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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启哲心中大怒,这女人存了过河拆桥的念头,想等儿子以后羽翼丰满再杀了他,他怎会不知!只不过自己先下手为强,把桥先给拆了,本来还感到有些抱歉,想好好待他们两人,可现在不这么想了,不好好整整你这女人,你还真不知道莫王爷几只眼!
他笑道:“我决定立你儿子为西夏皇帝!”
“啊?”王妃呆住了,怎么扯到西夏去了?
“不过他要是想当皇帝,你得先改嫁给李佑仁!等李佑仁日后当了皇帝不就会立你儿子为太子了吗!”
“你胡说什么,儿又不是他地亲生,怎会立他?”王妃只惦记着皇位不可能传给完颜,所以斥责莫启哲胡说,却没想到她得先改嫁这回事,她真是想权力想疯了!
莫启哲笑道:“我说的是立你儿子,可没说一定是完颜啊!你和李佑仁以后不会再生吗,多生几个当做候补!”
“你竟敢直呼皇上姓名,胆大包不等她骂完,莫启哲一摆手,道:“把新娘子送到李佑仁那里去!你们两个一般货色,都是想皇位想得发傻,却没有真实本事去抢,算是天生一对!”
令出如山,不管王妃如何挣扎,骠骑兵到底还是把他们送到了李佑仁那里,要他们当晚就得成亲。王妃虽然大怒,可李佑仁却是大喜,他才不在乎这女人改嫁了几回呢,西夏党项人向来不把女人的从一而终放在心上,他欢喜的是莫启哲竟把皇帝地老妈送给了自己,这回可跟金国拉上亲戚关系了,美哉妙哉,省得他回去再费力找老婆了!
拓跋道顺喉咙肿痛,却还一时未死,他也极力撮合,这个大便宜不可不占,少说废话,还是赶紧把生米煮成熟饭才是正经。当晚,李佑仁便把王妃弄进了自己地帐篷,让这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小妞,第三次嫁了男人!
乐极生悲,拓跋道顺正觉得占了金国莫大地便宜时,他却一病不起,只几天功夫便一命呜呼,驾鹤西游了!李佑仁“痛不欲生”地处理了他的丧事之后,立即起兵回国,带着新到手地老婆孩子跑回西夏去了!
见西夏大军撤走,莫启哲问韩企先道:“照你看李佑仁以后会怎样?”
韩企先道:“纸包不住火,他害死拓跋道顺之事早晚得暴露,虽然药是咱们给的,可咱们是敌人,想法除掉他们的大将无可厚非,可李佑仁就不同了,西夏人会深恨他害死元帅。哼,他这么狠毒,说不定对自己的父皇都会下手,以求早日登基。秘密咱们替这小子守到他登基之时即可,到时……”
“他就会众叛亲离,大大有利我们啊!”两人相视大笑,心中却都在感叹,真是可惜了拓跋老帅,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上京之事足足处理了半月有余,等到完颜亮迁都五国城后,完颜昌这才带兵撤走,去了黑龙江北岸。而莫启哲则带领大军返回关内,他要赶在今年春季大考之前回到汴梁,好选拔官员,来治理他这广阔地领地。韩企先暂时留下来处理关外事宜,等全处理完后,再回转汴梁。
一路上莫启哲正大光明地以大金国的名义招兵买马,全力扩充军队,骠骑兵把上京的财宝搜刮一空,吴乞买抢了北宋,莫启哲则抢了他,长长地运宝车队延绵十余里,浩浩荡荡向山海关进发。路上接到萧仲恭的书信,他已从西夏撤军,带领骠骑军横扫山西和陕西,接管领地。
莫启哲这回可真是春风得意,一路上指点江山,胡言乱语,将军们则大拍马屁,把都元帅捧上了云端,飘飘然飞来飞去!
