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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估计逃出京城了。”温凝若一身盛装高贵典雅,面有愁色的说:“容王和镇王那边我们都盯得很紧,他们即使有能耐也没必要收留进良这个逃犯,女儿实在想不出他是怎么逃出京城的。”
温迟良忍不住哎了一声,心里清楚杀进良纯粹是要杀人灭口,新皇的出身是个断不能宣扬出去的秘密。不过想来那些事太荒唐了,就算他肯说又有谁肯信,不过一个老太监而已给他十张嘴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罢了,一个阉货而已,没必要理会。”温迟良摇了摇头,满面严色说:“凝若,礼儿寝宫那几百人你杀也杀了,本来是想用他们的人头来安抚镇王的。可眼下镇王就是称病拒朝,我们再不想办法的话等契丹兵全面扩散到时候场面就难控制了。”
温迟良说的危害并不是丢失甘陕二省,而是契丹这些游兵袭扰各省带来的后果。到时四处不得安生,朝廷的税银征收不来的话才是最大的问题,没有银子在手就算有兵也没用,喂不饱他们到时不得闹个兵变。
“女儿明白。”温凝若沉吟半晌后,突然轻声问道:“父亲,您提的建议很是大胆,但却一直是在朝堂上传着风声旁敲侧击,似乎您并没有直接与镇王谈过。”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上,温迟良再怎么在朝堂上造势也没用,镇王躲在家里大可以装傻充楞,尽管朝堂上传出来的话连守宫门的太监都知道了,但他镇王完全可以装不知道。
“我哪敢去啊。”温迟良苦笑了一下,心有余悸的说:“你别忘了我现在顶的也不过是户部尚书的帽子,真论起来还得给他行礼,而且镇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若不是圣上及时阻止的话恐怕起王都被他杀了。这会他正在气头上我还去找不自在,到时他要真翻起脸来,你爹我这颗脑袋没准他还真敢砍。”
温迟良说话的时候有几分羞愧,毕竟他是真的害怕。镇王的厉害他也心里有数,当年连皇帝的儿子都敢杀之而后快,真翻起脸来砍死他一个户部尚书也是正常,更何况温迟良最怕的就是和他撕破脸皮,如此敏感的时候去镇王府那简直就是在走阎罗殿。
“兵行险招吧。”温凝若犹豫半晌,突然面露正色:“父亲,与其一直这样虚虚实实的试探镇王的态度,莫不如由礼儿书一封亲笔圣旨直达王府,命镇王率双极旗出征西北。到时天下人都在看着,镇王也不能再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势必得对礼儿的圣旨有一个明确的态度。”
“这,太草率了吧。”温迟良楞了一下,心想女儿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万一镇王抗旨不遵的话那外孙颜面何存,要知道这位荒唐的新皇本就在朝堂上威信不高。更何况这等于是在逼迫镇王表态,这种过激的行为很容易适而其反,将原本还保持中立的镇王逼得造反。“没办法再拖了。”温凝若面色无比的沉重:“东北有人来报,定王的军部已经开始调动起来。而与此同时他与高丽,满八旗也多有来往,虽然这二者以前都是偏远一隅不足为患,可一但归顺定王的话到时的一战我们肯定不会轻松,有他们的支持到时的定王更难缠。”“他们敢。”温迟良顿时怒骂了一声,大华的东北边,满八旗与高丽都是附属小国,高丽倾全国兵力不过一万。满八旗就更惨了,整日于冰天雪地里生活人口本来就少,整个民族想凑一万可战的人马出来都难。
第550章 江南来客(上)
这两族在以往朝堂百官的眼里绝对是可有可无的异远蛮族,瀛弱得可以说视而不见都不过份,对于大华他们是年年纳贡岁岁呈礼。一个定王就能拉拢他们一起造反这说法很是慌藐,也难怪温迟良会嗤之以鼻,因为这于百官的眼里简直是以卵击石的愚蠢行为。
“父亲,您一直忙于内忧而忽略了一些事。”温凝若小心翼翼的看了炸药包一般的赵沁礼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悄声的说:“大华乃是天朝上国,礼儿君临天下之时,你没注意到大华附属国的使臣们都是什么态度么?”
