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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苍穹“噗通”一声磕了个响头:“老奴该死,老奴没用,请皇上杀了老奴吧。”他一边磕头,一边故意扭动了下左肩,肩头上的白色绷带上面还浸着红色的血水,看起来十分可怜。其实米苍穹的肩伤早就包扎万全了,他是故意在上面抹了些血迹,用来搏取同情的。
不得不说,这一招十分有效,女皇帝见他“伤得甚重”,心里就软了,叹道:“罢了,来劫囚犯的坏人太过凶残,听说你受了重伤还带伤死追不舍,但终于因为伤重不支而倒下,也算是对朕尽忠了,就饶你一命吧。”
米苍穹心中大喜,嘴上却道:“皇上虽然饶了我一命,但老奴办砸了皇上的事,已经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老奴自己撞死算了,省得皇上不忍心杀我。”他站起身来,猛地对着殿上的柱子撞了过去。
女皇帝大惊,赶紧叫道:“谁去制止他……”
话音刚落,文官行列里人影一闪,黄裳越众而出,一把拎住了米苍穹的后颈,将他制住,放在了地上。
女皇帝道:“朕不准你自尽,留着有用之身,继续为朕效忠。来人啊,赏米公公百两黄金,以励他的忠心……”
米苍穹心中大喜,百两黄金对于他这种贪污行贿的大太监来说根本不是个数儿,但重要的是这是皇上赏的,也就表示皇上已经不怪他了,他的地位得已保全。到这时候当然不必再演戏,米苍穹赶紧磕头谢恩,退到后面。
女皇帝又将眼光转向秦桧。
不等她说话,秦桧也一个响头砸在了地上:“臣有罪,臣该死……”
“认罪没用,朕要知道具体的经过。”女皇帝冷哼道:“你和蔡京带着大票高手,还有数千御林军,居然会被人闹得如此灰头土脸,究竟是什么样的恶徒干的?”
秦桧倒是不敢隐瞒,赶紧将法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他也不敢在法场一事上说假话,毕竟黄裳当时也在,还有数千御林军,发生了什么谁敢胡说?
女皇帝听完,一张脸变得十分难看:“权力帮、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两个门派都来救那欺骗朕感情的坏蛋?这么说来……这两个帮派都和欺骗朕感情的事有关了?”
秦桧道:“正是,微臣现在可以肯定,那个欺骗您感情的恶棍,就是这两个帮派在暗中操纵的……”
“慢着!”诸葛先生突然走出来,开口道:“秦相,你是怎么可以肯定这种事的?具体有何证据?胡乱给人定罪,只恐民众不服。”
秦桧瞥了他一眼道:“这还要什么证据?人家都杀到法场来了,完全无视国家法纪,这种无法无天,无君无父的恶棍,什么坏事做不出来?”
诸葛先生道:“一码归一码,是你们向外散布错误的消息,说那个人是岳元帅,才会引来一些不相干的人出手,比如七大寇这次莫名其妙加入战圈,就是因为误信了你们散布的烟雾弹。如果照你的说法,七大寇也是策划了欺骗皇上感情的幕后黑手么?”
秦桧在这种问题上当然说不过诸葛先生,但奸相自有奸相的手段,他哼了一声道:“好,一码归一码,我们且不论他们是不是幕后黑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冲击法场,杀死朝廷命官,这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不论他们有何动机,总之……他们必须被严惩。”
诸葛先生轻叹一口气,不再说什么,退回了文官队列之中。他虽然有心帮忙,但秦桧这番话是挑不出毛病的,不论李岩等人出于什么理由,劫法场就是不给朝廷面子,那么必然会被朝廷通缉,诸葛先生根本没有插口的余地。
秦桧又道:“皇上,不需要犹豫了,将这两个帮派定为邪教,全国通缉吧。”
女皇帝点了点头,对旁边的一名太监道:“拟旨吧……”
那太监便开指拟旨,内容大抵是将“权力帮”和“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定义为邪教,展开全国性的大通缉。
女皇帝又皱起眉头道:“现在欺骗我的假货已经被救走,岳元帅真人在何处?可有谁知道?我……我……可不希望他有出什么事。”
秦桧假装叹了口气道:“皇上,微臣……微臣不得不说,真正的岳元帅,恐怕已经……已经遭了贼人的毒手……他们杀了岳元帅,才能大摇大摆地化装成他,混入朝廷里来。”
女皇帝听了这话,全身一僵。
秦桧又道:“微臣有一猜测,说出来恐皇上伤心,是以一直不敢启齿。”
女皇帝道:“你只管说来,朕身为皇帝,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还有什么好伤心的?”
秦桧道:“那假岳飞为什么扮真的扮得如此之像?其实……原因是他戴了一张岳元帅的人皮面具……那面具是……是……咳……分明就是……杀害了岳元帅之后,剥下岳元帅的皮制成的。”
“什么?”女皇帝大吃一惊:“那是……剥了岳元帅的皮做的?”
“正是!”秦桧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否则谁能有如此高明的易容术?”
女皇帝惨哼了一声,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
“皇上!皇上!”两边的太监一涌而上:“皇上吐血倒下了,快传御医……”
只见女皇帝软倒在龙椅上,有气无力地道:“我可怜的岳元帅……居然糟了如此毒手……我要杀光这些贼人,通通杀光,一个不留……灭其九族,诛尽……诛……”她一句话没说完,上气不接下气,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秦桧的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转过身来,面对文武百官道:“大家听到了吧?刚才皇上金口御旨,杀光贼党……咱们先从灭邪教开始,将这些不服王化的武林黑帮,统统一扫而光。”
……
京城,东城门附近,有一片庞大的贫民窑区,这里的房屋都已经年久失修,摇摇欲坠,凡是住在这里还没有搬走的,大多数都是一日三餐都难以保证温饱的穷人。
温柔温大小姐,提着一个菜蓝子,蓝子里装着几分酒菜,走进了一间破屋子中,她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进了一个小水洼,沾湿了她好看的红鞋子,因此有点不高兴,进了屋中之后,一边放下手中的酒菜,一边骂道:“这破地方,连路都不平,一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我们干嘛非得躲在这里?”
