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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妹妹,思来想去,尽管是哥哥我有点多疑,不过话还是得说清楚一点比较好。你也别嫌我罗嗦,你这魔门里的东西值钱的真没多少,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你们内部自己腐败贪污的关系了。先声明了,我搬走的都是一些破铜烂铁而已,你要丢了什么值钱的东西,那绝对和杨某人无关。
还有哦,这到处都是通缉你的公告。说实在的,就算我没看清你长啥样,但我也深深的鄙视那个画像的人,你可千万别到杭州来,看到那画像包准你会气得吐血。在哥哥的心里你是天仙般的人儿,而那画像却画得和个西湖上的流莺一样,无专业水平,没职业道德,哥哥在这和你一样都是痛恨这种不作为的人。
所以呢,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杭州城真不是个好地方!尤其你别夜里来,夜里这里的风水不好,可能和你的生辰八字相冲,而且哥哥胆子小,稍微的一吓可能就会尿床的,我们相见不如怀念得了。
“……”童怜看完是彻底的无语了,此人盗貌岸然,却又此般的卑鄙无耻!真是可惜了那张好皮肉,也真是糟蹋了杨家那百年第一武家的声望。
想了想,犹豫着,又气又笑,心里五味杂陈,面对着如这夜般寂静的南坛心里真是六神无主!童怜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绝美的容颜上尽是让人心碎的惆怅。
盘坐于玉床之上,转动了墙边一盏不起眼的小烛台!竹墙突然哗啦的动了一下移到了右侧,裸露的石壁平坦而又光滑,整面的墙上刻满了一个个秀气而又漂亮的篆书!
童怜略有神伤的看着石墙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看着这里边蕴涵的天机玄理,那都是师傅留下的大道,是她毕生的心血。字里行间尽是天地阴阳的感悟,蕴涵的奥妙是高深之极,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参透一半。
只是那移开的竹墙上,一张白纸贴着实在太碍眼了,冲散了这满是玄妙的安静!童怜一看顿时是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发了,无奈而又无力的说:“这家伙,到底留了多少纸条,连这都有!”
妖女妹妹,其实呢,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那烛台的质量才偶然发现了这个机关。经我鉴定,妹妹的那个烛台只是普通的黄铜而已,倒不是我想象中是黄金所制的,在这点上我是必须道歉的,是我想法太轻浮了,以为妹妹过的是那么奢华的生活,妹妹的朴素真叫我钦佩。
不过你千万不能误会,我绝不是要找什么亵裤肚兜之类的东西才会在你房间乱翻,哥哥没那个癖好。你墙上的这些鬼画符,以我这半吊子的文化程度,他们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所以呢,看到妹妹你这么好学,我决定也要发奋图强,所以这些文章我都抄了一遍,准备回家秉烛夜读,不辜负妹妹的期望,做有一个有文化的斯文人。
“这无耻之徒!”童怜已经彻底无语了,额头上点点的冷汗,有气无力的摇着头,苦笑着:“堂堂的杨家,怎么就出了如此的败类。”这些纸条的留下,杨存完全是抱着一个调戏的心态,很真诚的在调戏她。不过风险也是有的,那就是这些纸条要是被杨术看到的话,估计以那家伙死板的脑袋,很有可能会产生清理门户的想法!当然了,字那么的难看,即使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杨存也坚决不会承认滴!
第171章 难题(上)
浙江总兵所,杭州城内少许能与衙门比拟的宽门高顶。
院内都是来回的兵将,往日这里可以算是最清闲的衙门。不过最近敬国公领总兵一职以后,一直死气沉沉的江南军务也开始忙碌起来,只是每天大门紧闭,来人进进出出的,附近的百姓都议论纷纷的却也不知到底忙的是什么。
主事堂,墙上挂的盔甲兵器,透着让人无法直视的肃杀!堂上熙熙攘攘已经有不少人分而落座,有的面带肃色,有的似有所思。
主位案上,杨存穿着睚眦袍看着桌子上的计划书,敲打着桌子,轻声的问:“好了,现在我的安排大家都看到了,有什么意见么?”
