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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曰从革,出来吧,金刚印!”黑衣人静静的看着杨存混身的金光,枯瘦的手臂微微的一抬。
“啊……”这时,半空中的杨存再次发出了一阵惨叫,七孔喷射出的金光更加的剧烈,一股强大又不属于杨存的力量开始散发出了暴躁的不安。
金光聚集之时,一枚古朴的金印开始慢慢的出现,充斥着惊天的杀气在杨存的心脏位置慢慢离开了肉体,悬浮于半空之中闪烁着剧烈的光芒,一时间让这安宁的小天地充满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戮之气。
“那,那是什么?”惊天的杀气,不只吓得小水月都忘了哭泣,就连那些灵物都纷纷一惊,慌忙的后退不敢靠近。
金光闪现之时,杨存依旧没有意识。金刚印一出现仿佛遍地都是兵马的撕杀之声,伴随着惨叫和怒吼,伴随着死亡和绝望,阴霾般的气息蔓延开来,在这一刻让人感觉连天空都是灰暗的。
“哈哈,好徒儿!”黑衣人沉吟了一下,突然有些唏嘘的轻笑起来。
“你果然没死!”金刚印突然暴发出了剧烈的暴躁,一阵金光闪烁间一个高大的身体出现在了金印之上,怒吼着看着裂缝中的那个神秘人。
“哈哈,我的徒弟每个都如此聪明,为师甚感欣慰。”黑衣人调侃般的笑了一下,饶有深意的看着那个渐渐清晰的金身,或者该说是魂魄。
金刚印的光芒之上,模糊的身影开始渐渐的清晰!赤裸的上半身精壮无比,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上古纹路,显得凶悍而又霸道,但是身体上却是遍体鳞伤,这会看起来有些疲惫。
长发飘舞,下身穿着布满了刀痕的盔甲!张开金色的瞳孔时,似乎还可看见瞳孔内密密麻麻的奇纹,林管拖着满是伤痕的灵魂,刚在战场上被召唤而来的灵魂,怒目直视的看着那裂缝中的神秘人,大吼道:“果然是你,恩师,师傅,张宝成……”
张宝成,童怜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三朝国师,被赞誉为天下第一人的绝世高人,他不是已经圆寂了么?尸体还在津门被贼人亵渎了,后来在老皇帝的干预下才得以入土为安。不可能是他啊,当时所有国医妙手都断言国师已逝,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一早就笃定老夫没死么?”那黑衣人叹息了一声,干枯的手掌慢慢的抓住了披风,拉下了一直遮掩住容颜的头盖。
苍白的头发,一根根如银丝般的随风飘扬!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道不尽的沧桑,雪白的眉头和胡须长长的显得仙风道骨极有气韵,浑浊的老眼看似安详,但总有一种洞悉世间万态的空灵,似乎没有任何的思想表达,但又充满了让人参之不透的大道,淡然而又沉静的俯视着人间。
张宝成,真的是死去多时的张宝成。童怜顿时惊得瞠目结舌,她自然也认得这个名满天下的道学第一人,可眼下他不是该化为白骨长眠九泉么,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白发,白须,看起来苍老无比,却又鹤发童颜极有神韵!张宝成负手而立,看了看愤恨的林管,叹息了一声说:“果然,为师太小看你们了。不只是你,连肖营都怀疑为师没有死而夜探我的假陵。”
“你为什么要装神弄鬼欺瞒天下。”林管的脸上有愤怒,也不可排除的有惊慌,或许是因为他面对的是自己的师傅,他更加清楚这个看似消瘦的身体有何等惊天地的可怕。
“你们错了,为师不是假死,当时为师是真的圆寂了。”张宝成温吞的一笑,抬起了干枯的手臂自嘲的说:“我这身体眼下还很僵硬,复生以后还有些不适应。”
“你虽然身体老迈,但力量正值颠峰,不可能在那时候圆寂!”林管被这事实惊得有些癫狂,歇斯底里的喝问着:“可你那时却圆寂了,别说是我,其他的师兄弟也难以置信,没人相信以你的修为最终会落得如此下场。”
“呵呵,你们猜想的也对。”张宝成轻抚了一下雪白的胡须,笑吟吟的说:“可你们还是贪念大起,对为师圆寂的事半信半疑。为师刚入土的时候,你就夜盗金刚印,赵沁宏也是胆大包天的偷走了万生锁,你们还真是为师的好徒弟啊。”
“没错,我确实盗走了金刚印!”林管冷笑着:“于德而言,你确实对我有养育之恩,不过若论为师之道你不配!林管自问有错,但对你无愧,金刚印也不是属你张宝成之物,你比他人先窥得天机占为己有罢了。”
“金刚印,若论机缘的话该是确实不属于为师!”张宝成也不恼,反而笑问:“可是好徒儿,这金刚印乃主杀之灵,出世于杨门的忠烈祠。按理说他该是杨家之物,被它锁住的那些不入轮回的煞魂你也都见过了,为何你却执意要手握这主杀之灵呢?”
