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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郡主和方怡互相认出了对方,两人惊疑不已地说起话来,一个问对方为何躲在太监屋里,另一个则问对方为何来宫中行刺,她们知道的事情反而不如李岩这个外人清楚,各自都只知道一半的情况,赶紧互相交换一下情报。过了好一会儿,两女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方怡对小郡主道:“我们进宫来行刺鞑子皇帝,携带着刻字的兵器,上面刻着‘大明山海关总兵府’的字样,若是我们行刺失败,满清的小皇帝就会以为是吴三桂干的。一怒之下,杀了吴三桂,我们就算是除了一个汉奸。”
小郡主道:“真是好计策。”
李岩忍不住插口道:“好计策个屁,我虽然不喜欢满清人,不喜欢康麻子,但也不认为康麻子是个傻逼,如此简单的嫁祸之计如果康麻子也会上当,他就不会被后人称为……咳……总之,行刺皇帝是何等大事?事先必定会计划周密,失败之后也要尽量洗脱嫌疑,怎么可能带着刻字的兵器去?你们这是在侮辱别人的智商。”
此言一出,方怡大惊,她想了想,还真如李岩所说,这种蠢不可及的嫁祸怎么可能成功?心中顿时黯然:“完了,那我们进宫行刺岂不是白干了?被杀和被抓的兄弟们也全都白白牺牲了。”
李岩道:“正是,白白浪费十几个兄弟的生命,蠢蛋。”
方怡默然不语,满脸郁郁之色。她芳心暗许的刘一舟刘师哥也在刺客之列,本拟一起做了烈士,却没想到这次进宫来送死根本就毫无用处,想到心上人枉死,她心中难过,忍不住泪流满面。
李岩猜到她心思,忍不住冷笑道:“你在为你那个刘师哥哭吗?我看这倒不必,他根本就是个孬种,不值得女人为他流泪。”
方怡大怒,一时之间也没去想这个太监为什么知道自己和刘师哥的事,回道:“你才是孬种,刘师哥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
李岩冷笑道:“是不是好汉,日久自知。我不光知道刘一舟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只要生命受到威胁,你们这两口子真是什么坏事也做得出来。”
方怡大怒:“你……你胡说……”
李岩也不和她争辨,只是哼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不一会儿,麻花辫妹子拿着伤药回来,第一句就问床上的二女:“这个姓李的有没有对你们怎么样?”
小郡主沐剑屏轻言细语地道:“没怎么样。”
方怡却怒道:“他是个臭太监,就算他想对我怎么样,又做得了什么?”
她若是好言好语,麻花辫妹子本着“管住自家姘头”的想法,是肯定要帮她的。但是见她恶言恶语骂李岩是太监,麻花辫妹子心里就不舒服了,想道:我的姘头,我自己打骂那是无妨,你这女人什么来头?敢对他这样大呼小叫的?还敢说他对你做不出什么,哼,以他的本事,上至老师学姐,下至少女萝莉,哪一个推不倒,前些天还把杨康学姐推倒在床上玩了那种游戏?你这小娘皮敢说他不能对你怎么样?我偏要他来对你怎么样。
她生长于妓院,对于男女之防看得甚轻,而且开起玩笑来尺度极大,和普通女人压根不在一个层级上,此时打定主意要整方怡,就更是顾不得许多了。走到方怡面前,看了看她身上的血迹集中在胸腹间,便冷笑道:“原来你这小娘皮是胸腹间受了伤,我来看看伤在哪里……”
说完她伸手就撕开了方怡的衣服,连同肚兜一起扯掉,娇嫩的淑乳弹出,上面一点嫣红,煞是迷乱人眼。平常人为女人脱衣,断无她这般突然而且粗暴的,不光是方怡和小郡主被吓了一跳,连李岩都惊了一惊,赶紧转身避嫌。
方怡惊得呆住,连哭喊都忘了。
麻花辫妹子伸手在她的淑乳上正手反手摸了几把,冷笑道:“不过如此,在丽春院挂牌顶多值三十两银子一夜。”
方怡正要哭,旁边的小郡主却道:“方姐姐莫怕,这位桂公公是个女人。”
方怡一听,羞意尽去,神色又恢复了正常,松了口气:“原来是女人啊,我还以为是个色迷迷的太监。”
麻花辫妹子心叫晦气,居然吓不住她了,早知道不告诉小郡主我是女人。
她是个厥脾气,要整一个人就一定要整得人家哭了心里才舒服,刚才方怡若是被她给弄哭了,她说不定便放方怡一马,但是方怡现在明显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她又不高兴了。瞥了一眼方怡的伤口,见她右乳下很近的地方,有一道两寸长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便又心生恶搞之念,对着李岩招了招手道:“姓李的,你来给她上药。”
“我?”李岩此时还背对着床呢,奇道:“为什么要叫我来上药?”
