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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之内,杨存依旧安详的躺着没半点醒来的迹象!张宝成坐于枕边闭目,干枯的手放于杨存的脉搏之上,细细的斟酌许久后疑惑的说:“他的脉像没问题啊,寻常人哪有如此健壮的脉像,这段不是身躯上的问题。”
“前辈,我也略懂医理,所以问题应该不是出于脉像上。”高怜心在旁着急的说着,猴王在旁静静的守侯,欲言又止。
“不是身体所累,那就是魂魄之事了。”张宝成思索了一下,眉头微微的皱起,八颗绝世的内丹突然迸出,猛的笼罩在了杨存的身体之上。
每一颗内丹都在闪烁着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如细丝一样的缠绕着!张宝成混身被白色的光芒所笼罩,闭上目来嘴里念念有词,一指慢慢的点在了杨存的额头上。
良久,冷汗几乎浸透了衣服!张宝成再次醒来时,睁开眼已是满面的震惊,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是颤抖着说:“他们赢了,可是,为什么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修补这一魂一魄,这一魂一魄又是哪来的。”
“前辈,这是怎么回事?”高怜心在旁着急的问着。
“林管,给为师滚出来。”张宝成面色肃然,猛的怒吼了一声:“你不是已经起誓一辈子敬他为主了么,为什么要横加阻挠他去吸纳那新的一魂一魄,你该知唯有那样他才能成人齐之相。”
伴随着张宝成的怒吼响起,周围的空间一阵的扭动,金色的光芒中,破碎的盔甲,蹒跚的脚步!金刚印的光芒闪现之时林管的魂魄走了出来,混身的伤痕,又带着无尽的痛苦,甚至肩上还穿透着一只金箭,一只即使是他都难以抵抗的利箭。
“师傅!”林管的魂魄极是虚弱,说话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难以有力。
“为什么会这样?”对于徒弟的惨状张宝成震惊无比,隐隐浮现的不好猜想让他面色更是不善。
“杨家,似乎心意已决了。”林管虚弱的跪倒在地,有气无力的说:“百多忠魂,唯有初代镇王和初代的成国公反对,可他们的反对却是一点用都没有。眼下,徒儿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杨鼎坤老太爷虽然不愿背上叛逆之名,但已经压不住众多儿孙的怒火了。”
“你,哎!”张宝成苦涩的一笑,慢慢的将他扶起,充足的元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过去治愈这位爱徒一身的伤,依旧难掩疑惑的问:“但到底谁告诉他们真相的,其中细事老朽都知之不多,难道还有不少那知情之人。”
“让开,我不想欠你情!”林管拒绝的推开了他的手后,气喘如牛的说:“他们,不需要任何人告诉,皇家的阴谋很多人都心里有数了,他们死后,全都有着一样的疑惑,也开始衍生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谁成了灵?”张宝成沉吟着,闷声问道。
“不是我!”林管面色有些发白,摇了摇头:“那个师家的先祖师龙浩,他虽然表面上臣服于你,不过却是与杨家的人暗地里勾结。这次我们虽联手击败了金刚印,可他们却背信弃义不肯以我为主,成灵的是那个他救回来的萧九。”
“果然,百年冤魂,不是那么容易唬得了他们的。”张宝成倒不吃惊,反而是看着林管有些深意的说:“看样子,杨家一开始也不愿你成为金刚印的之人。那一开始的说辞不过是骗你罢了,他们早就有自己的打算了。”