这话一出,林管顿时有些羞愧,张宝成的话字字掷地有声!金刚印是属于武家的主杀之物,若论机缘的话怎么排都排不到他林管的头上,刚才的大义秉然被这简单的一驳,顿时是变得不堪一击。
“哎,为师不会怪罪你们的盗行。”张宝成饶有深意的看了林管一眼,摇了摇头说:“赵沁宏乃是皇室子弟,为师不愿惹皇帝猜忌不得以收他为徒教他本事,他天赋再高始终对为师无半点的恩敬。麾下两大弟子,肖营为人暴躁贪权与大道无缘,唯有你林管心性聪慧乃是可造之材,可惜了,为师一念之差却被你痛恨终生。”“不必装得悲天悯人!”林管烦躁至极,忍不住咆哮道:“林管确实欠你养育之恩,盗取金刚印也是悖逆之事,要杀要剐随便你。林管还没自负到能与你一战的地步,既然事已至此,那唯有魂飞魄散才能割断我们今生的牵连,将林管欠你的全部还给你。”“你,还是了解不了为师的苦心。”张宝成看着徒弟的决绝,那淡漠一切的神色第一次发生了变化,这似乎已经超脱生死俗尘的世外高人竟然也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第285章 活死人(五)
“张宝成……”林管一声怒吼,神色狰狞的怒喝着:“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话,林管自知即使手握金刚印也不是你的对手,往事种种林管不想再提了。”
“罢了!”张宝成犹豫了许久,终是叹息了一声:“你不了解为师的苦心,为师不怪你。当年之事虽是为了你好,但也是为师一意孤行小看了你的年轻气盛,你走吧,能不能手握金刚印就看你的造化了。”
“你……”林管没想到这时他居然会心慈手软,一时也是有些楞神!
“杨家,此子!”张宝成面色阴晴不定,看了看童怜后又看了看林管,面色依稀有些苦涩:“为师也没想到,在这会牵扯到这么多人!若是早不知的时候将他们杀了就好,省得为师的道心有所动摇。”
“你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林管怒目而视,立刻护在了杨存的身前。
“天生缺一魂一魄!”张宝成默然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中杨存的身体,饶有所思的说:“眼下五行之灵出现,证天地大道者也需机缘!林管,为师知道你对肖营有恨,也知道你对于为师有恨,肖营已死,有些事你迟早会知道的。”
“为师生平天赋最高的三徒,可惜有两个注定死在为师的手里。”张宝成顿了顿,默然的看了看林管,叹息了一声。
那枯燥的手一抬起来,林管疑惑的话还没等问完就被这一阵的金光包围住,金刚印即使发出暴躁不安的不甘但也无法抵抗那强横之极的力量。
光芒慢慢的黯淡下来,古朴的金刚印变得安静而又失去了原本滔天的杀气,即使不太情愿但还是回到了杨存的身体内,沉入了心脏的位置仿佛没出现过一样。
金刚印再次归于平静,张宝成依旧高高的站在裂缝上,面色阴晴不定的打量着晕厥未醒的杨存。很长的时间以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够了,你还要窥视到什么时候。”
这一声冷笑仿佛带着无比的力量,声音伴随着极强的压迫让心脏都有些发颤。童怜感觉腿有些发软,不自觉的跪坐下来,五颗内丹这时蜷缩在体内无法环身,根本没办法给自己一丝力量去抵抗眼前这个活死人的强横。
