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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不远就能听见她们咯咯的笑声,也只有在那深闺之趣中她们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的青春活泼,摆脱世俗对于女人的种种枷锁。
洛虎赔着笑,赶紧在前边引路。
没等走近就听到了一阵阵喧闹的吵声,大肆的吆五喝六和山贼窝没了区别。杨存刚一走进的时候是吓了一跳,我去,好家伙啊,这群家伙还真是荷尔蒙旺盛没处发泄了,居然玩到了这样的地步。
院里摆了十多桌,这会菜还没上酒就喝上了,有的人一口菜都没吃就趴桌子底下去。有的趴在墙边吐得那叫一个利索,更甚者已经是迷糊不堪,说话都大着舌头不知道说的哪门子的鬼话。
更狼狈不堪的是这些家伙的卖相实在太惨了,好一点的鼻青脸肿连他妈都认不出来,差一点的脸上和身上都包满了纱布,明显一个个伤得都不轻。这一进门扑鼻而来的不是酒酸味,而是一阵阵跌打酒发酸的冲味。
我擦,这是杨二爷的豪宅?不明白的还以为进了乞丐窝还是难民营了,至于折腾成这样么?这帮王八蛋的精力是有多旺盛啊。
“拜见公爷。”杨存一进来,所有的人赶紧起来见礼。不过不少脚上都带着伤,有的喝了酒脑子又犯迷糊,这一下是东倒西歪的几乎没看到哪个站得稳的。
“我擦,你们有多大的仇啊?”杨存瞪大了眼:“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啊,断人财路犹如剁人手脚,至于下这样的死手么?”
“嘿嘿,性情所致。”洛虎不好意思的笑着:“大家都是爽快人,一动手打得爽了手底下难免控制不住,嘿嘿。”
“拜见公爷。”一旁的朱涛正在指挥丫鬟上酒菜,这会也赶紧过来见礼。他也好不到哪去,嘴边挂了彩,这会嘴唇肿得和猪大肠似的。
“得,你们姑爷呢?”杨存捏住了鼻子懒得去训斥他们了,这会站在这脑子已经发晕了。呕吐物,药膏,跌打酒,各种各样的味道夹杂在一起都快把人熏晕过去了。
“这,这呢。”朱涛的一个手下跑了过来,不过说话的时候大着舌头,走路的时候也是东倒西歪的。
怎么一个个喝成这样啊,虽然杨存平日里并不管束洛虎他们,不过这样醉态百出也不是很好看。心里微微的一颤,杨存顿时皱起了眉头,梁胜可不是那种会放任手下人形骸的人,今日居然这样放纵他们,奇了怪了。
度步到了院内,梁胜独自一人喝着茶,只是那看似镇定的脸上有种掩饰不住的心不在焉。听见脚步声时他殷切的抬起头来,但看到杨存只身一人时却是楞了一下,有些着急的问:“存弟,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岳父大人呢?”
