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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安!”杨存神色一个恍惚后,突然斩钉截铁的说:“这里的一切都别动了,原来是什么样的就保持什么样。地上的被褥也脏了,马上命人去买一套新的来,要最好的苏绣,这房间的里里外外也打扫一遍。”
“啥?”安伯烈顿时一楞。
“地上不许有一点的灰尘!”杨存大大的叹息了一声,坐于桌上,摊开纸来默默的书写着什么,厉声的嘱咐道:“还有,那玉床的事不许声张。你小子别给我耍小心眼,那床要是嗑破一角的话,我就把你的胳膊拧下来。”
“可,公爷,这东西很值钱啊!”安伯烈顿时哭丧着脸,和死了小老婆一样的痛苦。
“我个人感觉,脑袋比这东西值钱!”杨存抬起头来,阴阳怪气的冷笑了一下。
“是是,老安不惦记了,还得留这脑袋吃饭喝酒呢!”安伯烈赶紧摆了摆手,答应一声后往外跑去。
书写了好一阵而已,杨存就将书轻轻的合上放在桌子的最中间!饶有深意的看了看这安逸而又满是灵动的房间,闻着空气里那若有若无的清香,摇了摇头后将门小心翼翼的关上走了出来。
小村内,安静的一片,一夜的血战以后这里的村民已经无一活口了。虽然他们大多都是魔门的信徒,不过青天白日的看着这一间间大火烧后空无一人的房子,那种无言的萧瑟还是叫人感到几分的毛骨悚然。
村内密密麻麻的人头耸动,马车驮着沉重的货物一辆辆的驶出!杭州卫的士兵们一个个面带得意的笑,看着陈家弟子将魔门南坛洗劫一空。这一趟趟的运,也不知道里边到底有多少东西,反正可以知道的是这事一完,少不了一顿舒舒服服的酒犒劳一下他们。
夜近星稀,此时东西已经搬运的差不多了。安伯烈在一旁不满的嘀咕着,因为杨存要他买的那些东西都是他自掏的腰包!平日里他就没买过那么奢华的东西,就算现在是个万户候了,与生具来的抠门让他依旧舍不得花大钱买那些华而不实的丝绸,那还不如多买点好酒实际。
而让他困惑的是,杨存叫他买了不少的吃食,又不知道放哪去了。
“大人,东西都搬出来了!”这时,旁边的小兵统计着搬运的物资,赶忙的汇报了一声。
小村内,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东西,几乎是用得上的全都不放过。陈家镖局倾巢而出,这来来回回的运了十多趟都还没运完,可想而知这些年魔门积攒下的家底有多厚。安伯烈回头看了一眼小祠堂,果断的下令:“放炸药,准备把这封死。”
“是!”小兵答应了一声,立刻跑去准备。
没多一会,小祠堂的周边和内里已经埋满了炸药,既然是魔门叛逆的地方,那就该让这里永不见天日,不再被别的宵小之辈利用才是。随着安伯烈的一声令下,闷轰的一声暴响中,轰的一下顿时地动山摇一般。
原本就破旧不堪的小祠堂,在这猛烈的爆炸下四下是烟尘漫天,沙子和灰尘似乎下了雨一样的密集。墙壁倒塌,小祠堂与那通往南坛的暗道也是化为了废墟,彻底掩埋在了那一片狼籍的烟雾之中。
朝廷不允许这种敢于无视朝廷权威的组织帮派存在着,在冷兵器的年代里,虽然一般的武人和门派都不敢以武犯禁。可一但烽烟一起的话这些人又都是比较中坚的力量,一但他们萌生反意的话那该是难以招架。
