你。。。你胡说,我只听过村里不赡养自己爹娘被官府问罪的,哪有。。。。。。”
“妇人见识短,懂得少是必然,村里人告自己子女的多是他们养大子女后被抛弃虐待,官府查明真相后才做的判决,若真是爹娘的错,那判决自是与之不同的!”
王圣文也被吓着了,过去扶着孙氏的手臂,“娘,娘,要不咱回去吧!”想到王静怡都再次盖新屋了,他们家的粮食交税后所剩无几,忍不住埋怨,“当时你怎么就说那话了呢?再怎么不喜欢三妹你都把她养这么大了,怎么就不能再忍忍?”要知道忍上些时日他们家都能过好日子了。
“我。。。我。。。”孙氏说不出话来,看着众人鄙夷的目光,像抓住稻草人似的看向王静怡,“静怡啊,娘自小对你怎么样你可是清楚的,你可不要不理娘啊!”
“对啊对啊,三妹,娘以前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你就原谅她一次吧!”张氏打圆场道,她半是觊觎王静怡家的银子半是为孩子的将来考虑,若有一位有钱的姑姑撑腰,以后做点小买卖不比下田干活挣得多?
“娘,你们先回去吧,家里事儿多就不留你们了,出嫁从夫我都听二郎的!”王静怡说得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徐茂青是多刚硬之人,只有懂她性子的人知道她不过是借徐茂青的嘴散尽最后一点亲情。
走的时候孙氏还糊里糊涂的,看着手里的银钱才回神了些。
“娘,这是五百文,当初你被迫给我的嫁妆,还有二十文是给明哥儿的红包,以后的事儿你也听二郎说了,别说我不孝顺,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以后你们就是再上门我也无能为力,至于徐金凤那人我这辈子更是不会原谅的,她若上门二郎为报杀子之仇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若是他连你们也记恨上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王静怡对原主娘家的情分上次就全部消磨了,现在的她只为自己和关心自己的人活。
徐茂青子打猎后身子健硕不少,虽不是肌肉发达,可看在孙氏眼里杀人的事儿他能顺手捏来,打了个哆嗦,嘴角咧出一个笑意,“你这个贱人,嫁给他算你运气好!”拿出布袋子的银子数了数发现五百文不少后,瞥眼急着转身的王静怡,伸出腿就朝她踢去,她就不信了王静怡这次若再次流产徐茂青会喜欢她?今天她拉下脸要搞好关系对方也不理,这口气孙氏怎么吞得下?
谁知踢出的腿被狠狠踢了回来,对方孪足了劲是她重心不稳朝地上倒去,腿刚好啪的撞到门槛上,痛得她在地上打滚,“啊啊啊!”徐茂青这次是发了狠,孙氏感觉有血顺着膝盖流下,龇牙咧嘴的瞪向徐茂青,“好大的胆子!竟敢对老娘动手!”疼痛使她的脸十分狰狞。
听到声响大家都跑出来看,见徐茂青把王静怡护在怀里,像只杀人的豹子盯着地上喊叫的孙氏,大家都若有所思。徐茂青握紧拳头,上前掰开孙氏握着的布袋子,愤怒道“你家儿媳伤了我一个孩子,你想现在还想来一次?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银子我就是给叫花子也不会给你们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徐茂青话说得重,满脸愤怒,刚才要不是他靠得近,后果不堪设想。
见偷袭不成,到手的银子还飞了,孙氏大声哭起来,“大家来看看啊,女婿打岳母。。。。。。”
“闭嘴,你若再说信不信我当场卸了你双腿让你横着进来竖着出去?”徐茂青双眼冒火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孙氏。“这银子本是静怡给你的孝敬钱,歹毒如你竟朝自己女儿下手,给我滚,以后若出现在我面前我见一次打一次!”
王静怡也是心里一阵后怕,她只是不想对着孙氏那算计的嘴脸和石块的双眼才偏了头,没想到却差点引来祸害。
众人见她双手捂着肚子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估计就是孙氏暗算¨wén rén shū wū¨王静怡被抓了包。
徐四郎过去朝孙氏疼得厉害的腿又补了一脚,“不是说女婿打岳母吗?我二哥不打了换我来,想踢掉我二嫂的孩子对吧?行,我们就去官府找官老爷说说,我二哥这一脚该不该踢,反正官老爷和我家夫子交好,就算你犯了事儿我是不会落井下石的,只让官老爷把你和强盗土匪关在一起怎样?反正你都坐牢了,身上没啥值得抢的,他们最多只是恶极了吃你的肉而已,会很快乐的!”
孙氏是真怕了,要是真去见官,她先动手的事儿不就暴露了?双眼一眯就要装晕,谁知徐四郎又一脚踢在她的痛处,“哟,你若晕过去了更好,我二哥马上驾着牛车把官差大爷找来,青天大老爷哪儿都能当衙门若有幸我家审理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妇人也算是造福百姓,你倒是赶紧晕过去啊?”
孙氏哪里还敢晕,痛得不顾形象哭爹喊娘求饶,张氏早就吓得躲到了一边,王圣文转身要逃,徐茂青叫住他,“把人带走,别脏了我家的地!”
他只好返回,把孙氏扶起,见门关上后才舒了口气,此时孙氏的裤子透着血迹,他叹了口气,转身问张氏“媳妇,咋办?”
“先把娘背回去再想办法啊!”张氏心里也慌,听徐四郎的意思他们根本就是认识官老爷的,若真如此以后他们怕是不敢上门理论的,本来错就在孙氏,她心里气得要死嘴上却轻描淡写道“娘怎么出脚踢三妹?这是人家的地界,若三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怕真要被拖去见官了!”
