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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夹起活力牛肉丸，忽然道：“这牛肉丸，你能不能让它尽量做到最圆。”
“最圆？这……”乔天浩扰了扰头，沉吟道：“除非做几个模子，否则人哪能搓那么圆？”
“那重心呢？”林东想了想，简洁道：“就是无论怎么从那个位置切成两半，每一边的重量都是一样。”
“这个更难了。”乔天浩凝眉考虑了一下，无奈道：“除非把火牛肉给打碎，甚至打成粉末，只有这样才行。”
“就这么办。”林东当即决定道：“模子方面，你去后院找找彭夫人，让她帮忙请铁匠制作一些。至于打碎方面，你组织力气大的伙计来做，不行可以去外面另外请人。不需要全部都如此，只需要赠品做到这两点就够了。”
反正这两点都用不着自己动手，乔天浩连忙点头。
林东徐徐道：“再来，晚点我写份乒乓球技巧和规则给你，这几天你抽空组织伙计们好好练练。”
“兵乓球？”乔天浩满头雾水。
“活力球”林东扬了扬手上的牛肉丸，瞬时给它取了个名字。至于球桌，就叫活力球桌。
乔天浩恍然，连连点头，旋即又觉不对：“掌柜，练这个干嘛？”
“过段时间有用，伙计们的水平有提高的话，赏你一颗灵果，要是稀松平常让我不满意，老老实实到客栈门口把自己脸打肿。”林东不耐烦挥手道：“没你什么事了，滚吧”
乔天浩大喜，灵果，又有灵果了。
等到乔天浩离开，林东再研究了一下球拍和球桌，感觉应该没有太大问题，直起身子时，马春小跑了过来。
“掌柜，您找我？”
“灵树树汁只能收集到一点点？”林东询问道。
马春点头道：“灵树的名字，刘家本身也不知道，只是估计属于三阶灵材。因为这灵材只有刘家才有，而且用来安装在机关里，对敌的时候有不少好处，所以刘家管制得比较严，甚至连这灵材所在位置也无法打听到。”
顿了顿，马春继续道：“我花了十两银子才买通一个护卫，让他从同伴的剑里面一人匀出来一些，差不多有半水袋的分量。好在一个活力牛肉丸费不了多少，这半水袋足够包几千个活力牛肉丸。”
“怎么包的？”林东心中有些好奇，这树汁一遇空气就会瞬间凝固，这个世界，应该没办法抽出空气才对。
“这树汁凝固以后，可以重新用火烧化。”马春解释道：“就咱们厨房的铁锅，烧半刻钟就能融开。”
林东恍然，原来这树汁怕高温。
考虑了片刻，林东还是觉得少了一些，十两银子不仅贵，而且才半水袋，太少了。
如果分店遍地开花，几千个远远不够，得未雨绸缪，弄到棵灵树才行。
刘家是七大家族之一，这树汁又是他们的秘密武器，想弄到一棵灵树，以客栈名义肯定不行。林东决定道：“这事我来想办法，行会有消息了没？”
马春摇头：“昨天一天只传出个御史王大人反对允许各郡商人自行组建行会的消息，说是这么做会加剧官商勾结和大商户欺压小商户，但被大臣们批得体无完肤，差点还被当成污蔑同僚给拉出去砍了。”
林东默然，一群贪官里面说官商勾结不好，这位王大人，太过耿直了。
照这情形，恐怕就算是乾威皇帝想拦也拦不住。
马春恨恨发了句牢骚道：“行会势在必行，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定下来。到现在已经快半个月了，这狗屁议事阁，也够墨迹的。”
林东苦笑，朝廷的层次太高了，只能慢慢得着。好在有活力牛肉丸能确保结果出来后迅速把人给拉回头，损失也就一段时间的生意，还扛得住。
“掌柜，没事的话，那我去大堂了？”马春询问道。
“关门打烊以后找我一趟，桌子还要改一改。”
“嗯”马春点头。
等到马春离开，林东也转头回到后院，通过杂物间的运送门到达西兰城以后，从后院翻墙而出，直奔武测院。
西兰城的武测院，依旧是冷冷清清，大堂柜台里，杨来庭正端着本古籍专心研究。书页上，为官之道是个蓝底黑字，让林东好一阵无语。
武测院，哪用得着学什么为官之道。
“杨管家”林东笑着招呼了一声。
“林东？”杨来庭一怔，旋即赶忙将古籍放下，笑呵呵道：“找院长有事？可别又是让他去骗老朋友才好，你不知道，为这事，院长耗尽家产买了棵五阶灵树给万家庄送过去，才勉强让万院长消了气。”
林东咋舌，任青松这损失，可不小。
不过……
林东悠然一笑：“杨管家，麻烦找任院长过来一趟，就说我来还他损失了。”
“还损失？”杨来庭连连摆手：“你就别客气了，帮个忙而已，院长压根就没把银子放在眼里，留着也是一堆废石头。”
“银子我可没有。”林东笑道：“我是来送官的。”
“送官？”杨来庭猛然瞪大眼睛，震愕道：“送官？你是说，你是说……”
林东缓缓点头。
杨来庭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发抖。
“四十二年了，整整四十二年了，总算要升官了……”
等了片刻，见老泪纵横的杨来庭终于从激动中缓过来，林东上前把他扶了起来，笑道：“大喜事一件，杨管家一个人独享，可说不过去。”
“对对对，你等等，我这就去通知院长。”
杨来庭踉跄着冲进后门。
片刻，一声震天动地大吼从院子里传来，眼前人影一晃，任青松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林东，面目狰狞。
“你突破了？”
林东点头。
“你真突破了？”任青松额头青筋暴突，神情，宛若想要把林东吃了一般。
林东不语，灵力涌出丹田，呼吸间扩散全身，而后被压制在皮肤表面。
任青松紧抓林东手臂的双手蓦然一震，被瞬间弹开。
“灵气护罩，果然突破了，果然突破了。”
