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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启哲也叫了起来:“那猎德在哪里啊,我不知道路,怎生去得?”
猎德是宋时广州的八大镇之一,莫启哲不知道,可手下士兵却是知道的,他们拥上来,把莫启哲扶上一匹快马,春风和他两人一骑,扶住了他,护着莫启哲向猎德逃走。马一颠簸,莫启哲便晕了过去,他身子弱到连马都骑不得了。
也不知是往哪跑,更不知跑了多久,等莫启哲醒来的时候,却见来到了一个大码头上。码头上正在进行着激烈地战斗,骠骑军和宋兵在奋力厮杀,抢夺码头。
莫启哲问道:“这是哪儿啊?”
“猎德码头!”春风答道。
“我们是怎么到的这儿啊?”
“当然是全力冲杀啊,还能靠什么到的这儿!”春风身上负伤,没好气地道。
骠骑兵拥上,将莫启哲抱起,登上了一艘小船,桨动如轮,逃到了一艘战船上,扯帆转舵,迅速逃离,宋兵水师追上,骠骑兵放炮阻击,硝烟过后,莫启哲脱险了!
岳飞与杨再兴交手,杨再兴一开始还大声呼喝,与他打得热闹万分,可等春风背着莫启哲逃走之后,杨再兴便大叫:“老兄乃英雄好汉是也,我不愿伤你性命,你快快下马投降吧!”
岳飞可没功夫和他磨牙,不理他地胡说,继续进攻,杨再兴勒马后退,转身就跑,骠骑兵稀里哗啦地全跑了,他们逃跑不是朝一个方向,而是四散奔逃,向小巷中乱窜,骠骑兵身上本来就穿的是百姓衣服,这一混入城中,就象小河汇入大海一样,让人分不出谁是敌人,谁是真正的百姓了!
岳飞带领军队本想去猎德追捕莫启哲,他这时要去,肯定追得上,可偏在这时钦差到了。钦差紧赶慢赶,跑得气喘吁吁,他也得到信了,岳飞要把莫启哲给处决了,他急忙入城。朝最乱的地方跑,希望能阻止岳飞,要是莫启哲死了,骠骑兵还不得玩命啊!岳飞敢打,赵构却不敢。
钦差来到了岳飞的马前,叫道:“岳将军,手下留情。莫要追了,皇上有圣旨到,请你接旨!”
岳飞手下另有大将,都对岳飞小声道:“将军,你不可接旨。接了可就不能杀莫小狗啦!咱们还是去追他吧,俗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必事事都听皇上的!”
摇了摇头,岳飞叹了口气,道:“以忠侍君。是为臣的本份。”说罢,下马接旨。
宣完旨后,钦差问道:“岳将军。皇上调你回临安,请你收拾一下行装,这就和我启程吧,现下国都仍旧被困,萧仲恭态度不明,实不知放了莫启哲之后,他会不会再进攻!皇上非常需要你这样的大将,情况紧急。将军早回去一时是一时!”
岳飞点了点头,转头对手下将军道:“我回去收拾一下,这就要去解临安之围,你们都跟我走吧!”
将军们都叹了一口气,现在南宋境内到处都是兵祸。如不把骠骑军赶走,休想太平!
岳飞回到了将军府。知州来见,问道:“将军,现在广州城内乱成一团,你如走了,可让我如何收拾?我们已经和莫启哲破脸,他见你走了,必会再次进攻,那时入城之后,岂不是要屠戮百姓!将军你还是不要走了,留在这里吧,临安猛将如云,也不见得能用得上你!”
岳飞摇头道:“圣旨已下,我不能抗旨。”
知州求道:“将军,难道你为了皇上一人之命,竟要舍弃这一城地百姓吗?”
岳飞一呆,好半晌才道:“君即国家,君即社稷,我应皇命而去,有何不对?”
知州气道:“好,那将军自管去吧!”
岳飞想了想道:“来,我教你一招,可保莫启哲不敢进城!”
