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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王,镇王同时傻了眼,麾下的派系人马也是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一个字了。混惯了官场看读了人精,脑子一时还真转变不过来,皇太孙这话是什么时候,想逼陈敏阳一死以表清白么,说得太他妈一针见血了。
这话一出,别说老温差点晕过去了,礼部的人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读书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贪财图势,一但沾上铜臭的话那可以说一世英名就毁了,赵沁礼这话说得不经大脑,这不是在挽留,简直是在羞辱人家啊。
果然,陈敏阳原本还算温和的老脸顿时黑了下来,气得面色铁青嘴唇颤抖,猛的把钨砂帽摔到了地上,怒声喝道:“老臣说了,是老臣诲人无方,殿下出此言莫不是想老臣以死明志,叫世人看看我这一身衣钵里有多少那黄白之物不成。”
“先生休怒,休怒啊。”温迟良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皇太孙傻气也真是冲天,这是专门往人家的软肋上捅刀子啊,老家伙一把年纪就等死了留个清名,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以这帮读书人的死脑筋就算不被你逼得以死明志,稍微想不开点也有可能被你气死啊!
“先生,休怒,这,是沁礼卤莽了。”赵沁礼顿时惊慌失措,不过他也有些想不明白老家伙为什么要气成这样。
陈敏阳要以死明志,听着赵沁礼脑残的话顿时受了极大的刺激,委屈得仿佛是戴了顶绝世的绿帽子一样,马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要撞墙。
温迟良和户部的人全都傻了眼,慌忙的上前将他死死的拉住,老陈摆出一副不死不行的样子但终究年纪大了没体力和他们纠缠,温迟良好说歹说的一顿纠缠才将陈老按了下来。
这期间老家伙手脚并用的,别说其他人挨了老拳不敢坑声,就连温迟良被踢了几脚也是屁都不敢放半个。
陈敏阳衣冠不整,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依旧是摇着头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抹着老泪摆出了一副苍天不公的模样。
户部的人虽然也有点累但还是赶紧站回官列不敢开口,温迟良也是累得腰酸背痛的,脸上被他的老手可抓出了不少的血痕,不过这会他可不敢有半点的大意,还得一直好言好劝着,堤防着老陈继续撞墙。
“天欺忠良啊。”陈敏阳引天长啸这时不喷一些血雾感觉都有些煞风景,光是鬼哭狼嚎似乎有点对不起这拼老命的架势。
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心里暗叹老陈能当礼部之首果然这心眼是旁人难猜啊,历来哪个皇帝不怕这群傻得要命的读书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先皇将老陈按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确实是有他的思虑,不得不感慨先皇的眼光也够毒的。
老陈寻死觅活是不假,不过人家折腾得有劲,你稍微一拉也就安分下来了,那摆明这所谓的撞墙不过是摆摆样子而已。
明儿估计这事传出去的话老陈百分百赚一个美名,好端端的也加入了以死忠缄的行列,今儿他只要不指着皇太孙的鼻子骂娘就冲这卖命的演出还真没人动得了他。
老陈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傻子,不可能一言不合就抹脖子,更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老死板。历来礼部的尚书就被敬为天下读书人之首,以老陈的帝师资历坐这个位子自然无可厚非,说起来实至明归是不错。
