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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洛哭道:“李兄弟伤重不能支撑,摔下马了。清兵已经将他围住,他是出不来了……”
香香公主和李文秀脸色惨白。
陈家洛道:“快跑,继续跑,我们绝不能辜负了他的拼死奋战。”
……
这时候的李岩,正跃上了一名清兵的战马,一脚将那名清兵踢了下去,夺了他的马来。
他刚才一直在白马上作战,但那白马实在是太老了,跑了这么一会儿,喘息得很厉害,若是继续站在白马背上作战,李岩估计自己真得陷在这里,于是干脆地舍了马,跃向了一名清兵。以他的轻功,在奔腾的快马上飞跃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那清兵只是一恍神,李岩就到了他的马背上,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左边刺来一柄长矛,李岩伸手一格,矛柄断折。右边又砍来一柄弯刀,李岩劈手将刀夺过来,一刀就将那保清兵削掉了半个脑袋。
清兵们齐声大哗,又是三柄长矛一起刺过来,李岩随手一挥,三柄长矛又是一起折断。
这时候李岩突然发现了一个对他来说很有利的因素,那就是敌人虽然有五百之众,却无法集结成阵形。要知道骑兵队作战的时候,必须在马与马之间保持一定的间隔,不光左右之间要有间隔,并且前后每一波骑兵之间都要拉出间隔,否则前面的马倒下的时候,会将后面的马也绊倒,所以骑兵队不能像步兵队那样排列得很紧密。
因此,清兵不可能排列出长矛阵,大刀阵一类的阵势,不会出现那种几十上百把长矛,密密麻麻刺过来的场面,只有冲到他身边的那一波骑兵,可以用长矛攻击李岩,外围的骑兵只能绕着他旋转,根本出不了手。
这倒是让李岩压力大减,容易应付得多了。稀稀拉拉攻过来的长矛,怎么可能伤得了武功“高强”的李岩,他随便应付两招,就可以将这些家伙的攻势化解,唯一的麻烦就是,这些人连绵不绝地攻上来,使他的体力消耗很快。
李岩发现这一点之后,不由得大喜:看来他们想伤到我几乎不可能,我最大的麻烦是会力竭而累死,但只要在力竭之前杀出去,就不会有问题。
李岩看了看夺来的战马,那马是一匹非常优良的蒙古大马,奔跑起来又快又稳,而且它是军队专用的战马,不像一般武林人士骑的马那么胆小,很敢于冲锋,李岩将马缰一拉,让它向着西方猛冲。
清兵首领挥起一面令旗,大叫道:“蛮子想向西逃,绕过去,挡住他!”
其实五百匹战马奔腾之下,蹄声如雷,他的声音根本传不远,但骑兵们看到他的旗子指向,就知道他下的是什么命令了,上百骑清兵绕到西面,抽出长矛大刀。
李岩拍马冲入,只见一阵人仰马翻,那一队清兵顿时被他砍倒十几个,十几匹空鞍战马惊跑开去。
清兵首领连眼睛都直了,他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被人射成了刺猬还能这么勇猛的人,大呼道:“这家伙是不死之身么?杀他的马,让他跑不出去。”
数柄长矛一起刺向李岩,同时有人拉弓射向他跨下的战马,李岩夺过长矛,捅死两名清兵,却听到战马一声悲嘶,倒了下去。
他脚尖一点马背,轻飘飘地飞起,又落到了另一匹马上,将马背上的清兵踢飞。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拍马向西,又是一轮劲箭过来,全都射马,李岩不敢再乱用劈空掌,因为将内力凝聚成束放出体外,消耗很大,会让他很快就力竭,此时他必须要保存自己的体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战马又被射成了刺猬。
好在周围清兵极多,几丈距离内李岩都可以一跃而过,战马倒了没事,再抢一匹就行了。他轻轻一跃,又到了另一匹马上,清兵们又赶紧转头过来,乱箭射马,李岩便又跃到另一匹马上。
不消片刻,十几匹战马成了李岩的替罪羔羊。被他顺手杀死的清兵,也有五六十名之多了。
那清兵首领气得全身发抖,区区一个蛮子,居然让他蒙受了如此大的损失,简直是奇耻大辱,大声叫道:“这人太厉害了,不用密集的矛阵杀不了他,光靠咱们这些轻骑兵不行,快去找援军,把咱们的步兵叫过来。”
一名传令兵接了令,匆匆向北去。
这边李岩继续在敌人的马队里上窜下跳,左冲右突,不时地将一名骑兵击下马来。他连续夺了好多次马,但清兵也极为狡猾,只要李岩上了马背,立即乱箭射去,将战马射倒,如此一来,李岩始终无法脱出敌阵。
