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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杨术抱起酒坛一顿海饮,看似狂妄的大笑在这时感觉有几分的苦涩。
地奴闷闷不乐的喝完了酒,这才嘶声说:“你还没和我说呢,你俗世里把自己逼迫到这地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是说镇王得有自己的尊严么,为什么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别人妥协。”
地奴指的自然是杨家遭受迫害的事,他不知道什么是忠诚什么是君臣有别,在他的想法里杨术是个有仇必报之人,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气绝不是他的做风。
“亦是为了是杨家啊!”镇王有些凄厉的笑了一下:“地奴,有些俗礼你是不懂的,我镇王无后已经是杨家最大的罪人了,既已不孝我就不能不忠,以一人之身让我镇王一脉背上不忠不孝之名。战西北是我最后身为镇王最后的气节,杨家镇王不能到我这一代就断了,所以我宁可忍辱负重哪怕是以死让位,也必须保证我杨家镇王后续有人。”
“你说,那臭小子?”地奴楞了一下,有些气急的说:“你要把杨家之首的位置交给他?开什么玩笑,那就是个狡猾而又阴险的小混蛋,他一步步的夺权你看在眼里没说话还暗地里帮他,甚至为了维护他开始和容王交恶,难道从一开始你就有这个打算。”
“一开始?没有。”杨术这时算是敞开心怀了,摇了摇头轻笑道:“我在津门初次见他的时候根本没这想法,他冒冒失失又毫无气度就像是个市井小民,本王一向心高气傲怎么会看得起这种小毛头,那时别说选他了,可以说本王他对嗤之以鼻极是失望,没想到江南敬国公的世袭者是这等青涩又没见过世面的小毛孩。”
“那你怎么还带他回京的?”地奴追问着,明显对于杨术的选择很是不解,最大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一直看杨存不爽!
“津门花舫一事让我更是失望,沉迷女色者最难成大业,哪怕是文彩盖世又如何,我杨家始终是第一武家,他再才高八斗也不配执掌杨家。更何况如此青涩冒失之人世袭敬国公已经让本王很是失望了,杨门三公那时候已经中落,若世袭者非人中龙凤的话反而会成为杨家的负担,白白浪费杨家国公的封地优势。”
杨术一脸轻蔑的说:“那时我都在想这敬国公一脉算是彻底的废了,不过事情的转机就在于金刚印之乱,叔父那时虽不是临危不乱但那毅然决然的魄力让我另眼相看。王府被人攻打一事匪夷所思更是引起了我的沉吟,一个连世袭还来不及的毛头小子,又是谁不惜以攻打王府牺牲那么多高手的代价来杀他,在本王看来那颗人头根本不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查出来了么?”地奴觉得自己多此一问,王府被攻打那是丢人丢到家了。以杨术的脾性怎么可能咽得下这一口气,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敢和王府做对的家伙,可奇怪的是貌似后来杨术就对此事闭口不谈当是没发生过一样。
“查出来了,是失踪多年的杨鸣羽。”杨术面露凶色,咬着牙说:“本王没料到的是今时今日他的势力之大可以说让人惊讶,盘踞海上俨然脱离了朝廷的管制,悄悄的建造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庞大势力。以本王的脾性本来应该立刻派兵将之剿灭,但他终究是我杨家之人,而且沿海地区的势力可以说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海战是杨家最不擅长的,若与他一拼的话势必是玉石具焚,本王虽然不会忌惮他但始终下不了狠手将之除去。”
“莫非王爷想过让他继承杨家?”地奴震惊的一问,毕竟杨术经常会查看密信,对于杨家的情况他没兴趣但多少有些了解。
杨鸣羽的海上势力若那么可怕的话,杨术说不忌惮绝对是假的,毕竟他手里握着的力量也不容小觑。一支能海战的杨家军百年来都没出现过,若与他开战的话那绝对是一场双方死伤惨重的内哄,站在杨家之首的位置杨术哪怕恨毒了他也不会干这种蠢事,从大计考虑只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
“有过这想法,以他海上的实力若再继承敬国公之位加以本王的辅助,势力之大可以说连本王都难以估计。”杨术痛苦的闭上眼,叹息了一声说:“可惜他终究不是嫡传正统,世袭敬国公之位师出无名,哪怕能力再强本王也不容许杨家内出现旁出夺权的闹剧。”
杨术终究被自己的思想所困,这是他无法逾越的一个新年,要是他肯狠下心来不顾所谓的嫡传大统的观念,恐怕杨存还没长出羽翼就被他扼杀了。
他被自己的思想被禁锢,天道正统的约束让他无奈的放弃了更为赏识的杨鸣羽,人臣之忠让他无奈的忍受了皇家的迫害,杨术纯粹是画牢自圈,脑子里无法动摇的信念事实上让他很是痛苦,却又不敢悖逆丝毫。
“那,接下来王爷怎么会选这臭小子。”地奴再次追问,倒不是他对这些事多有兴趣,只是觉得杨术难得开口说那么多话实在是好玩。
一恍惚他似乎又找回了当年青涩懵懂闯入他世界里的那个杨术,那个冒冒失失又一惊一诈的懵懂少年,而不是现在高高在上又作茧自缚让自己痛苦万分的镇王。
“杨家始终是我大华第一武家,本王心有此念的时候自然不敢马虎。”杨术晃着坛子,大喝了一口后才面露沉色说:“本王一开始圈定的人选只有三公,毕竟除了镇王一脉外他们是杨家中最是势大又有沉淀的名门望族,可见识到三公之后本王又有些失望。敬国公终究太是稚嫩,啸国公太过于文弱无半点我杨家的武风,唯一强点的成国公虽然沉稳有度又有心计,可他终究缺了些魄力,否则的话西南一地杨家的势力不至于凋零于此。”
地奴没有追问,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个奇怪的想法,杨术会继续说下去,因为身为镇王的他高高在上又满腹的谋算,他把所有的事都了然于胸却又没半个可商榷的对象,他太需要一个人来倾述了。
高处不胜寒,权重无知音,魔道之事不再是隔阂的话或许他唯一能倾述的对象只有地奴了。
“三公之间互相比较的话,成国公虽然稍有瑕疵无疑最是翘楚。”果然,杨术叹息了一声继续述说着:“而啸国公后来竟然要依附定王,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事,但那时杨横突然冒出了噬兄夺位。说实在的他为了维护杨家的名号不惜一切的手段我很欣赏,而他有那份野心和狠心也正是我所需要的,那段时间我开始在他和成国公二人间难以抉择。”
杨横也是杀兄夺权,这违反了杨术一开始必须扶持正统嫡传的宗旨,只是其兄投靠定王背叛杨家可说是罪大恶极,在杨术的心里他已经不是杨家之人,自然只能默许杨横的野心。“为什么最后却选定了那小子?”地奴忍不住追问,三人中已经属意其中之二难以取舍,但最后却是花落敬国公一脉,这着实让人想不通。杨术的话外音也很明显,敬国公一脉是新兴的,其他二公则是有半年的沉淀。若以这最简单的思想来看的话成啸二公哪怕是中落依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敬国公与之相比就凄惨多了,可以说除了那座老旧的宅院外什么都没有。
第684章 继承者的选择!