知州俯耳过来,岳飞道:“东城我关押着几万骠骑军战俘,只要你守牢了他们,担保莫启哲不敢强攻,等临安之围被解,就好办了。那时我挥军北上,进袭汴梁,那里是莫启哲的大本营,他必会回去相救,广州之围便可解,所以你只要支持到我发兵即可!”
知州叹道:“那还要等很久啊!”
“不会很久地,只要我们决心收复故土,没有不成功的!”岳飞肯定地道。
知州派出兵丁,好不容易摆平了城内的混乱,混入城内地骠骑兵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宋兵开始全城大索,可就是找不到这些人,可真是奇了,他们肯定是没出城,但跑到哪儿去了呢?
岳飞与钦差起程,先走水路,离开广州,等远离骠骑兵的势力范围,再登岸从陆上快马加鞭地赶回临安。他本部地大将都跟着他走了,只剩下了当地官兵。
莫启哲一脱险,骠骑军就想翻脸,城外的主将是韩企先,他结束了西征,提早赶了回来,杨再兴进城去捣乱,便由他坐镇军中。
莫启哲回到了军中,他身体虚弱,升帐后只能象堆泥一样,瘫在帅椅上。韩企先关心地道:“都元帅,你平安归来,真让人欢喜,可你地身子却大不如从前了,不知是否还能指挥作战,进攻广州城?”
“城中有岳飞,得慎重对待,所以我想先等等再说吧!实在不行,我们就起兵北上,去打临安,给赵构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我也要修个地牢扔他进去,以报我被囚之仇!”
韩企先点头道:“正该如此,我们助他重登皇位,可他却不按说好的割地,还要都元帅的继承人入质,实在是太不守信用,当给予他当头棒喝!”他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也随陆游入质了,心中不免焦急,真想插上翅膀,飞到临安去解救儿子。
莫启哲拿起桌上的茶杯,砰地一声摔到地上,道:“萧仲恭怎地这般糊涂,竟把人质送到了赵构手中!”
“都元帅不必怪他,他的儿子也送去了。咱们在广州展开的营救行动,都是根据要发生的事情,随机应变的,而且离得远,消息也不能及时送到他地手里,老萧并不知情,谁能想到城里的将军要杀你呢!”
莫启哲有点上火,可又不知该如何结束广州战事。帐外有亲兵来报,说岳飞随传旨来的钦差走了,可能是去临安了吧。
骠骑众将大喜,都道:“这回机会可来了,他一走城内岂不是没了大将,赵构临阵撤将,犯了兵家大忌,这广州城唾手可得。”
莫启哲忽道:“再兴呢,他怎么没回来,我看到他和岳飞单挑了,他会不会打不过岳飞而被杀了啊?”
韩企先摇头笑道:“没有,他决不会被杀地,打不过跑还跑不过么!他现在藏在城中一个极安全的地方,宋兵做梦都想不到那个地方!”
莫启哲问道:“做梦都想不到,那是哪里啊?”
“在东城的俘虏营里!咱们买通了守营的军官,再兴带着人藏了进去。都元帅你想谁会想到他们竟能主动跑去当俘虏呢?”
莫启哲笑道:“妙极,换做是我,我也想不到他们会去俘虏营里!哈哈,买通那守营军官花了不少钱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世上无耻之人众多,那些军官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罢了!”韩企先笑道,这招妙计便是他想出来的,当然得意。
莫启哲道:“先等两天,等岳飞走远了,我们再进攻,免得他一得知我们进攻广州,半路返回,那可糟了。”
城中知州按照岳飞嘱咐的,加派了士兵看守东城俘虏,可他却没想到,那些守营的军早就叛变了,和杨再兴串通一气,就等着和城外的骠骑军里应外合呢!
