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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连温宝这样的门外汉离那么远都看得清楚,这关武确实够废物的,这么大张旗鼓的冲上去最后果然只落一个丢人现眼的下场。
“贤侄!”师俊冷眼看着这简直丢人现眼的战势,突然喊了傻楞的温宝一声。
“在,师大人,这可怎么办啊?”温宝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照这样打下去的话第一波冲锋铁定被反剿灭。
这添油战术可是他温宝拍板的,要是出师不捷重导早上的覆辙,那这丢人可就丢大了。更何况关武的贪生怕死着实让他惊为天人,刚才他还夸关武几乎战神再世,说得他简直是天兵下凡一样,这会关武的惨状让他也觉得丢了大人。
温宝又气又无奈,要不是关武刚才的马屁着实拍得不错的话,温宝都想骂他一句一无是处了。
“鸣金收兵,换人。”师俊饶有深意的看了其他五人,不阴不阳的说:“诸位,看来关将军是出师不利了,谁愿做这第二个攻打之人。”
温宝这会气得要命,师俊自做主张他也没什么意见,心里琢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又在安慰自己没准这是关将军一时疏忽,没错,他肯定是一时疏忽,自己可是慧眼认人的伯乐啊,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这。”五人面面相觑明显不想趟这个混水,关武出师不利,明显起王部的战斗力依旧强盛,这时候扑上去的话断没好果子吃。
更何况这关武看似五大三粗的但实际上不是军队世家出身不说,在禁军内也是一个惹人讨厌的奇葩。因为他这个副统的位置并不是靠实打实的拼杀得来,而是因为他那个盐商的爹砸了大笔银子买来的。
关武的爹很有钱,相当的有钱。所以关武往日里总是眼高手低,没半点军人的行径不说,起居是奢华无度只想着享受,自然也看不起这些在他眼里除了有一身蛮力之外一无是处的武大粗。
禁军一向桀骜而又高傲,再加上多为军籍世家出身自然谁都看不起这个关武。
虽然是一个行军里的兄弟,不过谁都和关武没什么交情,一是因为他打仗贪生怕死惹人厌,二也是因为此人善于溜须拍马并无实学,说到底根本就不是一块打仗的料。
其他五人自然乐得看他去死,左右这么一支啦啦队存在也没什么意思,谁都没空去和他谈什么手足之情,因为若说是从军的话他根本不配。
战况一目了然了,关武部被起王一击而溃,这样快的溃败速度倒是让人大跌眼镜。毕竟谁都觉得关武要是心一横的话多少能和起王拼上一会,没想到他这么不中用,被起王一吓唬尿都快出来了,看那架势明显是要寻找开遛的机会。
传令兵立刻拿来了钲,一脸鄙夷的敲了起来。这钲正是鸣金,敲响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战时不利为了保存实力而选择退兵。
眼见这一千禁军出师不利被杀得落花流水,温宝急得是团团转,终于忍不住喝骂着:“这关武看起来威风八面的,原来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啊,真是废物,废物啊。”
也难怪温宝气急败坏,他钦点的大将一击而溃,着实让他丢了个大人。
“怎么,没人敢迎战么?”师俊冷笑了一下:“个个都想等着别人拼命然后坐收渔瓮之利,身为军人一点血性都没有,难不成起王会伸着脖子让你砍他的脑袋,白日做梦。”
其他五位副统面面相觑,被这么讽刺他们倒没怎么恼火,虽然一脸的痛惜之色不过都忍不住幸灾乐祸的愉悦。
“哎,这可如何是好啊。”温宝气得要发疯了,这会咬着牙恨不能把关武杀了。