“说来倒是让本王不知道是惊是喜。”杨术的口吻有几分调笑:“原本我已经把他摆在一边打算置之不理了,任他在江南吃点俸禄当个太平纨绔,所以他来的密信和奏折我都少看。但没想到本王不过随手提供了一些情报而已,他随即就在江南那边哪咤闹海,调集不知道哪来的一大堆风火轮一举剿灭容定二王的势力,在本王都没反应过来时更是大举的培养党羽清除异己,声势之大手段之狠确实叫本王目瞪口呆。”
“本王只是送了他一个可有可无的林安国而已,却没想到他短时间内就称霸江南,后来的事本王万万没想到。”杨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确实本王是看走眼了,津门河上吟诗做对的青涩少年竟然如此狠辣又如此有城府,等本王正式重视他的时候敬国公俨然已是江南的霸主,不再需要本王的扶持了。”
“所以你放弃了其他二人?”地奴有些云里雾里,始终搞不明白这些俗世上的事。
“没错,很是毅然的放弃了。”杨术赞许的点了点头:“叔父那时的势力已容不得我小觑了,可以说其他二公的势力合起来都没他大,对于封地的统制力也没他强。要知道其他二公可是世袭了百年传承下来的的祖荫,而他除了一处老宅院和一帮连官职都没有的老家臣外可以说一无是处,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拼回来的,这样一比较敬国公自然就是三公中最杰出的一位了。”
“这小子,有那么神?”地奴就不相信了,管他杰不杰出的,一刀下去还不是照样脑袋落地。
“是啊,发展之快别说本王瞠目结舌,恐怕朝堂上其他势力也是始料不及,在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时候他敬国公已经虎踞江南了。”杨术叹息了一声感慨道:“容定二王乃至东宫在江南的人全被收拾了,估计噩耗传去的时候他们才反应过来,不过那时候为时已晚,叔父看似雷霆一动但绝对是蛰伏许久,这动作快得让人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等着一个又一个坏消息传来。”
“所以你就中意他了?”
“倒不是说中意,他的胆大妄为其实让本王很是恼怒,因为他眼里根本没本王这个杨家之首的存在。”杨术说到这的时候面露杀意,又恨又无奈的说:“可那时我已经动不了他了,江南一地稳固得如铁桶一样,再加上他迅速的把手伸向了成啸二公拉拢住他们,这一下反而把本王架成了孤家寡人,在那样的情况下想收拾他除非是本王与他们三公硬碰硬的拼杀,本王自然不可能在杨家日渐落魄的时候引发这种可以说灭顶之灾一样的内讧。”
“这臭小子……”地奴嘀咕了一声,杨术的话有些恼怒,但听得出也有震惊和欣赏的意味。
“更何况!”杨术顿了一顿,终是点了点头说:“更何况他的实力越发庞大为本王牵制住了不少想打压杨家的对头,分散了很多朝堂上的注意力,本王不得不承认他很会审时度势,那种情况下无法无天的肆意妄为着实是可恨,问题是不只本王奈何不了他,连其他势力为了大局着想也只能任之胡来,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势力一步一步的茁壮稳固,成为游离于朝堂之外却又不逊色于任何一派的新势力。”
“这么说你也不情愿?”地奴纳闷不已,凡人的思想怎么那么奇怪,明明恼怒至极却得压抑着不说还得白白的送出好处,就不能简单点一刀把那小子宰了么。
“是啊,本王不情愿是因为心里难以改变的傲性。”杨术沉重的叹息着:“可不情愿也没办法,他已经茁壮到了我难以动摇的地步,其他二公也站在了他一边,为了杨家着想本王别无选择。后来本王也反思过这个问题,为何二公那么容易就被他拉拢,宁可选择异军突起的敬国公而疏远我这身为杨门之首的镇王一脉,这始终是本王的一块心病。”
“总之你就是不情愿就对咯。”地奴似乎有所感触,没想到杨术目空一切的高傲底下竟然有如此多的无奈。
“没错,本王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杨术这时反而是坦然的一笑:“不过后来本王想通了,叔父确实是当世人杰,有狠心有野心又有魄力,再加上他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城府,那才是真正的上位者所需要的。至于三公疏远镇王一脉的原因我也想到了,三公被夺权,三公的势力被逐步的打压,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