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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便似针尖麦芒,让人遍体生寒。
凌靖顿时压力陡增,这时又听宁中则喝道:“还不使那一剑!”
凌靖心中苦笑,这次比试当真是束手束脚,明明身具一身上乘武功,却偏偏连一门都不能使用,心中当真好生郁闷。
但这会儿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撤剑变招,只见他提剑直刺,运劲之法,出剑招式,宛然便是宁中则所创那招“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宁中则见他这一剑使的已是颇得其中精要,虽然招式略显生涩,但似乎又增加了一些自己独有的东西,比之自己所创的,似乎又多了一丝沉稳和大气。
当下脸上大有喜色,叫了声好,接着也是挺剑直出,剑势如虹,嗤嗤之声大作,正是她那一招“无双无对,宁氏一剑”。
此招之出,比之那日初创时威力又大了许多,她自创成此招后,心下甚是得意,每日里潜心思索,如何发招更快,如何内劲更强,务求一击必中,敌人难以抵挡。
凌靖一见宁中则变招,当即明白她是要用同样的招式来与自己一较高下,但这一招本就凶险,乃是凝聚了一身内力所发,宁中则虽能做到收放自如,但自己却是不行的。
他相信宁中则自然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于这一招却是参悟不多,如今使出来已是勉强,到时若是一个拿捏不住,反倒是宁中则会有危险。
当下面色一变,剑招也跟着变换起来。
第二十一章 华山辛秘
岳不群陡见他二人忽以一身内力凝聚于各自长剑之上,剑尖对准剑尖,心中顿时便叫了声“不好!”,连忙抽出佩剑,上前两步,只待这两人剑尖相触,便要出手。
他脸上紫气微现,已是运起了“紫霞功”,只因这“无双无对,宁氏一剑”威力实在太大,就算是他自己使出来,也不定就能做到收放自如。
他心中有些埋怨夫人为何这次会如此鲁莽,难道她竟看不出靖儿这招剑法使的是异常生涩吗?到时若是一个收不住,那他们二人都会有危险。
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只见凌靖右手长剑忽然撤回,左手顺势摸到腰间剑鞘,身子一矮,沉腰斜坐,将剑鞘对准了宁中则的来剑。
这一招式,正是后洞石壁图形中所绘,使棍者将棍棒对准对方来剑,棍剑联成一线,双方内力相对,长剑非断不可。
然而此时他手中却无什么棍棒之类的东西,当下灵机一动便抽出自己的剑鞘,将剑鞘对准宁中则长剑,联成一线。
此招一出,臂上内劲自然形成,却听得嚓的一声响,宁中则的长剑直插入剑鞘之中。
宁中则大吃一惊,虎口剧痛,长剑脱手,竟被凌靖用剑鞘夺了去。
凌靖成功夺下宁中则长剑,但此刻自己却也不好受,只因宁中则这一招剑法剑势实在太盛,一身已达二品的高深内力凝聚于一剑之上,这剑上的力道可想而知。
他握着剑鞘的左手不断颤抖,这剑鞘几欲脱手飞去,只是他身后尚还站着岳灵珊等人,这剑鞘此时便是相当于承载了宁中则“无双无对,宁氏一剑”的全力一击,在场之人,除了岳不群之外,只怕再也没有第二人能应付得了这剑鞘。
他心中大有顾忌,这时又岂能松手,只见他左手手腕一转,将剑鞘斜向后微微抬起,身子顺着剑鞘上的力道,不断后跃,待退得三四步之后,剑上力道稍弱,他脸上忽然一凛,气运左臂,右脚跟着在地上狠狠一踩,扭转腰身,竟在原地强行转了半圈。
他这时已是背对宁中则,这才敢放开手中剑鞘,只听“咻”的一声响,剑鞘脱手飞出,空气中不断传来“呼呼”的破空声。
这剑鞘如疾风般在宁中则身畔掠过,宁中则本来兀自还在愣神当中,这时见凌靖竟以自己的剑势还攻自己,当下脸上又是一白。
那剑鞘往前飞出数十丈后,便即落入悬崖之中。
令狐冲、陆大有、岳灵珊三人只瞧得目为之眩,尽皆呆了。
但岳不群见了凌靖这一招之后,脸色却顿时沉了下去,走至宁中则身畔,看着凌靖森然道:“剑法固然不错,但你知不知道你这已是走入了邪道。”
凌靖闻言忽然沉默下来,方才想起华山派虽名列五岳剑派之一,但是功夫却是以练气为主,自己方才使出那种以巧破力的招式,好像真的犯了岳不群的忌讳。
但他心中却是对这种忌讳很不以为然的,心道,我练个剑就走入了邪道,那这以剑法见长的五岳剑派岂不就是成了邪魔外道的大本营?
