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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门外,丫鬟下人,弟子学徒和一众名医站成了长长的一排。杨存站于最前面激动的看着官道上一辆马车徐徐驶来,孤零零的大马脚步缓慢,车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让人恨不能这时冲上去将人迎出来。
马车晃晃荡荡的来到了门前,下人赶紧拉住了缰绳。杨存上前一步拉开了车帘子,看了看车内那温婉明媚的佳人,激动之余柔声的说:“你回来了。”
发髻盘起,褪去了娇羞的青涩,隐隐有几分妇人的柔媚,那倾国倾城的容颜难掩久别重缝的欣喜。两行清泪也是忍不住的落了下来,滑过那绝美无比的容颜,可饶是如此依旧掩饰不住那倾国倾城的天造之姿。
高怜心默默的流着泪,似乎是没想到杨存会来迎接,惊喜之余也有点惶恐,马上点了点头揉声道:“相公,我回来了。”
她风尘仆仆,一件紫色的长袍在这寒秋入冬的时节有些单薄,俏美动人的小脸上隐隐发红看起来是我见犹怜。那清泪流落脸荚,柔媚无声却又道不尽的思念,这时只有晶莹的泪水在述说着她的欣喜。
杨存一看有些心疼,立刻在她娇羞的惊呼中一个横抱将她抱了起来,满面欣喜的说:“回来就好,我们先进屋。”
杨存霸道的抱着她,也不管她怎么想的,直接迈着虎步走上了台阶直接入了府。
众人楞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这男女授受不亲的年头很少见这样大胆的举动。回过神来众弟子暧昧而又善意的哄笑一下,家丁们在后边起哄着,丫鬟们面带羡慕之色,几乎是难以想象得此郎君的高怜心眼下是何等的幸福。
“呀!”高怜心羞极,花般的容颜埋在了杨存的怀里不敢再抬起来。
人比花娇貌胜秋颜,落月之姿极是动人。即使以为人妇但这过份的亲密让高怜心娇羞不已,让她欣喜,也让她紧张到不行。妇人之媚,羞怯之态,这种楚楚动人的明媚让杨存心里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来到了主厅内,在高怜心温柔而又陶醉的注视下将她放下,吻了吻她的额头后高怜心的俏面已是红得如火烧一样。挣开了杨存的怀抱坐到了主位之上,只是走路时脚步都有点蹒跚,不知是不是幸福过头了脚也有点发软。
两人眉来眼去的述说着思念,只是这时人前也不方便过份的亲密,恨不能这时避开他人好好的述说思念之情。高怜心坐下后咳了一下想镇定镇定,虽然摆出了一副很是正经的模样,可那满面的俏红还是让她看起来分外的妖娆。
这时,众弟子们才排队进来请安,按照各自的地位分坐两旁。
“诸位,怜心年轻学浅,以后这高家的堂号还仰诸位多多的扶持。”高怜心自然不敢托大,毕竟眼前这批都是一方的名医,所以她的语气很是谦卑:“怜心才疏学浅,比不得奶奶那般妙手回春有夺天之术,还好有诸位传承了奶奶的妙手杏术,才高家的医术才得以发扬光大。”
“恩师所诲,毕生不忘。”堂下众人齐呼了一声,眼光不约而同的看着挂在高堂上刘奶奶的画像。
画家的笔力登峰造极,笔下丹青可谓是栩栩如生,妙笔生花的将一个刘奶奶如同在世般的呈现在他们的眼里。英容笑貌,那超世脱俗的慈意让人一眼看去就不禁潸然落泪。
画上的老人家依旧慈祥,那淡淡的笑意总是给人道不尽的温暖,让人回首前尘往事唏嘘万分,依旧不敢相信老人家西去的事实。
不少人眼眶都湿了,擦了擦发红的眼睛不敢再看,这样的睹物思人最是伤感,刺痛了他们心里最柔弱的地方。
高怜心和这帮神医交谈了一阵,谦虚的以晚辈的口吻和他们虚心的讨教着,这副严谨的态度倒是赢得了一堂之彩。尽管他们对高怜心都很陌生,但也知道眼前这位是恩师是孙女,是高家医术的嫡传,自然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杨存在一旁笑而不语,看着娇美无比的高怜心此时认真的模样,越看越是喜欢。