“我。。。。。。”孙氏又惊又怕又痛,她只是眼不下心中恶气而已,以前小丫头多听话,任自己打骂,自从嫁了人就不听自己使唤还好自己对着干。
“可惜了那五百多文钱!”王圣文摇头叹息,把孙氏背回去,徐金凤一瞅,“娘怎么受伤了?谁干的,我找他拼命去!”
张氏懒得看徐金凤拍马屁,指了指阴山村方向,“你二弟徐二郎做下的,你去啊!”
“他啊~~~”徐金凤缩了缩脖子,“打猎的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细细问孙氏原因,知道因为这事儿后她悔恨当初,若当时好好待徐茂青和王静怡自己待遇会不会有所不同,孙氏一回来就躺在床上睡觉去了,睡也睡不沉一直噩梦连连要么就是有人要抓她,要么就是有人要啃她的骨头,等人清醒过来看大夫时,腿脱臼错过了最佳时机,以后只能一跛一跛的了。
赵氏见了徐茂青发火的整个过程,默默的回到凳子桑一颗一颗砸着榛子,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徐老头叹了口气,徐茂青对以前的怨恨比起这个真的不算啥,可能是为夫则刚吧。
夜里王静怡睡不踏实总觉得有人要踢她肚子,醒来冷汗直流,听着徐茂青把自己揽在怀里说着梦话,“媳妇别怕啊,有我呢!”听着听着又才安稳睡去。
上房梁那天,知道大家都想吃上次的包子,王静怡拿出之前炖肉的汤把肉放下去大火炖着,下午泥土匠回家后就不来了,王静怡做了很多包子,过了午时大家伙才得以开饭。
桌上的肉比之前少了不少,他们也不觉得王静怡寒碜,要知道这么重的活儿自己却长胖了可见都是伙食开得好的关系,人人碗里还有一碗面,料是王静怡炖过肉的汤煮的,味道浓郁扑鼻,桌上气氛热络,吃得开心。
结了工钱,泥土匠还有些不舍模样,一人拉着徐茂青的手道“二郎兄弟,以后若还要盖屋子一定找我啊,这几日我媳妇见我都说我胖了,以后没工钱我也来!”
“是啊是啊,没工钱我也来!”
王静怡给的工钱是六文一天管饭,村里盖屋子的都是这么来的,兜里中午剩下的包子,他们觉得这几天吃的可比三个鸡蛋值钱太多了。
“好嘞,以后盖屋子还找你们!”徐茂青笑哈哈的把人送到门口。
大房和徐茂军他们回去的时候王静怡拿出银子,按着泥土匠的银子来的,徐茂竹整死都不肯收帮兄弟干活若收银子传出去像什么话?徐茂青坚持道“银子拿着,实在不想要就拿去备些肉准备过年吃,今年我和静怡还要过来给大哥拜年,难不成大哥让我和静怡喝风不成?”
知道徐茂青是开玩笑,徐老头也笑道“过来肯定不会饿着你们,大郎,二郎都说了你就拿着吧!”
徐茂军也不肯收,他麻烦徐茂青的够多了哪能收银子,“我大哥的都收了你有啥不能收的,拿着拿着,若不收我以后干活就不找你帮忙了啊?”徐茂青语带威胁。
“是啊茂军哥,你马上又要当爹了哪有不花银子的地方,留着以防不时只需也好!”王静怡塞了几尺布给何氏,“嫂子你拿着给山哥儿做两间冬衣吧,入冬天气冷了,孩子冻着了不少!”她在布里夹了些剪好的小衣物,怕何氏节俭全拿去给山哥儿做衣服,想着小的捡山哥儿的穿就成王静怡这才把布裁剪好的。
有了新屋子,徐四郎很不开心,因为柳束博要住客房,许子鱼就要搬回自己的屋里去了,一个人睡觉很不爽啊!许子鱼拿东西时候他笑得一脸奸诈,一个时辰后跑到王静怡跟前大叫“二嫂,二嫂,子鱼哥把我的衣衫也裹着带走了怎么办?”
“。。。。。。”王静怡会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你去拿回来就好了!”
“哦!”徐四郎声音低了下去,“若你想和子鱼一起睡就不用了!”王静怡忍笑补了句。
“真的?二嫂你太好了!”说着就要过去抱王静怡,还没碰到王静怡胳膊赶紧收回手,嘿嘿笑着。四下瞅了瞅发现没有徐茂青身影后才放松下来,自家二哥不让自己过去和子鱼哥一起睡担心自己打扰了许子鱼看书,如今若被他知道抱了他媳妇,估计会死得很惨。
☆、第77章 作死的三房
入冬后;北风卷来的空气比瑟瑟秋风干燥得多;雪夹着小雨而来,推开窗看着炕上偏身看着他的人,徐茂青笑得一脸柔和,“媳妇,下雪了呢!”
“哦!”从被子里伸手试了试屋里的温度;王静怡脸上提不起什么精神,今年闰月若不是两个十一月相冲现在就是十二月了,透过窗户她也看到了模模糊糊稀稀疏疏的白;入冬后的一场雪姗姗来迟;看来明年是会个旱年呢!
“怎么了?”徐茂青过去探了探王静怡的额头,前两日她精神振奋的说又要炼油,把榛子切碎在锅里炒了又煮还是没见到油出来;他不由得好笑,若油轻易就炒出来了,家家户户都不用买油或直接靠卖油为生就好了,不过他没敢这么和王静怡说怕打击她的自信。
“二郎,四弟和子鱼走后咱就准备做腊肉好不?”
听出她口里的低落,“好,听你的!”
从徐茂青上山打猎后,徐家做烟熏肉和风干肉的次数都赶上他去镇上的次数了,前一段时间酒楼要的肉都卖了,如今家里的腊肉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