麻花辫妹子道:“我晕血。”
李岩听她说晕血,只好道:“那我来上药就是,话说回来,她的伤口在什么位置?”
方怡大惊:“别……不要他上药,他骨骼很大,又有喉结,绝不可能是女人了,而且我的伤口是在胸……胸……胸部下面。桂公公……哦,不对,是桂姐姐,麻烦你帮我上药好吗?”
麻花辫妹子冷冷地道:“我不是说过晕血吗?看到血就手脚发软,动弹不得,你这伤口血流如柱,我可管不了。姓李的,你再不来上药,她就要死了。”她心中却暗笑:你敢说我姘头是臭太监,我就让他来看光你的胸部,再伸手给你一阵乱摸,叫你跟我得瑟。
李岩还真不知道麻花辫妹子晕血是假的,听说方怡快死了,他也顾不得避嫌,转过头来看她伤口,那伤口与淑乳相隔极近,李岩凑近看,那白嫩软绵上的嫣红一点就在他眼前晃荡,可以说近在咫尺,如果李岩乱摇一下头,那嫣红一点便会碰触到他的脸。
方怡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凑到这位置来看,虽然对方是一名太监,也承受不住心中的羞怒,顿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流满面。
第一一七萌、康麻子的命令
看到了方怡哭了,麻花辫妹子的气也就出了,得意地想道:受不了吧?哈哈哈,你这小娘皮还嫩着呢,老娘我还有一百种手段玩死你。但随即又想到:不好,我虽然出了气,我的姘头却要去色迷迷的看别的女人的胸部,这岂不是大大吃亏?万一勾起了他的欲念,要强上这个小娘皮,我不会武功,阻止不了他,岂不是要眼睁睁的看他和别的女人滚床单?万一他滚得兴致大发,把旁边的小郡主也那啥了,岂不是让他占了大便宜,万一两个还不够,点了我的穴道将我也弄上床去,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这里,她心中慌了起来,正想将李岩拉开,却见他目光清明,近在眼前的淑乳对他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真正的目不斜视,只顾着专心的敷药。
话说李岩又不是真的太监,为何能对女人的胸部拥有如此定力呢?原来李岩对原著中的方怡缺乏好感,连带着也不喜欢这个位面的方怡。男人这种生物,面对自己讨厌的女人哪会起什么色心?便是多看一眼的兴趣也欠奉,因此李岩对她的淑乳兴趣不大,压根懒得看。
麻花辫妹子松了口气,心中暗想:我这姘头看了女人的胸部为啥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真的是正人君子,和妓院里那些嫖客有些不同?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男人啊,我明白了,他肯定是装的。
她为人确实有些偏激了,世上男人何其之多,有些好男人一辈子都没进过妓院,立身清正,这种人可不在少数,只是她生活的那个层次接触不到,而是只能看到那些恶形恶状的嫖客,因此人生观微微地被扭曲了。而李岩的正直,在她眼中就似异类一般。
她自己并不知道,正是李岩的这种正直,隐隐地吸引着她,虽然她一直不肯相信李岩是个正直的好青年,但李岩每做出一件有节操的事,都会让她的好感又增加许多,不知不觉就把自己陷进去了。
而另一边的方怡本来正哭得伤心,突然见到李岩目不斜视的样子,心中也略感安定,不由得暗想:这个姓李的公公是个正人君子,还是因为不能人道所以对女人毫无兴趣?我看他不像正人君子,应该是被割了那话儿之后,已经不男不女,因此对女人的身体全无念想了吧。既然如此,我倒不必太过害羞,皇帝用太监在身边服侍,也是因为不介意太监看到自己的女人身体,我乃是江湖儿女,可没皇帝那般精贵,又何必在意。
李岩给方怡敷好了药,拉过被子将她盖好,这时小郡主也看出来李岩和韦小宝都是好人了,李岩解开她的穴道之后,她也不再闹腾,乖乖在旁边照顾着方怡。
李岩正打算出去打听一下刺客们最后的结果如何,是不是与《鹿鼎记》的记载一样,却见一群侍卫到了屋外,大声道:“桂公公,您可安好?”