炸毁南坛,掩埋这个名动天下的魔门,事实上站在朝廷的角度来看,也是有一种杀鸡给猴看的意思,可以威慑一下那些桀骜不训的江湖中人。
处理完了一切,杨存和安伯烈的车驾就各自离开了。
小村的一夜,尽是忙碌的身影和车轱辘转动时那迟钝而又刺耳的声音。守夜的士兵和杭州城的捕快们打着哈欠,喝着小烧撩无精神的看着陈家的弟子们忙活着,偶尔喊他们休息一下也喝一口。
“哎,大哥,你们也不休一下,过来过来,我这烧着茶水呢!”杭州卫的兵马有驻地守卫之职,没办法擅自离开。
“得了,运一趟再休息还差不多!”陈家的弟子擦着满头的大汗:“你们就先休息你们的,咱现在偷懒的话被大姑爷知道还不得挨一顿老拳啊。”
一帮人嬉笑怒骂着,彼此间感觉似乎很是熟悉一样!陈家镖局的人忙得是脚朝天,杭州卫的人偶尔打个闲也上去帮着搬一点,虽说活不是多累人,不过让他们就那么干坐着看别人忙活,多少感觉还是有些别扭。
“哥几个,还没忙完啊!”这时,一众的杭州捕快手里大包小包的走来,朗声的喊道:“得了得了,赶紧休息一下吧,这么多东西!一夜还长着呢,有的是时间搬。”
“那不行,大姑爷说了天亮前全搬进城,免得节外生枝!”陈家的弟子苦笑着。“没事没事。”捕快们大大咧咧的说:“现在子时了,城门也该关了。那守城的人照规矩眼下都休息去了,休息完了要运的时候再让他们开就好了。子时关门那是这城里的规矩,就算你们老爷也不会说什么的。”说着话的功夫,杭州卫的士兵从那空无一人的桌内搬来了一张张的桌子!捕快们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丢,打开了油纸,烧鸡,腊肉,各种各样的肉食香味四散开来,让早已经饥肠碌碌的陈家弟子禁不住咽起了口水。
第170章 极端老土的纸条调戏。
“得了,听句劝,先吃东西!”杭州卫的士兵爽朗的笑道:“吃饱喝足了更有力气干活,来来来,趁着热乎,赶紧的。”
话音一落,有的跑去附近的酒庄打酒,有的去掏弄其他的吃食!陈家的弟子坳不过他们的热情,停下了忙碌也围坐一旁,与这群官兵一起吃喝起来。
“果然,公爷所料不差,你们都在偷懒!”就在众人放开了吃喝,吆喝谈笑正欢之时,突然一声的虎喝,周默台带着一众周家的弟子满面严色的看着他们。
“我们,就休息一下而已,可没敢怠工!”众人顿时惊慌,赶忙的解释着。
周默台带着人查看着东西的数量后,突然神色一转,手一挥笑咪咪的说:“我又没说你们偷懒,就是公爷知道你们这些人肯定不安份,这半夜肯定会胡吃海喝一顿,叫我送点东西来而已。”
话音一落,周家的弟子也是没办法再装严肃,憋不住的扑哧一笑后,将随身带来的那些酒肉和杨存赏的一些吃食也放到了桌子上,哈哈的大乐道:“公爷怕你们饿死在这败坏了他的名声,专门叫我们送些夜食来的,让你们好喘一口气。”
“妈的,吓死老子了!”众人顿时松了口大气,心有余悸的拍起了胸口。
“靠你们,一个个板着个脸,还以为你们来监工呢,想吓死人啊。”人声一时喧哗,也不缺那亲热的笑骂之声。
醋鱼,虾仁,肥美之极的牛羊肉,还有不少的好酒。一打开那香味飘来顿时让人食指大动,一帮人更是兴奋的叫喊着:“公爷威武啊。”
周家的人也搬来板凳,一起和他们吃喝起来!周默台饮了口酒,爽得哼了一声后还是不忘严肃的嘱咐说:“大家快点吃吧,吃完还要继续干活呢。公爷可交代了,这批东西天两前得全部进城!”