左边,安伯烈满面的肃穆,依次是周印和张达两位老人!此次浙江内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二老也有点坐不住了,本想是和儿子一起前来投奔旧主,不过他们年纪大了府邸里可没人敢使唤他们。此时杨存是用人之际,二老有战功在身又是兵场老将,在总兵所挂个闲职也能帮上不少的忙。
右边,林安国也是一脸的忧思!旁坐的是王动,老家臣曲仲,敬国公府当年树倒猢狲散的时候!曲仲就带着家人回了台洲,后以镖局生意和些许的私物起家,规模虽比不得周张二家,但在地方上也算是一大名门。
金刚印暴走困住杨存的时候,就是曲仲帮着王动四下奔波联络旧人,这才有了一票老兵奔赴京城的一事。而后江南与二王一斗大占上风,当杨存高调的清扫二王势力的时候,曲家也是一马当先将定王在台洲的两个铜矿扫荡一清,虽不曾有字言片语表功,但那么多年过去了曲家也一直希望能重回国公府的麾下。
曲仲才四十多出头,面相温存,总是笑咪咪的看起来十分的随和。身材很高,不瘦但也不算胖,宽松的衣服下身体显得很是结实。据说当年随鸣成公征战沙场,一把长枪舞得敌人见之如见阎罗一般,也是沙场上一名骁勇的悍将。
如若不是当年与契丹死战时负伤被送回城内,恐怕那一战他也会掩尸沙场,追随旧主而去。
曲仲不太言语,不过听着杨存的计划,隐隐的皱了皱眉:“公爷,要查清吃空饷的事情不难!这江南之地有旧风俗成,无战事时很多的士兵都会另找一份工作,或者就在周边做一些小买卖,大多的卫所对这些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旧风已成,难改啊!”安伯烈赞同的点了点头,明显他曾经的萧山卫也有这样的情况。
“主要原因在哪?”杨存沉吟着,感觉脑袋阵阵的发疼!
“其一!”王动对这地方兵事很是了解,马上开口说:“军饷之数,户部拨十留一,到了兵部的手上只有九,而兵部层层克扣,一般到各省总兵手上也得少两成。而总兵所,万户,千户,过手的谁又不沾一点油。但各地各军所定之数又是不同,朝廷定的军饷是每丁每年十两银子为准,可东北与西北的大军因连年战乱,经常是补数不足。”
“而后,兵部定新施,殉国者抚恤金大增。”林安国看了看在座的老将们,忐忑了一下还是老实的开口说:“而军饷减三成,也是为了抚恤那些战死的士兵!如此一来,西北,东北,西南之地都较是贫乏,有了这份饷银依旧可以度日。可惟独江南和东南富饶之地,这银两根本不够度日之资,又何谈是养家活口。”
“抚恤金当年定的是战死者二十两白银,形同二年银。”安伯烈若有所思的说:“说到底朝廷还是巧立了名目,剥着活人的银两给死人而已,这抚恤银里也是大有文章。”
“确实,十两银子,本就不多。层层剥削又减三成,能果腹就不错了。”杨存赞同的点了点头,各地物价不同,就以这杭州为例,寻常小贩一月都赚不只二两银子了,那可想而知这些士兵分到手的饷银是少得多可怜。
“同标之饷,内里却是大有文章!”曲仲咳了一下,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说:“以东北军为例,有定王从中周旋,每年兵户二部都有抵寒银和犒银发下。实则每丁每年能拿到手的足有十三两之多,而有定王在,兵部不敢从中剥削,东北军有银两在手自然是骁勇善战了。”
“名目还挺多的啊!”杨存嘲笑道:“说到底还是定王的这顶大帽子吓人了,这兵部不敢克扣还得反被他剥削。那就是说这军饷之数其实不是个死标准,巧立名目的拨银不少,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拿了。”
“那倒是!”安伯烈赞同的点着头:“这兵部一向是个花钱的流水衙门,每天都派官员在户部那哭穷哭丧的,这户部见了兵部派去的人,估计腿都发软了。”
