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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大汗:我勒个去,又接一张好人卡。
玉宝儿感动无比地道:“公子,你们躲在这里是为了避难吗?安心躲着吧,宝儿一定会帮你的,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对宝儿说。”
李岩听她说愿意帮忙,倒是大喜,赶紧道:“我们需要一点水,姑娘能否帮忙张罗一下?”
玉宝儿道:“交给我吧,马上就把水给您找来。”说完推门出去,找水去了。
玉宝儿刚出去没几息时间,外面突然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怒吼声:“仪琳,你在哪里?仪琳,快出来。”
仪琳一听这声音,立即道:“哎呀,不好了,是我师父来了……她在找我。”说完,仪琳就想要出声答应。
富二代妹子赶紧拉住她道:“答应不得,这是什么地方?你要是应了一声,你师父就知道你在妓院里玩啦,非责罚你不可,若是你混赖过去,事后师父问起,还可以说是走到别处去了。”
仪琳吓了一跳,果然不敢再答应。
只听外面呼唤仪琳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恒山派显然来了不少人,刚才那声音又喝道:“李岩,你这无行浪子,你把我的徒儿拐到这种地方要做什么?”
李岩大奇:“我晕,怎么又和我有关?”
原来,刚才他们在回雁楼头打架的事,已经有武林人士传了开去,恒山派的人听说有个本派的小尼姑在回雁楼上与人发生了争执,便过来看看。领头之人正是仪琳的师父,恒山定逸师太,这位师太武功高强,性如烈火。到了回雁楼,发现徒弟不在,立即向旁人询问,有人说仪琳跟着李岩进了群玉院,定逸就带了一大群恒山派的女尼冲进群玉院来找徒弟。
她品格虽好,但性子却又冲又急,事情也没问清楚,听说仪琳是被李岩带进妓院的,便将李岩当成了无行浪子,大骂道:“姓李的,快滚出来,让老身将你碎尸万段,你这家伙居然把一个妙龄小尼姑带进妓院,你真不是个好东西。仪琳这可怜的孩子什么也不懂,你怎能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她的声音中蕴含着内劲,远远地传开去,整个妓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声音未落,突然又响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令狐冲、你给我滚出来,我青城派的弟子罗人杰,是不是你杀的?”
原来,这次来的是人青城派的掌门人,余沧海。他也接到了消息,说青城四秀之人的罗人杰在回雁楼上与人打起来了,便过来看看,到了地方一看,罗人杰已死,另一名与罗人杰一起行动的青城弟子黎人明被点了穴道昏倒在地。他赶紧解了黎人明的穴道,问他发生了什么。
黎人明被李岩点倒之前,罗人杰未死,因此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罗人杰之死肯定与令狐冲、李岩、驼背少女有关,余沧海又找旁边的武林人士询问,弄了半天才搞清楚罗人杰是怎么死的,于是便领着一大群弟子,怒气冲冲地来找令狐冲算账。
恒山派和青城派相继到来,这群玉院可真是火了,而且在恒山派和青城派后面,还跟了无数看热闹的武林人士,连此间金盆洗手的主人,刘正风也跟了过来。
一时之间,群玉院热闹非凡,到处是武林人士飞来飞去,屋顶,墙顶,树梢,到处都站满了人。
有人在找仪琳,有人在找洒脱妹子,有人在找李岩,还有林震南在找富二代妹子……
李岩从窗户缝里看了一眼外面,顿时惨哼道:“哎呀我的妈,你们这是组团刷妓院啊?”
第二八七萌、躲起来吧
只见群玉院里到处是武林人士飞来飞去,余沧海大声叫道:“青城弟子听令,堵死前后门,莫叫令狐冲那杀人凶手走掉了。”
余沧海这一发话,富二代妹子顿时吓了一跳,她想起青城派之狠辣,全身不由得微微颤抖,忍不住就要提剑杀出去与余沧海拼命。李岩见她神色不对,知道她又要犯脑残了,以她的武功想和余沧海拼,那真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的。
李岩赶紧伸手,点了富二代妹子的穴道,将她也扔上床去,与重伤的洒脱妹子并排躺着。仪琳见他突然出手点倒了驼背姑娘,不知为何,却也没心情问,只是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听到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大声吩咐道:“恒山弟子,赶紧把仪琳找出来,那孩子可莫受了什么欺辱,现在时间还不长,来得及。”
围观的江湖人士中有一个男人嘿嘿笑道:“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万一那李岩是个快枪男,说不定已经和小尼姑来了两发……”
他话音未落,定逸突然飘到这人面前,啪啪打了他两个耳光,怒道:“说什么疯言疯语?”
那人惹不起恒山派,挨了耳光只好捂脸退走,没敢多说半句话。
李岩大汗淋漓:“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啊?为什么回雁楼上区区一场殴斗,就变成这场面了?”
这时房门开了一条缝,玉宝儿闪身进来,手上还提着一壶水,她将水壶放下,然后脸色焦急地道:“公子爷,外面这些人,都是来对付你们的吗?”
