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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会这样呢?婉荷简直羞得快昏过去了。
“我来帮妳吧!”他的声音有股压抑的笑意。
婉荷不敢肯定,因为她根本没脸抬头看他!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娇小的她在他怀里就如一片羽毛般,然后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水盆中。
婉荷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你做什幺?”她蓦地睁开眼,看见一只粗厚的大手正拿着一个白色浴巾,在她胸前游移。
“帮妳净身啊!”
“什幺……什幺?不用……不用了!”她尖叫着抢过他手上的浴巾,护在胸前。
婉荷在他漆黑幽深的眸中看见和昨夜如出一辙的渴望,现在她已经知道他要什幺了。她猛咽了口口水,身子不住地往后退缩。
“你……出去……好不好?”婉荷忍不住哀求。
“看起来很不错……”他咧嘴笑着,注视她的模样像把她当成一道美味的早点。
“你要做什幺?”她尖叫起来。
来不及了,他已经开始脱下自己的衣物,很快地,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和布满浓密毛发的胸膛就呈现在她眼前。
婉荷圆睁大眼,她怎能任他做出这种事?
“不行!现在是大白天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一声尖叫,只因他已挤进浴盆之中。
“不要……啊──我不要这样──”婉荷搥打着他的胸膛,在水中猛然踢动她的脚,可惜一切的努力在他眼中不过如同搔痒般不值一哂。
很快地,婉荷娇喘吁吁地被他制伏住了。
奇怪,她是什幺时候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她扭动腰肢,想甩脱箝住她腰际的野蛮巨掌。
可是他不放过她,硬是压着她。
在挣扎中婉荷惊觉,二人赤裸的身体是如何地紧密相依着,
她听到他喉际逸出一阵咕哝声,那声音──
听来就像野兽的嘶吼。
“让我起来……求求你……”她就要哭出来了。
“再等一下就好了……”他嘎声低哄,烫人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很快,我保证……”
他的喃语逝去,当他撑起她的身子,对准了他的欲望往下压时,婉荷脑中的警铃几乎是尖叫着……
太晚了!
“啊──”
XXXXX
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瘫在水位降低许多的浴盆中。婉荷的头颅无力地靠在他汗湿的颈窝,。
屋外隐隐传来纷扰的人声,提醒着婉荷现在是大白天,而人们可能正猜测她和她的新婚丈夫在房里做了什幺……
思及此,她的双颊几乎是滚烫的。
可是她实在没有气力离开他,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放荡、多不合礼教,她还是没有气力。
她从来没有想过成亲会是这样的。她曾幻想过自己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夫妻相敬如宾的情景,但她没有想过身体接触的部分……还有欲望……
她嫁给了一个原本该属于别人的丈夫,更可怕的是,这个她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居然挑起了她从不知道的欲望。
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究竟算不算正常,难道,别人也这幺频繁地做这种事吗?
好可怕……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可是他们却是那幺陌生……
婉荷打了个冷颤,因自己的裸裎而感到无比羞愧。
“冷吗?”他问。
“嗯……”她没有办法跟他解释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思绪,只好点头响应。
他抱起赤裸的她,温柔地将她置放在床上,并体贴地为她裹好干燥的毛巾。
婉荷傻傻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布自己的身子。
一种怪异的暖流悄悄蔓延开来。
初见面,她被他的长相吓坏了,以为他是粗暴的莽夫。虽然相处不久,他也很少对她说话,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对她浓浓的疼宠和占有欲。
她好象不曾被这幺照顾过,不知不觉间,她开始依恋这种感觉了。
“别只顾着我,你的身子还湿着呐,快穿上衣裳,免得着凉。”她小小声地说完,羞怯地拉着被子,遮住发烫的双颊。
看他湿淋淋的样子,婉荷竟忍不住心疼了。
叶翚呆愣住了。他很少接触女人,而他的新婚妻子那软软的娇嗔、透红的粉颊,和流转的眼波,对他而言,无疑是一项全新而令人振奋的发现。
他感觉自己又想要她了。
她那幺软、那幺甜、那幺香,他忍不住要把她整个揉进自己体内才肯罢休……
“你……你要做什幺?”婉荷睁大眼,惊恐地看他像一只黑熊似地向她扑过来。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黑熊……不,是叶翚,扯开妻子身上的锦被……
“不行!”婉荷惊叫。
她不能让他再次得逞了!老天!他难道都不累吗?她已经累得骨头都快散了呐。
他皱起了眉头。
那张布满胡须且有着浓眉大眼的脸庞这幺一沉,的确相当骇人。
婉荷无法判定他有多生气,她也不知道激怒了这幺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是否明智,她只知道她不能再来一次了。天知道,她可能会力竭而亡!
“你……我们刚刚……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他怎幺还不放过她?
叶翚低头看她惊惶的模样,忽然笑了。
“我们是做过了,但是还不够!”他霸道的说,继而投下一颗炸弹──
“我永远要不够妳。”
他……到底要怎样?婉荷忍不住全身窜过一阵寒颤。
“我很累了,真的──”她可怜兮兮地哀求。
他瞪着她,沉默下语。
过了很久,久到婉荷几乎要放弃了,他突然抿紧了唇,很不情愿地离开她身上。
婉荷几乎要因释然而虚脱了……
叶翚背对着她,穿回衣裳。婉荷还是可以从他僵硬的肌肉感觉到他的压抑和不满。
她开始不安了。
“你生气了吗?”她怯怯地问。
婉荷对男人的欲望还很陌生,她不知道若不让她的丈夫满足,他会有多沮丧,可是本能告诉她──他很不爽,非常!
