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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俊的身后站着十多位师家的青年才俊,有的是他的侄子有的是他的幼弟,与温宝的一头雾水不同他们个个都是面色肃然,听师俊说话的时候面色都极是庄严,哪怕是偶尔的走神也是在思索着这些话里的道理。
师俊的儿子也夹杂其中,这时他更是眼前一亮,似乎一下就明白了个中的门道。
这位青涩的少年再抬眼望去的时候面上带着几分鄙夷之笑,但他鄙夷的不是村口西北营似乎螳臂挡车的防御,而是万马冲锋下禁军看起来似乎势不可挡的骁勇。
仔细的一看地形,少年顿时露出了几分狡猾而又幸灾乐祸的笑意。
看着自己师家的人,再看他老温的大宝贝,面对这战况时的思维当真是是高下立判啊。师俊一时是心情大好,管你温宝懂不懂,反正该说的就说也是在教导家族里的子弟,难得有这样真刀真枪的机会那更是不错,更何况对方即使人数少但却是容起二王手上最强悍的精锐所在,这一仗可不是普通的剿灭战。
师俊很是满意师家子弟门的表现,点了点头后第一次露出宽慰的微笑。
师俊欣慰的一笑,马上看似自言自语的说:“一鼓做气,二而率,三而竭,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昨夜若是与他们交战的话,容起二王面对这突然的情况肯定是齐心协力抵御外敌,顺天府和西北营旧部都可算是世所罕见的精兵,硬拼的话我们得吃不少的亏。”
“有什么区别?”温宝纳闷的嘀咕了一声,他完全不懂得什么是所谓的时机。
“而现在嘛。”师俊顿了一下,看了看旁边已经哈欠连天的温宝,笑道:“我给了他们一夜的时间去思考,去琢磨,让他们能想出对敌之策,一是打压一下他们之前拼死一战的气势。二嘛,这起王是马上枭雄,这容王却是朝堂上的谋臣,二者间总归会有不一样的办法,只要他们的想法稍有分歧的话,我们的攻打就会顺利许多。”
“叔父快看,已经拼上了。”这时,师家青年中眼尖的忍不住叫了起来。
村口的正前方,一股骑兵已经势不可挡的冲杀过去,狰狞的挥舞着大刀满面的凶色,那气魄简直像是狼要入羊群一般的无所避忌。
可惜的是这冲在最前方的第一骑身手真不怎么样,一照面就被胡成一个大锤砸倒在地,而冲上来的第二骑也被起王一刀斩于马下。
“废物!”起王鄙夷的呸了一口,因为被他一刀砍死的赫然是禁军的千人副统。
可怜这位副统连名号都没喊一下就被斩马下,这下场说起来多少有些丢人,但这时他只剩死鱼眼瞪着天也管不了什么丢不丢人了。
“宰了他们。”本就蓄势待发的一千残兵此时冲天一吼,握着粗劣的兵器一涌而上,借着防御的守势毫不犹豫的杀向了已经有些慌乱的禁军。
“杀呀!”禁军无可奈何,即使副统被斩但现在他们根本停不下冲锋的脚步,只能红着眼拔出兵器准备与这些残兵血战。
短兵相接的一瞬间,依靠着地形和一些拒马杆的横设,西北营竟然硬生生的挡下了第一波的冲击。哪怕是禁军的冲击如潮水般的凶猛,但到了村前遇到这些拒马的布置也无可奈何,只能缓慢的选择与西北营兵马毫无优势的白刃战。
起王怒喝一声冲上前去,手中的长枪杀起人来凶猛无比。一人一马立于拒马杆前,挥舞着手里的长枪竟然在一个照面就把十多个骑兵斩于马下,轻松得如砍瓜切菜般信手拈来。
“好一个威风凛凛的起王啊。”师俊一看起王的威风也忍不住赞叹一声。
师家才俊们无不是面色肃然,村口处白衣怒马的起王实在太威猛了,直面禁军的冲锋决然不惧不说。从容杀敌时是如砍瓜切菜一样轻松,这等万军丛中横杀的英姿简直不逊当年长扳坡上杀个七进七出的赵子龙。
“太狠了。”禁军的冲锋被硬生生的阻拦下来已经是让人大跌眼镜,不过这时又有一位千人副统杀到前线,怒喝着挥舞大刀还没等喊出名号又被起王一刀斩于马下,这遇神杀神的威风着实让人惊叹。
