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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这事成为导火索镇王与皇家的关系势成水火的话,首当其冲的是下了这道旨意的太后,这等于是二者间直接的冲突,罗计不希望太后与镇王就这样剑拔弩张的站在对面的两面,因为一但撕破脸皮的话势必闹得鱼死网破,于皇家而言几乎是毁灭性的结局。
而于杨家,哪怕是镇王忠于皇家,但他只须转诚其他王爷亦不会被人诟病。这种结果极端的恶劣,皇家根本承受不了,到时杨家依旧是第一武家,天下依旧姓赵,但恐怕龙椅上的人就不会是赵沁礼了。
果然,罗计低微的姿态收到了成效。杨术的语气稍微有些缓和:“把你的人带回去,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若有何怨气的话本王和杨家恭候着,本王敢作自然敢当。”话音一落,杨术就转身回府,杨通宝脸上有些难抑的兴奋,得意的看了罗计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罗计失神落魄的楞了半天,忍受着王府门卫的嘲笑默默的站起身来,唤来其他的手下赶紧过来救人。其他的大内高手赶来时看见这些人的惨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大内高手出了宫都是横着走的角色,恐怕开朝百年来这是最凄惨的一次。
第541章 新皇的郁闷(上)
罗计带着一大票的伤员回了宫,搜索的任务最终无果,整个京城挖地三尺找不到人不说,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被高手竟然被镇王动了私刑,这于他来说简直是颜面无存。
此次伤残的大内高手有数十,不过都是其他宫内的人马。毕竟罗计比较信任自己的手下,所以出宫搜寻的时候都是自己的心腹之人带队,东宫嫡系的人马那时全都在其他地方搜寻并没受多少的损伤,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温凝若当上太后罗计自然是鸡犬升天,所以他的人马几乎统领了大内高手和侍卫,所以这次的惨败中温凝若的嫡系人马事实上受到的伤害并不多。
镇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奉了太后旨意的大内高手打残,如此凶悍的做风着实让京城上下为之哗然,不少人都纷纷沉吟,猜测着镇王此举要表达是什么意思?
难道一直保持中立的镇王要反水了,要知道他可是有十万大军在手,一但他心生反意立刻就可以兵临城下。可毕竟这年头讲究个师出有名,若不投靠其他的皇家势力就起兵的话,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叛逆了。
先是金殿上杨家被辱是百官之末,后有镇王将皇命在身的大内高手打残,皇家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疏忽已与镇王交恶?不少人都感觉一阵的毛骨悚然,难不成定容二王还没动手的时候,镇王这个异姓就要先发难了?
京城上下一时哗然,要知道杨家可是游离于皇族内斗之外最大的势力,一王三公的势力可绝不容小觑。甚至可以说杨家之势比起任何一派也不差,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新皇得罪杨家绝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因为新一朝的江山可一点都不巩固。
出了这样的大事皇宫内静悄悄的,不管温家,太后,新皇,任何人都没对镇王的逾越之举做出反应。大内高手们回了宫以后也没半点的消息,气氛一时沉默得有些吓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眼下新皇是不忍也得忍了,别说他这时候将大内高手打伤,就是再逾越一点打死几个大臣又如何。在这时新皇敢于降罪镇王么?答案那是否定的,有一个定王在东北虎视耽耽,这时哪怕是心里再恨新皇都必须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哪怕是镇王之举实是不臣但也不能在这时候将他治罪。