就在温宝恼怒不堪的时候,突然最为年轻的副统站了出来,抱着拳面色肃然的说:“末将李满海愿帅成征,也愿立下不胜则死的军令状,不过请温公子准末将一个请求。”
“说说,快说。”温宝烦躁不堪,一看有人请战自然喜出望外。
瞬间的,关武的失利恼火是一回事,不过这年轻人的请战又让温宝精神一振,瞬间有了一种老子麾下人杰辈出的快感。
“请公子将关武的兵马都拨给我。”年轻人面上的阴狠一闪而现,几乎是咬着牙说:“这帮兵原本还算可以不过却被他带成了窝囊废,末将请战的时候可不希望被这人当大戏看,只要让末将统领他们的话定能将起王部的叛逆斩尽杀绝。”
这话说得杀气腾腾,斩钉截铁又让人不觉得狂妄自大,连师俊都忍不住转过头打量着他。
其他四人和师俊都是微微一楞,这话什么意思,他要夺关武的权不说,这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想把他干掉。
“准准准。”温宝现在是急坏了,什么都没想就答应了。
“是。”年轻人激动得面色一时有些发红,答应了一声立刻急步的跑下了山坡。
没多一会,他率领的一千兵马就冲杀而出,与关武的军部感觉截然不同。这年轻人带领的军队威风凛凛又军纪严明,冲杀而出时肃然无声却又整齐有序,和这支禁军的涣散相比简直是格格不入。
“好好,这位小将军看起来不世威风,有他出战定能斩下起王。”温宝搓着手一脸的期待,看着年轻人的军马那么威武,他这才有了松了一口大气的感觉。
温宝似乎还听不出话里的意思,而有人主动请战也在一瞬间冲淡了他对关武的恼怒,只是其他人这时还有些错愕。
两人之间有多大的仇啊,至于年轻人要选择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要夺权不说还要干掉关武。这人确实是心狠手辣也会看最佳的时间,师俊点了点头,眼光饶有深意的看向了温宝,当然了也少不了这样冒傻气的顶头上司配合。
其他四人一时傻了眼,互相间窃窃私语着面色是阴晴不定,不过他们说话的时候不敢太大声。温宝此时满心的忐忑自然无暇关注,师俊看似心不在焉反倒是听了个大概,顿时明白这年轻人与关武为何有那么大的仇恨。
看来他这是铁了心的要干掉关武啊,至于杀不杀得了起王那是另一回事了。
这年轻人名叫李满海,出身小地方的军籍世家乃是家中次子,立冠之年和长兄李盛海一起顶替父亲到了当地的卫所当兵。兄弟二人从小苦练武艺,家中又传了一门祖传的枪法,年少方刚时兄弟二人已是当地有名的练家子。
本来卫所兵就是混吃等死的茬,进了里边除了虚耗时日外也没什么事可做。兄弟俩荷尔蒙过盛无处发泄,但是在那时练出了一身的好武艺,身手之高强连那一带的老武师都甘拜下风。
没多久那时地方上出现了简直是造反一样的爆乱,一群胆大包天的贼人杀了当地的知府抢劫各地的银庄,拉起大批做奸犯科之人占山为王,近千之众咆哮一方俨然成了地方上的一霸。
诛杀朝廷命官是绝对的大罪,当时老皇帝一怒之下派了刚好在京的定王前来镇压,当时这伙匪人数千之众。匆忙调集各地卫所兵的定王打了一月有余却是死伤惨重,毕竟这些卫所兵打起仗来还真没什么战斗力,更何况匪人占据了地利,贼窝易守难攻根本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人家是一群无视朝廷律法的亡命徒,相比之下卫所兵又都涣散惯了,个个肥头大耳的跑几步都累得直喘大气,自然这仗哪怕是定王用兵如神也不好打了。
第607章 耐人寻味(下)
一场看似胜卷在握的剿匪之战却是出师不利,这让一向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的定王顿时是雷霆大怒,惩治了几个千户后又从别处调来了两万兵马,自觉颜面尽失的定王出师前就立刻发了狠话,若荡不平这伙顽逆的话这群兵也得陪葬。
那时兄弟俩也在征调的队伍之中,血气方刚的他们带着自己的长枪,又带着初次打仗的忐忑等待着建功立业的机会。
