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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根本不可能对岳飞出手,光是那一股浩然正气,便足以将她打败,连一根手指,都不到岳飞的身上,她只好弱气地道:“你现在还没有收到金牌,但是金牌马上就要到了……你千万你别理会朝廷的金牌,一定要继续北伐抗金……如果你回去了,大好局势就会毁于一旦,而且朝廷里的人还会害你……”
岳飞淡定地道:“为了来给我说这个,你就闯我岳家军营,打得这里人仰马翻?为什么不能在营门口好好说明,非要一路打进来?”
如果有别的人这样教训燕狂徒,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可惜岳飞不是“别的人”,他是岳飞,天上天下,只此一号,忠臣爱国,国之屏幡,万民景仰,武林人士无不敬佩,燕狂徒当然不可能一巴掌扇过去,她居然道:“呃,这个就有点对不住了,下次来我一定好好说明。”
旁边柳随风不禁大汗,在旁边嘀咕道:“她要是知道好好说明,她就不是燕狂徒了。没想到燕狂徒居然也会说对不起?这尼玛……简直是大新闻。”
燕狂徒居然会对人说“对不住”,这放在武林中,估计会直接吓得几个小门派宣布再也不相信爱情。
岳飞听完燕狂徒的话,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哦,你这消息是从何而来?可靠么?”
燕狂徒道:“我的消息当然可靠,你以为我是……咳……”本来她想说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但仔细一想,自己在岳飞面前不知道为啥有点抬不起头,这种装逼的话还是不说的好,于是压下了回去,道:“总之,十二道金牌马上就要来了,我也只比那些金牌快个半步罢了……”
岳飞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遥望南方京城的方向:“原来,皇上在这时候想叫我退兵么?”
“那狗皇帝就是个蠢才,别理他!”燕狂徒道:“不退兵,继续北伐……”
她话还没说完,岳飞猛然转头,怒视燕狂徒道:“住嘴,岂可辱骂一国之君?”她这一吼,并没有蕴含内力,也没有什么狮子吼一类的功力在内,但燕狂徒却被吓了一跳,退了半步。
岳飞道:“如果皇上真要叫我回去,我就回去!”
“这……不可啊……”燕狂徒大叫道:“千万不可,回去就死定了。”
岳飞道:“就算要死,也得回去,岳某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可不尊皇命?自把自为?如果每一个人都如此,那国家岂不大乱?”
燕狂徒从岳飞的话中,听出一股味道,那是绝不容许妥协的味道。她眉头一振,道:“如果你非要回去,那我……只她把你绑架走了。”
她这话一出口,李岩和柳随风,萧秋水三人就不禁对视了两眼,三人都耸了耸肩,心想:搞了半天,这狂徒的来意和我们是一样的。如果她绑架走岳元帅,倒是省了我们的事了,至少我们不必出手。
岳飞道:“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要回去,莫说绑架了。”他向前一步,站到了燕狂徒的面前,认真地道:“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刚才推开我军盾墙,硬生生打进营来,似你这等武功,我就算挣扎也没用,你若要对我出手,我也没必要反抗!”
他云停岳峙地在燕狂徒面前一站,一幅“随你打杀,我反正就是要回京”的架势。
燕狂徒的手举了起来,只要她向前一伸手,就可以轻松点了岳飞的穴道,将他绑架远走高飞,但不知道为什么,燕狂徒的手就是点不下去,站在她面前的,不仅仅是一个将军,还是一种精神,是一种灵魂,他身上带着不可名具的力量,所有内心正直的人,都会被岳飞的气势所感染和同化,对他由衷地钦佩。只有奸恶之人,才会不受这股浩然正气的影响,向他伸出魔掌。
可惜的是,燕狂徒并非奸恶之人,她是狂徒,但她不是恶徒。
她无法伸手去碰岳飞!
