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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姨母。敏之是一个人来的,只是想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不曾带一兵一卒,”贺兰敏之在武则天身边上的榻上坐了下来。也用和武则天相似的语调说道:“姨母,这里是皇宫,是姨母你的寝宫,没有你的命令,敏之怎么敢带军士到这里来呢?”
“你没带军士来逼迫姨母退位,那你今日想来和姨母说什么?”武则天眼皮动了一下。但还是没睁开眼睛。
“前些日子敏之让姨母生气了,今日想来给你陪个罪,还想和姨母说说其他一些事!”说话间贺兰敏之的眼睛又落在武则天手中所拿的那份东西上,近距离看了,他也看清楚那是什么了,那是一份宫中所用之物,用来书写皇帝诏令的锦制卷轴,有可能是武则天新拟写的诏文。
看清是何物后,贺兰敏之心里跳了一跳,很想夺过来看看,但还是忍住了。
“你真的是向姨母赔罪吗?”武则天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
“是的!”贺兰敏之没一点犹豫就点头承认。
“看来你进宫还真的没带什么人,只一人进殿来,外面也没什么动静……还以为你是带兵来逼迫姨母交御权力的呢!”武则天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睛还是闭着。
“这怎么会啊!”即使心里有这样的想法,但武则天这样说,贺兰敏之打死都不会承认,他立即撒谎道:“姨母,这如何会呢!你是大周的皇帝,正自英年,你还可以再继续治理天下,敏之并不想当皇帝,更不想逼迫你让位,你千万别这么想!今日敏之进宫来,只是想陪你聊聊天而已!当日敏之惹姨母生气了,这两天心里一直很难过,连觉都没睡好一个,所以今日就进宫来看看姨母了!”只是他依然很好奇武则天手中的那份东西,说话间眼睛一直落在上面。
闭着眼睛的武则天似乎知道贺兰敏之的注意力落在这份诏文上,举起了手,说道:“你先看看这个吧,看完了再决定要和姨母说什么!”
贺兰敏之很想看看武则天在见到他时候有什么眼神,但她说话间一直没睁开眼睛,有点失望,听她这样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打开来看。这一看之下让他倒吸了口凉气,这果然是一份诏文,是武则天新拟就的诏书,这份诏书的内容就是要废除他皇嗣的位置,并削去他所担任的其他官职,看完这份诏文后,贺兰敏之的心一下子凉透了,想不到武则天真的下了狠心,要废除他皇嗣之位,并削去他所担任的其他官员,还准备降罪于他。看来他进宫前所想的是完全错误的,武则天心思并不是他所想那样,她还是想狠心将他除去,以消除后患的!
只是武则天下了此决定,为何不马上就将诏令发布,诏告天下呢?还将此诏文给他看,这好像很不合理,贺兰敏之疑惑地抬头看看依然紧闭着眼睛的武则天,再看看手中的诏文,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在玩什么招招?
“你看明白了吗?”武则天轻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姨母,你真的要责敏之之罪了?”
“你看清了吗?”武则天终于睁开了眼睛,直盯盯地看着贺兰敏之。
被突然睁开眼睛的武则天吓了一小跳的贺兰敏之满是疑惑地将眼睛再落向诏文中,细细看了一遍。终于他发现了异常情况,这是一份没有盖皇帝之印的诏文,也就是说即使拿出去,也没有人会认为它是正式的诏令的“诏文”,贺兰敏之在发现异况后,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姨母,你又改变主意了?”贺兰敏之将诏文扔到一边。伸手拉住武则天的手,急声地问道:“姨母,你是打算赦免敏之的罪行了?”
“你告诉我。你犯了何罪?”武则天两眼死死地盯着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想了一下后,才恹恹地说道:“其实敏之并没犯什么罪!”
“既然你觉得自己没犯什么罪,那姨母为什么要赦免你的罪行呢?”武则天说着把头别了过去。不看贺兰敏之了,不过并没将手挣脱出去。
“姨母,但是敏之做错了事,不该瞒着你和令月私好,应该事先禀告你,由你定夺才对!”贺兰敏之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向武则天“悔罪”,“姨母,敏之知道你真的生气了,今日敏之进宫来。是特意向你请罪,让你责罚的!”
这一刻,贺兰敏之已经完全相信他自己的推断了,武则天并不是真的想以严厉的手段惩罚他,或者原本是想如此做的。但在想来想去后,又改变了主意,就从刚刚他所看的这份未盖皇帝之玺印的诏令中就可以看出来。
武则天并没马上回贺兰敏之的话,而且又闭上了眼睛,只不过有大颗的眼泪从她眼角流出来,见此贺兰敏之的心中动了动。马上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帕巾,替武则天擦去眼角的泪。
没想到武则天却哀哀地哭了起来,泪如泉涌,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把贺兰敏之那块帕巾都湿透了。贺兰敏之最受不了女人在他面前哭,特别是像武则天这种从没看到她落泪过的强势女人痛哭失声,一下子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劝慰,只能小声地请求她,不要哭了,有什么话只管说,想责骂他就骂好了!不过这样并没止住武则天的泪,反而让她哭得更欢了。
贺兰敏之只更换了一块武则天自己放在边上的帕巾,替她擦眼泪,不过就在他以为武则天会继续哭泣之时,她却突然止住了泪,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搂紧他,说话的声音依然带着哭腔:“敏之,姨母已经好多年没哭过了……心里好难受……”
“姨母,那你……再哭一会吧,或许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不,我再也不哭了,刚刚已经把这些年积压在心里的怨气全哭出来了!”
