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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李岩和燕狂徒同时吐血,原来事情如此简单?亏得他们两个还想了半天。
燕狂徒道:“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我们先养精蓄锐,不要轻举妄动,等金牌送到,岳元帅班师回京,半路上轻装简从,我们就立即下手,将他劫走……”说到这里,她突然又一楞道:“可是……要劫去哪里呢?燕某人四海为家,没有据点,没地方可以安置岳元帅,你们呢?”
柳随风道:“权……”本想说权力帮,但刚起了一个字,就立即想到,当着燕狂徒说出权力帮,那是找死啊,万一她要和自己算武夷山之账,十个柳随风都不够她杀的。她赶紧道:“权且想想。”
李岩摊手:“我那里可以安置岳元帅,实际上岳老夫人就安置在我那里,再加上岳元帅又有何不可?”
柳随风嘟起嘴道:“这么一来,你黑木崖倒是好处占尽啊,我……咳……我和老大岂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李岩瞪了她一眼:“我安置岳老夫人和岳元帅又不是为了得到好处,和你们的性质一样么?”
“哼,天知道!”柳随风的小嘴嘟得老高。
“好了!该回去休息了。”李岩道:“如果朝廷的金牌使者速度够快,明天就要抵达,岳元帅马上就有可能起身回京,我们现在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叽叽歪歪,小心该干正事时个个都打瞌睡,睡了吧。”他瞥了一眼燕狂徒道:“燕……咳……燕姐姐,你就在柳家妹子这里休息吧。”
柳随风大汗:“喂,不要吧,我习惯了一个人睡。”她向李岩猛使眼色,意思是:“把这货留在我这里太不安全了,随时揭破我身份随时要我死啊,你把她领走。”
李岩无奈,只好道:“好吧,那燕姐姐还是去我那里休息吧。”
燕狂徒哼哼道:“什么意思?你一个男人邀请我去你的帐篷里休息,莫非是想……哼哼,你可莫忘了我是谁?”
李岩苦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不敢非礼你,这样总行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我睡床,你睡地板。”燕狂徒道:“我睡觉不会脱衣服,所以你也莫以为可以偷看到什么。”
李岩苦笑道:“好好!”
两人回到营帐,燕狂徒爬上床去,李岩则在帐角里盘膝坐下,暗运内功心法,呼吸吐纳,不久之后就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燕狂徒先前还防着李岩有可能来占她小便宜,或者偷看她睡姿什么的,却见李岩认真用起功来,方知这个男人确实是有节操的,于是终于安心地睡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当金色的阳光从门缝里透进来时,李岩醒了过来,张开眼睛一看,床上的燕狂徒睡姿极为奇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踢开了被子,裙子也被翻得高高的,两条修长的玉腿完全裸露在外,依稀可以见到一丁点儿白色的亵裤,胸襟也敞开了,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脯……
李岩苦笑:丫的,昨晚还嚷嚷着睡觉不会脱衣服,叫我别想看到什么,结果现在……这不是被我看了个爽么?这什么女人啊!
第八二四萌、金牌传令
李岩没有留在帐篷里等燕狂徒起床,要是让她醒了发现自己衣衫如此不整,而李岩又在旁边看着,那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妖蛾子,对这种怪物还是避之则吉吧,反正她醒来之后自己会找地方躲起来,以她的功夫,只要不胡闹,应该不会被普通的士兵发现。
李岩穿上一身干净整洁的侠士服,抖擞了精神,走向中军大帐,沿途碰上许多岳家军的巡逻兵和站岗的士兵,都向他微笑。这只军队确实是大宋精气神最好的军队,连一点军痞子的怠慢样子都看不到,每一个岳家军士兵都充满自信,温和待人。但当他们上了战场,又会变成猛虎和猎鹰,对敌人毫不容情。
李岩走进中军大帐,就见帐门边的地上扔着一张宣纸,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的正是《满江红》,原来岳飞昨晚离开之后,便回来将《满江红》写到了纸上,他的书法说不上很好,但每一个字都写得力透纸背,从那一笔一划中,李岩仿佛能感觉到他心中那一股郁结之情。
抬头望去,只见岳飞正坐在书案前,埋头写着什么东西。他似乎一夜没睡,两个眼圈有点发黑,但依然奋笔疾书。
李岩不禁奇道:“岳元帅,你一夜不睡么?身体要紧啊,若是倒下,谁来扛起抗金大业。”
岳飞抬头看了他一眼,双将头埋了下去道:“原来是李少侠,你随便玩随便看,岳某正忙,就不招呼了。”
李岩不禁走了过去,站到他身边,问道:“你在写什么?”
岳飞头也不抬地道:“我在把我毕生的兵法心得写下来……如果真如燕侠士所说,我一回京就被人害死,那就让我的兵法帮助大宋继续抗金吧……”
李岩心念一动,不是吧,莫非……这就是《射雕英雄传》里提到的《武穆遗书》,岳飞自知难以幸免之后,留下自己的兵法,后来为郭靖黄蓉所得,郭黄二人借助这本兵书,帮助成吉思汗连败金兵数次……
李岩不禁苦笑:“既然知道要被害死,连遗书都开始写了,那又何必回去?”
岳飞道:“先不论燕侠士带来的情报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岂有违抗之理?你莫说话了,打断了我写兵书……若是我死前没把兵书写完,那才真的是死不瞑目。”
李岩:“……”
于是李岩也不方便说什么了,当然也不会再劝他不要回京,反正他回京的半路上才好劫人,现在劝他也没啥意思。于是静静地坐在岳飞身边,看他在那里一笔一划地写着兵书,写呀写的,不知道怎么的,岳飞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嘴里喃喃地道:“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眼泪不多,就几滴,落在宣纸上,染出几个不规则的痕迹……
李岩不知道怎么劝慰他,于是干脆不劝。
两人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几个时辰,大约到了午时,外面传来一声怒吼,随后就见小将军岳云愤愤然地跑了进来,大声道:“义父,大事不好了,果如燕狂徒所说,内侍省的金牌使者来了,现在正在营外……要我把他赶走么?”