入关后,路过燕京,莫启哲又下令各地学子齐赴汴梁,参加大考,随军而行,路费由骠骑军支付,他现在是求才若渴,急需文官。这倒便宜了想当官的百姓,只要识得几个字的人就敢去汴梁赴考,反正路费有人出,就算考不上,当成旅游也好,去看看天下第一名都汴梁,长长见识。队伍越走越长,也越走越慢,等进入河南境内时,已是春暖花开,绿草铺地了。
这日正走得高兴,忽然前面跑来一名斥候,报告莫启哲说前方有公主銮驾!
莫启哲大喜:“銮驾到来,这是香宁公主接我来了!哈哈,她想我想得着急,竟然出京迎接!”
众将急拍马屁,说都元帅夫妻情深,还未正式成亲就这般如胶似漆,等正式成亲之后,还不一年生一个小都元帅!
莫启哲仰天大笑,得意非凡,却听那斥候道:“不是香宁公主的銮驾,是玲珑公主的!”
“啊,玲珑的?她也来了!很好,正好让我左搂右抱!”
那斥候尴尬地道:“只有她一人的銮驾,而且……”
见斥候吞吞吐吐地不肯说,莫启哲问道:“而且什么?”
“公主銮驾之后,跟着一支军队!”
“啊,军队?哦,她是出城围猎,正巧碰上了我!”
“好象不是,她后面的那支军队全由女子组成,手持扫把和擀面杖,在銮驾后面穷追不舍,好象是在打架!”斥候忍住了笑说道。
莫启哲脸色发绿,心道:“不会是两个小妞儿打架吧,竟打出了城!这可不妙,她们一火并,肯定要祸及与我,我要不要先躲一躲啊!”他问道:“后面那支娘子军是不是由香宁公主带队啊?她的銮驾在后面吧?”
“不是,带队的是一员小将,手持一对判官笔,好象叫陆游,只是年纪也太小了,嘴上连毛都没长出,不知怎么就当上了娘子军的首领!”
“这小子……”
第一百零三章史无前例
耶律玉哥在一旁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没想到放羊的小屁孩儿今日竟成了领兵的将军!大哥和玲珑公主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你们好些日子不见了,互相思念很正常,她急着来见你,更是正常,足可见情深义重!这叫什么来着?对了,这就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美女以身相许,天南地北一起飞,晚上一起睡!”
“闭上你的臭嘴,也不怕熏着别人!”
“是是,大哥教训的是!不过,我觉得问世情为何物这句话说得不对,只看这诗,就知道写它的人是个光棍,一辈子没讨到老婆,每天只能一个人坐在家里发感叹,嫉妒那些娶了老婆的人!其实情这玩意最好猜想了,我百猜百中,就拿今天这事来说,我就知道玲珑公主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嗯?你明白什么啦?”莫启哲立即感起兴趣来,耶律玉哥这糊涂蛋也有明白的时候,可真是不易,不过也可以理解,不管再糊涂的笨蛋,一年当中也总会有那么几天是清醒的!
耶律玉哥得意洋洋地道:“这都是我们的关系,要不是我们这帮当兄弟的人在大哥身边,玲珑公主才不会来呢!”
他这话一出口,不但莫启哲惊讶,就连身边的其他将领也都大感惊讶,耶律玉哥向来料事如鬼,今日竟然也能如神一把,真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啊,古人诚不欺吾辈也!他说都元帅身边的兄弟们是什么意思?兄弟们不就是我们吗?这管我们什么事?难道说玲珑公主因为都元帅长期在外征战,不能陪伴她,日久生情……不,应该是日久生气,决定换个老公?要换老公所以便想从我们这些人里选一个?哎呀。玲珑公主可是大美人啊,真是运气,不知她会花落谁家,不管落在谁家,没落之前,我总是有机会的!
众将军均是心头美滋滋,他们不敢把欢喜流露出来。怕都元帅扁人,但人人都在暗自整衣正冠,准备给美女留一个英俊的
萧仲恭摇头道:“殿试由都元帅亲自主持这没什么,题目却也不用改,这本来就是时政题目啊,我没从诗经里出题,我也不喜欢浮华的东西。可如果用白话文地话……那是不是太便宜那帮举子了?”