“没事,包天亮前干完!”陈家的弟子们狼吞虎咽的模样有些滑稽,逗得其他人都禁不住的大笑。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牛马不相及的人开始有一种都是自己人的感觉,尽管身份不同也未曾有过交集,彼此间甚至名讳和岁数都不知道!但都隐隐的有一种默契的感觉,那就是不管杭州卫,杭州衙门,还是势大根深的陈家,仰或是地方上势力极大的周张二家,在冥冥中似乎已经被打上了一个杨字的烙印,深刻得已经无法抹去的烙印。
没半点关系的各个势力,被那根看不见摸不着的线紧紧的牵着捏合在一起,渐渐的化成了这个整体的一个部分。而握着这些线,仿佛在冥冥中牵扯着他们的那个人,渐渐的成为了彼此心照不宣的信仰一般。
谈笑之声,未闻未见!一片的黝暗之中,隐隐的月光从窗户外笼罩而来,隐约中点缀着这仙居之地的灵气,窗边的轻纱飘舞着显得飘渺而又动人。夜风的微凉,吹拂在这个马上就被世人遗忘的地方,让人不由感叹这世外仙居的美妙,心里又不免的丝丝落寞。
曼影长纱,云袖飞杨,飞舞间尽是不属于人间的美艳与自在!紫色的倩影从面向山谷的窗户俏无声息的进入,站在这熟悉的房内一时有几分的惆怅,柔软的纤手轻轻的点燃了桌上的那一盏油灯,照亮了她惊为天人的绝世容颜,也照亮了那一脸让人心碎不已的心酸和悲哀。
“这家伙,是故意留下这些东西?”童怜环顾四周,看着玉床上崭新的被褥和丝绸!看着桌上的碗筷杯壶,不禁疑惑的哼了一声。
桌上的书,那是一本自己爱不释手的孤本,那无耻的人可不喜好这些书文之物,可那翻动的痕迹又特别的明显!童怜禁不住困惑,刚将书拿起的时候,一片细小的纸片就掉了出来。
拿起一看,童怜顿时扑哧一笑,又是气恼又哭笑不得!
敬妖女妹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天你出事了,杨哥哥这心里啊,猫抓一样的不得安生,想起顺天府的人说你跑了,四处设卡又抓不到。哥哥就斗胆的猜测你肯定躲在这附近,所以呢,这床就不搬你的了,留着给你睡吧,不然的话睡地板那该多可怜啊!
至于床的钱,以后折现就好了。还有新的被褥那些,记得也得还钱。顺便说一下,你们下边的储藏室里尽是破烂,与其便宜了官府还不如便宜了我对吧,再怎么说花那么多人力去运也是很累的,多少让哥哥赚点辛苦钱。
考虑到你要在这养一阵的伤,你台阶下那个石洞里我放了不少的食物。有面有米,有腊肉还有不少的其他的东西,说到这哥哥心里堪忧啊,也不知道妖女妹妹这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有没有空学那炒菜做饭的手艺。这可是贤妻良母必备的技能,以前不会,现在学一下也不迟对吧,作为一个女人,再怎么强势还是逃脱不了这命运滴。
希望哥哥猜测得准确,你还真躲在这里。敬国公,无耻杨存字。
“无耻之极!”童怜顿时看得一脸俏红,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声。
尽管笑骂着,但看着南坛此时鬼魅般的空旷,童怜还是禁不住心里一酸。刚想出去看看的时候,又见门上也贴了一张纸条:
妖女妹妹,假如我不幸言中,你真的躲在山谷后边的话,那杨哥哥有些事得先和你澄清一下。搞死你们魔门的是顺天府的人,哥哥我顶多是出来收拾残局的倒霉蛋而已,此事和我杨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严格来说我们顶多算是看热闹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的话,容王,赵沁宏,什么张觉之类的,你得找他们去。如果你不认识路的话,我可以提供他们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助人为快乐之本是哥哥的信仰,你别着急感谢,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最俗套了,你说是不是啊?
“这无耻之徒!”童怜彻底的无言了,只感觉眼前发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骂人了。堂堂国公,言语间之无耻,简直可以用惊世骸俗来形容。
本想走出小屋看看,可又怕是触景伤情。童怜叹息了一声,混身无力的坐到了玉床上,手轻抚着那上好的丝绸,那滑腻之极的手感十分的舒服!只是这一摸,手上又多了一张纸条,童怜顿时有点恼又有点小惊喜般的触动,气乎乎的自言道:“还有完没完了。”
妖女妹妹,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