两日后,莫启哲确定岳飞走远了,这才发动对广州地进攻,骠骑军三路并发,向城下冲去。知州急命宋兵抗敌,可长长的城墙宋兵无法全部守住,这次骠骑军是全方位的进攻,并不是只进攻一门。
在骠骑军猛烈的攻打下,城头那些大炮也不够使了,转眼间,一处城门被破,骠骑兵蜂拥而入,迅速攻占了两处城区。知州见事不可为,他已经无力抵抗骠骑军了,便带兵跑向东城俘虏营,准备坚守在这里,实在不行就利用俘虏强迫莫启哲退兵,这几万人的性命,莫启哲不可能不顾。
来到了东城俘虏营,这里本是个大垃圾场,因为岳飞抓地俘虏太多了,所以才把这里筑修围墙,关押骠骑俘虏。知州一到这里,军官便迎上,问道:“骠骑兵进城了吗?”
知州点头道:“不错,他们打进来了,你赶快把俘虏都绑好,等莫启哲攻到,咱们就杀俘虏,看他退不退兵!”军官领命而去。
骠骑兵入城之后,并不分散开与百姓打巷战,而是集中力量向东城挺进,俘虏营是他们第一个要攻占的目标,解救战友是当务之急。
知州登上墙头,向下望去,只见骠骑兵如潮水般驰来,领兵地大将却不是莫启哲本人。知州向下叫道:“来将通名,我有话要和你们都元帅说!”
那领兵之人虽非莫启哲,却也只比他小一级,正是韩企先。韩企先纵马上前,冷笑了一声,道:“都元帅被你害苦了,我们正是为他报仇来的!你如果识时务,便快快放出我们的士兵,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知州怒道:“有几万人陪葬,死又能如何!来人啊,把俘虏尽数处决!”
第一百二十三章功高震主
知州一下令,本应立即有士兵照他的吩咐做,可守营的宋兵都互相望了一眼,却没人动地方。知州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回头对士兵道:“我说把那些俘虏都绑起来,你们照做了吧?”
士兵们摇头道:“没有,我们的将军有令,说是不用绑。”
知州大急,道:“怎么不绑,你们不绑俘虏,怎生是好,当他们能伸着脖子让咱们砍吗?”
一名士兵道:“将军说绳子不够,没法绑啊,我们只听命令,别的不管!”
“那我的命令就不是命令啦!敌人都打到这里了,还磨蹭什么,快快遵命行事!”
俘虏营里那个最大的军官走了过来,笑道:“不急,不急,知州大人何必如此,杀害手无寸铁之人,岂是我等好男儿应该做的事!”
知州登时明白了,这是士兵哗变啊,他们造反了!知州道:“我得到消息,说岳将军已经知道骠骑军又来攻打,所以他马上就回来,这就要到了!你们快快把俘虏绑起来!”
军官摇头道:“不是吧,岳将军早就走远了,哪能回来,大人切莫开玩笑!其实绳子真的是不够,要绑几万人,那得多少绳子啊,而且还麻烦,我看不如就只绑一个好了!”
“绑谁?”知州感到这事大大不妙,他便向后退去,想离得这个军官远点。“当然是大人你啊,不绑你,富贵岂能到手!”军官把手一挥,他手下的亲信立即上前,把知州给绑了起来。
韩企先看到了墙上的变故,笑道:“这位将军,你救了我们的几万士兵,大功一件。我定要好好酬谢,请你这就把营门打开吧!”
军官点头道:“是,谨遵相国之命!”守营宋兵打开了营门,骠骑兵一拥而入。
韩企先来到了守营军官的卫所,进去一看,只见杨再兴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喝茶,旁边还有一名宋兵为他掌扇。
见韩企先进来。杨再兴笑道:“相国怎么才来,让我好等。”
韩企先嘿了一声,道:“你倒快活,殊不知我们在城外为你们多担心,都元帅深怕你有个闪失。让我一进城便最先来这里!”
杨再兴一听莫启哲关心自己,急忙翻身下床,问道:“都元帅可好,他没受伤吧?”
韩企先神色黯然,道:“不好。回去后我见他很有些精气不足,似乎……唉,你回去就知道了。”
杨再兴也是心下不安。深怕莫启哲有个好歹。他道:“自从咱们买通了这里的宋兵,兄弟们便没再受苦,出去以后稍稍调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