“哈,他们写惯了八股,突然让他们写白话,那才叫难为他们呢!对了,我听说以前科考时,总是有忌讳,不许写皇帝名字什么的,碰上那些字要用其它字来代替,对吧?”
萧仲恭点头道:“对,这叫避讳,本次大考要避的字就是都元帅地名讳启哲两字,启用圣字代替,哲用明字代替。”
莫启哲哈哈大笑,道:“那我的名字可不成了莫圣明?开什么玩笑,拍马屁也用不着这么个拍法!得了,不用避讳了,以后也不用。做官的人以后经常要写些重要的东西,比方说战报吧,它最好就不要用文言文写成,而且如果避讳避习惯了,写起战报来也避,那造成歧义怎么办?避讳之事。自此废除,文章是给人读的,要让大多数人读得懂才成,如果只有少数学究才能读得懂,那这文章不要也罢!”
萧仲恭道:“都元帅的意思是以后的科考也要如此了?要以实用为主?”
莫启哲道:“对!那些老学究不会反对吧?”
“反对又能怎么样?新朝要有新气象,如果他们敢反对,咱们就定他们一个怀念旧国之罪。想和南宋勾结,反攻我大梁!”萧仲恭笑道。
“我还以为你会用怀柔的方法呢,用那种感化地方法!”
萧仲恭摇头道:“先修理他们一顿,然后再怀柔。”
莫启哲站起身,笑道:“先用棒子拍晕。然后再喂一粒甜枣,呵呵,你还真想得出!对有学识地人还是客气些吧,不能因为他们一时想不通,就修理他们。不要用过激的方法,会产生反作用的!”
“那也成,反正咱们现在有的是时间和他们磨牙。”
莫启哲道:“走。咱们去巡视一下考场。”
两人换上便服,携手走出皇宫,向学宫那里慢慢,身边只有温熙一人跟随,亲兵则在远处护卫。
来到了学宫,北宋很重视科考,这座学宫被修得极是宏伟,而萧仲恭又重新对此粉刷。墙都被涂成了红色。这时学宫没有开门,应试地举子只能在围墙外面转悠,几乎所有的人都提笔在墙上留诗,新刷地墙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莫启哲奇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啊,怎么乱写乱画?”
“他们在留诗纪念。表示曾参加过第一次大考,以后等真正立国时。就可以以开国元老自居了!文人嘛,都爱搞这套,等日后飞黄腾达时,再来此缅怀一番,也算是忆往夕了!”萧仲恭笑道。
“哦,普通人在墙上写到此一游,就是破坏古物,而文人在上面写诗,就是文采风流,等他们以后做了大官,说不定还会有人把这诗用个纱罩起来保护它,是不是呀!”
两人齐声大笑,萧仲恭道:“说不定真的会如此!那都元帅要不要也留诗一首啊?”
“好啊!呃……这诗就算咱俩写的吧,我口述,你执笔!”
萧仲恭点头答应,向旁边的举子借来了笔墨。不少举子看这两人轻袍缓带,衣饰华贵,便过来套交情,以便以后做官能有个照应。
莫启哲不开口还好,外表上他还能装个饱学之士,可一张嘴马上就得露馅。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词来,便想跟萧仲恭换换,让他念诗,自己执笔,可自己的字好象也拿不出手,要是碰上个不会写地字,还得用划圈儿代替。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我做诗较慢,要深思熟虑一番!”
这时身旁一人说道:“只有反复琢磨推敲,写出来的诗词才为佳作!”
莫启哲转头一看,原来也是一名举子,身着青衫,面白如玉,嘴上贴着一抹黑胡。莫启哲道:“这位小姐说得对,只有反复……”
“你胡说什么,谁说我是小姐?我我……我是个男人,你瞎了吗?”这举子当时就急了。
莫启哲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他和萧仲恭对视一眼,两人都想:“你不过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