“二叔还有事忙,应该得一会才回来。”杨存一看他难得有些慌张,立刻关切的问:“姐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刚收到父亲的密信。”梁胜面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徐徐道来。
这段时日梁华雄一直忙于江苏的兵事,按理说到了年底江南兵该是最清闲的时候。只是这段时间西北烽线上一直不太平,原本凶名昭彰的西北大营早已经是名存实亡根本没战力阻挡西北的狼兵,起王难以再掌西北的兵权,兵部就把主意打到了江南的地头上。
起王这头猛虎不敢用,西北大营自然不会再重新召集。可西北那边契丹狼兵已经集结得差不多了,不少的散兵游勇开始冲击边线,这使得兵部焦头烂额,不知该从哪调兵去抵抗今年入冬的这场侵略战。
定王的东北大营是动不得的,况且就算下了军令人家也不一定买单。眼下定王手握十万大军坐镇东北虎视耽耽,师俊又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这位定王爷对兵部的调令是嗤之以鼻,自然不会犯傻的去丢这个人。
镇王的杨家双极旗,似乎看来看去眼下招之即来,来之即战的狼虎之师也就这杨家大军了。朝廷上下都一致赞成由杨家的大军出面镇守西北,不过也不知道是何原因,真正权势滔天的人谁都没提这个茬,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兵部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商议过后决定在江南各省抽调驻军组成一支新师西上,安定西北烽线。这个主意还只在酝酿之中,谁知户部听了第一个跳出来赞成,并且吏部也是大力支持,朝堂上立刻是一片符议之声。
大华满朝,江分南北,北方一直与草原各部有摩擦战事不断,每日的死伤可谓是惨不忍赌。相比这南方兵就安生多了,顶多就是剿剿匪之类的基本没什么事干,整天拿着军饷无所事事的,酒足饭饱之余偶尔还能干点欺压良民的娱乐活动。那种过份的自在别说户部出钱的大老爷们看不过眼,就连吏部都有些看不下去。
第370章 釜底抽薪(下)
兵部也是眼红啊,江南那么多的兵所调动不得,每年那么多张嘴在吃着银两,师俊似乎也是心里不舒服。毕竟每年花那么多军饷出去,真要用兵的时候却总捉襟见肘的,让他这兵部尚书心里也不爽。
这一年到头白花花的银子花费了那么多,你江南兵却在那边享受着安生日子,不管羡慕嫉妒恨也好,这次朝廷上的态度倒是满统一的,就是觉得江南兵也得拉出来折腾一下了。
北兵每战死十个,南兵就有一个得感冒的,同样拿军饷但却这截然不同的待遇确实说不过去。或许师俊也觉得江南兵不拉几个出来死给人看难平民愤,所以不知怎么的也就同意了,不过他还是谨慎的建议要先调查一下再谨慎的选择调兵的策略。
梁胜说着叹息了一声:“父亲眼下哪会不明白朝廷的意思,兵部这是要借机削弱江南各地的兵权,打破各地总兵拥兵自重的局面,借以组建一支新的军队。”
“温迟良老狐狸倒是有算计啊。”杨存冷笑着:“调集江南兵所的人马,以安定西北之名组建一支新的军队确实名正言顺。只是这军队恐怕最后是姓温了吧,没这点兵马在手,光定王一个东北大营就足够让他夜不能寐了。”
“是,父亲也是这么说的。”梁胜面色有些扭曲:“眼下温家可算是管得够长了,户部和兵部联合派出的巡查使已经过了长江,准备了解各省的兵况后酌情抽调。”
“好一个斟情抽调。”杨存气得拍起了桌子,怒喝道:“这摆明了是要挑软柿子捏,出了这样的事师俊身为兵部尚书却不先与各省总兵商议,而是默许了这个决策,这是要先斩后奏啊,我看这根本不是兵部想安定烽线,而是他温迟良想顺手发财吧。”
“存弟,你怎么看?”梁胜试探性的问着,明显他也清楚朝堂上的明争暗斗。
“先与二叔议过再说,梁大人应该不会任人摆布吧。”杨存强忍着心里的火,脑子飞速的转着开始思索这里边的门道。
从各地调兵,兵部管天下兵马确实有这个权利。可师俊新官上任却是老实得很,明显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地位,这位新的尚书一上来就安静得很不想惹什么是非,连杨存对浙江兵所大清洗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又怎么可能做这么跋扈的决定。
温迟良,稍微用脑子一想就知道是这老狐狸的主意。定王的东北大营始终是他不能不顾忌的对象,没兵权在手始终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师家有津门大军,可已经日落西山无法和定王的东北大营相比。