第594章 上战场还是逛青楼??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温宝忍不住嘀咕了一声,此时他恨得是咬牙切齿啊,看起王那么威风八面心里直骂这群禁军平日吹嘘得有多厉害,怎么这会就和废物似的奈何不了人家。
温宝根本分不清师家的人惊叹什么,他一眼扫过去看见的全是平常的兵,从不曾戎马沙场的公子哥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千人副统哪个是普通的兵将,所以也不知道眼下起王的威猛是从何而来。
师家的青年顿时对他怒目而视,不过家主没说话他们也只是生闷气,但没人会在这时候不懂规矩的开口喝骂。毕竟他是老温的儿子,脑子再进水人家血统也很纯正,贸然的开口得罪这个公子哥绝不是明智之举。
师俊倒是对他无知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是看了看温宝后饶有深意的说:“贤侄,村口前方可活动的区域有点小,眼下禁军的冲锋肯定不顺利,这第一波冲击谁都砍不了起王的脑袋。贤侄若是想上马杀敌的话这正是时候,只要禁军一鼓作气攻破了西北营的防御线长驱直入,那容起二王的人头自然是手到擒来。”
“啊?”温宝有些回不过神来,楞了一下满面的错愕。
明显公子哥一夜未眠精神恍惚根本听不清别人说的话,更让人恼火的是他的随从已经准备了被褥,就等着他哈欠连天的时候好好的睡一觉。
“我叔父说了,温大哥此时可披挂上阵,此举当可大振我军的军心。”一旁的师家子弟赶紧开了口,毕竟同样的话要家主来说第二遍是很丢份子的事。
“我可以上阵杀敌?”温宝满面的错愕,回过神来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师俊的话。
到底是温迟良的宝贝长子,这一路走来可以说温宝一直在重重的保护下,那感觉是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
老温对他这个儿子还算了解,知道他性子梗直懵懂并不擅行兵之道,所以让他事事都要听从师俊的话不得卤莽。这一来温宝就纳闷来,少年方刚的他马上明白了自己就是去蹭一个功劳而已,真正打战的话他这个宝贝疙瘩只能靠边站了。
毕竟这是人数上占尽优势的剿灭战,并不是双方势均力敌的对垒,自然不可能有需要他温宝上阵拼杀的时候。
所以温宝一开始就觉得自己上战场是不太可能的事,虽然郁闷但他也不敢忤逆老温的嘱咐,而且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一趟跟师俊出来只是老蹭功劳而已,老温要师俊带着他自然是不希望他以身犯险,像他这种温室里长大的乖宝宝也只能站在后头看戏。
或者换另一个角度说,师俊不管看不看得起他都不会让他去冒险,一点这宝贝疙瘩有什么损伤的话师俊也不好和老温交代。
“没错。”师俊很是确定的点了点头,饶有深意的说:“贤侄现在需要一个杨名立万的机会,若是能万马军中生擒容起二王的话绝对是一件不世之功,想来温大人也会以你为骄傲的,他日统帅禁军的话也算是名正言顺。”
“好好,听见了没有,快快,盔甲,盔甲。”温宝立刻小鸡琢米一样的点着头,瞬间一张发青的小脸就因为兴奋的涨得通红。
他的随从慌张的拿来了事先准备好的盔甲和披风之类的手忙脚乱的给他穿上,温宝一边穿着一边还着急而又烦躁的骂着:“还不快点,一会要是本少爷抓不住容王的话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随从们是一脸的苦笑又慌忙的答应着,谁心里都郁闷啊,原本以为带这一套铠甲只是走走过场而已,没想到还真有穿上的时候。
温家的人心里都犯了嘀咕,怎么好端端的要让温宝上阵呢,难道师俊就不怕他拖了禁军的后腿?
