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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数百年,各地的山河之势已有所改,查遍了野志可以找到大概的范围,但却找不到具体的龙穴所在。大吉之地已成大凶,天星风水立刻就派上了用场,这些奇人可以观星相断凶吉,靠着天罡地煞之势推演出当时的风水之势,找到那满是陪葬宝器的陵墓所在。
冥敬处的地位高下可以说很是简单,什么盗墓贼还是随行的官兵不过是最下等的人!往上的是那些熟知陵墓机关的匠人,这些人往往扫上一眼,就可知机关的所在轻松破解。可笑的是历朝历代的枭雄和皇帝都在挖掘他人陵墓以资军费,到死了还不是怕别人挖他们的坟,所以这破机关的能人也是必不可少。
而其中最高等级的那些,即使是冥敬处之尊也不敢冒犯的,恰恰是那些有真才实学的风水相师!这些人里除了阴宅掌眼,有天星相师,更有可勘察地势变动的地星子,可以说这些有真本事的人,在民间已经是那寻一二了。
开朝百年到了太平盛世,本该繁盛的地敬处却是被户部管了那开采之权早已陨落!所以受皇家器重的唯有冥敬处,因为每年边境烽烟四起,打仗需要的大量军费都来自这个神秘组织的贡献。而更大的原因是冥敬处干的不只是挖坟的活,他们也是为皇帝选陵墓,选风水宝地的唯一正选。坟墓之说,风水之学,那玄门奇术历经岁月沧桑一直都有着变幻,民间的奇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而每个皇帝都有着长生不死,或者说死后成仙之梦,所以这一类的专家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朝廷的宠儿。无信而行天下,累罪上金殿定夺。
第239章 冥敬处(下)
两块木牌上刻着的字谁都不懂,杨存一开始也是不懂,不过看明白时已经是苦着脸几乎要掉下泪了。冥敬处一向等级森严,万夫盗,一师观!这句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冥敬处真正懂风水之学的寥寥无几,甚至已经到了万中难选其一的地步。
据朝间野闻,时至今日,冥敬处的大相师撑死了不足五人!
眼下,杭州已经死了两个了。杨存感觉眼前真是一阵阵的发黑,黑得差点都想晕过去了,自己为什么要知道这些皇家乱七八糟的事。这些人也真是的,自己要杀的不过是那些来找麻烦的苍蝇,你们干着那么高档的活享受那么高的待遇,来江南干什么啊。
流年不利啊!
如果不是温凝若在的话,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的内幕!温凝若此时面色也不好看,看着桌上的两块木牌,有些苦涩的说:“冥敬处一直直面于圣上几乎不示人前,按理说圣上的陵墓已经修好了不需要再勘测风水,这江南之地早已没什么风水宝地,可为什么他们居然派了两位大相师来这?”
大相师,勘测地之风水,观天之星辰,是冥敬处国宝一样的存在!杨存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但心里的感觉这两位死在自己的地头上绝不是好事,顺天府的人,什么太监之类的都是奴才!说白点命和牲畜没有区别,杀了顶多无头公案,可这俩可是老皇帝嫡下受宠的人,闹出这事的话肯定是祸不是福。
“冥敬处的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来江南。”温凝若看着杨存愁眉苦展的模样,犹豫了本分还是叹息道:“你最好想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事,这事圣上肯定会追查的!冥敬处的人已经不像是开朝时只为了盗墓所用,事关皇家的风水命脉,这事已经远远不是几条奴才的性命那么简单。”
冥敬处,直命皇家!杨存越想头越疼,可不知道为什么火气却是越来越大,有些控制不住的拍案而起,面色狰狞的说:“老子不管了,既然都这样了那就毁尸灭迹,有什么麻烦到时再说吧!”
“现在不是闹一时之气的时候!”温凝若叹了口气,心里也在纳闷这敬国公是不是胆子肥得有点过份了,那么多京城来人,居然说杀就杀了,这也太过跋扈了吧。
其他倒霉蛋的腰牌还好说,但这两位大相师的腰牌呈现上来的时候杨存心里立刻有了不祥的预感!无信而行天下,这样的特权似乎连皇家子弟都没有,累罪上金殿定夺,就是说这人犯了再大的法,任你王亲贵贼封疆大吏都无权治罪,人乖乖给我放了,要杀要剐都轮不到别人开口。
光从这两句话就不难看出老皇帝对这两位大相师的恩宠,那块木牌看似普通!但杨存已经算多少有些见识了,上边苍劲有力的字恐怕真是出自老皇帝的亲笔,而那木料也是天下难寻的金丝楠木。
当时杨存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两块木牌看似平常,但在这阶级思想严重的年代里几乎和圣旨没有区别了。盗墓始终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所以老皇帝不可能留下提款或是任何的印鉴。
而恰恰矛盾就矛盾在这,老皇帝为了百年的名声不肯留名,可他却是亲笔为这两位风水相师亲书腰牌,恩宠之大是可想而知。有了这两块牌子在手,这二人哪怕是在民间恶行类类地方官府也不敢去管,甚至刑部都无法定罪,可以说这两块腰牌是一种藐视了王法的特权。
杨存搞不懂什么是冥敬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温凝若,把她找来一看才知道这里边居然夹杂着皇家如此复杂的内情。
国师张宝成没仙逝之前被誉为天下道学第一人,可在风水数术上却也叹服于冥敬处的奇人。可想而知在这讲究风水命数,信鬼神敬天地的年代里,这两位大相师所受的是何等的恩宠,甚至于老皇帝对他们的说法已经到了言之必信的地步。
“我知道!”杨存坐立不安,站起来来回的走着!
“冥敬处的人也下来江南了?”温凝若有些不解:“按理说圣上陵墓已经修缮好了,这些奇人应该供奉起来不出京城,为什么眼下又大肆行走天下?”