任青松脸上的恐怖神情顷刻间消失无影，整个人都因激动而颤抖起来。
看来，任青松想缓过劲来，时间肯定比杨来庭只长不短。见杨来庭从后门小跑进来，林东当即迎了上前。
测试，登记，杨来庭抬头道：“林东，你是选效忠朝廷，还是光登记造册？”
“登记造册。”林东毫不犹豫道。
“不考虑考虑吗？”杨来庭劝道：“如果效忠朝廷的话，不管是做官还是进天威阁，再或者选择挂个名，好处可数之不尽。”
“已经考虑清楚了，登记造册。”
林东摇头，效忠朝廷的武者，好处确实不少，但对他来说还远远没到卖命的程度。真选择了效忠朝廷，等于朝廷随时可以征召调派去执行任务。
朝廷征召武者，无非也就剿灭一些实力强悍的山匪和超过大汉国底线的宗门弟子。山匪浪费时间，宗门弟子……心神期一重丢命的几率大。为了点利益，不值得。
只是登记造册就没这些顾虑了，朝廷虽然也可以征召，但前提是大汉国陷入危机。比如外族强势入侵，各大宗门联手打击皇权，大规模谋反作乱……这些事，已经几百年没出现过了。乾威皇帝这几十年来虽然无道，但大汉国的底子却还在，遇上这种事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却微乎其微。
这也就几乎等于是干拿好处和特权，根本用不着出力。
“既然这样……”杨来庭看向仍旧有些颤抖着的任青松，开口道：“院长，该给林东办武测牌了。”
任青松身体一震，背身抹了把老泪，等到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之后，转身从储物灵戒中拿出一块没有任何资料的武测牌来到柜台里。
拿出一把泛着红光的小刻刀，在上面雕刻了一会儿，任青松将武测牌交到林东手上：“武测牌已经雕好，不过还需要拿到府级武测院在上面布置灵阵。”
再拿出一个储物灵戒，任青松将其递向林东后继续道：“储物灵戒只有一个立方，突破心神期二重后可以到武测院换更大的，另外，银子和丹药都在里面。每月的俸禄和补给，你可以隔几个月领一次，甚至几年领一次也行。但突破后，没有特殊情况，必须在一个月内到武测院登记。至于武者的特权，比如杀人免罪有哪些限制，经营减税有哪些限制之类的，相信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林东摇头，武者有什么特权，他背的滚瓜烂熟。
深吸了口气，任青松忽然郑重道：“林东，谢谢你”
林东笑道：“任院长客气什么，您老同样帮了我不少忙。听说府级武测院院长只要管辖范围内出了个强者就能升官，赶明儿确定升到哪个府以后通知我一声，不远的话，我转户籍到你那去。”
任青松一怔，旋即猛的一拍大腿，目光灼灼道：“你说话算话？”
“当然”
林东点头，林东任青松确实帮了自己不少忙，能继续合作当然再好不过。
“那一言为定”任青松笑得合不拢嘴，他突然发现，自己甚至还有可能在有生之年升为二品郡级武测院院长。
“一言为定”
林东也是笑得灿烂，从现在开始，自己也是大汉国拥有特权的一族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一举两得
第二百一十六章一举两得
和任青松主仆俩聊了片刻，林东离开了武测院，一路赶回客栈。
到达秋风城以后，林东并未停歇，带着任青松的文书和武者牌再度前往秋风城的武测院。
比起西兰城的武测院，秋风城的武测院不仅占地开阔，人流也是天差地别。
一脚踏进院门，里面人来人往，大堂柜台里负责登记的有三个，却仍旧排起了不小的队伍。
找了个稍短的队伍，林东静静等待，退出一个，便上前两步。
“是你？”
正回忆着乒乓球比赛的规则和有哪些技巧，一声诧异的叫声令林东下意识抬头扫了眼，在瞧见左侧刚从前方出来的一个人时，不由怔住了。
刘南淮
林东笑了，原本，他打算去一趟青眉山找柳厉雄出面，看能不能从刘家要到一棵灵树。现在，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更简单的方法。
比起大户豪绅，地方父母官对各大家族的威慑力要小得多。因为各大家族多少也有几个武者，只要有武者牌，各种特权面前，地方父母官也得忌惮三分。
相反，对大户豪绅毫无威慑力可言的武测院，却是各大家族不敢轻易得罪的存在。别的不说，稍微抓到点把柄，一个折子递到天威阁去，便足以至这个家族损失惨重。当然，前提是这个家族没有效忠朝廷的武者。
一般来说，家族的武者是极少选择效忠朝廷的，最主要的原因在于效忠朝廷的武者得经常派出去围杀宗门弟子。而会被大汉国派人围杀的宗门弟子，大多是穷凶极恶之辈，一旦被他们逃脱甚至得知追杀者的身份，对整个家族都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这可能性虽说不是很高，却也不是没有。相较而言，犯不着为了防武测院院长与武者的补给而冒这么大的风险。
万崔林身为秋风城武测院院长，尽管几个月才来一趟武测院，但身份放在那里，刘家自然不敢得罪。让万崔林以他的名义找刘家要一棵灵树栽种，只要再舍得送几颗万红果给刘家，一则秘密武器外传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二则能得到七品灵果，刘家肯定不会拒绝。
万家庄来回有半天就够了，而且还可以找人送信。而去青眉山找柳厉雄，不但需要十几天的时间，让伙计去也容易遇到危险，必须自己亲自前往。
比起来，自然是前者简单方便。
想明白，林东朝着刘南淮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