毕竟定王咆哮东北是连草原部族都害怕的狠角色,区区一场剿匪就让他颜面尽失,这样的屈辱之下定王的怒火之大可想而知。
那时的定王真的发了狠,身为皇子的他换上了铠甲丢掉了钦差的身份冲杀在前,这无疑让一群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激发出了空前的杀性。
浩浩荡荡的剿匪之战最终以定王一鼓做气的剿杀中结束了,在一场不计伤亡的攻打下山上数千贼人无一活口,当朝廷的军队胜利之时整个山头几乎被荡成了平地。
那两天三夜的一场恶战中李家兄弟脱颖而出,两把长枪万军之中双向披靡,年少方刚的兄弟俩冲锋于前杀了多少土匪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了。
攻下寨子时十个匪首六个死于兄弟二人的枪下,甚至于是他们两人身先士卒杀开了山寨的大门。定王顿时大悦,凯旋之时把这两个年轻人一起带回了京城。
按理说有如此丰功伟绩也该飞黄腾达了,不过那时赏赐是赏赐了不少的东西,但他们兄弟俩始终卑微并没有得皇帝金殿召见。饶是如此兄弟俩也满足了,小地方出身的他们立刻被京城的繁华所震撼,脑子一空也不敢再奢求什么。
定王是皇子,只要得胜的话没人敢去诟病他,哪怕是那时死伤的士兵比土匪还多。自然这一战定王是声名榷起,在一座座尸山的堆积下又巩固了他新一代第一武王的地位。
定王估计是想把这对凶似狼虎的兄弟留为己用,所以在功劳帐上没怎么提他们的名字。此事完毕后定王将他们的编制从卫所那边移了出来,最后不知什么原因他并没有把这二人带回东北,而是将这兄弟二人交给了张平山的麾下,希望进一步壮大自己在京城的兵权。
有心人细一想也就明白那时起王做乱不久,皇上对皇子拥兵尚有顾忌,所以定王为了避贤也不敢那么快将他们调到东北大营。
从地方卫所到京城的禁军,如此大的蜕变兄弟俩已很是满足,即使他们只是被张平山敷衍一样的给了一个十人长的小官,但在青涩的他们眼中这已经是飞黄腾达的第一步了。
而他们的功劳被掩盖之事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离朝堂太远了,那时青涩的他们只知这都是定王的提携之恩,初见张平山时更是傻头楞脑的尊敬有加。
兄弟俩志气满满等着大干一场,那时恰好禁军的军务繁忙,各地或多或少的出现了一些乱事。张平山的麾下奉令四下平叛,接连的血战中兄弟俩脱颖而出,刀光剑影间靠着手里一把长枪杀出了赫赫的威名。
不过可惜的是那时张平山与定王不知为何决裂了,自然他心里对这定王举荐来的兄弟俩是诸多的忌讳,对他们的战功视而不见不说,许多次还刻意的打压他们。
这兄弟俩的武艺超群,杀敌时又是勇猛异常,俨然成了张平山心里的一块心病。
兄长李盛海那时在军中已经威望甚高,所有人都断言他绝对能在入军半年就坐上副统之位。可惜的是一次血战中里盛海被人偷袭,身中数箭后马革裹尸回了京城,张平山并没有给他什么该有的赞誉,反而在那当口收受了贿赂把副统之位给了名不见经传而且是第一次从军的关武。
禁军上下愤愤不平,但毕竟是张平山干的事所以谁都敢怒不敢言。
丧兄的李满海沉浸于悲痛之中恨得是直咬牙,将兄长风光大葬后他却一反常态没找张平山抱怨,而是沉默下来继续上阵杀敌,仿佛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没过两年,战功卓越的李满海在军中呼声极高,连禁军总兵都听到了他的名号。无奈之下本想继续打压的张平山只得给了他一个副统之位,不过毕竟是定王送来的人,李满海所部也是被苛刻对待,始终不受张平山的待见。
而定王手掌东北大营分身无术,也没再照顾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