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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10分钟了,“我是谁”并没有出现在测试区,又过了10分钟,情况还是没有变化。
病房里除了电脑的风扇声音外,就是临护仪器间隙性的来几个滴声。
几个大夫开始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刘主任他们。
“他并没有到达这台游戏主机,也没有从监护仪器的前头回去,从目前的情况看,他现在停在仪器和我们的游戏主机之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刘主任在仔细检查后下了这个结论。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停在这段网线里?”
这个也太玄了!由于院长还没有表态,所以几个大夫都没有说什么,不过王炳坤还是忍不住问道,毕竟这个时候他出来问这个问题是最合适的。
“是的,我们只监测到他进入监护仪器的,而没有他进入我们游戏主机的信号显示,实际上,如果他不愿意被我们发现,他进入目前任何一个系统都不会被发觉,他现在的状态是我们还没有技术监测的一种存在,所以,我们只有等他进入的测试区,因为这是他目前唯一经常去的地方!也是我们唯一能和他交流的地方!昨天我们和他谈过他的身世,可能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刘主任很严肃的说道,几个大夫想笑,这简直太荒谬了!
可是潘之言望着刘主任的眼光是满怀信任的,而李院长则插了一句:“那我们再等等吧!”
于是几个大夫又不得不忍住没有笑出来。
老四!你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不到测试区,至少这样可以和我们谈一下啊!
所有人都在等待!
不知是谁的手表轻轻的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又一次醒来,我感到很郁闷,想要发泄什么。
所以在沿途我都是强行穿过守卫,尤其听到那个老外对我喊:“password”时,我实在是说不出的想打架,我对着老外极尽蹂躏之能事,我用脚踢用手抓用嘴咬,他也相应对着我左一刀右一刀……
支离破碎……重合……再支离破碎……
为什么你只会说“password”,为什么你只会挥刀,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要告诉我父母在洪水中双双离我而去?
为什么我却只能在空中对着他们的尸身哭泣?
。。。。。。。。。。。。。。。。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难道老天真的想要我忘却人生?真的想要我忘却痛苦?
但是为什么他们又要来打扰我的清静?
不!我不相信!
我状若疯虎,而那个老外守卫也对着我一刀一刀……
终于我停了下来,我把自己漂浮在空间中,把四肢尽最大可能的伸展开来。
“他们真的幸福吗?死亡难道也是一种幸福?”
这是我此刻唯一所想的,也是唯一想找到答案的!
这个时候正是公元2005年11月11日早上9点钟,这是一个伟大的时刻,虽然当时在场的人都没有意识到。
“他来了!”刘主任狂喊一声。
那个“我是谁”进到测试区,并在地上慢慢坐下!
为了显示没有任何关联,“火山口”做了个怪样然后拔下病房和医院网络的联通接口,这样实际上就几台监测电脑和病房的监护电脑连通了。
而他们除了刘主任外也都离开了监测电脑。刘主任用超级GM的身份进入到测试区在他身边坐下。
在众多人的惊讶目光下,“我是谁”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们真的幸福吗?难道一起死亡也是一种幸福?”
刘主任回头看着莫新,莫新点了点头。
“昨天我们和他讲了他父母在洪水中死去的事,他们在死时紧紧拥抱在一起……我对他说,他们死的很幸福!”莫新眼眶里含着泪,用尽量清晰的口吻说道。
“你们谁能回答这个问题!”刘主任对在场的人说道,几乎所有人都在摇头。
最后潘之言叹了口气:“我来吧,启明你打字,生亦何欢,死亦何忧,生死本是一种状态,只是有形与无形的区别罢了,虽然我们不知道是否有前世今生,也不知是否有神灵鬼魂,但是至少我们知道,不管是生是死,不管是远是近,我们的亲人都会一样的爱着我们,念着我们。。。。。。你的父母在洪水中不离不弃,生死与共,这样的情、这样的爱,对于追求相儒以沫、至死不渝的夫妇来讲,难道不是一种幸福么?”
“生亦何欢,死亦何忧!……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他喃喃的重复着这几句话,良久良久。。。。。。
最后他抬起头来:“那他们为什么却舍得下我呢?让我一个人孤苦零丁的一个在世上,这难道不是为人父母者最大的残忍么?”
“你是他们的孩子,当成心头肉一样的孩子,所以你父亲先救起了你!可是他又不忍心你做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他也舍不得自己的妻子,所以他在洪水中全力的找寻,找到了,却没有力气了,或许在那一刻,他们是那么的舍不得你,可是那一刻他们除了相依相拥以外没有别的选择,你能说这是一种残忍么?”
潘之言说着说着不禁老泪纵横,现场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
“没得选择,没得选择……或许你是对的,但我现在真的很迷茫,我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相信,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是谁”一脸茫然的坐在那儿,象是在荒野中迷路的孩子!
“孩子,有些东西忘却可能是种幸福,不要强行去想起什么,一切顺其自然,用自己的真心去感受这一切,更不要去躲避,因为不管你记不记起来,我们……你的老师、你的同学、你的兄弟,我们都需要你!”
“你们需要吗?真的吗?”
“我是谁”一脸的迷茫,如果游戏中能清晰的表达出眼泪的话,那么他必定是一脸的泪!
