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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金殿,皇太孙老实的坐在一边,乖巧而又严肃的挺直着身板,那副认真的模样叫人感觉有几分的好笑。而此时的龙案上,面色犹是憔悴的老皇帝难受的咳了一声,这才嘶哑着问道:“各位,敬国公与杭州知府白永望的奏折,众爱钦已经传阅了吧?”
“是!”朝堂上的官员们立刻点头答应,虽然奏折上的字语轻描淡写,不过里边的内容却是叫他们不敢多加评价。
老皇帝面色隐隐发黑,有几丝不悦的说道:“余姚卫的人虽说是一时莽撞,但到底是执行公务,倒不至于问罪至刺杀国公的地步!”
“皇上明查。”兵部的人总算是松了口大气,还好,这事老皇帝的意思是不追究了。
这件事上,余姚卫的人不受牵连就好了!不过兵部的人也不是没有怨言,就余姚卫的擅自调动,还有世子挪用军饷惹得萧山卫大闹杭州衙门的事,他们也是感觉面上无光!即使定王在兵部根深势大,但也架不住内部颇多的不满。
“元明!”老皇帝沉吟了一下,还是眉头微皱,缓缓的下旨:“沁云虽在军中多年战功赫赫,但说到底无权调兵却莽撞而为,是你管教疏忽之过。眼下朝廷对胡人正是用兵之际,宣他回来吧!闭门思过一个月,再着兵部为他安排个差事,总不能这样一直无官无品在身。”
“是,儿臣定当对他严加管教!”定王立刻神色严谨的跪下地来,满面愧疚的说:“沁云到底还是年轻,有为朝廷效力的机会他肯定会身先士卒!只是这行事卤莽,一时误会冲撞了敬国公,此事儿臣会亲自向净国公赔罪。”
“恩,如此甚好!”老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朝堂上的人都不是傻子,这言语之间当然听出了老皇帝的意思!到底赵沁云虽然不是嫡出但也是他的孙子,此次在那边捅出了这么多的篓子。老皇帝只是要他闭门思过一个月,这根本是一点惩戒都没有,只是摆摆样子给其他人看而已。
“元清!”处理完了定王这边,老皇帝话锋一转,马上朝着容王说:“敬国公和杭州知府的奏折上已经言明了,虽有诡人,但那人是苗族高人而非罪人龙池!沁云也与那人有所相交可以证实,此事折损了你顺天府诸多的高手。但说到底还是因为一时误会而起,切不可因此事伤了士气,叫你手下之人心生抱怨!”
“儿臣明白!”容王倒也不多言,立刻行礼遵旨。
老皇帝玩得一手好太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本事何其的高!这一边看似不满却又是要为赵沁云封官加衔,那边顺天府死了那么多人却是轻描淡写,还要人家别计较那么多。明显眼下边疆上的战事很是吃紧,他更倚重的始终是兵权在手的定王!
“镇王!”老皇帝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敬国公怎么样了,奏折上他说没有受伤。到到底发生了这样的事,朕忧虑他会有所误恼,你可要多加的开导一下!”
“谢皇上!”杨术行了一礼:“叔父确实无佯,只是受了惊吓心神始终不宁!眼下敬国公府马上要入邸了,横生此变故,让叔父也是颇为烦心。”
“要入邸了!”老皇帝呢喃般的呓语了一下,马上关切的说:“是啊,想想也该是时候了。敬国公一脉是杨门之后,亦是满门的忠烈,入邸之日朕自有赏赐给他!”
“谢皇上。”杨术恭敬的谢恩!
朝堂上今日的事不是很多,接下来的话几乎都是不疼不痒的小惩罚,明显老皇帝拖着病体上朝是为了调节此此杭州闹出的风波!细想之下此事虽然表面上一片的祥和,不过里边的蹊跷颇多,倒也是耐人寻味!