满是裂痕的天空,随着这一声的冷喝,在杨存的身体上方猛的燃起了一道青烟!随着那股青烟的燃烧,杨存的身体开始慢慢的下浮,安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青烟的燃烧很是诡异,似乎是不受风影响一样有自己固定的方向,所有的烟雾在一阵燃烧之后组成了一道很是奇怪的符文。在青烟的最中间一张黄纸很是诡异的凭空出现,上边布满了奇异的纹路,一笔一画似乎都透着人间难以想象的力量。
“若我要杀此子,号称清心寡欲的你是不是要出手与我一战。”张宝成一直淡漠的面色第一次出现了肃穆,带着警惕看着半空中那道奇怪的符文。
那道奇怪的黄纸符缓缓的落下,在落下的一刻突然散发出了惊天的灼热!那道通天的冰鄙竟然瞬间就被它蒸发了,纸符悬浮于低空,没有任何的声响就那样护在了杨存和童怜的面前。
“无俗问道,你也被世俗所牵连了。”张宝成不屑的冷笑着:“若是如此,那你为何不助师妹的魔门,贪慕虚名的家伙。”
怎么回事,这奇怪的场景!童怜已经彻底错愕了,眼前死而复生的张宝成已经够吓人了,莫名其妙还有其他人在窥视,只是一道纸符就有融化掉通天冰壁的力量,来人之强恐怕不在张宝成之下。
随着这道纸符的出现,童怜有些惊诧的发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时间似乎停止了一样!惊慌后退的灵兽们全都被定了身,动作和表情就那样僵硬的停顿下来,似乎是被夺去了生命的死物一样。
“水月!”童怜慌忙的喊着旁边的小女孩,可是一样没半点的回应!小水月坐在地上,这时哪还听得见她的哭泣了,她也一样动作极端僵硬的停滞了,甚至在脸上的泪珠也不会往下掉。
“你想怎么样?”张宝成发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顿时是嘲讽道:“你修道时一向不屑于五行之说,眼下又强行的制住了水之灵的真元灵气,可笑,莫非你也想学我一样掌五行之密而得无上大道。”
“水演真幻,你参透了个中门道了。”久久的沉默中,那奇怪的纸符竟然也发出了嘶哑声音。
灰旧的道袍,邋遢的衣着,在空间一阵扭动中老道叹息着出现在了杨存的面前!童怜一看顿时惊喜不已:“贼老道,是你。”
“呵呵!”老道苦涩的笑着,终究是逃离不了这世俗的枷锁。
“参透了,不过还不得要领!”张宝成站在裂缝上,似是感慨的说:“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活了那么久老朽都忘了什么是岁月。”
“一个甲子吧!”老道也是沉吟着,满面的苦涩。
这时杨存依旧昏厥不醒,童怜慌忙的跑到杨存的身边仔细的查看一下,脉搏很是正常可又有点说不出的奇怪。老道这时回头一看,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张宝成说:“师兄,小徒应该不在你的谋划之内吧?”
“是你的徒儿啊,呵呵,终究斩不断这乱世的孽缘!”张宝成一听似乎有些吃惊,马上又是自嘲般的笑了起来:“我的徒弟,你的徒弟,师妹的徒弟,为什么冥冥中会纠缠得那么深!上辈人的孽,下一辈也逃不了么?”
“匆匆岁月数十年,师兄,相信我们彼此都有些迷惘,莫不先叙叙旧吧!”老道很是无奈的说着,谈话间有些欲言又止。
“恩,去哪!”张宝成点了点头没有拒绝,眼光看了看老道护在身后的二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淡定无比的道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