屋子里坐着女书生“书到用时”方恨少,她正翻着一本破书,书的封面上写着两个斗大的纂体字《春秋》,见温柔进来,她将手里的书放下,笑道:“温大小姐,你就别抱怨啦,咱们住在这里也是为了岳元帅好,他现在受了重伤需要静养,咱们在这里才容易避开官府的盘查。”
温柔摊了摊手。
屋中的一张破床上,躺着柳随风,她此时依然是作的男人打扮,七大寇给她治了内伤,但并没有脱过他的衣服,因此他的性别依旧无人知晓。柳随风轻咳了两声道:“我的伤已经好得多了,多谢七大寇鼎力救治,岳某人感激不尽。”
守护在床前的几人赶紧一起道:“岳元帅多礼了。”
柳随风道:“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温柔便答道:“外面风声很紧,现在官府的人到处在追查邪教,权力帮、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已经被定为大宋最邪恶的帮派,全国大通缉,官府连夜查抄了权力帮几十个分舵……”
柳随风吓了一跳:“结果如何?可有权力帮的义士丧生?”
温柔道:“这倒没有,权力帮早已有所准备,所有的分舵、联络人、堂口,全部人去楼空,朝廷的大军扑了一个空,连一个人都没逮住。朝廷又突击了黑木崖里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总舵,但突袭行动在半路上被东方姑娘所阻,双方僵持了几个时辰之后,官兵才上到黑木崖,结果那里也已经人去楼空,官府一个人都被抓住。”
柳随风又松了一口气,但她马上又想到一个新问题:既然权力帮转入地下活动,那自己要怎么找到自己人呢?想要回到帮主身边,那可不容易……而且,她现在最想找的人,其实不是帮主,而是独脚镇千山彭九,她一定要问一问彭九,那个河马散人究竟是什么人。
她心里还存着一丝幻想,说不定河马散人没有死在米苍穹的手里,逃了回去,那她只要找到彭九,就能找到河马散人了……
第九一二萌、追查河马散人
……
柳随风忍不住向唐宝牛问道:“你们七大寇的消息好像很灵通,连米苍穹派人押送我去刑场的时间和路线都搞得清楚,全天下就只有你们七大寇能在半路上来拦截,别的英雄好汉都只能直接去法场。”
唐宝牛脸上洋溢起得意的神色:“那是当然,咱们七大寇被蔡京通缉多年,要是在朝廷里的消息不灵通,只怕早就被抓起来了。”
柳随风忍不住问道:“你们的消息灵通到什么地步?江湖上的消息呢?能帮我寻找一下权力帮的义士们现在何处吗?”
唐宝牛脸现尴尬之色:“咳咳,这个嘛……朝廷上的消息我们是很灵的,但是江湖上的就有点……咳咳……”
柳随风心里好一阵失落,这几个家伙只有朝廷的门路,没有江湖的门路,这倒是麻烦了。但她毕竟是柳随风,是权力帮的军师智囊,思路很广,想法也很多,只是微微一转念间,就想到了另一条路子。
她心里暗想:走朝廷的路,未必就找不到权力帮的人。河马散人是彭九的手下,却混入了天牢当差,如此说来,彭九手下有一条线连接着朝廷,她就是通过这一条线,将河马散人安排到天牢里来救我的,如果我能把这条线摸出来,说不定就可以找到彭九,如此一来,就回到权力帮的体系中去了。
有念于此,柳随风便向唐宝牛问道:“你们有在天牢里打听消息的手段么?”
唐宝牛得意洋洋地道:“有!我们就是通过天牢的狱卒来得到岳元帅的消息,才能在半路上拦截到米苍穹的。”
柳随风心中暗喜,脸上却表现出一幅仇深似海的苦痛模样道:“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一个忙,把任劳任怨这两个家伙,从天牢里骗出来……他们常年累月在天牢中为秦桧看守重要的犯人,外人很难直接面对他们,如果你们有办法把他骗到外面来就好了。”
唐宝牛奇道:“岳元帅要见他们做啥?”
柳随风义正严辞地道:“这两个坏蛋在天牢中残害我大宋的英雄儿女,简直是十恶不赦,必须将他们骗出来之后碎尸万段,才能以慰被他们害死的好汉们的英灵。”
唐宝牛等人一听,顿时肃然起敬,道:“既然是行正义之举,七大寇当然愿供岳元帅驱使,请您先安心养伤,这件事交给我们去处理吧。”
……
三天之后,汴京城北城花街,这里是京城最大的花街,有几十间青楼妓寮,其中最大的一间,叫做“花都”,这里的花魁级姑娘就有十五名,个个国色天香,普通的姑娘更是以百计,生意极为兴旺,达官贵人在此留连忘返,乐不思蜀。当然,这里的价格也不便宜,普通的人莫说进来,便是在门口往里面看一眼,也不太敢。就算是有钱的大官儿,来这里也得破一破财才能玩得尽兴。
任劳任怨跟随在一个狱卒后面,满脸贼笑地走进了花都,两人边走边笑道:“赖头三,你真的请我们在这里玩一夜?”
那个叫赖头三的狱卒低声笑道:“两位任大人,小人最近得了一笔横财,若是留着自个儿花,总有用完的一天,便想着用这些钱来孝敬两位大人,希望两位大人在秦相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图个更好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