百官心里一时明镜,镇王此举确实是在泄愤,毕竟第一武家受此羞辱他不做出点反应也难以对愤恨不平的杨家麾下有所交代。而私刑大内高手看似小打小闹,但在节理上却是极端的不臣不敬,或许他也是吃定了皇家不敢再在这敏感的当口上追究。
新皇吃了亏没有声张,镇王出了气也没有高调,这时双方默契的保持沉默,旁人自然也不会自找没趣,当然都当这事没发生过一样。
事发的第二日,新皇的第一道正式的圣旨直下镇王府,并无他意只是火急火撩的请镇王上朝,因为西北烽烟越发的浓郁,契丹已经有很多的狼兵部众杀过了边界。杨家是第一武家,眼下的镇王也是朝廷第一武王,战事要起之时怎么可能没杨家的份。
这圣旨一时在朝堂上闹得是沸沸扬扬,要知道在这样的前提之下,这道圣旨几乎是示弱的表现。百官们心里一下就琢磨透了,这肯定是温迟良的手笔,老家伙知道眼下镇王的地位所以不想和他闹得太僵。
新皇嘛,也只能呵呵了,这会最要面子的主吃了那么大的亏不干些糊涂事都算不错了,又怎么可能会去向镇王示好。温迟良这是在给镇王一个台阶下,毕竟这事再僵持下去对谁都没好处,皇家先示以弱态虽然有失威严但也无可厚非,毕竟眼下的江山可一点都不牢固,新皇帝可没那种为了至高无上而傲视一切的资本。
百官们心里了然,次日都想看一下事态的发展是怎么样。
次日的朝堂上,百官分别罗列而站。龙椅之上的赵沁礼阴沉着脸明显闷闷不乐,眉头一皱沉默不言还颇有几分的风范,这倒是让百官们啧啧称奇。不过有心人一想也明白了,毕竟新官上任都得三把火,这新皇帝一当还得向一异姓王示弱,一向要强的皇太孙又怎么可能平心静气的隐忍下来。
进良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原本东宫的一个太监头子,他此时显得有几分压抑不住的兴奋,但还是咳了一下一脸严肃的上前宣道:“西北再加急报,甘陕半壁尽已沦陷,现契丹左王部军马已兵临城下,臣刘从义无能,居驯服之位却保不住大华疆域,唯有战死以报国恩。”
半壁?朝堂上众臣顿时心头一颤,稍微懂点行道的都知道这战败的奏折延路来京都会往轻了说,前段时间总兵已经战死了,那肯定是甘陕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打,而这次率兵的是契丹的左王,那分明不只是袭扰兵境,这是侵略的国战了。
刘从义的奏折上没多说,但只要稍微一想谁都清楚眼下西北的战事已不是奏折上那般的轻描淡写。
“皇上,契丹已经横扫了甘陕半壁。”师俊身为兵部尚书,马上站出来,满面厉色道:“刘从义发出奏折第三日已经城破,刘从义杀妻灭子殉国,而契丹兵入城之后大肆屠城,左王部的骑兵整部杀过了贺兰山之天险,恐怕这时已经开始攻打周边的城镇了。”
这话一出,朝堂上的气氛一时漫天的阴霾,如此一说甘陕沦陷的就绝不只半壁了。
“诸位爱钦,你们怎么看?”赵沁礼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难得的哎了一声还苦笑了一下。
温迟良忍不住摇头苦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自己的分析太过悲惨了,种感觉赵沁礼这当皇帝的兴奋劲瞬间没了,取得代之的是一种郁闷和不爽。
这外孙的性格他最清楚了,乐观向上,天真无邪到荒唐是他的优点。而他最大的弱点一是要面子二是一点挫折都见不得,看来昨晚自己的分析真的让他遭受到打击,以至于今天的朝会上表现得没半点精气神。
眼下西北沦陷,西南暴乱,长江以南已经不受朝廷控制,内有容王和起王牵制着,东北有定王虎视耽耽。当温迟良依样画葫芦将恶劣的形势摆在他面前时赵沁礼彻底傻了,一向不问窗外事的他才算清楚眼下的形势是有多严峻。
根本来说大华上下都是内乱,即使是看似歌舞升平的京城也是不太平。容王看似老实但绝对是在蛰伏,而镇王的存在牵制住了朝廷太多的精力,只要他一日不归心的话那皇家不管干什么都得防备着他。