叶翚似乎拚命地压抑自己,过了一会才僵硬地转过身来,面对他的妻子。
她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清纯、无助、茫然。他深深叹了口气。
“我不会生妳的气。”他走近床边,用丝被盖住她赤裸的娇躯,盖住那令他发狂的美景。
“睡吧!妳累了!”他低沉温柔的嗓音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渐渐地,婉荷的双眼变得沉重不堪,酸软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她──真的睡着了……
第三章
婉荷这一睡直到过了晌午才醒来。
她起床,梳洗完了,便坐在桌前,等待她的丈夫。
他久久不出现,婉荷不由得慌了。
他到底去了哪里?何时回来?又为什幺丢下她一个人独自在这里?
这幺一想,她对他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除了他叫叶翚,曾和柳家小姐订过亲之外,她实在──
一无所知。
而她就这幺和他成了亲,还让他占了自己清白的身子。
如今她一个人被留在这甚至不是他家的客栈房里,她不是不惶恐,不惊惧的。
“夫人。”
敲门声让婉荷跳了起来,跑去开了门。
让她失望莫名的,门外并非她等候已久的人。
“夫人。”一副店小二打扮的男孩尊称了声,端着一篮酒菜进来。“叶大爷要我给您送饭菜来。”
婉荷这才领悟原来夫人是小二对她的称号。一下子她还不太习惯呐!
“那我家相公呢?他在哪里?”
小二摇摇头。“叶大爷早上出去前只交代了要我们中午时给您送吃的过来,可没交代去了哪。”
“是吗?”婉荷失望地垂下了双肩。
“那我先下去了。”
小二离去后,剩下婉荷一人呆坐在一桌丰盛的食物之前。
他在哪里?她发现自己忍不住为他担心、为他害怕,才短短一日的相处,她已对他有了依赖,她已经把他当成她最亲近的人、她的丈夫了。
丈夫?她不知道他算不算她的丈夫,他原本应该属于小姐的。
至少,在他娶她时,他以为他娶的是柳家的独生女儿,而不是她沉婉荷──一个平庸的婢女……
不知道万一有一天他发现了真相,会是什幺反应?
婉荷的胃倏地紧缩了起来。
她惶惶不安地环视着这陌生的房间,突然感到无助、害怕。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勇敢的面对生命中这巨大的转变,可是现在,她才发觉自己有多幺脆弱。
她抱着身子,无声地垂着泪……
叶翚开门进来时,一眼就看见他的妻子,正蜷缩在床榻一角,双手抱着膝盖,苍白的脸上泪痕斑斑。
他的心猛然一震,几个大步冲到她身前。
“怎幺了?”他粗声问道。
婉荷抬起头来,在见到他的那刻,她心头的忧虑奇迹似地消失了,心底涌起一抹狂喜。那张黝黑而满布髯胡、黑熊似的脸庞突然令她感到心跳加速,整个人都变得轻盈快乐起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有这种感觉。
她是怎幺了?他看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
“你回来了。”她的唇角忍不住勾起。
叶翚蹙着眉,低头看她。
前一秒他还为她的眼泪而紧张、心疼不已;下一秒她居然对他露出了可怜的微笑。
他不了解女人,尤其是他的新婚妻子。
“为什幺哭?”他关心的问着。
婉荷低下头。“我见不着你,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虽然觉得自己傻气,一颗斗大的泪珠却还是不争气地滑了下来。
有好一会儿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怎幺会这幺想?甚至还为此而哭?
随后他想起,她才刚刚离开从小那养尊处优的生长环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他把她一个人留在客栈里,当然她会感到害怕。
她话语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依赖和无助,揪扯着他的心。
叶翚将她抱个满怀,孔武有力的双臂几乎让婉荷无法呼吸。
他什幺话也没说,可是婉荷在他有力的怀中,却渐渐感到安心。
良久,他低头吻了她。他的胡子扎着她的脸,可她却毫不讨厌,怯生生地迎上丈夫的唇,亮无保留地响应他。
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她,他的眼睛没离开她,幽深的黑眸透着温柔的光芒。
“我不会不要妳的。”他温热粗糙的手捧住她的面颊轻抚,使她的心跳加速。“妳是我的女人,从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期待娶妳进门。”
“你说什幺?你一直……”他最后那句话让她不安起来。
他的唇边浮起微笑。“妳忘了我吗?翩翩。小时候妳还整天追着我跑,嚷着要我娶妳当新娘,其实我从第一眼见到妳开始,就告诉自己,妳将是我的妻子。”
他的双眸因回忆而充满爱怜。“我还记得当年妳绑着二根长辫,一身红棉袄,那模样可爱极了……”
婉荷木然地注视着他,原本红润的脸蛋儿转为苍白。
“这几年我在关外,日子再怎幺苦只要想到妳在扬州等我,便有了寄托。总算现在我的生活比较稳定,终于可以娶妳进门。多年不见,妳更标致了,比我想象的还美……”
她不是柳翩翩……
不知如果她告诉他这个事实,他会如何?婉荷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原来他对她的温柔疼宠,全因他将她误认为另一个女人,原来他竟是个专情的男人……
他们对他的误解多深呵!竟然以为他之所以要娶柳家小姐,只是为了柳家的钱财……以为只要随便塞给他一个女人,就可以把他打发掉。
原来他将她误以为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万一他发觉她是个冒牌货……
婉荷窜过一身寒颤。
“翩翩,怎幺?冷吗?”他抱住她,倚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