受到惊扰的是敬国公,与三王一比自然身份低了一等!不过好待人家刚受了老皇帝的赏赐正是恩宠加身之时,杨门一脉又有镇王坐镇京城,怎么着也不能吃这么明显的大亏。不过看那奏折的语气很是平淡,没多少的委屈抱怨,平淡得叫人不生疑都难。
这里边小小的猫腻,在官场混成精的人哪个看不出来!表面上是赵沁云逾越,无权之下调动了余姚卫和才会闹出如此的风波。可最大的问题是身为定王世子的他,居然远在江南就调动了容王麾下的顺天府高手,这一出实在是耐人寻味。
老皇帝倒不多言,对此事的处理就是寥寥数语而已!龙威犹在,此次明显他不想这件事牵扯到朝堂之上最有势力的三位权王,更不喜欢因为这事再闹出任何的风波!这样强硬的调节下,哪怕杨术和容王心有不满,但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身体不适的老皇帝早早的散了朝,确实今天有这样爆炸性的新闻,其他的公务都算不得大事!百官们开始了一天烦琐而又毫无新意的政务,当然私下里对这事也少不得猜测一番。
容王府的地牢之内,一声声的惨叫叫人听了骨头都刺刺的做疼!黑暗的地牢里,火焰随着风的吹拂而摇曳着,显得阴晴不定,晃得让人心神都一阵的不宁。
地牢之外,一间小小的茶室内!容王一身的便服正坐着,品着香茗却是感觉淡然无味!桌子上各地送上来的情报和政务堆积如山,原本最是勤政的他此时看起来却有些恍惚,心神也是隐隐的不宁。
地牢内的惨叫一声接过一声,火光的摇曳之下!韩巨沾着一身的血,却是满面兴奋的跑了过来,恭敬的递过纸张,难掩欣喜的说:“王爷,洛哼全都招了。这里都是他的供词,包括他与世子的关系,来往和此次调动人马的巨细皆在于此。”
“恩,我看看!”容王接过来一看,脸色时黑时白的!
“王爷!”韩巨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马上殷切的说:“此次洛哼虽是受定王世子指使,却是以顺天府的名义刺杀敬国公。杭州城内的暗线几乎被敬国公连根拔起,而赵沁云也是闹了个灰头土脸,但说到底此事上,也不知道杨家那边会不会记仇。”
“镇王不傻,敬国公也是人精!”容王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他们应该不会,我与镇王一向交好!何况无冤无仇的,谁会认为我要冒天下之大不讳杀害杨门的国公!无端树敌,最是荒谬。”
“王爷,怎么处理!”这时,几个混身是血的用刑人走了出来。
“父王。”没等容王开口,突然地牢的门砰的一下打开了!一个高大强壮又略显稚气的少年跑了进来,欣喜的喊着:“孩儿回来了。”
闯进来的年轻人面色黝黑,却显得极是健康!看起来不过双九的年纪,身材匀称高大!双目炯炯有神,即使带着几分的稚气,但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少年沉稳的奇异。
“沁宏,为父说多少次了,不得这么的卤莽轻浮!”容王皱眉的训斥,不过言语一点都不严厉。
“父王,孩儿也是因为想你了。”赵沁宏哈哈的一乐,完全无视容王装呛的训斥,绘声绘色的说:“刚才孩儿去看了弟弟妹妹们,一个个可是被您宠得都胖嘟嘟的,都快要抱不起来了。”
“怎么了?”赵沁宏看见旁边数个带血的人,立刻疑惑的一问。
“了结了他!”容王看着眼前虽然年少却又聪慧的次子,沉吟了一下后嘱咐说:“沁宏,韩巨,你们跟我来。”
地牢内,那已经气若犹丝的惨叫在一声的闷哼之后,彻底没了任何的声息!行刑之人立刻隐秘的处理了洛哼的尸体,又用清水洗起了满地碎肉血水的地牢,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轻车熟路!