他又苦斗了一阵,又杀了五六十名士兵,使感觉到有点气喘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不是钢铁打造的,虽然他有六重巅峰的全真内力打底,但在军阵之中,随时要应付四面八方攻来的长矛,还要消耗内力来杀敌,对集中力、体力、内力都会造成很高强度的损耗,累得非常之快。
他这才理解到金庸先生小说里写的:任你武功通天,在千军万马之中也难以发挥。
这时候,北方突然传来轰隆隆的战鼓声,李岩抽空向北边扫了一眼,只见一排排的步兵列成方阵,踏步而前,方阵前沿是一排并得死死的铁盾,盾牌的缝隙里伸出无数长矛,矛尖全都指向这边,原来是清兵的步兵队终于赶到了。
看到步兵到来,李岩心中暗惊:不好,步兵和骑兵不一样,他们可以排成紧密阵形,用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的矛尖来围攻我,那就真的完蛋大吉了。
李岩心中焦急起来:尼玛的,这要是再不冲出去,死路一条啊。
只听到骑兵们大声欢呼,给步兵让出一条路,步兵的盾阵向着李岩挤压过来,紧密的铁盾上找不到一丝可以攻击的缝隙,李岩从地上捡起一只箭矢,用暗器手法扔过去,箭矢击在一面铁盾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箭矢当然没有射穿铁盾,但箭上附带的内力却震得那名盾牌兵手腕发麻,向后摔倒,站在第二排的士兵立即将他顶住,使他倒不下去,保持了盾阵的完整性。
李岩暗骂:我操,原来紧密阵形还有这个好处,后排的士兵可以顶住前排,让他们不会被对方的大力士推倒。
这时盾阵已到面前,十几只长矛从盾牌的缝隙里伸出,捅向李岩,但这些长矛兵看到李岩的样子,却不由得心中嘀咕:这敌人满身插满了箭矢,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我们的长矛要捅什么地方?呀,管他呢,对着胸腹乱捅总没错。
李岩对着刺向自己身体的长矛压根就懒得看,他突然沉腰坐马,右掌画了一个半圈,大喝一声,双掌平平向前推出,猛地拍在了面前的盾墙上。这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
庞大的掌力击在盾阵上,盾后的清兵们赶紧一起向前顶,想顶住盾牌不被李岩推倒,但他们只感觉到一股巨力从盾上涌来,轰地一下,顶在盾后的十几名清兵同时被震得飞了出去。而刺在李岩身体上的长矛,却根本伤不了李岩半分,全都被金丝甲挡了下来。
清兵的将领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尼玛究竟是不是人啊,居然一掌轰跨了盾阵,而且还把盾后支撑的士兵轰飞到了天上,十几个士兵向后飞摔出去,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他忍不住声撕力竭地大叫道:“这个蛮子必须杀掉,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咱们这里的人死光,也要把这个蛮子留下……”
李岩见清兵们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由心中苦笑:不用这么夸张吧,我这种武功的人,在大宋多得很呢,只不过我身上穿着一件刀枪不入的金丝甲罢了,不然早就被你们给做掉了。
第三六六萌、李岩的遗骸
大风扫过草原,长草一片片摇头,就像足球上看台的人浪,哗哗啦啦,十分好看。
但在草原中间,却躺满了清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少说也有近两百人了。不光有人的尸体,还有马的尸体,身上插满了箭矢,死状奇惨。
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尸体上,一只步兵队,一只骑兵队,正在围着一个男人,不停地发动攻击。
“轰!”李岩的降龙十八掌再一次拍击在盾阵之上,十几名清兵被震飞了出去,最前面的几名被震得口鼻流血,眼看是不能活了。但是李岩也觉得双掌有点发麻,看来功力损耗非轻,他感觉到自己的气海穴中一片空荡荡的,这是功力已经消耗殆尽的征兆,如果再打下去,他就要撑不住了。
“妈的,一个人果然打不过一只军队。”李岩呼呼地喘息道:“武侠世界的这种设定太不合理了,金庸先生当年为什么不设定成武林高手可以打败军队呢?”
