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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涛有一句没一句的问。
田桑回道:“大概,恩,四五年了吧。”
黄涛得意的大笑,“穿越时间没我长,我来了六七年了,和妹妹一起来的。恩,看样子你没我混的好。哈哈哈……今天先去我家住,明天呢,咱们去娱乐城玩玩儿。看你一个小宅男,一定很多东西都没有接触过……”
宅男?
田桑痛恨这个词语。
可是,他本身就是宅男,能有什么办法呢?而他却不知道,黄涛也头疼呢,这个家伙究竟让他去干什么合适?
第六十九章 谈话
黄涛家,那个堪称巨大的书房里——也许是为了彰显品位,黄涛家很大,足足的有二百平米,而他家里的书房,就占据了大概有十分之一,一排排的书架,满满当当的书,有专业的,有休闲的,还有一些漫画,种类齐全的很呢。
黄涛坐在自己的那一张舒服的可旋转老板椅上,身子舒服的靠在书桌的后面。已经更换上了玻璃的落地大窗将明媚的阳光放了进来,而田桑则是坐在黄涛的对面,样子颇有几分的拘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刚刚去了一家超级巨型公司应聘的小菜鸟,紧张的要死!
“你会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你又想做什么?”
一连的问了三个问题,田桑沉默了。
从小到大的得过且过,让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其实说起来,有多少人的生活都是随遇而安的?有多少人的生活,都是突如其来的?上学的时候是被人提线的木偶,工作的时候也一样的是木偶,他们根本就没有思考过——因为生活的本身岂非就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偶然性?
想了半天,只能听到墙上挂着的表的滴答声。
最后,田桑还是颓然的摇摇头,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更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从头到尾,他就是一个茫然的人。也许黄涛知道他根本就不会有一个具体的答案,所以最后就是笑了一下!
他回答不出黄涛的问题,可是他却还要问,因为这个问题憋了他心里已经很久很久了——黄涛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却为什么要处处和大宋为敌?难道他就不能够为大宋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吗?难道他就不想给大宋的百姓带去更好的生活?
黄涛古怪的一笑,摇摇头,“想不到你这么天真。”
黄涛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踱着步子走到了田桑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宋,有的救吗?我又为什么去救?如果我这么说你不好理解的话,那么我这么说吧,我们来自哪里?我们是什么人?现在的宋人,并不是中华民族的人,他们,仅仅是长的相似罢了,我没有那个义务!”
“我们黄家,不欠人的,抗日的时候,一个村子的人打鬼子,差点儿就死绝了,是我们一路坚持下来的,可以说,我们有功劳,很大的功劳,可是我们不图这些。田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或者,用郭靖的话说,就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可是这样,太累了。”
“现在不是需要我们这些武夫的时候,而这里,没有我要眷顾的人,眷顾的事,我们的民族,曾经的辉煌,那是历史。而这里,只不过是一条岔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历史的岔道让一群猴子繁衍,发展,文明,另外的一堆猴子也有了相似性,我们就要去拯救他们吗?那太可笑了!”
“你看看大秦,你有什么感想?”
“你也许奇怪我一个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大的成绩来,其实不用奇怪。因为这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当年我和珍珍一来这里的时候,因为没有钱,所以就抢劫了一个村落,还烧了一家私塾,嘿嘿,那老夫子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很卑鄙,很无耻?”
“可是你看,现在呢?”
“现在,我们发展起来了,大秦国一年的税收过亿,是大宋国的六七倍,甚至于更多,我们拥有更好的技术,更高的进取精神,更多的优秀的人才,各行各业!”
“人才,是怎么来的?有鼓励,有激励,有引导。我为了让他们快速的学习一些专业的东西,让他们学拼音,普通话,这样一来,他们才能最快速度的去读书——大秦国没有充沛的师资,无论如何,这个策略也是最合适的!”
“而后来,我也成功了!”
黄涛停了一下,嘴角带了一些得意的笑容。
田桑叫道:“拼音可不是文字,顶多就是一个音标罢了。而且你用拼音,这个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你这样做……你会遗臭万年的!”
“哈哈,遗臭万年?谁来臭我?”
黄涛很猖狂!
的确,他说的没有错,谁,来让他遗臭万年?
黄涛说道:“拼音怎么了?我压根儿就没有当他是一种文字,嘿嘿,录音机你知道吧?磁带这个东西,你也知道吧?人说的一句话,可以通过电磁记录,然后再还原,你就听到其中的声音了。而拼音,也不过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将你的声音,转化为拼音,然后拼音发出的唯一的声音,再次的转化为文字!”
“这个,和面对面说话,有什么不同?”
“其实很多的问题,看起来扯淡,但是实际上却非常的有效。历史重来都充满了这种偶然性的。而且我也认为历史,就是我这样的历史白痴,才能改变更多的东西。无知者无谓,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后来,一个家伙告诉我,拼音可能引起分裂,所以为了保险,我推行了双语,添加了一个简体汉字。不过现在看来这些没什么用。因为涛不败的策略更加的实在——不说普通话的人都成了哑巴,这天下间,岂非就只剩下了一种语言?”
“嘿嘿,这个办法,我就想不到。”
“当一个人面临生死选择的时候,他们学习的能力也特别的强。你不知道,现在在占城,也就是越南那边儿。那里的人,已经有三分之二通过了汉语语音考试。当然了,这些人都不是哑巴,在这些人的总数上,比这个总数多出两倍的人成了哑巴,被人割去了舌头,啧啧,至于死的人,我也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个!”
