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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灭蒙古,那可不易,嘿嘿!除非议和,否则金国的军队是甭想来打咱们了。只是西夏的军队也快来了,他们虽然少了先锋,但整体实力并未受损,要是和吴乞买联起手来,还真麻烦!”
莫启哲站起身来在屋里转圈儿,众将便看着他这么走来走去,等着他出主意。
忽然,莫启哲问道:“如果你们是吴乞买,这仗会怎么打?把西夏的因素也算进去。知己知彼,方百战百胜,从他们进攻的角度,可以得出咱们作战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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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啸啸,铁甲铿锵,金国太宗皇帝完颜吴乞买亲征燕京,他的禁卫军为数虽少,却是天下至强,比起蒙古铁骑也毫不逊色,行军既快,可又队形整齐,随时可以开战,四个万人队成“口”字四点,向前平铺,战线拉得既开,又可在最短的时间内收拢,进可攻,退可守,西京的援军则跟随在后,只能负责押运粮草什么的。
完颜吴乞买站在一辆高高的镶金嵌玉的巨大楼车之上,由六十四匹战马拉动,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他手里拿着个大圆筒,就和莫启哲拿着当望远镜的东西一样,用来瞭望远方。
这一日,金军就快要行到燕京时,前方一骑飞驰而来,到了楼车前,骑士下马,向吴乞买送上了一份战报。吴乞买打开一看,不由得拍栏长叹,原来战报上写的竟是西夏先锋全军覆没的事。
“西夏本部知不知道他们的先锋全体阵亡的事?”吴乞买问那斥候。
“应该还不知道,他们的本部刚刚进入河北边境,还在敲诈地方,由此推知他们还不知道三万先锋阵亡的事,要不然定会提兵急赶的!”
“想来也是如此。这个皇太子真是个废物,他比咱们先出发来打莫启哲,却反而比咱们后到燕京。哼,西夏国主养的好儿子!不过这样也好,日后这个废物太子当了皇帝,对我大金非常有利,看来朕在此次战役之后,又要想着灭掉西夏了,哈哈!”吴乞买不但没对盟国的军队被歼表示出一丝同情,相反兴灾乐祸,大看笑话。
“那要不要咱们给西夏军送个信啊,告诉他们先锋的事!”
“当然要告诉,这便让朕亲笔写封书信,给那个废物送去!”
手下侍卫拿出纸笔,吴乞买就在楼车之上大笔一挥,给李佑仁写了封战报,还特地盖上了玉玺,以示正规,绝对真实。
骠骑军尚未来得及攻占北方诸地,金国行军极顺,毫无阻碍的便来到了燕京城下,金国军队无力把燕京全面包围,只好在城北下营,他们也知道骠骑军大炮厉害,是以营地离城较远,留出了骑兵作战的阵地。
金兵立下营盘不久,还未向燕京发动进攻呢,西夏大军便到了。二十七万人这回可不磨蹭了,李佑仁在接到吴乞买的战报后,慌促之间提兵急赶,他先到了谷羊村战场,见到了满谷的尸体,心中骇然真是难以形容,三万先锋竟尽数被杀,连一个逃回去报信儿的都没有,这记当头棒喝直把他打得发晕,再不敢轻敌,对莫启哲的恐惧又加了几分。
面对此情此景,士兵们开始议论纷纷,都道莫启哲又不是和西夏开战,西夏士兵实无必要和他结仇,虽然先锋被歼,可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大军当继续赶赴蒙古战场,那才是保卫国家啊,犯不着给金国卖命。
士兵们的不满情绪与日俱增,西夏元帅和将军也劝李佑仁罢兵,去和蒙古的金军会师,先打败了合不勒这个强敌再说。
李佑仁也知情况不妙,可马入夹道,他想回头可不容易了,只打一仗就死了三万人,他回国后可怎么向父皇交待,朝中反对他的大臣必会群起而攻之,非把自己赶下台去不可,弟弟们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太子之位呢,巴不得出征失败,如果就这么去了蒙古,就算打赢了自己也一样得下台!