他正在对天吐槽金庸,突然感觉到后心受到一下重击,原来是一名清兵用大锤在他背上砸了一下,李岩的护体真气发挥作用,将那大锤弹开,但是真气又因此而损耗了几分,他向前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两名清兵想过来捡便宜,李岩手上的满分剑转转一旋,那两人的脑袋就飞上了半空。随后身子向前一闪,向前窜出,从刚刚打出来的盾墙破洞中穿了过去,剑光转动,两边的清兵纷纷倒地。
领军的清将大吼道:“别让他逃了,这人已经快要累倒了。”
清兵们大声狂吼,然后从两边向中间封堵,那个盾墙的缺口倾刻之间又被堵上。
就在清兵涌动的时候,李岩突然大笑道:“谁说我要逃的?”他突然使出辟邪剑法,身子犹如鬼魅般一闪,清兵都在防着他向外冲,却没想到他这次不向外冲了,而是反向内冲。压根就没有对着那个缺口去,而是向着领军的将领杀了过去。
清兵们大吃一惊,待要回头来挡,却没想到李岩的身形快得简直匪夷所思,让他们的眼睛都看不过来。
原来李岩刚才一直在用普通的武功向外冲,直到这时候,他才拿出辟邪剑法来,速度陡然变快,清兵们根本就没想到他会突然快得到这么离谱的地步,只见他身子闪了两闪,已经到了领军的大将身边,那将领身边的几名亲兵一起挥刀来挡,但是李岩手里的满分剑神速地一闪,亲兵们身首异处。
那将领倒也有几分气度,满清建国初年时,将军们大多弓马娴熟,武艺高强,这将军也不是草包,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一刀砍向李岩,倒也有几分声势。
可惜的是,李岩还在读小学一年级时,就杀过满清第一勇士敖拜,这区区一个小统领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李岩随便一闪,就绕到那将领背后,剑尖顶着他的后心,笑道:“嘿,叫你的手下停止围攻,让条路给我。”
……
陈家洛、香香公主、李文秀三人向西一阵狂奔。两位妹子都十分难过,但最难过的居然是陈家洛,他一边路,一边掉泪,眼泪就像瀑布式地哗哗流畅,不一会儿,颈下的衣衫都被泪水湿透。
李文秀不禁有点好奇,心想:我和香香公主是女人都哭得没他厉害呢,他一个大老爷们咋就这么能哭?虽然李大哥死了我也很伤心,但没必要表现得这么夸张啊。
一边哭着一边逃了一阵子,前方突然又响起马嘶声,又是一只军队拦了过来,陈家洛抹了一把泪,大怒道:“还没完没了了?既然如此,这次我非和他们同归于尽不可。”
香香公主看了一眼前面,却道:“不是敌人,是我们的回部的军队。”她摘下面巾,举起手来,大声用回语向前招呼,不一会儿,前方的军队靠近了,看他们穿着条纹衣服,果然是一只回族骑兵,那只骑兵见了香香公主,赶紧跑到近前,马上骑士全部下马行礼,显得颇为恭敬。只有一人没有下马,依然端坐着,那是一个穿黄衫的美丽女子,其姿容端庄大气,美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