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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姐?”杨笑听得眉眼皆喜,“那不是蕙丫头么?蕙丫头你在哪——我是杨笑——”杨笑兴奋地大声叫着,催着马儿绕过那老管家往后面的轿子跑去。
车队后面一顶轿子听到响声,蓦地拉起了窗帘,从里面探着一个粉嫩的小脸来,那小脸眉黛远山,双瞳剪水,不正是多日未见的徐蕙吗?
徐蕙见远处马儿上奔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不由地热泪盈眶,欢喜地尖叫起来:“杨大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说完掀开轿帘不顾旁人的劝阻一脚跳了下来朝杨笑跑去。
“嗨——嗨——你这人是谁什么搞的”陈管家老脸变了起来,颤巍巍地往后跑来。
杨笑兀自不理后面穷追的老管家和家丁,早已跳下马儿紧紧地抱住狂奔而来的徐蕙。
“杨大哥,你这么久了怎得都不来看我,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蕙丫头,杨大哥怎得会不理你呢,杨大哥日思夜想的都想去你家,只是我一直——”
“嗨——嗨——你这人是谁赶快放开二小姐,否则休怪我们无礼了”一干家丁们追了过来拉开了杨笑和徐蕙。
“住手,你们胆敢对长孙殿下无礼,以下犯上不怕杀头吗?”赵黑子策着马从后面赶了过来,寒着脸大声叫着。
“长孙殿下?”几名家丁一愣,见果是那日洛阳城传得沸沸扬扬的长孙殿下,慌得连忙跪了下来,颤声道,“殿下恕小的不知之罪“
就在这时,十几米后面一顶朱颜大轿传来一阵颇有威严的声音:“元三儿,怎得停了下来,是谁在闹事?怎得把徐大人的家轿都敢拦?”
“大人,前面围着呢,看不清楚,要不小的去看看”
“算了你去告诉陈管家,多赏几个钱,免得节外生枝”
那元三儿对着大轿哈腰应着,然后跑了上来,挤开人群对着陈管家道:“陈管家,我家大人说了,多赏几个钱给他们,免得节外生枝?”
陈管家听得老脸一变,这元三儿真是不知形势,眼前之人那可是风头正劲的长孙殿下,居然叫自己像打发叫花子一般打发掉。
“这——这——”老管家一脸尴尬地看了看杨笑吞吞吐吐地应着。
杨笑横了那人一眼,见刚才发话那人一脸傲气,心中不由嘀咕,这人是谁敢对徐尚书的管家大呼小叫,但他此刻与蕙丫头处在重逢的喜悦之中倒也没没有深究。
杨笑兀自不理依旧跪在地上的那些徐府家丁,上前拉着徐蕙的小手儿温和地说道:“蕙丫头你们这是去哪儿?”
徐蕙正待答话,那元三儿见无人理睬自己,那个色眯眯的小和尚还兀自拉着元家内定的姑奶奶轻薄着,不由眉眼一竖,上前推了杨笑一把,喝道:“哪来的小秃驴,胆敢当街耍流氓”
这一推可惹出祸端,赵黑子跃下马儿哐的一声抽出腰间的马刀,一个刀背拍在元三儿的手臂上。
只听“喀嚓”一声,那元三儿便抱着手臂倒在地下痛得嚎啕大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老爷快来救我有人要杀我了——”
后面的轿子里的元素听到元三的哭叫声,早已气得全身发抖,谁这么不长眼睛,老夫虽然被抄了家削了官职,但关中家底仍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真当老夫是病猫一只。
“下轿,待老夫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元素低沉颇有威严的声音遥遥从后面传了过来。
且说元素气呼呼地领着众家丁排开众人,走了过来,甫到场中便看见抱着右手兀自在地上翻滚的元三儿。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三儿是谁打了你?”元素老脸一沉,阴森森地道。
“是本将军,怎得?”