岳飞轻叹了一口气道:“别对天使无礼,请他进来。”
岳云愤愤地道:“义父!何必……”
“住嘴!”岳飞怒道:“叫我元帅,别叫我义父,去把天使请进来,不得无礼。”
岳云愤愤然地一扭身,转身时眼光扫过李岩,突然又精神一振道:“李少侠,你帮我劝劝义父吧,你是奶奶介绍来的男……咳……侠士,你说的话义父或许会听。”
李岩苦笑道:“这事我可帮不上忙,你还是去把信使叫进来吧。”
岳云咬了咬下唇,叹了口气,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就见岳云和张宪陪着一个白面的太监走了进来,李岩扫了一眼,不认识这个太监,只见他面目阴森,脸上的白粉扑得极厚,眼线也画得很深,一看就不是好人,相对来说,三十二公公还比这个人看起来让人舒服些。
这太监从怀中摸出一块金牌,大声道:“皇上有令,今大宋已与大金议和,边境无事,即着尔岳飞带领全军立刻回兵进京,加封官职。三军有功将士俱有升赏,钦此。”
此言一出,岳云和张宪的拳头立即捏得紧紧的,两人这下再无怀疑,燕狂徒带来的消息果然是真的……岳元帅正在北伐,连续收复失地,兵锋直达朱仙镇,在这关口,朝廷却和金国议和,要岳飞退兵……果然……朝廷没安好心啊。
岳飞也不禁长叹了一声,他嘴角又喃喃地低声念了几句满江红里的句子,身子却迎上前去,双手恭敬地接过令牌,道:“微臣接旨。”
那太监将金牌递过来之后,脸色才放松了,在读圣旨时,他代表皇上,因此必须庄严肃穆,现在交出了金牌,他就是一个普通太监了,不再代表谁,因此露出一脸怠慢样子,哼哼道:“咱家从京城千里迢迢,快马加鞭跑过来,连顿好吃的都没吃过,岳元帅,你还不招待招待咱家……”
岳飞挥手道:“来人,带公公下去休息、用饭。”顿了顿,又对岳云道:“速传各将聚集大帐议事。”
不消片刻功夫,几十名武将涌了过来,将中军大帐塞得满满的,军中的参将、副将、先锋官等等,一大群武将聚集一堂,人人脸上都现迷茫和愤怒之色。
岳飞简单地转达了金牌的旨意,就见一群将领全都炸了锅,其中粗豪点的,直接嚷了起来:“元帅,不能退兵啊,此时正是直捣黄龙的良机,若是在此时退兵,千秋功业毁于一旦……”
“元帅,咱不能听那昏君的话啊……要不……干脆落草为寇算了……”
“我知道梁山泊在哪里,我们去梁山泊……”
众人议论纷纷,岳飞脸色如墨,他显然不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议论放在心里,他只是在犹豫,自己退兵之后,要如何安顿这些将领。
正没议出个名堂,突然听到帐外有传令兵高呼:“报,又有金牌使者来了……”
岳飞挥了挥手道:“又请!”
不一会儿,又一个白脸太监走了进来,见满帐都是武将,那太监吓了一跳,但想到自己金牌在手,倒也不怕,板起脸道:“皇上有令,命你即刻进京,不得迟缓!见金牌如见朕面,立刻照办!”
这道金牌的语气显然已经比刚才那一道严厉的许多。
众将心中一惊。
随即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叫:“报,第三块金牌又来了……”
“皇上责问你,快快回京!”
“报,第四块金牌又来了……”
“报,第五块……第六块……第七块金牌来了……”
“皇上有令,岳飞再不火速返京即作叛逆论处!”
“报,第八块金牌来了……”
“皇上有令,命你速即起身,若再迟延即是违逆圣旨,立斩不赦。”
只见金牌使者像走马灯似的过个不停,不一会儿,金牌已经过去八块,语气也一块比一块严厉,这等连续到来,简直不给人思考的时间,莫说岳飞这种忠臣爱国之臣,就算是个奸臣,只怕也难抵挡这样的金牌连发。
大帐里的将军们人人目瞪口呆,岳云和张宪两人都不敢再劝。
岳飞叹了口气,对岳云道:“去,帮我准备行李。”
满帐中只有李岩一个人心情略微不是那么压抑,毕竟他在来之前就早知道了这个结果,也早知道最后的结局,因此他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不像这些将领那样受到极大的震撼。
李岩冷笑道:“这才第八面呢,已经说立斩不赦了,我倒是好奇,后面的九、十、十一、十二还能说些什么。威胁的话都被前面八面金牌写完了,后面四块金牌还能怎么说?”
“报,第九块金牌来了……”
只见又是一个白面太监走进来,他的脸居然并不像前面八块那样板着,而是略见轻松地道:“皇上有令,岳元帅,你快回来嘛……”
众人:“……”
李岩也不禁大汗:不对啊,这块金牌怎么变味儿了?语气好像有点平淡啊。
“报,第十块金牌来了……”
“皇上有令,人家都叫你回来了,你就听一听又有何妨……”
满营将士一同大汗。
“报,第十一块金牌来了……”
“皇上有令,前面那些威胁都是开玩笑的啦,人家是绝不会斩你的,等你哦……”
李岩感觉胸中一股血意,隐隐快要喷出来,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情况有点不对,这……这个位面莫非又要开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