不行,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只和莫启哲开一仗,得个小胜就行,那时我再引兵去蒙古,面子上也好看些,日后如有人攻击我,我也有了反驳的借口,父皇一向疼我,想必不会把我废掉。
打定了主意,李佑仁不顾将帅们的反对,硬是带着兵来到了燕京。他想和莫启哲打一仗,得个小胜就行,莫启哲还真给他机会!西夏兵刚到燕京城外,还没等安营下寨呢,便有斥候来报,莫启哲亲率大军来袭!这可不是小仗,是全军作战,不是你集体玩完,就是我们一齐回不了家!
李佑仁大吃一惊,问道:“怎么回事,金国军队不是早到了吗?难道军报有误,他们还没到呢?”
“到了,金国军队早在城北下营,可是……”
“可是什么?快点儿说啊!”李佑仁急道。
“城北也在开战,骠骑军同时在攻打金军!”
“什么?你说莫启哲竟敢两面作战,他疯啦!”不但李佑仁不明白,就连他手下的将军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启哲有多少兵马,是不是比咱们多很多?”
“不是啊,他的军队在冀州还有一部份呢!现在城中兵马还不及咱们联军的一半!”
“那他就敢两面作战!还是主动出击!”李佑仁点头对手下将军们说道:“莫启哲疯了,肯定如此!”
手下将军却是一齐摇头,纷纷道:“就算莫启哲疯了,可他还有手下将领哪,他们不可能不说话的!太子你想,莫启哲有燕京这座坚城不守,却要打野战,而且还是分散力量的两面出击,人少打人多。这种重大的军事失误,就算是不会打仗的人也看得出来,必败无疑啊!莫启哲是绝对不会犯这个错误的,他这样开战,说明定有诡计,想骗咱们上当!”
李佑仁恍然大悟,对啊,莫启哲最猾头了,哪能出这么笨的下策!他在马上连连挥动手臂,叫道:“定有诡计,定有诡计!可诡计是什么啊?哼,不管诡计是什么,反正本太子绝不上当!气死莫混蛋!”
西夏元帅沉着地道:“莫启哲是想趁我们和金国未会师之前,打咱们个措手不及,他派兵去攻打金军,其目地是要拖住吴乞买,让他分不出兵来增援咱们!我估计骠骑军的主攻方向是西面,他亲自带兵前来,正好说明了这个!”
“对,他就是不想让咱们会师成功!引军向北,金军来不了,奇 …書∧ 網咱们就去增援他们,合兵一处,打垮莫启哲!”
众将一齐点头,太子终于长大了,说了句有见地的话。
谁知,李佑仁又道:“我也有计了,趁他们打的时候,咱们干脆就从金军后面绕过去,到东面去下营,这不就不用打了吗!”
幸亏将军们骑术精湛,要不然听了他这“计”非得都从马背上倒下来不可!太子爷,你这聪明劲儿还真不是盖的,就是有点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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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一招两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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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仁可没觉得他这“计”有什么不对,相反认为大妙,比莫启哲那些无赖打法强多了。你想啊,西夏军不用打仗,只需绕道就能避免和骠骑军直接作战,安全地到东面扎营,这计要是不妙,那世上还有妙计了吗?
西夏元帅大摇其头,道:“万万不可,咱们是绝对不能到东面下营的!”
“为什么?有什么不可的,东面下营和西面有何不同,不都是在燕京城下吗?喂,你们不是想偷懒吧,想少走几步路?”李佑仁不说他害怕莫启哲,反而倒打一耙,说将领们不愿绕道。
将领们一齐反驳道:“咱们千里迢迢的从西夏赶来,这么远的路都走了,还能在乎这城下的一小段吗?可是太子殿下,你要知道咱们的补给线是在西面啊,这要是到东面下营,不就是把西面空出来给莫启哲了吗?军队没了补给,你还打个屁……咱们的军队还怎么打仗啊!”