元素抬起老眼,见一身戎装的赵黑子提着钢刀正冷笑地看着自己。
“哎哟——这不是赵统领吗出息了啊摆威风了啊想不老夫没当尚书几天,小蚂蚱也蹦踏起来了”元素阴阳怪调地说着,“怎么担了一个小小的统领连徐大人的家眷也敢拦,你就不怕徐大人参你一本,让你人头落地”
琴府姑爷 第两百四十七章:训吏
第两百四十七章:训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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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这不是元尚书元大人吗?”杨笑自然看清楚眼前这位须首皆白老态龙钟的原兵部尚书元素
元素睁开浑浊的老眼,那颗经常在恶梦中出现的小光头恍然在此出现,吓得他心里咕咚地跳了一下,暗叫要槽
这厮没大没小全然不顾什么礼仪,当日在乾阳殿自己尚是兵部尚书尚且胡来,如今自己削为平民那岂不是任他欺负。
好汉不吃眼前亏待老夫返回关中再联合淮南军踏破大兴宫杨家,那时再把这恶厮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想到这里连忙对着旁边一家丁低首俯耳了几句。
那家丁频频点头,挤开人群往后面跑去。
“怎得草民想回关中,殿下也想拦着?”元素眯缝着眼看着杨笑,提高声音道。
“哈哈,你想回去,我自然不便拦着你怎得不再见见你儿子——元彪元大人最后一面?秋后午门处斩啊”
白首人送黑首人本就是元素心中一根难拔的刺此番见杨笑旧事重提早已气得须发皆颤哆嗦地伸出枯手指着杨笑颤抖地道:“你——你——唉——成王败寇,多说无益”
“咦——听你这口气,你家元彪造反想来你是知情的”杨笑可是一个人精儿,“看来老皇帝爷爷倒是放错了你”
被杨笑这么一诓,就是老奸巨猾的元素也惊得背后冷汗直冒,这可是在大街上真要是落人口实,自己这一把老骨头怕是真的要留在洛阳城了,那何谈东山再起
想到这元素老眼一转,蓦地跟地上的元三儿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得老泪纵横,连鼻涕也跟着淌下来:“老夫一生为大隋兢兢业业,为国操劳废寝忘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幸得皇上英明还老夫一身清白,哪知还未出洛阳却又被人污蔑天理何在?”
这番如泼妇骂街一般,果然引得路人恻怜,就连一旁的徐蕙也起了恻隐之心,她拉着杨笑的手儿柔声道:“杨大哥,算了吧”
“唉——”杨笑暗叹一声,这老狐狸脸果真厚得很,恍然不顾自已曾经是个尚书。
“嘿嘿——老尚书”杨笑走了过去和蔼地笑道,“你为我们杨家鞠躬尽瘁,我们杨家岂会不知,你想回家我怎敢拦你”杨笑说到这里俯首在元素耳边低声说道:“难道你就不想找找你的孙儿元宵,莫非你知道他的下落?”
元素听得一愣,哭声为之一顿,然后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呼天抢地地哭喊道:“各位评评理啊,长孙殿下如此污蔑老夫,老夫要在皇上面前讨个清白”
在大庭广众之下见他这般不顾尊严,杨笑倒也无可耐何,心中不由暗叹一声,厚黑学能用到如此之斯,杨笑也是自叹弗如啊
想到这杨笑也不在理他,一个小老头能蹦跳待打退了孟姚氏回头再好好收拾这老家伙。
“蕙丫头,你们这番准备去哪?”
见话题提到这儿,徐蕙有些幽怨地看着杨笑说道:“也不知怎得父亲大人让姐姐还有娘亲我三人跟着元大人去长安,说是避署什么的”
“避署?”杨笑听得一愣,这徐老头脑筋缺弦了,是有内幕还是有什么阴谋八月中秋刚过,天高气爽天气也渐渐地转冷了,去长安避什么署,还是去这老狐狸的老家这两个老不死的呸——,杨笑想到这暗啐了自己一声徐孝德可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当日两人同朝为官的时候好的估计都合穿一条内裤了
给元老头当孙媳妇?人质?还是他们还与孟姚氏通敌,知道洛阳城守不住?提前逃路?