不过老陈也是个精明人啊,外表清廉但骨子里也极是腹黑,先皇在世的时候他压住了不少次的学子闹事,礼部官员和其他言官的自杀率也是降到了历史的一个低点。
别的不说老陈这手腕确实是厉害,人家看着一直和你清风正气讲点文人风骨之类的,实则上却一直在为老皇帝解决这一帮读书人闹事的问题,说白了他这个读书人之首可不是读死书的类型,懂得在什么位置上该干什么事,而且还不遗余力的给自己捞名声。
可以说老温是老奸巨滑的话,老陈好听点是老谋深算,反正都是老而不死即为精的那一类,两者一比较老陈玩得明显比他高端,毕竟老陈虽然不是权倾朝野但好歹能来个千古留芳。
今儿闹的这一出本来就蹊跷,皇太孙干了那么荒唐的事,尽管朝堂上下都是三缄其口不敢招惹事非,不过这事落到了老陈的身上他是避无可避,这个出头鸟是不当也得当,不然的话他这礼部之首肯定招人唾弃。
一来死的是礼部的人,一开始一帮愤青去喊冤确实自讨没趣,但大内侍卫做的确实有些过份了。人你哄散就好了,顶多抓几个行为出格的算镇压一下,可你不能冲出来一顿暴打还抢走尸体,这事做得确实过份。
老陈身为礼部的老大,底下的人吃了那么大的亏不出面确实是不行,一是显得缩头乌龟一样,二也有损他那所谓的傲骨,文人一向吹捧的就是死有重于泰山的精神,老陈这会不表率都不行了。
事关天下读书人的面子,所以哪怕眼下的局势很是敏感老陈也不得不闹一闹。毕竟这事如果不了了之的话别说天下读书人会唾弃他是畏惧权势,连朝廷上的百官都会看不起他,恐怕就此一事以后礼部就没他老陈什么事了。
人家这头是出定了,但话说得就是有技巧。言辞闪烁一副你懂的那种口吻,说的话谁都心里有数偏偏他就不没有点明,既不说你新皇的坏话又在这搞以死明志,不管从谁的口传出去他老陈都是一副文人傲骨的风性。
这闹的,说话云里雾里的,明明大家心里都清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老陈你就算精明也不用精明到这地步吧。
百官想透了个中的玄机,一个个都有些傻眼了,想来老陈当上这个礼部尚书还真不全是他那个读书人的美名,还是因为这份老奸巨滑的劲真没几个看得穿。
老陈跌坐在地,一副老夫不想活了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被老公抛弃的怨妇一样。礼部的官员那就是一根筋的脑残,一看这样立刻是群情踊跃的帮老陈造势,可说当真是他妈一群标准的狗腿子。
老陈一个寻死觅活也就够了,有个表率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要是礼部一大帮人都哭死哭活的话那成何体统。知道他们有委屈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把朝堂当灵堂了,到时候搞得太过火了估计新皇面子过不去恐怕他们也得被扒一层皮。
礼部的人一时群情激愤,毕竟老大都要撞墙了,他们身为狗腿子即使不上吊好歹也得自残一下,否则的话还真对不起陈敏阳这悲而忘形的表演。老陈一看架势不对,赶紧抹着老泪,嘴唇颤抖极是激动的说:“老臣无能啊,食君之禄却不能尽臣之忠,还请殿下准许老臣高老还乡,另择贤能为这读书人之表率。”这话一出别说一旁气喘吁吁的温迟良有些回不过味,就连起王和镇王都面露惊讶之色,原本都以为老陈就是闹闹而已,玩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表表文人文骨就可以了,没想到他这次还真下了血本,玩得这么大貌似没必要了吧。
第505章 敏感时刻(下)
原本还哭闹得很过份的礼部官员也是傻眼了,楞楞的看着老陈似乎不明白老陈转变这么大到底是按什么剧情走的。
“这个,陈老,您这是何必呢?”赵沁礼一时是欲哭无泪,虽然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错了,不过看老温的态度就知道这个更老的家伙是得罪不起的。