刘奶奶的去世让人伤感,但毕竟逝者西去,节哀顺便后还是需要生活的。众人都刻意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怕是触景生情,可若不是心内感念的话,又怎会如此的悲痛。
高怜心虽然强颜欢笑着,不过眼里也有泪水在打转,短短时日,那份亲情的珍贵只有她才懂得。
时至傍晚,在时敬天的建议下高家各堂号开粥场布施十天,救济寒冬里无家可归的乞丐给他们一份温饱。一是宣扬高家善堂的名号,二也是为恩师九泉之下积阴德。
这个建议自然得到了众人的一致支持,当下众人纷纷告辞,回去为开粥场准备着。
毕竟在这讲究名声的年头,哪怕是死后留名都是一件美事。哪怕是人间九五都不能免俗又何况他们,在他们看来恩师死后以她的名义做善事也是一件孝道,这乃是弟子该做的事,这样的事自然是义不容辞。
夜里的杭州城外,高家庄在短暂的热闹过后回复了安宁。
大红灯笼在风中轻轻的摇曳着,透着一股子温暖和宁静,让人说不清的心安。
小别胜新欢的道理谁不知道,没多一阵弟子们也识趣的告辞了,留过这对天成佳人那叙述思念的时间。
后花园的主院内,丫鬟和下人们全被秉退了,安静的二人世界里。高怜心此时却是坐立不安,目光忐忑而又紧张,坐在亭子内始终混身不自在,就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这时,主屋内杨存正里里外外的忙碌着,上身只穿着贴身的素衣但却是大汗淋漓。在这临冬的时候屋内一个火盆子虽然提高了温度,可穿得如此的单薄,高怜心也是满心的担忧,这要是害了风寒的话怎么办。
无奈杨存一不准她动手,二不准她靠近。一向温和的杨存难得的板起脸来让高怜心不敢不从,毕竟嫁夫随夫的思想在作祟着,尽管她心里很是不安但却不敢忤逆杨存的话。
在门外,高怜心痴痴的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眼里隐隐有些湿润了,这个男人,曾经在那个世界里为了自己连生死都不管,他高高在上却对自己是万般怜爱,甚至是连命都可以豁出去,这情份叫自己这福薄之人如何消受啊。
杨存在屋子内好一阵的忙活,忙得不亦乐乎。没多一会才擦着满头的大汗站到了门口,开心的笑道:“好了怜心,快过来尝尝吧。”
“您呀,怎么能这样乱来啊。”高怜心这才松了口大气,可她急得几乎要掉泪了。慌忙的跑过来拉起一件披风为杨存披上,又拿着手绢擦着杨存面上的汗水,关切的言语里尽是娇嗔之意。
“呵呵,我经常乱来的,你不习惯而已。”杨存温存的笑着,享受着爱妻此时的体贴关怀,这种平淡的温馨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可您这样,叫怜心怎么见人啊?”高怜心心里暗喜但又忐忑,担忧的嗔道:“自古是女敬夫尊,女子当操持家中之事。您可是堂堂的杨门国公,让您亲自下厨被人知道的话那不得骂我不贤。公爷,以后您别这样了,这样会折煞怜心的。”
“我喜欢就好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杨存哈哈的一乐,搂住了她的香肩挤眉弄眼的说:“这可是闺房之乐,不亚于那床第之欢,个中美妙只有我们知道,不足为外人道也。”“您啊。”高怜心兴奋而又痴醉的笑了,温柔的搂住了杨存的腰。
第386章 佳人归来(下)
温馨中嬉言几句,言语里道不尽的思念。高怜心也小心翼翼的问了问杨存这次的苏州之行,毕竟事关杨家的长辈她也不能不关注,杨存自然不能说那老流氓的嘴脸,只能挑些轻快的地方说一说。
梁梦然的倾慕,和婉儿的暧昧,乃至于和艾妮这只野马的纠葛那都是不能说的。哪个男人在这时候说都是放弃治疗的表现,想想久别胜新婚的一晚说这些,那你是想被一脚踹下床去,哪怕高怜心对自己很是温顺杨存也不想冒这个风险。