“是,你倒是看得明白。”林管面色不甘,又带着几分的恼怒:“既然你一早就看透了那些冤魂的想法,又为何让我去接受这个弥天大谎。”
“所以你就想办法锁住了那一魂一魄,不让这杨门的小子醒来。”张宝成不答反问。
“是!”林管点了点头,无奈的说:“这是我唯一保命的办法,杨家那些人和姓师的早就勾结上了,眼下击败了金刚印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他们想的是寻个后人为主,虽然这小子与我有恩。但我没办法不怎么做,要被他们杀了的话就只能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为师不让你碰金刚印,就是因为这个。”张宝成嘶哑着,看了看魂魄已极是虚弱的林管,掩不住叹息:“罢了,你先在此躲躲吧,杨家的那些人,为师去会会他们。”
“为什么,还要帮我。”林管在一旁有些压抑的问道。
“你毕竟是我的徒儿!”张宝成混身一颤,难掩落寞的说:“我的徒弟个个忤逆,唯有你,为师当年蒙在鼓里葬送了你的至亲。但你夜盗之时还记得向为师一拜,或许只有你这个逆徒才在心里把我当成过师父。”
“解开束缚,否则的话,这事没法谈。”张宝成思索了一下,面色极端的沉重。
“可这样的话,他们会肆无忌惮的。”林管顿时担忧万分。
“听为师的话,不这样的话,杨家的那些冤魂不会放过你的。”张宝成饶有所思,又有些惆怅说:“你虽然恨为师,可自始至终为师都没害过你。当年这事虽是为师一手所办的,可事实上为师也是蒙在鼓里,为师根本不知道那个宫女会是你的生母。”
“师傅,哎!”林管无奈的一闭眼,身边收回了几束金光。
小屋的外边,一个奇异的金色纹路闪烁着,那光芒带着暴躁的杀气!高怜心,林管和猴王都感觉极是不祥,光芒的出现似乎是刻意在邀请一样,张宝成静静的看着,马上严声的嘱咐说:“你们谁都别来,老身自己去会会这群冤魂就行了。”
“师傅,您……”林管犹豫了一下,张宝成虽然是天下第一人,可那世界的怨魂可是百年来的强者,这百年来修炼出的力量已经难以顾测了,一去的话恐怕这位三朝国师都不能全身而退。
“放心,为师心里有数!”张宝成一边走进,一边伸手将那一直悬浮于半空的阴之火抓在了掌心,第一次无力的叹息着:“有这个在手,老身会与他们道明事理,想来他们也不会与我为难。”
金光闪烁之间,林管的身上已经被贴上了多道的纸符,保护着他的魂魄不再被金刚印的世界吸回去。
张宝成的身影消失了,猴王和高怜心都是一脸的担忧,原本只觉得杨存醒来只是时日的问题,不过眼下情况竟然这样的异变,让她们感觉心头始终不安。
眼前的金光闪烁了一下,眨眼间周围的东西都转换了!一片金沙,金属构造的城池高大而又威武。城前数百的金甲神将肃穆而离,左边的面色沉着,目带凶光又有所警惕的看着这外来之人。
右边的一群个个虎背熊腰,无不是怒目而视的看着来人。
“百年武家,呵呵!”饶是修为惊天地的张宝成,在这漫天的杀气面前也不免有几分的胆寒,有些尴尬的笑道:“老夫没想到你们的修为如此犀利,居然把金刚印的杀性都消灭了。眼下本源的金殿都被你们取代,金之灵的本源成了这座城池,你们居然连五行天道都能诛杀掉。”
“张宝成,我们没空和你废话。”姓师的一边先开了口,看辈分似乎很高,难掩恼怒的说:“你徒弟跑了对我们来说没关系,但他锁住了杨家的小子不让他吸收那一魂一魄,此举是存心与我们为敌了。”
“我徒无此意,请问诸位,为何冤魂不散?”张宝成看着有些心惊,这些怨魂的数量太多了,为什么锐增了这么多。按理说因果都斩去了,可他们为什么还入不了六道之内。
“可知道那一魂,乃我杨家先祖,杨鼎坤老太爷所化。”这时,杨鸣成站了出来,恼怒的咆哮道:“先祖不愿与朝廷为敌,又疼爱后世子尊,无奈下先祖才选了这条不归路。林管在这时却强加阻挠,你这师傅难道不该给我们解释么?”