杨存的双极旗他又拉拢不了,镇王杨术为人高傲根本不吃官场上那一套。温迟良眼睛一闭已经没别的门道了,最后把主意都打在了江南卫所的身上可以说也是一无奈之举,毕竟临时抽调大军也容易引得各方怨声载道。
再一个,各地的总兵会不会听调不听宣,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可温迟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毕竟他除了得组建属于东宫的兵力外又有了新的提防对象,那就是无时无刻都温和亲切的容王。
起王爷猛虎出笼,老温花了多少的精力才把他晾在一边,这会西北一乱很多人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位武王。倘若他重握兵权的话势必支持一直雪中送碳的容王,到时候东宫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容王原本只有朝堂上的势力,顶天手里多了个顺天府而已。论起权势来温家还强他几分,可要是多了个起王助阵的话,那这个容王可就比定王更难缠了。
西北一个起王,东北一个定王,这俩可都不是善茬,典型笑里藏刀的主。
窝塌两边两支大军枕戈待耽,不知何日会挥兵直下,朝堂上还有个容王笑咪咪的使坏,被他们这么夹着的话,就算东宫皇太孙有登基的那一天,但最后恐怕也是得跳河自尽了。
温迟良逼得没办法才出这一招,不过这一招收效怎么样他也只能看天吃饭了。
师家虽然也是百年武家,不过影响力已是大不如前了,师俊被推上了兵部尚书之位后对他没想象中那种感恩戴德。反而处处小心谨慎不给温迟良把他当枪使的机会,这简直有点出工不出力的感觉,着实也是将温迟良气了个够呛。
这次调兵哪怕有阻力,身为兵部尚书也大可以权压人先征召了再说。谁知师俊的态度一点都不强硬,反而还摆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要先调查一下什么的,这摆明了就是想置身事外,不愿帮温迟良背这个黑锅。
各地总兵手握重兵,听你朝廷的令不过不一定会真落实下来。这江南一地的总兵更甚,哪个过的不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虽说不上是拥兵自重,不过能混到这份上的哪个是傻子,哪会任由你温家猴子跳大神一般的觊觎自己的家底。
别的地方不敢说,眼下江浙两省的总兵往这一摆就是个大难题了。
梁华雄什么态度杨存不知道,但这人也不是那种任人鱼肉的对象,你来的是圣旨估计没办法也只能认了。但事实是温迟良的主意又借了师俊的手,这种事情估计老梁也不会给他面子,毕竟人家身为一省总兵也是个封疆大吏,你朝堂上再有权势人家也可以不鸟你。
杨存就更不用说了,想抽老子的人去当你温家的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前段时间演兵之事可谓是大费周折,折腾进去多少人力和银子杨存自己都数不清楚,几乎是把整个家当折腾进去这才兵行险着的完成了一省兵马的大清洗。
眼下的杭州卫加上各地卫所有四万精兵,除了老的双极旗底子外还有不少是五大家臣家里那些身手高强的子弟。可以说浙江省的兵近百年来从没有如此的精良过,这当口来开口要人,杨存哪会吃这个亏啊。
自己折腾了个够呛,老温你开开口把人都弄走了,这种给人做嫁衣的事杨存坚决不干。
“父亲让我与泰山大人细议。”梁胜叹息了一声,言语间有些闪烁,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不便言明。
坐了没一会,杨二爷才姗姗来迟,一进门立刻单刀直入的问:“胜儿,你父亲来信的时候有没有说兵部的人到哪了?这次过来带的是兵部的调令还是圣旨?”
“父亲说,兵部的巡查使几路齐下,恐怕不日就到各省了吧。”梁胜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杨存说:“父亲的意思是,我们这边能稳就先稳住,大家都是看着浙江那边怎么处理的。毕竟兵部管辖天下兵马,我们也不能和来使闹得太僵,以免有以下犯上之嫌。”
得,让我当出头鸟就直说。杨存翻了翻白眼不过没说什么,梁华雄的想法还真不错,自己自然是不可能乖乖吃这个亏的,这个出头鸟是不当也得当了。
“存儿,你怎么看?”杨鸣羽面色沉重的看向杨存。
“叔父,您都说我性格抠门无比了。”杨存冷笑着:“姓温的想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