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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益清了一清嗓子,哼道:“本官乃是朝廷四品大官,你擅闯本宫宅邸,在门上挖洞,威胁门房,已经是犯下了大罪,现在你立即放下武器投降,本宫念在你还没有铸成大错,或许可以不予追究……”
他废话唠叨了一堆,看起来还真有点官味儿,一点也不像是个江湖人士,李岩不禁暗赞:“很好,装得很像,就这样糊弄柳随风最好。”
柳随风冷哼道:“少打官腔,那一套对我没用,不论你四品还是一品,若是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那么你马上会变成一具尸体。”
张德益心里暗道:有帮主撑腰,我才不怕你呢。但他表面上却装出很害怕的样子道:“你……你眼中还有王法吗?你要问我什么?”
柳随风道:“数日前,你推荐过一批手下给奸相秦桧,是不是?”
张德益道:“正是!你问这个做啥?”
柳随风冷哼了一声道:“其中是不是有一个叫河马散人的男人?”
她这个问题一出口,张德益顿时呆了呆:这女人原来是来追查帮主的。
屏风后面的李岩也呆了呆:柳随风在追查我的线索?她想找到我,切,鬼才会让你找到啊,在天牢里的时候你说过,如果我不是权力帮的人,就要拼个你死我活,如果我是权力帮的,就打扫厕所……你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又怎么可能再出现在你面前?嘿嘿,河马散人已经死了!
其实这都怪李岩情商太低,他如果情商稍稍正常点,就能听出来柳随风在说那几句话的时候是带着点傲娇味儿在里面的,其实并没有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意思,只不过是女人的矜持。
女人这种生物是很可怜的,经过几千年封建思想的压迫之后,女人身上带着很多桎梏。举个例来说吧,热恋中的一对男女,男人如果对女人说:“我可以摸你胸部一下吗?”那女人明明千肯万肯,但如果她点头答应,就会显得很不矜持,搞不好就被人当成“水性扬花”、“不知廉耻”的女人来看待了。所以女人面对这种问题,通常只好无奈地回答道:“你敢摸?我打断你的手!”男人被这回答吓了一跳,结果就不敢摸了。
其实,聪明的男人要学会在这一句话里听出深层次的味道,一个女人如果对你没有情意,怎会容你问出这样的问题?你要真对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问了,她绝不可能用嗔怒的语凋来回你一句“打断你的手”一类的话,而是二话不说,直接掉头走掉,或者干脆一个耳光给你挥过来。若是她用似嗔还羞的语气给你回了一句“打断你的手”,其实真正的意思是:“他喵的,这种事你问个屁啊,直接摸过来不就行了?让人回答多不好意思。”(摘自三十二公公醒世巨著《太监眼中的女人》。)
张德益等着李岩的指示,李岩想了想,使出自己才学会的一门绝学“传音如密”,将声音凝成一条线,直接送进了张德益的耳朵道:“糊弄她,别让她知道河马散人是我扮的……”
张德益得令,便对着柳随风道:“嗯,你是问河马散人吗?我想想……啧……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是我推荐给秦桧的。唉,你问他做啥?这家伙窝里反水,居然是个贼人,害我被秦相猛批了一顿,险些官位不保……”
“住嘴,少说废话。”柳随风打断他道:“首先告诉我一件事,劫囚事件的结局如何?河马散人是死是活?”
李岩赶紧传音入密道:“说死了!死在米苍穹手下。”
张德益便添油加醋地道:“当然是死了,米苍穹米公公的朝天一棍多厉害啊,那河马散人不自量力,竟然敢和米公公作对,被一棍打在天灵盖上,啪,头骨碎裂,死得奇惨无比……”
柳随风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倾刻之间,她就泪流满面,不过她可不是那种脆弱的小女生,一听到心上人死的消息就会晕过去什么的不适合她,她用衣袖在脸上一拂,泪水尽去,至于心中的泪水那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柳随风冷声道:“你提起他的死,好像很高兴?”
张德益察言观色的功夫比李岩可高得多了,情商至少比李岩高几百倍,一看柳随风这态度,心里顿时就咯噔一声响:怪了,这娘们儿好像对帮主有点情意的样子啊,帮主为啥不让她找到他?
他功力低微,不会传音入密这种高级功夫,自然也就无法向李岩询问,只好在心里乱猜:莫非帮主把人家摆了十八般模之样,又不要她了,现在人家在追夫呢。
张德益脸色一正道:“我当然不高兴,像河马散人这种英雄豪杰,死在米苍穹那种恶棍太监手里,我的心里简直沉痛无比……沉痛啊……啊啊……好难过。”
柳随风神色冰冷道:“别装了,你顺着我的话说也没用,我不是那么情绪化的人,不会因为你说他死了,我就杀你泄愤。”
张德益尴尬地笑了笑。
柳随风心里暗想:这个死胖子的话也不能尽信,一看他就是个油腔滑调的官场老油条,这种人的话十成里只能信一成,还有九成都飘的。想要得到河马散人真正可信的消息,我终究得先找到彭九,只有从自己人那里得来的消息,才是真的。
但对于现在的柳随风来说,要想找到正在躲避官府追查的权力帮,也是十分困难的事,她心念一转:我还是得再多问几句河马散人是怎么混进来的,逆向追查过去,就能找到彭九,回归权力帮的大家庭了。
柳随风冷冰冰地问道:“在你把河马散人推荐给秦桧之前,你又是从什么渠道招揽到他的?”