情况很是诡异,不过师俊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谁也不敢追问。
温宝这边穿着装,那头已经有人牵来了马。等到他穿完后在随从的帮助下翻身上马时,师家的人都哗了一下又忍不住咯咯的窃笑起来,这温宝的行头还真有意思啊,这是来打仗来了还是来卖弄风骚的。
跨下雪白的大马是上等的汗血宝马,肤色如雪洁白无暇,每一根的鬓毛都是整齐柔顺,这是一匹世所罕见的千里宝马。这样的马匹得之本就不易,伺候的那人还必须深谙此道,否则的话没法饲养出这种身材健壮高大的千里马。
马是好马,世所难寻的绝世好马,一牵出来的时候师家的人眼都绿了。作为行军世家的子弟天生对马就有一种特殊的喜爱,可以说每一个将领都视自己的马匹为兄弟手足一般,真正的马上枭雄对于马的狂热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以师家为例,他师俊舍得把儿子打一顿,但对自己的爱骑却是呵护有加,那精心的照顾简直让师俊的妻妾们都犯嫉了。
可惜了,这匹威武无比的汗血宝马被装饰得太过富丽堂皇,怎么看都没半点战马的威风。
马鞍居然是错金银打造,上边满满的掐丝还镶嵌了一些绿松石,马革一看就是上等的丝绸所制,不知道缝了多少层但依旧薄如纸翼,坐起来柔软透气应该很是舒服。
再一看马头那更是绝了,马脖的鬃毛上挂满了一些风骚的挂饰,金银珠宝可以说应有尽有。马头上还有两个大大的红婴烙,婴烙上镶嵌了东珠和两个铃铛,一走就响简直是风骚到了极点。
“如何?”温宝一上马,接过了递上来的长枪后难掩得意的问:“师大人,这是家父精心准备的铠甲长枪,你看此等军姿可有涨我军军威。”
“少爷简直是赵子龙再世啊。”
“少爷这是良将配好马,就您这气势那简直是天兵下凡一样,保管那起王见了都得吓得尿裤子。”
师家的人都憋着笑,心想老温给你准备这一套行头不像要上战场,但像是要逛青楼一样,骚得有点过头了。
好的纨绔子弟身边不能缺了溜须拍马之辈,这帮厚颜无耻的狗腿子就像是一种必不可少的绿叶一样。别的不说,这会温宝风骚上了旁边没几个人奉承的话也不像话,好歹人家也是老温的宝贝儿子。
“良将之风,可也。”师俊点了点头,满面的赞许之下隐藏的是忍不住的鄙夷。
师家的人自然也看出了家主的神色,互相挤眉弄眼几下一切都在不言中了,这温宝根本不是来打仗来了,人家这就是纯粹的来卖弄风骚,看这一身的装束无异于是在帮宫里的造办处打广告一样。
一身的铠甲不伦不类,那铁片薄得除了装饰外一点防御的作用都没有,更绝的是铠甲的铁片上都镏了一层金水。而每一个护件上都雕刻了活灵活现的图纹,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不过操蛋的是盔甲上雕个早生贵子着实让人无法直视。
更绝的是那个头盔,薄得如纸不说,上边还镶嵌了几颗硕大的东珠还有昂贵的红珊瑚。只是肉眼一看就知道份量很重,此时温宝的脖子扭来扭去的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应该是和脑门上顶着的这一堆值钱玩意有关。
师家的人这个恶汗啊,这套盔甲除了风骚之外几乎没别的用处了,工艺繁琐是不错,但就这种装饰性的东西仪仗的时候才用。这种几乎没有防御的盔甲一箭穿过去变烤串没什么问题,真要被人一斧头砸过去的话,只能说可惜了这一身值钱的宝贝。
“师大人,那我就杀敌人去了。”温宝很是风骚的一笑,不过还是不相信的再问了一句。
“祝贤侄旗开得胜。”师俊一直憋着笑,师家家主这会混身颤抖眼泪都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