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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和如花在一起已经十年了,比而那些比十年前更遥远的过往,早就应该忘掉了!
一凡抬头看了如花一眼,她的面色有些苍白,但是灵动的大眼睛,还是像十年前那样,跳跃着期待的光芒。
一凡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煎蛋,细细品味。
久违的鲜香,承载着青涩的回忆,成长的印记。
想起了凌风客栈捧着煎蛋的如花,
马车上一脸茫然的如花,
月湖边醉吟春诗的如花,
皇宫小院里拼命煎蛋饼的如花,
朝堂上崭露风姿的如花,
御书房里柳眉紧锁的如花,
面对尚元的臣服有些手足无措的如花,
面对匈奴坚定自信、令如山岳的如花,
还有猫在怀里胡言乱语的如花……
原来生命早已被花海淹没,花香充盈,花影遮遍……
而那些屈辱的过往,早已不知何时飘散飞去,去了不知哪个世界。
唇齿间徒然残留着煎蛋的香味和如花发梢间的气息……
一凡静静地吃着煎蛋,如花浅笑地望着爱人,终于放下了心:
如果有一天,
我不在你身边,
也请你好好地照顾自己。
一凡吃完煎蛋,抿了口水,才出声说道:
“原来吃鸡蛋也不错,如花一直都很自信呢。”
相视一笑,两颗心稍稍安定。
“一凡,喜欢吗?多吃一点?”如花也拿起筷子。
两个人就着一个盘子,分吃第二个煎蛋
一不小心,鼻尖碰到了一起。
如花趁机蹭了蹭一凡的鼻子,
他也蹭了蹭她的,
两个人儿磨磨蹭蹭,甜蜜而满足,
像两只亲亲爱爱的接吻小猪。
月上梢头,流白如水,映照在井前井后。
月下远山沉寂,目之不及的地方,不知道发生着怎样的故事,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李涛还没有回来,”如花心不在焉地说,“一凡,如果你是七妈妈,会怎么做?”
一凡迟疑片刻,回道:“我不是——七妈妈和尚元是一样的人,都不是为自己而活着,这大概也是她能会聚群雄的原因之一吧。我不知道……我不是一个冒险的人,也许七妈妈不同吧。”
如花笃定地说:“诱惑够大,必会铤而走险。一凡只是熔点太高而已!”
一凡疑惑地听着似懂非懂的话,恍恍惚惚明白了她的意思。
低头思索,犹有忧色
仰望明月,但愿事事常圆。
……
发簪摆在一旁,如花柔柔地梳着夫君披散的长发,美色撩人啊!
“一凡,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是这样披着湿发,你大概已经忘了吧。”头发还没有干透,如花色眯眯地拈起微湿的发梢,良人白皙的脖颈就在黑发之下,趁着月色流光,如玉石一般皎洁,引人亵渎!
洁身独立于混世的美人儿哟,如花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啃了一口,
一凡微微一颤:“如花,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真是惹人!”
“惹人如何?不好吗?”如花精灵灵地闪到面前,气鼓鼓地望着他。
一凡愉悦地轻笑起来,朗朗吟唱道:
“海上有仙山,仙山出娇凰。
无惧风雷电,遨游天地间。
日行九万里,上下八千丈。
何日更同游,花月写春秋”
第二天中午,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客人。
几位营长都来了,徘徊在门外没有进来。
细细数数,只有二营长——那个彪形大汉没有到。
七妈妈敲敲门,独自走进了如花和一凡暂居的地方。
如花正在厨房里煎蛋饼,好不容易弄来的面粉,好不容易等母鸡又下了蛋,
总该回请七妈妈一顿!
蛋饼,翻飞;金黄,跳跃;蛋香,缭绕;素手,拈花!
遇水则化,遇火则凝,
事缓则圆,事急则凶!
如花默然翻饼,七妈妈也不说话。
僵持、猜度、任重、路远……
七妈妈总算开口了:
“如花夫人当日何等豪气,如今为何引而不发?”
“七妈妈当初也是一腔正气,奈何时势不等人阿!”如花不禁感慨:
“七妈妈有话尽管问,小女子定当知无不言!”原来,这其实是一句示弱的台词。如花想起了曾经对自己说过这句话的一凡与尚元。
七妈妈揣度着如花话中的真假,试探地问道:
“乡野之人,不知朝政。如花夫人不像普通的朝中女官!”
“是由如何?不是又如何?”如花沉沉微笑。
“如花夫人奉旨劝降,何必遮遮掩掩?民妇等人,虽然粗鄙不识文字,但也不至于迁怒无辜;如若并非如此……”
那么你是谁?
如花之名,
嫡仙般的夫君,
俾倪天下的威压,
所有这些,都指向一个答案……
七妈妈不敢再往下想!
如果女皇当真没死,为何不救百姓于水火、倒悬,任昏君乱臣横行无忌?
然而,如果眼前人真是女皇,朝廷必定全数灭口,以证女皇之死!
看来,单凭自的头颅,已然救不了门外的一干营长营卫!