“态度?”温迟良脑子顿时一个机灵,看着女儿一脸的忧虑反应过来时顿时是想到了那微细得自己几乎没去注意的变化。
没错,新皇登基的时候温家派系一是密切注视着镇王,又全力的监视着容王,可以说温家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二者的身上,登基大礼能顺利完成时温迟良是松了一口大气,暗自庆幸着外孙的顺利登基。
可现在回过头来一想温迟良混身是冷汗直冒,因为有的细节即使号称九孔玲珑心的温迟良也没注意到的那就是各国使臣前来朝拜时的态度,周边的国家虽然都有派人前来恭贺,但不管是来人还是献礼都不如以往的隆重。
或者说老皇帝在位的时候他们毕恭毕敬,而新皇登基的时候他们却是不冷不热,明显也都是察觉到了大华眼下的千创百孔。
以前老皇帝在位的时候,这些使臣每次来朝拜都会住上一两个月以示敬意,而这会住了两天不到就拍拍屁股走人。从态度上来看根本就是走一下过场一样,没有半点附属小国的臣下之敬不说,更没有往常一到京城就四下拜会权贵的殷勤,这态度与之前一比根本是天壤之别。
以前但凡使臣进京的时候,除了贡给皇帝的礼品外,像当年的东宫,温迟良乃至镇王和其他王爷都是他们进贡的对象。而这一次使臣们来的时候几乎都是两手空空,拿了朝廷赏的东西就拍拍屁股走人,完全没以前那样的亲热劲,金殿之上的马屁更是拍得不疼不痒,这态度本身就有问题了。
“混帐啊。”温迟良已经想通了,眉头一皱忍不住怒骂了一声。
这帮家伙老皇帝在的时候都不敢乱来,都敬畏着老皇帝的天威甘心的臣服,而眼下新皇登基他们根本就没半点敬意不说。眼下他们看大华四处烽烟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们来京只是走走过场而已,他们真实的目的就是等着可以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那一刻。
契丹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新皇登基的时候他们也派使臣来道贺,结果呢。不到一月左王部就率兵打过了贺兰山,老皇帝在的时候契丹只敢小规模的骚扰边境,而现在老皇帝尸骨未寒他们就率先发难,明显就是吃死了你朝廷这时对他无计可施。
“四面楚歌啊。”温凝若苦笑了一下,大华周边的附属小国摇身一变,现在俨然是包围住大华想趁火打劫的一群恶狼。
现在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契丹那样的胆子,不过他们肯定也是暗中准备着。一但大华出现内乱的时候这帮人就会按耐不住,到时身为天朝正统的新皇就得面对这井喷一样的四处祸乱,而这恐怕才是定王现在按兵不动的唯一理由。
他在等,等着天下大乱朝廷自顾不暇,到时才是他真正挥师南下之日。
朝廷没有好的对策,用不了起王调不了师家,唯一的指望就在杨家的身上。
因为一但契丹真尝到了甜头占住甘陕想割地裂土的话,那势必打过贺兰山的兵马绝不只是左王一部,其他还在犹豫的人也会蠢蠢欲动,一但四周的小国全赶在一个时间点上跑来落井下石,到时别说什么打定王了,就是打这些可恶的白眼狼都忙不过来。
温迟良越想越是恼火,这帮往日里点头哈腰的家伙也想趁大华内乱时占点便宜,虽然想来是可恨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历来国事强盛时这些番属小国唯唯诺诺,不过一但战乱也少不了他们从中为祸。
这是最现实的情况,也是几百年来不曾变过的规律,现在的朝廷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契丹左王打过贺兰山会带来的危害已经不只先前预料的那样。恶劣的后果和影响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计,在这样的关口上温迟良也清楚必须尽快出兵征伐,玩什么阴谋诡计在这时都是于事无补。