“那好吧,敏之抱着你,你休息一会吧,看你脸色都这么差,一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岂住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些天姨母每天都没睡好,已经几个晚上没睡觉了……”武则天用头磨蹭着贺兰敏之的脖颈,像个小女孩一样寻求安慰,在贺兰敏之抱紧她后,她也搂紧贺兰敏之,幽幽地说道:“敏之,你为什么让姨母这么难以下决心……”
“姨母是想除了敏之的皇嗣之位,解除敏之的全部职务,甚至……杀了敏之吗?”
“是的……敏之,姨母是想将你杀了,以泄心头之恨,你所做的事太让姨母伤心了!”武则天说着,一下子挣了开来,拿过刚刚贺兰敏之放在一边的未盖玺印的诏令,再指指边上的一个方盒子道:“那是皇帝之玺,要是这份诏令盖了玺印,那就是正式的诏令了,你要是不用武力将姨母从皇帝的位置上赶下来,此诏令向天下公布后就将正式生效,那你就成了一介无官无职的平民!你说……你是要让姨母将这份诏令烧了,还是加盖印章?”
“当然是希望姨母将她烧了!”贺兰敏之心里打着哆嗦,伸手将武则天揽进怀里,“姨母,敏之知道你已经下了决定,宽恕敏之了,你肯定会将它烧了,你只是在等敏之来,痛斥我一顿后,才会做这事……姨母,敏之真的不希望和你闹的不可开交,这辈子敏之不怕和任何人结仇,但就不愿意和姨母你之间有任何的仇怨发生……敏之真的错了,不该让你生气!”他在说话间很想将武则天手中的诏令抢过来。但想想还是忍住了。
贺兰敏之这些半真半假的话竟然让武则天再次动容,她眼泪又涌了出来,怕被看到忙搂紧贺兰敏之,并在他的脖颈上咬了一口,再咬牙切齿地说道:“敏之,你这个坏家伙,做了太多让姨母伤心和失望的事。这次竟然诱骗令月,我真恨不得一刀将你杀了……但在下了这个决定后,心里没有一点欢喜的感觉。反而空落落的,就像失去了更多……以后的日子要是没有你的身边,那姨母也永远不会快乐的……”
“姨母。那你是真的原谅敏之了?姨母,敏之太高兴了,”贺兰敏之大喜,将身子往后靠靠,不可置信地看着武则天,“你也答应让令月嫁给我为妃了?”
“谁说原谅你了?谁说答应让令月嫁给你了?”武则天狠狠地在贺兰敏之手臂上掐了一把,在贺兰敏之疼的龇牙咧嘴之时才放开,“姨母只是乏了,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又想着朝中没有人可以主事。所以才暂时放过你,不想责你的罪,让你继续在皇嗣位上呆着……至于其他的事,我还没有想清楚,要不是原谅你。如何处断太平的事,也没做最后的决定……”
“姨母,这……”看着武则天一副与年龄不太相称的嗔怪神情,贺兰敏之有点难以相信,一切太过于戏剧性了,让人难以置信。
武则天的话虽然这样说。但可以听出来她已经原谅了他,这并不是儿女情事,而关系天国家大事,关乎整个天下的事,一直视权力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武则天,竟然会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和改变,太不可思议了,究竟是因为她对他的感情,还是药物之故?贺兰敏之无从判断!
最终的原因应该永远没办法弄清楚了,武则天在一天之内心思就会出现如此的转变,只能用“奇迹”来形容,贺兰敏之为自己“冒险”进宫求见武则天的举动感动庆幸,要是要冒冒失失就下决定发动兵谏,那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贺兰敏之在庆幸的同时有点自傲,看来他真的征服了武则天,让她为他做太多的改变了,在和武则天多年的“交锋”中,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方面,他都取得了胜利!
征服了武则天,就可以左右大唐历史的发展方向,这是贺兰敏之几年前就认定的“真理”,如今这真理已经得到了验证,他征服了武则天,并通过武则天改变了历史,并将继续改变着。
“姨母,你身子还完全恢复,还需要长时间的静养,你就安心休养去,敏之会替你将国事处理好的!”贺兰敏之再将武则天搂在怀里,非常温柔地说道:“所有大事敏之都会向你禀报,所有的人事任免都会报与你知道并做出最终决定后才会公布天下,所有……”
“好了,别说这个,姨母要安静休养,哪里还能再来管这些繁杂之事,所有事你自己决定就可以了,你在朝中做事这么多年,你的所作所为姨母都看在眼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武则天说着,又恼怒地瞪了贺兰敏之一眼,恨恨地说道:“姨母唯一对你不放心的就是你的花心,见一个爱一个,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占为己有,你说说韦氏是不是遭你毒手了?还有上官婉儿?姨母身边的宫女有多少被你迷惑收买了?连姨母最宝贝的女儿都不放过……唉,看来想让你只对某个女人专一,比登天还难……但和你好上的女人,却心甘情愿地任你胡作非为,想离开你没有人做的到,姨母也做不到……姨母啊只希望你以后能时常来陪伴一下,不要嫌我老了,而生出厌弃之心就好了……你能做到吗?”
“姨母,当然能做到,敏之会永远陪着你的!”贺兰敏之说着,探手入武则天的怀里,揉捏着她的丰胸,带点调笑的味道说道:“姨母,没有人会觉得你老的,你会永远年轻,你看看,你的这儿比很多比你年轻得多的女人都要丰满有弹性……以后也会一直这样的,敏之有办法让你保持年轻,你会永远年轻的,再过几年,你和令月都似姐妹一样了……”
说这话贺兰敏之虽然自己都有点恶心,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武则天身体保养的真的比任何人要好,丝毫没觉得她快差不多六十的年纪了。唯一能和她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