难道朝廷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煤山?
七妈妈心中冰凉,可怜了无辜的山民和追随自己的热血青年!
多么希望女皇没死,仍然傲立天下,心忧万民!
然而,却又多么不希望眼前人就是大周史上最传奇、最英武睿智的一代女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根本不敢想象,居然会遇上“驾崩”的女皇!
“给大家添麻烦了!”如花将煎好的蛋饼盛给对面的妇人,继续说道:“其实杀我并不难,可是想要完全守住杀我的消息,当作我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却不容易。哎,左算右算都都是死门!除非七妈妈愿意放下杀心,与如花精诚合作,或许众人还有一线生机!”
这才叫作置之死地而后生!
“对了,二营长怎么没来?”如花随口问道,想起了席间那个彪形大汉。
难道还有伏兵不成?
七妈妈沉默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七妈妈再抬起头,目光中已经满是戒备。
“你可以选择不信!”如花懒得解释,“我何必什么都告诉你?”
七妈妈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二营长一家都死在了前次的暴动中。孤身一人,无所牵挂。既不愿投降朝廷,也不愿连累大众。昨天半夜,饮剑而亡!”
如花浑身一冷,又是一个血性男儿!
“其他人在门外等候,都和家里拜别过了,生死由命!”七妈妈脸上露出疲色,大概一夜没睡,“本以为舍下性命,能够换来朝廷对煤山暴动不予追究,对煤山百姓厚加抚恤。没想到居然遇上了女皇陛下!——也罢,如花夫人想要如何?”
对不起,如花心中一涩,幽幽说道:
“七妈妈放心,如花定保煤山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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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的话,会在第四卷(完结卷)中部开始,v到结尾。
好像欠了大家很多番外:小华和妞妞,无沙,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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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不会v,望天~~
乌云压城
在夜里的江南,
对着污浊的运河
沉重的手
拉不动背脊里紧绷的弦
什么音符还在夜里飞?
流水
——Timefly
明天,他们将共同面对煤山的最后一场赌局。
初夏的夜晚,如花独自坐在井沿,呆呆地望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身影走近,两个影子在地面重叠。如花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一凡回来了?还顺利吗?”声音无精打采,似乎只是例行公事地问话,而非真正关心答案。
“还好。”惜字如金,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深深的目光中也看不出表情。
晚风有些凉意,
如花还是穿着白天那身轻薄的紫裙,井边的凉风,撩起了裙子的花边,
一凡微微动容:
“如花,晚上风凉,回家好吗?”他拉起她的手,果然很凉,没有温度。
“一凡,”如花的目光越过他,望向月下的远山,“昨天我们在井边聊天的时候,赵河山,就是那个二营长,饮剑自尽了。”
一凡沉默片刻,字斟句酌地回道:“这不是你的错!”
“一凡,自我登基至今牺牲了多少人?杨远哲、安平公主——你还记得她吗?耿尚元,现在又加上赵河山……就连你,一凡,这么多年来站在我身后,你不怨吗?何必总是按照我的意思行事?也许你本来可以比我做得好!你不怨我吗?”
“如花,赵河山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一凡半蹲下来,平视着如花的眼睛,“你明明知道,如果女皇没有参与此事,事情可能不会变得这么复杂,为什么偏偏还是要把水搅浑呢?”
循循善诱的语调,颇有点阿爹再教育的口吻。
如花开口了,最初声音还有些怯怯:“我想知道,为什么小华偏偏要我出使;我想知道,小华的国家有没有前途;如果他为了杀我不惜扩大煤山之争;如果君王沉溺于权力斗争,甚至忘掉了国家的长远目标和利益……后果不堪设想!我没法眼睁睁地任自己所托非人!”
如花越说越激动,双手微微颤抖。
一凡把她搂在怀里,还能感受到她胸口的起伏。
“这就是了。天下多少文人雅士、朝臣贵胄,文章写得慷慨激昂,可是一到具体事务就会把国家二字抛却脑后,总是左右逢源地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位置,我也不能免俗。如花,你的心里始终牵挂着国家的命运,而不是个人的荣辱存亡,这才是君王的胸襟!”
“一凡,我并不是想对国家大事指手画脚……”如花一急,说不下去了。
一凡微微笑了,温热的唇印上了爱人的额头:“如花,我明白。还记得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知道你的梦想,我也想看看你建立的国家。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尽力跟上;即使天下人都骂你,我也会在身后支持你;即使天下都误解你,我也相信你没错。’也请你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即使抛弃亲人之爱也要做到的事情,该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如花紧紧地抱着爱人,贪恋着他的温暖和温柔,再抬起头时,目光已经恢复了清明。
贪看着一凡的脸,眼神描绘着他那动人的唇形和高挺的鼻梁,
她轻笑一声,没想到自己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
她一笑,月夜就充满了暖意……一凡不觉一震。
如花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僵硬,环着他,就是不放手。
“一凡,一凡,为什么总是超然世外的样子,真的可以无欲无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