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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的爱情就是那样的轰轰烈烈,将她自己都燃烧了起来,最终伤害了她自己,也伤害了周围的人,但李岩不怪她,她没有错,错的只是自己。
不能看她,不然会把自己的情绪带进去。李岩只好将眼光的聚焦点放远,放远,再放远,直到面前的人变成一团模糊不清的色块:“邀月,你看看我是谁?”
邀月没有理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身边的是谁。
她已经失去了精气神,这时候想让她看过来是不行的,只能自己凑过去,李岩只好爬到了她的绣床上,紧挨着她坐好,然后扭动身子,将自己的脸凑到了她的眼光前面。
“呀!”石膏像似的美人儿终于发出了声音。
李岩知道这个时候是关键,绝不能有丝毫的错误,将刚才反复练习过几次的“江枫的微笑”展现了出来:“邀月,是我来了,我回来见你了。”
“江……江枫?”邀月有反应了,两行清泪顺着眼框滚落下来,打湿了枕头。
微笑千万不能乱,李岩缓缓地坐直,保持着天下第一帅哥的容姿,潇洒无比地下了绣床,走到了屋中间,他不敢在椅子上坐下,因为眼神聚焦不对,是不可能准确地坐在椅子上的,如果坐歪了搞不好会暴露,只好长身而立,双手负在背后,装酷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呜……”凄然的哭声响起,邀月终于不再躺在床上,推开了身边的抱枕,缓缓地坐了起来:“你为何现在才来见我?为何?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奇怪,她脸上还是没有血色啊,石观音的镜子失而复得的时候,脸色瞬间就变得红润,立马就活身生香了,怎么邀月还是一张死气沉沉的脸?不是应该扑上来吗?到江枫的怀里来撒娇啊,说些绵绵情话啊!怎么看起来还是像一樽石膏像?李岩大惑不解,莫非我演砸了?已经被识破?
他赶紧正色道:“我没死,那是谣传,只是被坏人所擒,一直无法脱身,直到几天前才逃得性命。听说江湖上有个人冒充我的名头,骗得你吐血昏迷,神智不醒,就赶紧来见你了,你现在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邀月一边流泪,一边缓缓地道:“晚了,一切都晚了,你回来得太晚了。”
李岩装出大怒的样子:“晚了?莫非那个假货已经对你做出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你放心,我马上就去杀了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十分奇怪:不对啊,我对邀月没做过啥吧?
邀月痴痴地看着“江枫”那张帅得可以迷死人的脸,但眼神中蕴含的感情却很奇怪,不像是爱慕,却像是一种歉疚。“没有人骗我!一直都是我自己在骗自己……我吐血昏迷也不是因为被人欺骗,而是无法原谅我自己。”
“究竟怎么回事?”
邀月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个动作把李岩吓了一跳,还以为她马上就要唱征服了。却没想到她认真地道:“请你走吧……”
“咦?你……叫……我……走?”李岩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我易容成江枫回来是要帮重新振作起来啊,你居然叫我走?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邀月道:“几天前,我吐了一口血……所有人都以为我是被假货给气的,其实他们都错了,我并不是因为被人欺骗而吐血……”说到这里,她停下了,这一停就停了很久很久,时间仿佛静止,陷入了回忆之中,她的感情已经越过时间和空间,回到了数年前的某一天,眼神中难得地可以看到一抹怀念之情:“好多年前,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那是我初恋,我一直坚定地以为,这一辈子只会爱这么一次,但是我把自己想得太高尚了……其实我是一个可耻的女人,当一个更好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背叛了自己的初恋,背叛了曾经爱过的你,爱上了另一个人。
我不能原谅移情别恋的自己,不能原谅自己有如此污秽的感情,不能原谅自己的善变和虚伪,所以我吐血了,全身的力量仿佛都不是自己的,我无法动弹,无法说话,无法跳出自责,无法再重新站起来……我甚至没有勇气再看他一眼。”
“丝!”李岩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几前年,我在寻找你的时候,错把一个叫李岩的人认作了你。”邀月把下唇都咬出了血:“他说他不是你,我当时就知道了,但我不让他否认,因为没有你我不能活,只好强硬地将他当成你来看待,我追逐着他的身体,却是在追逐你的灵魂。他的身体和你一样,看到我就会逃走。然而他的灵魂却不是你,每一次你从我身边逃开时,都能让我感觉到冰冷与无情。但每一次他施展狡计从我身边逃开时,我都能感觉到怜惜。他把我当成一个女人来看,但你却从来都不看我。
我追着他,就当作在追着你,我必须追逐着你,否则就不能活了。但我要追逐的不是身体啊,我要的是灵魂,他的灵魂和你的灵魂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追着追着,我就迷失了自己,我发现自己追不下去了,所以就借着李寻欢和上官金虹要火拼的事情逃回了移花宫。我躲在这里,把自己沉浸在幻想之中,只盼幻想永远不要醒。
然而梦终究是要醒的,几前天,燕南天用长剑刺碎了谎言,我明明知道真相,但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啊!一旦说出来,我的梦便醒了。我不想要醒,因为我一直依然固执地认为自己深深地爱着你,哪怕是梦,也要永远地爱下去。
但我骗不了自己,梦醒的那一刻,我从未有过的清醒,我无法再骗自己了,就连怜星都不再帮着我欺骗我自己,我必须承认,在追着他的时候,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对你的所有感情,都已经移驻到了他的身上,就和怜星一模一样。我和她毕竟是双生的姐妹,连感情的变迁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是一个移情别恋的女人,水性扬花,立场飘扬,不应该被原谅……所以我吐血了,躺在了床上,谁也不理,不说话,不吃饭,我只想就这样死掉算了,没有脸再见他,没有脸再见任何人。
江枫……你走吧!既然你当年就走过,现在又何苦再回到这里?我不爱你了,一点都不爱,我就是一个这样无耻的女人,我这样的女人不配有爱情,不配你怜惜。当然我也不配爱他,我马上就回到床上躺下来,就让我安安静静地死去。”
第一零一九萌、怜惜
……
邀约已经回到床上躺下了,脸色依旧是那样的苍白,双目依旧是那样无神,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不吃一粒米,不喝一滴水,再这样几天,她就会安安静静地死去了。
多傻的女人啊,不就是移情别恋了么?不就是爱上了别人么?就因为这样一件小小的事,你就要吐血?就要把自己饿死?哥小学时爱过的那个女生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哥初中时又爱上了一个同桌,岂不是就得死一次?然后高中时爱过的女生又要让我死一次?如果都用你的逻辑,天下的人起码要死一大半啊。
李岩走出了小房间,心里沉重地犹如吞了一块金子。
怜星站在门口,脸色犹如霜打过一样的白:“原来姐姐也和我一样,早就爱上你了,但她……她迈不过自己这一道坎,这可要怎么办啊?”