至于杨家和皇家的纠葛,这些更是不能提的,并不是说信不过高怜心。反而她是这世上自己唯一的知己,杨存恨不能把所有的秘密都和她一起分享,哪怕是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只是她刚失去了至亲的刘奶奶,哪怕身边还有张妈妈陪伴,但那份亲情的缺失让杨存不忍心再让她担忧其他的事情。眼下的高怜心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杨存希望她过得快乐,而不是整日为了自己烦恼。
说到知己一事,杨存不由的想起了身在西南的龙池,唯有那贱人才能在偷鸡摸狗的勾当上与自己心有默契。只是想想那贱人又有点想扁他的冲动,马上又屏蔽了这种没必要的联想。
聊了好一阵二人这才携手落坐,杨存马上夹了一块鸡肉给她,兴致饽饽的说:“你赶紧试一下我的手艺,咱老杨家百年来会厨艺的可没几个,不是我吹啊,皇帝老子想吃都没这个口福。”
“恩恩!”高怜心此时已经幸福得不知言语了,小嘴刚轻轻的一咬,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眼里喜悦的泪水已经在打转了。
在这个年代,终其一生又有多少女人能尝到自己丈夫做的饭菜。自古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哪怕是千金小姐都少不了那下厨的时候,即使是穷苦人家的哪人都少有肯做家务的。
普通人家尚且如此又何况是杨家这个的世家大族,在她看来这种幸福是一种折煞,更是杨存无视自己身份的一种疼爱,这种感觉让她受宠若惊之余,感动得已经是无以言表。
三个小菜很是清淡,一盘素炒的青菜,一盘普通的姜丝炒鸡肉,有条清蒸的鲤鱼。清茶淡饭暖自知,看似普通的菜肴却美味异常,高怜心幸福的落下了眼泪,乖巧的吃着杨存拿筷子喂给她的菜,只觉得每一口都是神境之肴一般,美味得不该是人间所有。
一顿饭吃得简单而又温馨,但却是一辈子难以忘怀的幸福与美妙。没一口美酒,可心里已是醉得不知身处人间还是漂于天堂,高怜心彻底的痴了,痴在了这份在她看来简直荒唐至极的悯爱之中,只愿一辈子不要醒来。
口齿留香,细品有味。吃过了这顿饭高怜心还有点回不过神来,看着杨存的眼神已是彻底的陶醉,此时她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的幸福,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可以为了自己舍弃生命,亦可以如此折腰下煞的怜惜,得此一人,此生已是无求。
高怜心眼眶里的泪水打转着,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他这是要做什么,要自己拿什么去回报这份哪怕是来世都难以忘怀的深情。
饭饱之余,杨存搂着她说了好一会的情话,述说着这段时日的思念。软绵绵的情话简单而又直接甚至充满了色欲,但在高怜心的心里已经胜过了任何的甜言蜜语。
这份感情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从津门开始直到现在有多少坎坷自己都记不清了。与他之间已经不需要任何的海誓山盟了,高怜心只希望日子能这样简单而又幸福的过下去。
丫鬟们这时这才过来收拾房间,面带暧昧之笑的准备着沐浴的香汤。高怜心此时已经不管这世俗的眼光,所谓的无媒苟合又如何,哪怕是三媒六聘又有几个女子能幸福一生,那些于现在的她而言根本无足轻重。
幸福与礼数,一般的女子或许会被这拘束锁住,可于现在的高怜心而言。她只清楚自己爱这个男人,爱得甚至有些愧疚,有些感恩,爱得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想尽办法让他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怎么了?”杨存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看她呆呆的模样,忍不住关切的问道。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