“老臣无能,还请殿下另寻贤能啊。”陈敏阳继续抹着老泪,长吁短叹的搞得和死了小老婆一样伤心,双眼一闭摆出一副你不让我还乡我就在这上吊的架势。
老陈的话让不少人傻眼之余也是有些耐人寻味,虽然表面上听他是在自责一样。不过实际上他教过老皇帝,教过武威王,其他的皇二代哪一个没拜在他门下,可惟独就是这些皇三代他一个都没教过。
这样一想还颇有点指桑骂槐的感觉,隐隐在骂你皇太孙实在太脑残了。老陈教出来的学生就没一个差的,惟独这未来之君他没教过所以就这副衰样,他这等于是又骂了人又抬高了自己,老东西果然够阴毒。
老陈哭着哭着,突然是晕了过去。朝堂上一时乱成了一锅粥,以赵沁礼的能耐除了喊退朝外实在没别的办法。
一天的闹剧结束了,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老陈得了便宜就知道收敛,还是真的被气晕过去。左右这事你找皇太孙是讨不回公道的,老陈估计也是闹闹就算了,赚个名声进兜里估计比什么都实惠。
次日上朝的时候,陈敏阳一副很是虚弱的模样,上朝时连告老还乡的奏折都写好了,而且上朝的时候穿着官服却是双手捧着他的官印一副心意已决的模样。
这副样子一般来说如果不是真的想辞官,那就是想以此相逼为礼部出这个头,大家就纳闷了,你老陈昨天都占尽便宜怎么今天还继续搞啊,难不成是闹上瘾了,不对啊,老陈可不是这种得意忘形的人。
温迟良这次是龟缩在后不敢说话,声怕一个不小心这老陈又他妈要死要活的,到时候他不上去扶恐怕其他人都乐意看人撞头。只是老温心里暗骂你礼部也太不识趣了,自己多拨一些抚恤银子给那些受害者也就是了,这么闹下去能有什么好处。
眼下新皇登基在即,别的不说肯定会压制一切反面消息,将一些不好的苗头都彻底扼杀掉。你礼部再怎么闹都不可能给你们一个公平,难不成要皇太孙杀人偿命么,陈敏阳你再他妈的正直也不可能脑子进水到这地步吧。
老温虽然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可面色阴沉很不好看,谁都看出陈敏阳这一闹确实他很难受。一来在百官面前出了糗,二来这次暂开朝会恐怕老温目的不纯,这么一闹他那些阴谋诡计实行不了心里也是纳闷。
今儿陈敏阳倒是老实,面色平淡一副视名利如粪土的样子,上朝的第一件事依旧是请求告老还乡,而且这次说得是掷地有声但没夹枪带棒的损皇太孙。
赵沁礼微微一楞,马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陈老既是先皇帝师,又曾是太子太保,于我大华来说更是德高望重的大儒更是国家之栋梁,难道就不能留下来为沁礼操一分心么?眼下国家正是用人之际,陈老这是要弃天下百姓而去啊。”
这话一出,明显陈敏阳的脸上为之一动,不过别人不傻他当然也不傻。
皇太孙几句话说得虽是好听但谁不清楚他可没这个水平啊,就算他是有那个心说起话来也不会有这个水准。看来这几句话是昨晚难得的勤奋一下找温迟良恶补来的,不然的话他能记得礼部尚书姓陈都是一个不错的事。
“老臣,年老多病,已无力操持。”陈敏阳叹息了一声,依旧坚持着要走。
“既然如此,沁礼也不能强求。”赵沁礼偷偷的松了口大气,马上面色一板,一副极端不舍的样子说:“既然陈老执行告养天年,以陈年对社稷之功沁礼也不能薄待,朝廷的一点心意还请陈老不要推辞。”
话音一落,他就悄悄的使了个眼色,一旁的进良点了点头立刻上前一步,朗声念道:“殿下有感陈老忠德大义,虽于江山社稷之虑实是不舍,但顾念陈老年事已高不敢强留。着,赐陈老二品国公之衔,于家乡处赐良田千顷,黄金百两,白银千两,以供其颐养天年之用,还乡之时着当地知府为其建府划地,立宏学大儒之牌匾,不可有误……”
哗哗的一顿念,赏赐确实很是丰富,其他比起其他告老还乡的老臣好了许多。陈敏阳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听完后摘下头上钨砂放置于地,叩谢道:“老臣谢恩。”
“哎!”赵沁礼摇了摇头,摆出了一副痛失贤良后极端无奈的表情。
“老臣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