没别的选择了,眼下必须镇压西北,否则的话别说和定王决一死战,一但国境全线烽烟四起的时候朝廷都没那个能力镇压。
温迟良一点即透,想明白个中的弊端后哪还坐得住,立刻命人召唤他的心腹大臣们赶紧商议一个可行的办法。
“姨娘,外公,你们在说什么?”这时赵沁礼砸得差不多了,算是有点精力关心一下别的事。
最近小皇帝肯学习政务,往日荒唐的他倒难得的关心起了自己的江山社稷。温迟良走的时候把他一起带上了,一老一少火急火撩的着急各部权臣于上书房商讨对策。说白了就是召集心腹看此事该怎么办,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向镇王下一道强硬的圣旨。
赵沁礼一开始还云里雾里的,不过一听温迟良的话脸都黑了,慌乱之余又是难得的苦笑。
眼下向镇王下旨这是必行的,但内容如何书写可不能有半点的草率,必须是字字斟酌只能晓之情动之理,希望杨家能站在百年第一武家的立场上出兵镇压西北。眼下温迟良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煽动镇王的情绪,因为对于高傲的镇王而言荣誉和名望远比勾心斗角重要多了,他再如此孤傲始终有杨家骨子里难以磨灭的血性。
老温脑子一个恍惚,开始组织着圣旨上的措辞,眼下示弱哀求都没有用,唯一可以入手的就是顺着镇王的脾性,将这举国上下的危机捆绑住他杨家的威望,否则的话根本别想指望镇王会出兵平定西北。
重中之重,重中之重啊。温迟良是心急如焚,今日才真是五雷轰顶如梦初醒,以前他总是考虑着内乱的问题,这时才开始站在新皇的角度上去看待外忧的隐患,而其中隐藏的隐患恐怕比盘踞东北的定王更加的可怕。
温迟良前脚刚走,后脚罗计就走了进来:“娘娘,有人求见。”
“求见?”温凝若楞神之余倒是感觉稀奇,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后可以说是新皇登极后的一个摆设而已。
毕竟自己不是新皇的生母,而是以护嗣之名而嫁入东宫,所以连百官对自己的态度都极是敷衍,又有谁闲着没事来求见自己,这可以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说到底讲究皇权正统的思想已经深入骨髓,倘若是生母的话,那这皇太后位份之高没人敢不敬。不过是以护嗣的名义嫁入东宫那就是一个冠冕堂皇的摆设而已,而且冥婚这事本来就被人看作晦气,自然这皇太后在百官的心里很是低微,说是名不符实也不为过。
更过份的说,若真论起来温凝若也是随着新皇鸡犬升天的一个随从而已,根本没真正皇太后的威权。百官的看法很简单,温凝若是太子妃之名的一个伺候者而已,虽然有个所谓的名份但较真的话地位可所极是卑微。
“是。”罗计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的说:“来人在宫门前等候,她持着一件信物而来,九门禁军不敢怠慢所以命人送来请娘娘一览。”
这倒怪了,自住进后宫以来还真没人拜会过自己,携礼而来那更是不可能的事。至于信物这个温凝若更是疑惑,自己没任何的权利,一直是躲在温家的背后出谋划策而已,真正温家的势力哪怕是她都接触不到,可以说温凝若即使是在自己的娘家也是地位不高,根本碰不到家族内真正的实权。
在这敏感的时候,哪个缺心眼的会来拜会自己,又有什么样的信物?
难道,是他?温凝若疑惑中芳心突然一颤,有些失态的说:“快呈上来。”
“参见太后。”一位九门禁军的士兵跟了上来,跪下地时将手里的托盘高举过顶。
托盘上摆着一件玉佩,那是一件成色很是普通的青玉,杂色颇多看起来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