原来侍卫们先去保护了皇上、太后、重要的嫔妃,便开始分派人手,来保护官中权势比较大的太监,桂公公是皇上身前的红人,侍卫们自然要第一时间赶来献殷勤。
麻花辫妹子从屋子里探出头去,嘻嘻笑道:“我没事,御膳房的李公公赶来保护我,有他坐镇,宵小刺客岂能伤得了我?”
侍卫们便赶紧拍马屁道:“这倒是,李公公威震江湖,那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刚才在皇宫里捣乱,就被李公公以神功震退,咱们都是亲眼见到的。对了,皇上叫桂公公和李公公速去见驾,我们本拟来找了桂公公之后再去御膳房通知李公公,却没想到你们两人都在,可以少跑一趟御膳房了。”
听说皇帝连自己也要见,李岩心中暗感不爽,满清的皇帝是最麻烦的,见他们要三跪九叩,还要自称奴才,实在恶心,他本来不想去,直接窜入传送墙里回黑木崖了事,但又担心连累了麻花辫妹子,最后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好在康熙和韦小宝之间本来就不太讲究,李岩跟着过去发现,三跪九叩和奴才什么的倒是省了,康麻子不等他们两人行礼,就抢先道:“小桂子,今晚宫中闹刺客,你和他们交上手了没?可惜啊,我连刺客的影儿都没见着,想练一练我的八封游龙掌也不行。”
原来康麻子自小跟着假太后学了些乱七八糟的武功,与韦小宝扑击为乐,两人就是因此有了友情,他贵为皇帝,很少有机会与人动手,又自以为掌法高明,居然因为没能和刺客过招而感到郁闷。
李岩心中暗骂:你要真的和沐王府的人碰上了,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一张麻子脸的人头在地上滚,很好看么?
麻花辫妹子却笑道:“皇上若是出手,保准叫那些刺客个个投降。”
康麻子十分高兴,便问道:“你可知道那些刺客是什么路数?”
麻花辫妹子看了李岩一眼,道:“先前来的两个是移花宫综合武侠学校的高中生,一个叫叶孤城,一个叫西门吹雪,她们不是来行刺的,而是来胡闹的,幸亏小李子厉害,出手震住了这两个家伙,将她们赶出了宫去。”
康麻子点了点头道:“嗯,此事已有待卫报知于朕,所以我才叫小李子也一起来见驾,来人啊,赏小李子一百两银子。”他随便吆喝了一声,显然对李岩的事不太放在心上,对他来说,小桂子身上的事更让他关注。又对着外面叫道:“传索额图、多隆两人进来。”
这两人在外面等候已久,听到传唤便赶紧进来。
康麻子问道:“第二批入宫的刺客都审明了没有?”
多隆道:“回皇上:抓到的活口刺客共有三人,奴才分别审问,起初他们抵死不说,后来熬刑不过,这才招认,果然……是平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