张德益的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笑道:“没有任何渠道,是他自己找上门来,在我面前打了几套拳,我就收了他,没有任何中间人,也没有任何组织……”
他这么说,显然是想断了柳随风的线索,让她无法再继续追查下去。不料张德益的话音还没落,柳随风已经闪身到了他面前,双指如叉,直叉张德益的双眼,这一下出手极为狠辣,如果叉实了,张德益立即就要变成瞎子。张德益吓了一大跳,哪里还敢继续装下去?身子向后一仰,用体重和内功压碎了椅子,哗地一下滚倒在地,同时一个地堂腿扫向柳随风的脚。
他这一套动作,全是习武之人的自然反应,根本就无从隐藏。
这一套动作一用出来,屏风后面的李岩心中就叫糟。
果然,柳随风那一叉只是虚招,她并不是真的想叉暴张德益的眼,一出手之后,立即向后飘开,冷眼看着张德益表演了一套功夫,冷笑道:“果然,你身上是有功夫的,虽然这功夫不怎么样,但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胖子。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牌子的朝廷四品官员,而是某个帮派派到朝廷里的卧底吧?仔细想来,河马散人的武功也未免太高了,根本不可能是彭九的手下,他也是你们这个帮派的人,对吗?”
第九一七萌、柳随风的真面目
……
柳随风轻易就揭穿了张德益,屋子里的人不禁一起大汗。
只听她冷笑道:“你真当我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只要有一点点蜘蛛马迹,就别想骗过我的眼睛,你老实交待,你是哪一帮哪一派的人,河马散人是不是和你一帮的?他究竟是死是活?”
张德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暗叫不妙:没有办好帮主交待的事啊,这下怎么办?
屏风后面的李岩其实也在想怎么办,继续瞒着柳随风好像不可能了,但如果承认了自己是河马散人,柳随风会不会找自己拼命啊?她在天牢里明确地说过,如果河马散人不是权力帮的人,要么她死,要么河马散人死。
李岩感觉到鸭梨很大,可怜的熊孩子如果情商稍稍高一点,鸭梨就不会这么大了。
柳随风一步一步,逼向张德益:“我给你五息时间说出真相,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我先说明了,我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不久之前才把任劳任怨凌迟处死,你如果不想以那种死法去见阎王爷,就乖乖地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张德益抹了一把汗。
李岩突然灵机一动,传音入密道:“张德益,你告诉她说,你是天机的人,河马散人也是天机的人,叫她去花都找天机……现在李沉舟正在花都,她只要能被骗进花都,见到李沉舟,就回归权力帮的大家庭了,那就没空来管咱们的事了。”
张德益如蒙大赦,赶紧道:“我说了,我说了!我……我其实是天机的人,河马散人也是天机的……嗯嗯,天机的,我们的总舵就在花都,你去花都找找咱们天机的高层,说不定能得到河马散人的消息。”
“哦?你们是天机的?”柳随风的脚步停了下来。
张德益见这一招果然有效,不禁大喜,连声道:“没错,我们是天机的人!”
“你放屁。”柳随风勃然大怒:“我才从天机过来,这身衣服就是天机的人帮我张罗的,你们若是天机的人,天机干嘛要帮我准备行头来调查你们?简直岂有此理……既然你不肯说,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柳随风猛地一下飘过来,再一次伸出双指,叉向张德益的眼睛。她上一次出手是虚招,只是为了吓唬张德益,但这一次出手却是真真切切的杀招,以张德益那点粗浅功夫,如何闪得开?眼见张德益的一双招子就要被插暴,屏风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在张德益的眼前一封。
只听到“啪”的一声轻响,柳随风的双指叉在这只手上,力道便入石沉大海,消失不见。
柳随风吓了一跳,来人武功好高,至少不在自己之下,她身子向后一翻,飞出两丈之外,落地时定睛一看,就看到李岩慢吞吞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对着她摊了摊手道:“柳军师好。”
柳随风的眉头倒竖了起来:“咦?黑木崖大总管杨莲亭!”她只用了一瞬间便想到了什么,惊道:“原来,张德益是你的人?这件事有黑木崖插手?河马散人是黑木崖的人?”
李岩摊手道:“不是的,现在我不是黑木崖的大总管杨莲亭,而是‘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的帮主李岩,张德益是我这个小帮派的人。”
柳随风冷哼道:“好哇,你这小帮派还真是老奸巨滑,居然用这种手段打入朝廷卧底。”
李岩道:“我的手段比起柳军师来实在是差了一筹,柳军师化装成岳元帅打入朝廷的方法,那才叫做老奸巨滑。”
柳随风道:“废话少说,把河马散人交出来。”
李岩道:“河马散人已经死了,死在米苍穹的棍下。”
柳随风冷哼一声道:“尸体给我看,否则我不相信。”
李岩无语,这尼玛非要看尸体,我到哪里给你弄尸体来?要不我现在就蒙上河马散人的面具,躺在地上装死?
两人一时僵住,这时候,旁边张德益实在看不过眼了,他情商极高,轻易看出柳随风对河马散人有情意,但不知道为啥帮主就是不认,这真是始乱终弃被人追夫的节奏么?他忍不住插口道:“帮主,河马散人究竟对柳军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哦,不对,是柳军师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入河马散人的法眼,害他一直要躲着她?”他这一句话语带双关,说的虽然是河马散人,其实问的是李岩。
李岩摊了摊手道:“柳军师和河马散人有仇,想要杀了他,河马散人当然不能出来。你看,现在河马散人都死了,柳军师还非要见他的尸体,摆明了是想要鞭尸啊,我们当然不能答应她。”
“有仇?还要鞭尸?”张德益心中大奇:不对啊,以我所见明明不是那样,帮主是不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