镇王的存在哪怕是保持中立,但其威胁性不弱于定王,因为双方虽然都有十万大军在手。可杨家还有三公在位,哪怕眼下只是一个敬国公如日中天,可他已经成了浙江之王,有他的支持甚至镇王隐隐还比定王强上几分。
孰轻孰重,是一时的面子还是江山的稳固重要,这道理温迟良解说的时候感觉很是头疼,原本以为一向荒唐无知的外孙不会理解,但眼下的情况似乎他理解得十分透彻,而带来的副作用也是特别的明显。
赵沁礼脑子一阵的恍惚,才知道原来做这皇帝也不是容易的事,原本只知道君临天下后肯定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能直到昨夜被温迟良细心点拨之后他才恍然大悟,自己的江山社稷简直可以说是千创百孔,完全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赵沁礼纳闷了,以前他总狂妄自大认为当了皇帝就可以主宰一切,所以对于两位皇叔所谓的造反他都嗤之以鼻,总觉得等登基以后一道圣旨就能搞定他们,毕竟自己才是嫡系正统,是天下没人能质疑的帝王。
这种感觉来自于各种各样的野书,也来自于老皇帝,帝王那种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权利让他极为震惊,也从心里狂热的追寻着这种权利。在他天真的世界里,圣旨就是最强的,当上皇帝以后天下没人敢忤逆他。
而事实是,老皇帝虽然罪恶滔天但终究是一代帝王,他在的时候社稷的安稳是勿庸质疑的。而他这一死,内忧外患立刻是接踵而来,帝王需要的不只是权利,更是让人望之生畏的威严,有尽掌乾坤的帝王心术,而这些恰恰都是赵沁礼没有的。
所以赵沁礼天真的认为皇帝的圣旨就是一切,而不懂帝王心术的作用,这是他之前几乎致命的一个错误。
在他的构思中,容王的顺天府再强也强不过九门禁军吧,定王盘踞东北才十万大军,朝廷在册的兵马可有百万之巨,到时天子令下想干掉他同样易如反掌,只要自己登基了,天下兵马钱粮都是自己的,又哪有所谓叛逆生存的余地。不过温迟良的话让他彻底心寒了,眼下忠于皇家的军马有多少简直一手数得过来。各地的总兵大多听调不听宣,杨家保持中立想冷眼旁观,这一系列的因素结合起来,那在赵沁礼的意识里简直是五雷轰顶一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江山是处于这样的一个现状。
第542章 新皇的郁闷(下)
以前他都觉得杨家的态度傲慢又如何,他姓杨的到底是为人臣子,只要自己当了皇帝到时候他们也得乖乖听自己的,到时管他什么一王三公之类的说道,看谁不爽就可以收拾谁,只要自己写一道圣旨要他镇王自刎也不过份。
甚至看着手掌上痊愈的伤疤,赵沁礼还意淫过等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敬国公下一道圣旨,要他将那个敢弄伤自己的女人立刻押解来京。到时自己可以肆意的凌辱他,以发泄这股压抑多时的怨气,可以好好的享受自己一言九鼎的的君王之威。
在有这想法的时候,赵沁礼几乎陶醉于想象之中的权利,甚至幻想着那曾让自己垂涎三尺的美人,在他的想法里只要自己当了皇帝的话这一切都是信手粘来,一个小小的国公哪有胆子忤逆自己的意思。
杨家的一王三公历来是每个帝王都忌讳的存在,可以说这俨然是功高盖主的存在。而在赵沁礼的看法里还不都是臣子,说得那么玄幻有什么用,只要自己当了皇帝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当了皇帝,自己就能主宰一切,这是赵沁礼最初天真的想法,也是他对所谓皇权疯狂信任的幼稚。
而这一切的幻想,温迟良全打碎了,老温知道不能任由新皇再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曾是备受呵护的皇太孙该懂得所谓的世态炎凉了,否则以他这个态度继续散漫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