李岩叹了口气:“好像,大概,也许,仿佛……都是来对付我们的。不好意思了,连累了你们群玉院。”
玉宝儿道:“公子别客气,您刚才那番话说出来,可见您是大大的好人,外面这些人与您作对,那就是坏人了,宝儿就算拼了姓命不要,也定要护得公子爷的安全……您等我一会儿,我去找些姐妹来,一起帮你。”
玉宝儿又推门出去,不知道安排布置什么事情去了。
李岩赶紧提起水壶,接了一杯水,将洒脱妹子扶起来,助她服了几颗白云熊胆丸。洒脱妹子这时已经略微清醒,知道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她艰难地笑道:“外面好多人,我们几个女人若是被人发现在妓院里,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我师父被江湖人称为‘君子剑’,一向立身清正,门规极严,要是被她知道我在妓院里,她定会打断我的腿……”说到这里,洒脱妹子脸上居然也有一抹忧色,看来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师父岳不群。
李岩点头道:“放心,我定会保护你们的清名。”
青城弟子们开始搜索各个房间,只听到外面不时传来呼喝谩骂声,许多嫖客和妓女被人从房间里赶了出去,青城弟子挨着每一个房间细细搜索,连床底都不放过。
见此情况,仪琳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李岩心中也有点焦虑,苦思脱身之法却不可得,他只好对仪琳道:“仪琳小师妹,你也上床去,和她们两人躺在一起,用被子将自己盖住。”
仪琳乖乖听话照办。
李岩也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他打算等青城弟子搜进来时,就说被窝里的女人是几个妓女,看能不能糊弄过去,但他也知道,这样糊弄过去的机率并不高,青城弟子多半会掀被窝来确认一下里面的人,到时候洒脱妹子和仪琳的名声就全毁了。
这时候,李岩突然从窗缝里看到一个女人,正在院子里神色焦急地寻找地方躲藏,可是院子里到处是人,她能到哪里藏去?只好低着头,一步一挪地想让别人注意不到她。这女人的背影十分眼熟,只见她风姿卓越,看起来十分高贵大方,根本就不像是妓院里的姑娘,光看背影就觉得她睿智无比,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出现在群玉院这种地方,简直让李岩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正好那女人回了下头,李岩一看,险些惊呼出声,原来……这女人是闷骚御姐黄药师。
李岩将窗户开了一点,对她叫道:“黄……前辈……你怎么也在这里?你在找地方躲藏吗?快来我这里躲一躲吧。”
李岩一招呼,就感觉到眼前一花,闷骚御姐无比迅捷的速度,闪到了窗前,再一花,她已经推窗入屋,随手又掩上了窗,其动作之快,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闷骚御姐看到李岩,好似看到救星般松了口气,道:“快找个地方让我躲一躲……”
李岩奇道:“黄前辈,你武功奇高,还怕有什么仇家追杀你不成?为何要这般惶急的躲避?”
闷骚御姐脸色一红,随即恢复了自然,道:“咳,确实有厉害无比的大仇家在找我,嗯,总之你不要问,让我躲一躲先……”
原来,闷骚御姐听说衡阳城有一家大妓院,名叫群玉院,里面收藏了许多春宫图一类的色情玩意儿,她十分感兴趣,便跑来偷妓院的春宫图。以她的武功,要从一群不会武功的妓女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几幅图,简直是小菜一碟,因此她连人皮面具都懒得戴一张,直接就用本来面目潜入妓院盗图。
她刚刚得手了一套“闺房图解”,正准备带回去细看时,突然就听到群玉院外大呼小叫,然后无数武林人士蜂拥而来,瞬间就将群玉院围得死死的,别说前后门了,就连围墙上、树梢上都站满了人。
这种情况下,她哪怕轻功再高,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窜出去了。当然,她要杀出重围那也不难,但只要她显露一点点武功,别人就能从她的武功路数中猜到她的身份,那就大大不妙了。
将来江湖人士就会传说:你们知道吗?黄药师居然出现在了衡阳的群玉院里。
有人问:她为什么要去那地方?
就有人答:她是去偷春宫图的,原来大名鼎鼎的黄药师是个好色女。
这样一传,她东邪的名头就算是彻底毁了,一张脸都没地方搁。
闷骚御姐被这大场面吓坏,只想找个地方躲过这场灾难,正好碰上李岩在这里,便窜进了李岩的房间里来。这其中的细节,她当然不会说,便只说有个厉害的仇家在追杀他。
李岩心中暗想:开什么玩笑?哪有什么厉害的仇家能追杀黄药师?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你丫的肯定是在群玉院里做什么色色的事情,结果被围住了才急成这样。
不过李岩想归想,可绝不敢说出来,这真要敢说出来,保准会被杀人灭口。
只见闷骚御姐在他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到了床上,掀开被窝里就钻了进去。被窝里已经藏着仪琳、洒脱妹子、富二代妹子三个人了,再添一个闷骚御姐,当真是热闹得很。好在妓院里的床都很大,方便顾客们玩些没羞没臊的游戏,因此大床上放了四个女人都没什么问题,还有许多多余的空间可用。
四女都不说话,只是挤在一起,都吓得全身发抖。当世能将黄药师吓得全身发抖的事可不多,李岩真是哭笑不得。
这时外面的青城派和恒山派诸人还在搜索房间,眼看越搜越近,屋子里的人都在想:青城派的人会来掀被窝么?若是来掀了,我们的名声就全完了,总不可能把外面的所有武林人士全杀了灭口吧?
这时房门突然“碰”地一声开了,众人都以为是青城派的人进来了,吓得全身一缩,却不料进来的人是玉宝儿,她身后还跟了一大群青楼女子,人数起码也有十来个。
玉宝儿对着李福了一福,认真地道:“公子爷,我向这些姐妹转叙了您刚才说的那番话……咱们都是苦命的人儿,在青楼里苟且偷生,绝非淫贱的女人,只是生不由已,才只好卖笑卖身,承蒙公子爷看得起,为我们说好话,我们感激不尽,愿意帮助公子爷,渡过难关。”
李岩道:“来找我们的都是武林人士,凶得很,一言不发就要杀人,你们帮我的风险太大,还是不用了吧,他们找到我们,顶多坏了我们的名声,却不至于要了我们的性命。”
玉宝儿道:“对于咱们这些风尘女子来说,名声一钱不值,但对于寻常人家的女子来说,名声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