“那另一魄是?”张宝成听闻,额头开始有了点冷汗,这些战场上的百年英魂到底要干什么?
“我师家先祖,师龙浩。”师家的人站了出来,淡漠而又恼怒的说:“先祖大德,我们与杨家已经有言在先,杨家的后人必须照顾我师家的后人,为此先祖祭献出自己的魂魄化为了一魄,修那杨门之子人齐之相的缺失。”
百年师家的师龙浩,初代镇王杨鼎坤,已经修炼得几乎半仙的灵魂居然化为了一魂一魄?这第一和第二的武家百年来一直是摩擦不断,什么事能让他们用这样惨重的代价来完成这种约定。张宝成顿时冷汗直流,根本不敢去想这背后的牵扯。
“你们,不入六道,难道是因为?”张宝成越发的不敢想,难道真有那丧了天良的极恶之事,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骨骸尽毁,寝墓毁尽。”这时,萧九走了出来,看了看师家的人,有些无奈的苦笑说:“原来国师还不知道此事,历代的皇帝都在暗地里破坏着这二家的风水和每一个死者的坟墓,暗地里杀害二家的子嗣。当年师家的祖坟就在津门,冥敬处的人来到津门之时,奉旨为他们采办毁墓之物的,正是在下。”“果然!”张宝成叹息着,无奈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数百乃至上千的国之忠魂了。
第309章 幼稚的仇恨。
金光一直悬浮于房前,长久的等待之后张宝成一脸阴沉的出现了。
“师傅!”林管在一旁显得很是急促,不过喊出这一声的时候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哎,放开那禁锢吧。”张宝成叹息着说:“这样做也是于事无补的,你既然说他对你有恩,本就不该以他的性命来要挟,那是极端的无德之为。”
“这,是……”林管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手微微的一台,两道金色的光芒被他收回了体内。张宝成又上前为杨存号着脉,闭目沉思许久以后点了点头说:“好了,他开始适应那新的一魂一魄,估计不久就会醒来,但老夫实在算不出还有何机缘。”
对于那个世界发生的事,张宝成只字未提,反而是朝高怜心和猴王郑重的说:“你们先随我来一下,老身有些事要拜托你们。”
“好!”高怜心不敢有违,马上跟了出去,猴王沉默着倒也没拒绝。
走出了小屋,一行人来到了巨大的神树之前,神树前已经没了那象征至善至恶的巨鼎和平台,眼前的空旷只有翠绿的草丛。张宝成望着神树沉吟了一下,转过头说:“猴王,若不是起死回生,而是重新制造一具肉体,现在的菩提鼎能做得到吧。”
猴王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高怜心身为菩提鼎之主已经隐隐懂得了一些这里的能力,马上又有些为难的说:“可前辈,造出一具肉体确实不难,难的是造出了也没用!魂魄早已经飞离没了肉身,那等于是死人了,真要三魂七魄归位的话,那和逆天改命有什么区别。”
“不用逆天,即可改命。”张宝成面色沉重:“有了肉身,其余的事老身自有办法!他们的魂魄本该是魂飞魄散的下场,眼下躲于五行境内早是脱离了天道的管束,在这一点上老夫有自己的手段。”
“不知,前辈想为何人造肉身?”高怜心小心翼翼的问着,对于眼前的张宝成是敬畏相加,不仅因为他救了自己和爱郎的命,更因为眼前之人的修为高得无法窥视了。
“一个是眼前的我徒儿,林管。”张宝成犹豫了一下,还是叹息道:“另一个是你的灭族仇人,萧九。”
“什么!”高怜心一听顿时心生恼怒,即使知道萧九那时曾帮过自己和爱郎,可那血海深仇至今难以遗忘。
“没错,是萧九。”张宝成面色肃然的点了点头,也有些无奈的说:“金刚印主杀之性生变,凭空拘禁了太多的魂魄。即使他们已经赢了金刚印但也注定走不出那个世界,唯一的契机只能是活人为灵,这样一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