主厅之上,赵沁宏倒是大大咧咧的坐着,坐姿虽不稳重,倒也没失礼之举!韩巨则是面色肃穆的站着,那份供词已经被烧了,主子看完以后心情很是不悦,让他一时也很是忐忑。
“韩巨!”容王思索很久,这才缓缓的开口说:“此次杭州内的暗线被敬国公连根拔起,说到底也是洛哼之事所牵连!我们顺天府缉拿天下,各府各县都不能没自己的眼线,眼下浙江那边的头目已经老了!你与敬国公有过这些戏缘,这浙江一地的暗线,就交给你吧。”
“是,属下定当不辱王爷的嘱咐!”韩巨顿时兴奋得脸色一红,赶忙的跪地行礼!一方的大员,而且繁华之极的浙江,这衙司一职即使依旧六品,但做了小庙里的大和尚可远比在京城看人脸色强多了。
“沁宏!”容王看了看旁边嬉皮笑脸的次子,咳了一下开口道:“过不了多久,就是敬国公府府邸重开的日子了!你就去一趟江南,带着贺礼代为父前去恭贺吧。”
“恩,行!”赵沁宏似乎是个坐不住的主,一听马上点头答应着。
“本王累了,想歇息了!”容王叹息了一身,站起身朝后厢走去,临走之前轻声的嘱咐说:“韩巨,那份供词事关重大!除了你以外,其他看过的人都不留。”
“是!”韩巨恭敬的答应着,只是感觉一阵寒意袭上心头,莫名的心里有点发冷。“江南,杭州,有趣,哈哈!”赵沁宏轻狂的笑着,那原本的放荡不拘之中,隐隐有一丝说不出的阴森。
第134章 胜利!
杭州城外,熙熙攘攘的极是热闹!城门口一大队的人马极是显眼,坐于马上的大多都是壮实无比的男人,虽是一身的便服却又更带兵械,显得极是肃杀。
半点杂色都找不到的黑马在默默的嘶鸣着,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宝驹此时却是拉着套绳论为了拉车的工具!马车虽不是富丽堂皇,但也是大气磅礴,民间不可多见的精品。
一袭白衣,洒脱写意!赵沁云站于车前,温和的一笑,拱着手说:“公爷,沁云年少不懂事,时而的唐突公爷!眼下还要您亲自来送,实在是过意不去。”
“世子哪的话!”杨存自然也是一副翩翩之态,立刻摇了摇头:“世子与我之误会,不过是效忠朝廷的心急而已!杨某又哪敢记恨,杭州之内与世子把酒言欢,一品楼的那夜酣畅,杨某可是会铭记在心的!”
“世子,可以启程了!”两人寒嘘之时,屠浩走了过来,轻声的秉报着。
“公爷,后会有期!”赵沁云也不多言,似乎是连客套话都不太愿意说了,立刻是抱了抱拳就钻入了车内。
“世子,一路顺风!”杨存当然免不了这些礼数,告辞一声后看着身影忙碌的屠浩,还是谦虚的说:“屠大哥,一路走好,杨某期待与你他日相见。”
“公爷保重!”屠浩楞了一下,赶紧恭敬的答应着!这才喝起手下的人,翻身上马以后走在了队伍的最前端。
车内的赵沁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很小声的冷哼了一下!行装繁忙的队伍没人察觉,但一直别有用心的杨存却是将这个小小的动静听于耳内,心里愧疚之余也马上恢复了常态。
“世子慢走!”杨存表面上故作惋惜的叹息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你个瘟神总算是走了,这次虽然要你吃不了什么亏!不过起码让别人知道了这杭州的一亩三分地是我杨存的地盘,你一个世子在这指手画脚的,机关算尽最后还不是得滚回京城!妹的,等老子多休息几天,腾出手来再收拾那白永望,杭州知府,哼!
送别的队伍浩浩荡荡,稍微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林安国,安伯烈,白永望,乃至是陈庆雷都是一个不落。虽然表面上都是来送别的,不过除了白永望以外,其他人更多的是抱着来看笑话的心理,此次赵沁云和杨存接连的斗了几场,最后却是灰头土脸的回了京城,叫这些依附了杨存的人是扬眉吐气,心里好生的得意。
待到赵沁云的行伍浩浩荡荡的远去时,杨存这才转过身来,笑咪咪的说:“白知府,找个地方小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