“是的!我们需要!我们需要一个活蹦乱跳的你,和我们站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快乐,一起去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而这个测试区现在就是我们沟通的桥梁,我们虽然不知你怎么到达,但是我们需要你现在所知的一切,然后和你一起想办法陪你找回自己,不要再去躲避了,你的躲避是我们最大的煎熬!”
刘主任看到潘之言老泪纵横说不下去了,就马上把自己能想到的打了下去,只要他明白,不要象今天这样逃避,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刘主任站了起来,示意莫新他们过去,王炳坤看着激动的莫新他们说:“不要把记忆强加给他,因为在病理没有理清之前,这只会适得其反,我们要的是他真实的记忆,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的恢复正常!”
然后院长和王炳坤他们开了个小会,会后李院长和潘之言私下又沟通了一下,最后潘之言把刘主任拉到外面:“他们相信这是李远山的意识,因为以目前中国的电脑技术还不能做到这样智能的对话,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他们想让远山能够按他们的要求做一些事,虽然这些事现在有点不合适,你看……”
象这样的问句,一般情况下是领导已经同意了,也就是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都要做的,只不过领导给你一个台阶而已;
刘主任哪里不会懂潘之言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对策的:“我们会配合医生的想法的,只要李远山本人同意,我们是不会有意见的,我们也希望医生们能考虑到李远山现在的心情,莫新,陈升,魏晓飞你们从电脑边先离开一会儿,让医院的网管上去!”
李院长从刘主任的话中听出了明显的不乐意,于是他对着潘之言他们很有诚意的说道:“我们都有同样的目的,就是让他恢复正常,但是我们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还是要去问几个问题,放心!如果他不愿意回答,我们是不会勉强的,我们是医生,我们更愿意尊重患者本身的意愿!”
潘之言看了刘主任和莫新他们一眼笑着说:“请吧!我们都是为了他好,所以我们会无条件支持院方的决定的。”
“你好!我是负责治疗你的大夫,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如果你不愿意回答,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以后再定时间沟通!”
王炳坤用很有诚意的口吻说道。
过了一会儿,“我是谁”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好吧!你问吧!只要我知道!”
“你能描述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吗?”
“我现在总得来讲很混乱,有时候我的生活在一种固定的……怎么说呢?……剧情!在固定的剧情下重复,每一次我可能会有新的体会,但是我周围的一切都是全然不变的重复,我以为是梦,可又不是梦,我能支配自己的行为,而且能有感觉,会痛、会痒、会悲伤……我以为是现实可又不是现实,我的时空似乎可以逆转,又不是全然相同的逆转,我的身体在受到重击下会变成碎片,我会感到痛,但不会死亡,身体会很快的重合在一起,我很寂寞,好象独自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里,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我是谁”用一种很平淡的口吻述说着,然而在场的人都感受到其中的沉重与寂寞,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
“这个现在我还没有办法向你准确的解释,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紧密的配合,一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大家会陪着你,一起战胜这个难关的,但是我需要你能全身心的信任我,你能吗?”
王炳坤尽量把语气放得平静些。
“我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程度,不过我会尽量的!”“我是谁”想了想回答道。
“我听他们说你在通道中看到过一些血压、心跳之类的数据,我想看看是不是这些数据和我们仪器上是否一样,虽然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王炳坤知道在这个时候这样讲实在有点不合时宜,可是作为医生,他希望有一个说服力的证据来打破自己以前所知的理论。
“我是谁”在屏幕上闪了一下,“血压130,心跳73”他很快就报出了这几个数据,数据和监测仪器上显示的没有任何区别!
王炳坤极力掩饰内心的激动对刘主任他们示意了一下,到现在,医生们已经不再有任何怀疑了!
经过一番紧张的讨论后,李院长又和潘之言交流了一番。
最后潘之言对刘主任说:“院方已经对这个事实没有任何怀疑,不过他们有两点意见,第一点意见,为了能够使李远山的治疗不受影响,他们要求把知情人圈定在今天在场的人员范围之内,不再对外泄露,同时要求我们尽量把原先的一些生活细节和医生沟通,但请我们不要把记忆强加给李远山,只能做一些提示或引导工作,让李远山能够真正的找回自己,而不是记忆我们所说的东西。这一点我认为很好,所以我就同意了;第二点是他们在医学上有足够的自信,但是他们在电脑网络上的技术力量不够,希望我们能够无条件的支持他们,我知道你的朋友也不是普通人,至少今天这些设备都不是轻易能够拥有的,所以这个事情我没有同意,我说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再作决定,你看……”
刘主任和“夜”和“火山口”还有莫新他们简单沟通了一下,然后对潘之言说:“校长,关于第一点意见莫新他们希望把几个和他们关系比较好的女生加入,这对治疗也会有所帮助,而我的两个朋友一个比较自由没有什么问题,另一个背景比较复杂,不过他已经请示了上级,马上会有所答复。”
陈晓露她们几个得知消息后激动的不行,个个扔下手头的事情狂奔而来。
可是不管她们怎么说,李远山都没有印象,这让林峰实在难以接受,这样度日如年的等待,却是这样的结果,独自跑到楼道的尽头对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