供奉起来,是软禁起来吧!这年头的人都信鬼神,这类的奇人就是国宝一样的存在,更何况当皇帝的哪一个不是求长生不老,退一万步说就算死了也求一风水佳地,不福佑子孙起码也让自己能往生极乐!所以这类断天地阴阳的奇人在官家人的眼里那可是活神仙一样,谁又肯让他们没事到处乱跑。
杨存不屑的哼了一下,对于这些好听的官方说法那真是嗤之以鼻。
“你惹上大麻烦了。”温凝若也是皇家之人,自然懂得其中的利弊!这些大相师之在老皇帝眼里的珍贵,绝不是那些性命如蝼蚁般的下人所能比拟的,甚至可能临驾于一般的皇亲之上。
“我,没有啊?”杨存立刻摇了摇头:“又不是我的人杀的,关我哪毛子的屁事!”
“不是你的人?”温凝若也是惊讶万分。
“对啊,这些人虽死在我地头上,不过动手的可是你东宫之人,那个叫罗计的家伙下的手!”杨存一副无辜的模样说着,说得是那么的振振有辞。
“什么?”饶是一向沉稳的温凝若也是淡定不住了,猛的跳了起来,惊得一瞬间面上都没了血色。
星夜之下,马车匆忙的出了城!杭州卫的大营内很是安静,万户候安伯烈底下的兵将派出了八成在各地与其他卫所演兵,此时若大的军营空荡荡的显得有几分阴森,少许的火把极是昏暗,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马车出示了印信立刻径直的来到了将营,杨存一下马车的时候苦涩个脸,捂着脸上熟悉的红肿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后边的温凝若焦急万分,也是晃着发疼的小手恶狠狠的瞪着杨存,气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骂出口了。
将营内,油灯的昏暗之下安伯烈坐于主位之上,皱着眉头查看着各处发上来的军报,心里盘算着浙江各卫所的情况和眼下的战斗力!手下兵将受到的待遇似乎不怎么好,让他此时的面色显得有些阴沉。
营内,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回的走着,满面都是忐忑和不安,那黑黝黝的脸上尽是说不尽的焦虑,不是那罗计还能是谁。
“公爷!”安伯烈听见了脚步声,赶忙站了起来。
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肯定是没好事,眼下杨存可不想一个麻烦没解决就听到另一个不好的消息,立刻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安伯烈看了看温凝若和罗计,知道杨存眼下有要事在谈所以也不开口,点了点头就退出了营外。
“参见太子妃!”罗计激动得眼眶一时有些发红,立刻走到了温凝若的面前跪下。
“你们好生糊涂啊!”温凝若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除了苦笑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事情已经发生了,这脏水全泼到了东宫身上,按理说即使有了那一段的孽缘,但杨存的做法也不算太过份。而挨这一巴掌的原因无非是杨存坑东宫坑得是莫名其妙,本来以温凝若的性命相威胁,逼迫罗计等人去杀了京城过来的人员,这样的阴损之事也无可厚非。
不过挨这一巴掌是正常的,杨存不恼反而有种得意!那时候刚从金刚印的世界里逃出来,温凝若根本就不在自己手上,甚至连她身在何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下就拿人家来做筹码相威胁,想想确实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思,把东宫狠狠的坑了一把。
这白狼,套得很是成功,眼下是屎是尿也都是东宫的事了,起码牵连不到杨存的头上。
冥敬处虽然神秘,但在宫中多少有所野闻!当听到杀的人里居然有冥敬处的人,而且不是盗墓贼而是累罪上金殿定夺的大相师时,罗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那黑炭一样的脸色竟然隐隐有所苍白。
“死了给老皇帝看风水的,真的严重到这地步?”杨存越想心里越是不安,看来事情之糟糕已经远远的超过自己的预期,顿时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敬国公,你害死我们了。”罗计面色也有点狰狞,回头一瞪杨存时眼里已经有些发红!看情况如果不是顾及身在杭州卫大营,他那捏得嘎嘎做响的大拳头早就打过来了。
温凝若坐在椅上,面色有些颓废的叹息一声。
原来这冥敬处的大相师一但选好了风水宝地,一般都会软禁在京城里。因为一但皇帝龙御归天的话,他们还必须挑选时辰,下葬时的陪葬品还有其他诸多的禁忌事宜要处理,按理说只要风水宝地一选定,他们就会失去自由,甚至追随老皇帝一起陪葬。
本该人间蒸发一样的大相师却来了江南,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以老皇帝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允许这些人离开,帝王之葬何等的隆重,这风水墓穴之事不可能易二人之手,所以这事蹊跷得有些过头了。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三人都不开口就这么干耗着!温凝若突然一个机灵,猛的睁开眼问道:“敬国公,此次下江南的,是不是还有大批的大内高手跟入城内?”
“我不知道,又不是我动的手。”杨存立刻摇了摇头,死的这俩倒霉蛋自己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其他的内情!
“对了,中间有两拨人是二三十人聚居的。”罗计赶忙说:“这两拨人的身手都极是高强,不是一般的带刀侍卫。解决这两拨人后我们的人也死伤惨重,光是城南客栈的那一夜,我手下折损了四十多人,几乎拼得同归于尽才把那二十多人干掉的。”
“那就对了,他们是皇命在身!”温凝若略一思索,马上惊声道:“这一批大内高手不是冲着敬国公来的,他们是随行保护,也是监视着这两个大相师下江南来的。”
“皇命在身?”杨存顿时大惑不解,不是说这帮人一辈子都不能出京城了么,为什么在这老皇帝连连抱病的情况下,他们反而诡异的来到了江南。
不过问题也是有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