当下心中更觉这岳不群有些不知所谓。
岳不群见凌靖不说话,忽然冷笑道:“可是心中不服?觉得我说的不对。”
凌靖道:“弟子不敢。”
岳不群冷冷的看着他,又道:“只是不敢而已,这么说你心中还是不相信的。”
凌靖皱起了眉头,只觉这岳不群好生胡搅蛮缠,但此时他身位华山弟子,功力又远不及岳不群深厚,便强自忍住心中的不快,当下只是默不作声,将头低下。
宁中则见丈夫脸色严峻,竟将这小徒弟教训的不敢再答话,当下怜惜之意大起,便道:“师兄,靖儿资质太过聪明,这数月之中不见到咱二人,自行练功,以致走上了邪路。如今迷途未远,及时纠正,也尚未晚。”
方才凌靖破她“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时所使的招式,简直骇的她面无血色,这一剑招本是她呕心沥血之作,她心中向来也是引以为傲的,自忖这一招“宁氏一剑”乃是糅合了华山剑法之精粹而成,就算比之本门任何上乘武功,也是毫不逊色。
却不想,方才这引以为豪的一剑竟被这小徒弟轻易破去,夺了自己的长剑不说,最后竟还挟着自己剑上的剑势,还击而去,当真是把这一招“宁氏一剑”破的彻彻底底。
她心中大感震惊,也感觉有些惶然。
岳不群摇摇头道:“我就是知道靖儿天资实在太过聪颖,所以才对他会如此严厉,要不然日后这孩子若真是彻底走入了邪道,那定然会给我们华山派带来大祸。”
宁中则这时便强自按捺住心中的惶惑,叹了口气道:“师兄,靖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日后只需好生教导他,也不至于会走到那般地步。”
岳不群点点头,对凌靖道:“靖儿,你过来。”接着,又向令狐冲三人招招手,道:“你们也走近些。”
令狐冲三人方才见岳不群脸色忽然变得严峻,莫名其妙的就将凌靖教训了一番,心中也是大感不解,也不知凌靖到底犯了什么错,以至于师傅会如此恼怒,而且就算自己想要替他求情,也不知从何求起。
当下三人便应了一声,走到岳不群身前。
岳不群在石上坐下,缓缓的道:“二十五年之前,本门功夫本来分为正邪两途。”
令狐冲等都是大为奇怪,均想:“华山派武功便是华山派武功了,怎地又有正邪之分?怎么以前从来不曾听师父说起过。”
只有凌靖恍然大悟,心道:“自己怎会忘了这茬事,也难怪岳不群会对自己刚才使出的武功如此芥蒂。”
他心知这华山派几十年前曾一度分裂为剑气两宗,剑宗之人认为剑法才是正道,重剑而不重气,只一味磨练自己的剑术,认为只要剑术一成,纵使内力平平,也能克敌制胜。
而气宗之人则认为本门武功要点是在一个“气”字,气功一成,不论使拳脚也好,动刀剑也好,便都无往而不利,这才是练功正途。
不过他心中自然是不认可这任意一宗的,心道,武学一途,自然是要剑、气并重。
转念又想,原剧情当中令狐冲学了绝学级武功“独孤九剑”之后,内力全失,虽说也曾单凭一手剑术败掉诸多高手,但是只需有一个内力深厚之人凌空给他一掌,便能轻易要了他的性命。
而若是只练内气而不重招式,便会如初次出山的张无忌一般,空有一身浑厚的九阳真气,却也只能被灭绝师太当做沙包一般摆弄。
他心中既然这般想了,自然便对这剑气二宗的分裂更是不以为然起来,这时,又听岳灵珊道:“爹爹,咱们所练的,当然都是正宗功夫了。”