“反正,博物馆的广场正在用那些人的脑袋建造纪念碑!”
这个时候,田桑的头皮一阵发麻——
黄涛就是一个疯子,刽子手,一条条的人命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轻飘飘的还不如棉花。小宅男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而且,在田桑的心里,不由的就想到了清军入关时候的一个场面,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扬州三屠!
但是,黄涛这种管人说话的,似乎更加的残忍。不愿意说普通话的,以后就永远闭嘴。这个世界上失去了其他的声音,只有普通话的时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田桑不能想象。但是田桑却知道,黄涛会成功的——因为疯子往往容易成功,因为疯子即便是失败了,也会留下足迹。
田桑苦笑,“你觉得以后的历史,会怎么写你的生平?而且,你用拼音,这个不是你征服是世界,却被拼音这种舶来品征服了你吗?最终,还是西方文明战胜了东方,这样又有意义吗?我想不通!”
黄涛盯着田桑看了几眼,摇摇头:“啧啧,你还能提出这种问题来?别说那么远,到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有所谓的西方吗?除了我让他存在的,一切都可以消失。田桑,我告诉你,目前就算是要让大宋臣服,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限于某些原因,我不愿意动手而已,现在的世界,就是大秦国的囊中之物!”
“世界不存在西方这个说法了,那西方文明,从何而来?架空出来的?”黄涛的笑容,简直就是一个恶魔。他白森森的牙齿,让田桑感觉全身发寒:
“记住了,这些,都是属于大秦的。荣誉,是我们的,错误,是别人的。小子,你也应该长大了,不是吗?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不要整天的什么棒子鬼子的挂嘴边,无论他们做错过什么,但是他们的本身也都有辉煌,这些,我们不能歧视,应该正视。还有,不要以为自己的国家历史有多辉煌,辉煌的前提,是那些野人鞭长莫及……”
最后的话,其实就是黄涛告诉田桑的八个字——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第七十章 那一碗催人泪下的米饭
谈话进行了不长的时间,田桑就成了黄涛的好朋友了。这个小宅男,小时候是乖学生,大了是乖宅男,哪里听过黄涛的那种光荣事迹?站树杈上朝下面尿尿,躲在墙头上用弹弓射上厕所女生的屁股,他干过?别说干了,听,都没听说过。黄涛的几句童年,就让田桑羡慕不已,简直太野,太幸福了!
城里头出生的孩子,学习是第一要务,老早就上了幼儿园了。在黄涛的童年那种无比巨大的诱惑力之下,两人成了好哥们,要搞定一个宅男,实在不存在多少挑战性。而田桑这些年也的确需要一个倾诉自己心事的人……
海南岛,是一个好地方。
目前和现代化的都市不同的地方已经不太多的,而且这里的衣着似乎比二十一世纪都要前卫,大胆的多,也风骚,靓丽的多。田桑直言说自己喜欢这里,这里距离他的时代比较贴近,而且这个胆小的宅男也可以做一件以前只是脑子里想想,却从来不敢做的事情——丫他要穿着丝袜在大街上狂奔一圈!
好吧,很邪恶!
饭桌上是一桌子的家常菜,黄涛一家子和田桑做了下来,田桑的媳妇却不上席,不习惯,而且在宋朝的风俗里,那里有女人上桌子的道理?女人,只能在灶房里吃,而且还是要等男人吃饭以后,她才能动筷子。
往往一个女人吃饭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冷了。要是冬天,你都能看到冰碴子——所以说古代女人吃的苦,远远不是现代人小说里写的那么少。心灵上的,身体上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更不是很多人臆测的那么美好。黄涛叫道:“哎,弟妹咋不上来吃饭?田桑,你客气什么?叫弟妹上桌儿!”
心里头咒骂了一通这种烂规矩,黄涛就让田桑带人上桌儿,毕竟这个规矩黄涛也知道。以前的时候,他们旁边的一个村子就这规矩。但是他们村儿却例外——习武之人,一般都家庭比较和谐,这些臭规矩也比较少。
这个怎么说呢?
牵扯到了一个男人自尊心的问题——
习武之人,自信心比较高,所以不容易感觉到自卑,也就不存在靠欺负女人来达到某些变态的自信心的事情了。而普通人显然无法做到这一点,上了桌子的田桑之妻,多少还是有些拘谨的。
黄珍珍就近,一人称了一碗米饭!
吃着吃着,田桑就热泪盈眶了……这,这才是大米饭啊,没有那种陈米的味道,没有那种咯牙的感觉,入口绵软,舒服,甜丝丝的,这个才是米饭啊。他哭了,真的苦了,他感觉今天吃到的米饭,是这一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黄涛拍拍田桑的肩膀,“哭啥?”
“我,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到这种米饭了!”
陈米,吃的他都要呕吐了,还是海南岛好,还是这里的米,味道好,吃的整个人心里都舒服。黄涛呵呵一笑,说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这个是咱的杂交水稻,当年老子让我和珍珍去学习袁隆平的事迹,当年心里还暗骂老子呢,没想到现在,就是因为记住了某一些植物,就出了这种成果,嘿嘿……”
“啊???”田桑囧。
杂交水稻?这个已经不能算是杂交了,简直就是指定了配偶进行交配。就好像是骡子出来之前,他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