“你姐夫呢?”杨笑隐隐中觉得有问题,望着徐蕙正色地道。
“据下人说上午的时候跟父亲大人吵了一架,那时我刚好在娘亲那儿没见着”徐蕙幽幽地道。
吵架?想来是为是否去长安而争执的他娘的这徐老头就不怕影响不好这么明目张胆第一个先溜唉——难道洛阳真的守不住了。
就杨笑想着心事的时候,后面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喧嚣,紧接着有人大声嚷道:“让开让开吏部尚书徐大人到了”
众人闻言自动地闪出一条通道,一顶朱红的八人大轿急冲冲地来到杨笑几人的跟前停了下来。
轿帘被掀了起来,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绿袍的官员,此人不用说正是元素派去请的徐孝德。
徐孝德看了杨笑一眼施施然的来到杨笑面前,躬身道:“臣徐孝德参见长孙殿下”
杨笑点了点头明知故问地道:“徐大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徐孝德听得一愣,没想到这小光头这么直接,但他毕竟是老人精,想了想恭声地道:“殿下,此番人多可否借一步说话”
嘿嘿——你现在倒是知道注意影响了也罢我倒要看看你在这个时候还能与元老头耍什么诡计。
“行——”杨笑爽朗地应着,“前面便是望江楼了,我们就去那里说说”
“望江楼?”徐孝德与元素二人互看一眼,俱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惊骇。
望江楼那是剿灭漕帮的风云之地,那一夜平民百姓或许不知道,他二人可是历历在目啊
“这——这——”徐孝德脸色刷白,吞吞吐吐不知所措地应着。
“走吧没有十二金枝,也没董香芸的歌喉,怕是怠慢徐大人”
徐孝德听得惊出一身冷汗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名正言顺的长孙殿下。
“听从殿下安排就去望江楼”
于是一行人在禁卫军赵黑子的开道下,浩浩荡荡地往望江楼去了。
待一行人来到望江楼的时候,董香芸和琴萧萧早已把从新庄来的落峡谷汉子以及琴府佃户、家丁安排妥当
此刻两人正坐三楼董香芸的闺房内聊着话儿。听到楼下响声,二人跑了下来,见杨笑领着一干不认识的人,不由面面相觑
轿子停了下来,徐蕙走下轿来,见原本热闹非凡的望江楼变面满目疮痍! 不由惊呼出口:“杨笑这是什么啦”
杨笑看了看后面跟来的徐孝德见他摇了摇头方才知道,这老家伙把蕙丫头关得惨了,简直当作金雀鸟了。
“蕙丫去,你跟萧萧和董姐姐去楼下说话,我和你爹有事要说”
董香芸与琴萧萧俱是玲珑剔透之人,早已上前拉着满腹惊疑的徐蕙往楼上去了。
看着几人消失在三楼,杨笑方才转头对赵黑子说:“黑子先把所有的人都请到一边去,特别要照顾好元老尚书”
赵黑子眼珠子一转,跃下马来,大声应道:“是长孙殿下请放心,属下一定细心照顾好老大人”
驱散了元府的一干家丁,赵黑子领着几个禁卫军架着元素往望江楼旁边的民房走去,这一番托拽骇得元素惊叫连连
徐孝德看到这番情景也是吓得脸色苍白,这恶厮一见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长孙殿下你——你——这是干什么”
杨笑不理徐孝德的反应笑着道:“徐大人里面请,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说着率先步入望江楼。
徐孝德心里七上八下地跟了进来。甫进楼内便见杨笑早已大马金刚地坐在椅子上。
“坐徐大人”杨笑笑道。
待徐孝德坐了下来,杨笑讥讽道:“徐大人不愧是百官之首啊,为百官作了表率”
“作什么表率?”徐孝德自知理亏,弯着腰低着首应了一句。
“嘿嘿——”杨笑冷笑了几声,道,“不错,不错跟着元老头学得脸皮儿恐怕比得上这望江楼的墙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