第二十二章 剑、气之争
岳不群点点头,道:“那是自然,难道明知是旁门左道的功夫,我们却还偏要去练不成?只不过这剑宗一脉却自认是正宗,将我们气宗贬为左道。”他冷笑一声,又道,“只是时日一久,正邪自辨,那左道一支自此便烟消云散,不存于世了。”
岳灵珊道:“难怪没听爹爹提起过,只不过这左道一支既已消散,那我们自也不必再理会他们了。”
岳不群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当下便将二十五年前剑、气二宗之争一一道来。
原来,这剑、气之争由来已久,自华山派立派以来便现端倪,剑气二宗自来便是争锋相对,谁也不服谁。
只是这剑宗武学初练时便能进展神速,前二十年之内,比之同时学武的气宗之人,自能轻易胜出。但是这气宗武学却是讲究稳扎稳打,重在积累,前二十年或许不如人,但是二十年之后,却能厚积薄发,实力远胜气宗之人。
总的来说,这两宗都是各具优点,只是剑宗武学初时勇猛精进,之后却略显后劲不足,而气宗武学初时虽威力平平,但时日俞久,却能厚积薄发。
若是求快,那自然是剑宗占优,但若论平稳,却是气宗拨了头筹。
但是并非每一个学武之人都是有这般好的耐性的,剑宗武学勇猛精进,自然便吸引了门下很多的弟子,这时日一长,气宗因为人少,终于渐渐式微。
终于,在二十五年前,剑气二宗多年积累下的矛盾彻底爆发,决定在这玉女峰上决一死战。
彼时虽然剑宗之人远胜气宗,高手的数量更是数倍于气宗,但是便在这时,剑宗武学的弱点终于暴露了出来,那就是高手的数量虽多,但整体实力却远逊于气宗高手,这一战当真是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直把这玉女峰染的鲜红一片。
岳不群当时只是一个气宗二代弟子,跟随师父上前参战,却不想当场便被一个剑宗的师叔斩了一剑,在胸口留下一道两尺来长的剑伤,从左肩一直斜斜的延至右胸。
他当时便昏死过去,后来得幸被同门所救,却发现气宗高手已经死伤殆尽,便是自己的师傅也是陨落当场,而剑宗之人更是被赶尽杀绝,便是些许残留下来的人,也都是自刎的自刎,隐居的隐居,剑宗一脉自此断绝。
但是气宗虽说最终是胜了,却也不过是惨胜而已,一代高手几乎尽数陨落,那时整个华山一派,也就仅剩下了小猫两三只而已。
岳不群说到此处,似乎又回忆起当日的情形,不胜唏嘘道:“当年五岳剑派争夺盟主之位,说到人材之盛,武功之高,原以本派居首,只因本派内争激烈,玉女峰上大比剑,死了二十几位前辈高手,剑宗固然大败,气宗的高手却也损折殆尽,这才将盟主之席给嵩山派夺了去。推寻祸首,实是由于气剑之争而起。”
岳不群讲述的剑气二宗之争倒是与凌靖所知道的大略差不多,只是岳不群身为当事人,自然知晓的更为清楚,听岳不群讲完之后,他心中也是颇多感慨,心道:“这剑气二宗之争虽说最后是气宗胜了,但也并非就是说这气宗武功的路子便一定是正确的,要不然这岳不群又何必去谋取那林家的“辟邪剑谱”。”
凌靖虽自认不是个心神特别坚定之人,但也不可能被岳不群三言两语便给蛊惑住了,当下只是听着他讲述,心中却还是坚守着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