“哟,你老安的套路也是在那学的?”杨存顿时挤眉弄眼,戏弄他一句。
众人联想他撒泼大闹杭州衙门之事,顿时是哄堂大笑。安伯烈也不恼,甚至很郑重的点着头:“没错,讲道理,上奏折那都没什么用的。唯有此法,才能拿到银钱,老安这也是没办法。”
“每丁十两。”杨存沉吟着,其实这钱不少了,也足够一家度日!可层层的剥削下,每年士兵到手还不足五两,也难怪这江南兵都不在兵所上班,跑去做小买卖了。
堂上的人一时也是沉默,虽是上不得台面,但军饷一直被层层克扣却是不争的事实,也是多少年留下来的暗规了。在这点上你真怨不得那些士兵,人家连饭都吃不饱了凭什么给你卖命,又哪可能安心呆在军营里。
“这样,老安!”杨存苦恼了半天,有气无力的建议说:“我们派人去各个兵所查看一下吧,有愿意从军的可以补充到你的杭州卫内。你那还有九千人的缺口,不把兵源补足了你这万户候也当得不舒服。”
“公爷,您想得太天真了!”安伯烈苦笑着:“眼下你要从地方上调兵,就算那点饷银吃不饱肚子,人家都不愿意来你杭州卫。”
“这又为何?”杨存顿时脑子发疼了。
杭州卫是自己的嫡系,在这当兵的话,断然地方上是不敢克扣了。各地的驻军连年的被层层盘削,眼下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他们不选择更好的栖身之所。
“这些士兵大多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林安国解释说:“就像我和老安一样,都是世袭入军的。就算这兵营里给的银子不多,但他们都能借着这名号在当地倒腾着小买卖,更何况有军籍在身,一般的小事地方衙门也管不了他们,有时候捞些偏门比较容易,所以为了在地方上的便利很多人都不愿意放弃这个军籍。”
“有道理,应该!”杨存面色隐隐的发沉。
总兵一职,老皇帝一道圣旨倒是简单,似乎是官高一品就能压得死人一样!可这江南之地空饷已经成风了,自己的手段要是太强硬的话那事必酿成兵变,这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妈的,被人下套了,老皇帝那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江南军队之事,他这完全就是在调戏老子。世袭的军籍在身,寻常地方衙门都不愿意去管,有这面免死金牌在所,估计是不发军饷都会有人死耗着,起码还有这旗号能庇佑自己族里的亲戚朋友。
难怪饷银不足还那么多人耗在军营里死守着,每年各所报上来的名额都是满员。这个中的猫腻很是简单,可是因为这个军籍可带来的利益很多,挂着空名拿着饷银又可以去做买卖,这样的好事谁不要啊。
“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杨存皱起了眉头,无奈的苦笑着。
“文火煮青蛙,一点点的来。”张达沉吟许久,才缓缓的开口说:“这事是急不得的,一刀切的话会触犯到大多人的利益,极容易引起哗变,这些士兵在地方上谁又不是亲朋甚多,到时候闹起事来可不好收拾。好在圣上的圣旨没有规定时限,我们还有不少的时间可以各个击破。”
“核兵!”周印出奇的没有和他唱对台戏,而是试探着说:“用这个手段,一点点的处理那些千户卫,每次精裁者不多,自然不会突然间引起公愤。”
“核兵?”王动有些疑惑的说:“眼下无战事,拿什么理由核兵?”
堂上一时议论纷纷,意见是一致的,那就是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众人都各抒己见,暂时没一个统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