“让后勤部队也绕道到东面不就得了!”李佑仁振振有词地道。
“这不是绕不绕道的问题,莫启哲控制了西面,就等于控制了整个西线战场,补给部队可不是说靠绕道就能绕过去的啊,除非他们从其它道路进入河北!可那却会耽误时间,军队少了补给,别说和敌人开战,自己就会先行溃散的啊!”
“留下一支部队在西城驻扎不就得了嘛!”李佑仁认为其实这事挺好解决的,只是手下将领太蠢,想不到而已。
刚说骠骑军力量分散,心败无疑,一转眼的功夫就要把自己的力量分散,骠骑军多能打呢,西夏军力量一分散,那才真叫危险呢,忘了谷羊村那三万铁骑是怎么死的啦!
西夏元帅道:“到东面下营不行,咱们可没力量分兵两处!这样吧,先与来袭的骠骑军开战,等打败了他们再在这里下营!”
“你们怎么这么多废话,我说到东面下营,就是东面!我可是太子,你们谁敢不听我的?起兵东城!”李佑仁怒道,他被莫启哲修理得狠了,又想报仇雪恨,可又怕莫混混怕的厉害。
“这哪是废话啊!咱们说的哪句是废话!”将军们全急了,差点儿把鼻子集体气歪。
这哪能是废话呢,这是行军打仗必备的军事常识,太子小时候也学过的,怎么一到实际应用就全忘了呢!与敌军恶战失掉补给线,那也罢了,可现在我军整体实力强于敌军,还要绕道,把补给线拱手相让,这不是混蛋是什么?看你平常威风八面的,可一到关键时刻就尿裤子,十足的一个绣花枕头。你要不是太子,我们非得当你是莫启哲派来的奸细不成,是跑来破坏我军作战的!
就在太子和将领们争吵不休的时候,莫启哲领兵到了,他可不管西夏军主将和部属是不是意见一致,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军事常识!
骑兵未到,火药箭先至,行进之中以箭攻敌正是骠骑军的拿手好戏,数万支火药箭冒着白烟来到,天空似乎都被它们遮暗了。火药箭一落入西夏军队中,便是四面开花,火光遍地。最前面的几千西夏兵惨声大叫,士兵和战马一齐倒地。
李佑仁大叫道:“看看,你们不听我的话,惹上麻烦了吧,咱们的先锋就是这么死的,索祁豪都炸成两半了!快快转道,向北面冲锋,冲啊冲啊!”
西夏的元帅也有点儿发蒙,他自小从军,历经大小战斗无数,可从没见过这种武器,猛然间见到骠骑军的这种打法,竟有些不知所措。可他毕竟比李佑仁强得太多了,只一愣间,便叫道:“太子领兵向北吧,这里我来断后!”
李佑仁瞪了他一眼,心道:“你要是早听我的,不就已经绕过去了吗,还用着得开战,死了这许多人!看来我的帅才比你强多了,要论打仗你们谁都不如我!”
这西夏元帅是党项贵族,其祖父曾随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南征北战,打下了一片花花江山,是以李元昊赐他家姓拓跋,延续西夏的王姓,不必改姓李。这种巨大的尊荣,使得元帅一家对西夏皇帝绝对的忠心。而眼前这位名叫拓跋道顺的元帅,更是明知李佑仁是个特大号的草包,却还是对他倍加爱护,怕他受到一点伤害。
李佑仁率领大队向城北逃走,拓跋道顺亲自领兵断后,仓促之间,他虽然得不出怎么和骠骑军对打的战术,却立即采取了防守的高招,他不令军队向莫启哲发动冲锋,反而下令军队后撤,一撤之后再撤,在两军之间留出了大片空地,随后又令士兵把所有的铁蒺藜都撒到地上,在铁蒺藜的后面抬出拒马,这才列阵准备开战。
他这一后撤,登时让减缓了骠骑军的攻势,莫启哲望着遍地黑漆漆的尖形铁角,不由问身边的将军道:“地上的那些玩意是什么?不会是地雷吧?”
“地雷是什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