第八一九萌、母亲大人又在恶搞了
燕狂徒的手居然碰不到岳飞,不是物理上的碰不到,而是精神上的碰不到!不能碰,不敢碰,那浩然正气,使得燕狂徒的手仿佛碰上无形的墙壁……
“气……气死我了!”燕狂徒大吼一声,身子突然斜斜飞起,只听到“蓬”的一声轻响,中军大帐的蓬顶被她撞出一个大洞,她的身子犹如一根箭矢般飞射了出去,只听外面有人叫道:“那狂徒出来了……围住他……盾墙……”
“哎哟,又被她推垮了……这次是一千人的盾阵啊……”
“她跑了……追……”
随后外面传来张宪的声音:“还追个屁,别管她了,快去看元帅是否安好。”
李岩不禁抹了一把大汗,他这时才明白过来,在黑木崖上说到要绑架岳飞时,一向听他话的妹子们居然个个都不愿意参加,连爱李岩到发狂,被李岩碰一下也会晕倒的邀月姑娘都没有跟来,原来岳飞是这个这么难以绑架的角色,就连燕狂徒那种狂人,也无法摸到岳飞一根手指。只怕天下所有善良正直之人,在岳飞面前都难免会受到他的气场影响,无法向他出手。
这其实也不光是一种气场,还来自于自已的潜意识。因为岳飞在所有人的心目中,都是一个值得敬仰的大英雄,大豪杰,所以大家都对他有着一种尊敬和爱戴,这就导致很难向她出手。
这个道理就好像某个清纯的少男,很爱很爱同班的一个女孩子,导致他连那个女孩的手都不敢碰,甚至不敢和她说一句话,远远地看她一眼也会脸红心跳,根本就不敢做出任何亵渎这个女孩子的事……但是对于他没有爱上的女孩,则可以像哥们儿一样勾肩搭背,完全没有任何畏惧。
燕狂徒就是被这样的东西所打败!
岳飞仰起头来,看着帐顶的大洞,摇了摇头道:“此人是个义士,就是行事稍稍有点古怪……”
李岩忍不住苦笑,岂此有点古怪,简直就是乱来。他这时才定下心来,细细地打量岳飞,只见他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正当壮年,一身金甲灿灿,气势赫然,不过……与他那一身威风凛凛的铠甲有点不匹配的,却是他长着一幅英俊帅气的容貌,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他的脸依旧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最爱的王子脸,温文、尔雅、五官极为完美,挑不出一丝毛病。难怪他明明会岳家散手,还是有人称之为儒将,因为他这张脸……实在是有点儒味儿。
李岩心想:不会吧,又是帅哥?这部小说里帅哥都没好下场啊,这莫非预示着岳飞会……
岳飞的眼光落到了李岩三人的身上,道:“这三位是?莫非也是来绑架岳某人的?”
萧秋水道:“正……”
她想说“正是”,但是才说了一个字,李岩和柳随风已经同时抢上前来,将萧秋水的嘴捂住,拖到背后,讪笑道:“正义,我们是正义的使者,怎么可能来绑架元帅呢,我们是来帮你打金国强盗的。”
岳云上前一步,道:“义父,这三位是江湖义士,前来镶助我们对付金国强盗的,奶奶写了封信来,说是这位李岩少侠还曾经救过她的性命,叫我们好好待他……咳……另外奶奶还说,咳咳……总之你自己看吧。”他说到这里,脸上似乎又闪过了一抹红晕,从怀中摸出那封揉成一团的信来,递到岳飞手上。
岳飞展开信纸,只看了大约五秒,也和岳云一样,赶紧将纸揉成了一团,又塞回了怀里,他倒是没脸红,但是眉头不易察觉地跳了跳,道:“这封信……李少侠可曾看过?”
李岩心中大奇:咋了?不就一封介绍信么?岳云问我有没有看过,岳飞又来问?莫非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情报不成?
李岩道:“不曾看过!”