李岩不说话,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
怜星苦涩地道:“她说不想见江枫,又说没脸见你,我们还能用什么办法?”
李岩不答,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后花园的水池边,身子向前俯下,将整个脑袋都插在了水里。在怜星惊愕的眼神中,李岩用力地搓洗着脸上的易容药物,清澈的池水被那些奇怪物药物染得花花绿绿的,许久之后,李岩才猛地抬起头来。池水滴滴答答从头上滑落,九阳神功随即发动,须臾之间就将这些水统统蒸发。
怜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隐隐感觉到李岩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现在就去救你姐姐,你看好门,别让任何人进来。”李岩大步流星地走向屋子,怜星小跑着跟在后面。
“碰”地一声推开了房门,一步就窜到了床前。门立即就被怜星关上了,有她亲自在外面做门神,谁也别想闯进这个小天地。
李岩一屁股就坐到了邀月的身边,闷声道:“江枫走了,我来了。”
邀月依旧不言不动,没脸见李岩。
但李岩不会再让她这样封闭自己,他俯下身去,恶狠狠地吻在了邀月那失去了血色的唇上,嘴唇很冰,上面还有一个被牙齿咬破的痕,以及几天没有喝水造成的干裂,但李岩不在乎,他的温度可以融化她的冰冷,他的唾液可以滋润那些干裂。
“李岩,不要这样!”邀月终于不能再假装石膏像了,用力推攘李岩,小手撑在李岩的双肩上,想要将他推得远远的:“我背叛了自己的初恋,说不定哪一天还会背叛对你的感情,我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体贴……让我去死吧。”
“胡扯!我又不是江枫,不会无情地逃离你,你在我的面前,哪有还有移情别恋的机会?”李岩运起北冥神功,粗暴地震开了她的手,邀月运起明月功也无济于妻,她发现李岩现在的武功很高,居然无力抵挡,接着李岩的手落在了她的胸襟上,衣衫被李岩双手拎起,粗暴地向两边一撕,白色的肚兜就暴露出来。
“你要做什么?”邀月无力地叫道。
“我要糟蹋你,让你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变成一个懂得变通的凡人。”李岩的双手不停地撕扯着,雪白的长裙被撕成了片片的碎布,雪白的肚兜也化为了齑粉,羊脂白玉一般的身体就这样横躺在床上,明玉功使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晶莹透明,条条血管在皮下清晰可见。
邀月挥起左拳打向李岩的右肩,于是左腕被扣住,狠狠地按压在床上。她又挥起了右拳打向李岩的左肩,于是右腕也被扣住,同样狠狠地按压在床上,不知不觉中,李岩已经将她压在身下,双手如铁钳将她的手制得动弹不能,然后再一次恶狠狠地吻了下来。
她把头向左偏,李岩的头就追到左边,把头向右偏,李岩的头也追到右边,孜孜不倦地寻找她的嘴唇。不论她怎么躲避,都有一团烈火想要来融化她这块寒冰。
“不要这样……我没有资格得到爱情。”邀月无力呢喃。
“如果仅仅是移情别恋一次就没资格得到爱情了,那我就该被五雷轰顶。”李岩恶狠狠地道:“我比你污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我是一个连节操都抛弃了的男人,现在我要糟蹋你,要让你知道,比起我来,你有多么的纯洁,不服气的话,你就来反抗试试。”
邀月流着泪踢出双腿,却被李岩用腿压住。她想拼命扭腰从李岩的身体下面滑出来,但身上的男人力气好大,凶狠得犹如一头恶狼,制得她动弹不得。明玉功被李岩用北冥神功破了,移花接木也被李岩用乾坤大挪移破了,她使出浑身的解数,依旧无数逃脱李岩的魔掌。
李岩在她的身体上肆意地抚摸,亲吻,任凭她如何反抗都无法阻止。
力气耗尽,双腿被李岩硬生生地挤开,一团火热突破了她的矜持,白裙的碎布沾上了点点红斑,刚开始缓慢,接下来却慢慢变快,心爱的男人开始有节奏的动了起来,一次接一次的冲击着她灵魂的深处。李岩没有留力,粗暴而且狂乱,但敏感得犹如受惊小动物的她,却能感受到狂乱中的怜惜,他的动作看起来很大,很用力,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揉碎了吞掉,但身体的感觉是不骗人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