“哦,那就好。”岳飞显然也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道:“三位远道而来,舟马劳顿,不妨先休息休息,至于抗金之事……非一日一载就能完成,咱们也不必这么急着就商议。”他说到这里,眉头突然皱起来,叹道:“刚才那位燕义士带来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若是朝廷真的要召我回京……只怕……这抗金大业……唉……”
李岩向前一步道:“刚才那家伙虽然是个狂徒,但她带来的消息不假,朝廷确实发出了十二道金牌,我们一路北上,在半路上看到了送金牌的信使,我们快马加鞭,将信使甩在了后面,估计最迟后天就会到达这里。”
岳飞听到这里,眉头皱得更深:“这……唉……”
这时柳随风突然走出来道:“岳元帅,刚才那狂徒虽然态度不太好,但她说的话却有一定的道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您何不拒接金牌,挥军继续北伐,先把金国揍个七零八落,再言回京之事?”
岳飞摇头道:“你们是江湖人,不太明白‘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真正的意思,它是指战场的情况瞬息万变,领军的大将在作战的细节上,必须要根据情况来判断,不能盲目听从在大后方的皇上发出的指示。但绝不是叫领军的大将可以不听皇上的号令,可以自把自为,拥兵自重。”
柳随风还想说什么,李岩却一把拉住她,将她拖到旁边的角落里,低声道:“莫说了,没有什么话是能劝服得了他的,如果他这么轻易就被劝得改变了主意,他还是岳飞么?你若劝得过多,反而惹他怀疑,一旦提防着了我们,就不好绑架了。”
柳随风本就是聪明多智之人,李岩这么一说,她立即明白过来,点头道:“有理,那就不说了吧。不过……他就算不提防着咱们,也很难绑架得下手啊……你看燕狂徒都不敢沾他一根手指,我……我也不想对他出手,这可怎么办?”
李岩道:“放心,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是盲目崇拜偶像的人,就算他是岳飞,我也下得了手,但是……他的武功看起来不弱的样子,我正面出击不一定有胜算,还是得找机会偷袭才行。”李岩是通过岳云的武功来判断的,岳云有十大神魔级的武功,那岳飞的武功就必定比岳云还高,搞不好就是个校长级,李岩如果正面出击,说不定敌不过他,就算能打得过他吧,一旦惊动了岳家军,外面几个盾阵围过来,他也别想把岳飞绑走,他可不是燕狂徒,可以推开盾墙如入无人之境。
“总之,从长计议,慢慢找机会。”
柳随风重回岳飞面前,抱了抱拳道:“我刚才多嘴了,岳元帅请匆怪罪。”
岳飞叹道:“我哪会怪你……唉……”
当下双方也没话题可聊了,岳飞派人安排好李岩、柳随风、萧秋水三人的帐篷,让他们先休息消除旅途的疲劳,他本人则带着岳云,回到自己休息用的营帐里。
刚一进营帐,岳云就道:“奶奶的信……”
岳飞苦笑道:“唉,母亲大人又在恶搞了。”
岳云道:“这个嘛……孩儿觉得……奶奶也是为了您好,不算……不算太恶搞吧?”
岳飞大汗道:“这还不算恶搞?人家李少侠千里迢迢来助我们抗金,她居然在打那种鬼主意。”
岳云道:“咳,我觉得奶奶的考虑也不是没道理的,总之……您还是考虑一下吧。”
“我考虑?我考虑个头啊!”岳飞从怀中拿出揉成一团的信,双手一合,再松开时,那封信已经化为了片片碎纸,原来是被他以内力震碎了,他认真地道:“你要考虑就自己考虑吧……”
……
夜色如墨,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然而惨淡的云雾被风推着,从旁边伸出魔爪,将漂亮的月亮撕得支离破碎,天地间一片寂静,只余下鸟叫虫鸣之声。
十万岳家军的军营,入夜之后居然安静得落针可闻,由此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