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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拉迪斯劳斯和自己的主要助手们一起参加了进城参加了巴伐利亚公爵的庆祝宴会,只是在回到城外的营地后被堵住了。
“大主教殿下,已经十几天了,奥格斯堡一个使者都没能杀出来了。”年轻的富格尔公子终于找到了不肯见他的拉迪斯劳斯,这一次他是真急了,不顾一切地给拉迪斯劳斯跪下。
“哎呀,您这是干什么。”拉迪斯劳斯一面示意卡萨诺骑士扶起对方,一面无可奈何地解释。“富格尔先生。您的家族多年来对术士皇族鼎力相助,我其实和您一样急切啊。”
“大主教殿下既然这么说,为什么还不立刻发兵直扑奥格斯堡呢?”虽然在卡萨诺骑士的臂力下无法用下跪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但是很显然这位公子哥一想到自己奢侈无度生活的依靠要没了,真是要急疯了,他已经顾不上礼仪直接催促起了拉迪斯劳斯。
实际上他如果了解富格尔家族对哈布斯堡家族的价值那么就不会这么绝望了:如果奥格斯堡的金库被毁了,那么术士皇族的麻烦绝对也不小。
虽然奥地利现在和富格尔纺织协会没有多少业务往来。不像西班牙有大笔业务通过它办理,但是如果到了关键时刻,这个组织势必还是肯帮忙的。对于西班牙王国和奥地利大公国的财政来说,这个银行组织可以提供关键时刻的流动性确保最低限度的支付能力。
所以拉迪斯劳斯也不完全是故意拖延,而是确实必须要进行补给方面的准备。
“无论如何,至少也要让士兵有七天的口粮我才好进兵啊。”这已经是最低限度了。既没有补给线,又几乎征发不到随军民夫,拉迪斯劳斯只能让士兵自身负粮,这是极其影响战斗力和机动性的,特别是在目前的季节。
离开了本土的补给支援。冬天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事实上拉迪斯劳斯认为自己的军队如今只有一百公里的作战半径了。
多瑙河和它的支流因河虽然流经战区,但是哪怕上在和平时期这段多瑙河上流的通航性也是很糟糕的的。比林茨和维也纳之间要差得多。
再加上目前好几股起义军截断了航运,河谷之中的小股敌人非常难以剿灭,让拉迪斯劳斯必须从慕尼黑得到补给才能进兵奥格斯堡。
“巴伐利亚公爵见面的时候,不是说只要您帮助他平叛,他会全力提供给您口粮吗?”年轻的富格尔公子显然不大明白人心险恶,他错误地以为商人间的信用也存在于贵族间,对于大贵族的许诺信个十分之一也就差不多了。
“慕尼黑城这几天只是勉强给我们提供了口粮,根本没有多余的分量能够储存下来,事实上我的士兵连隔夜粮都没有。”当然大贵族的诉苦也是不可信的,拉迪斯劳斯为了防备巴伐利亚公爵翻脸,还是有一点压箱底的。
这倒不是说巴伐利亚公爵有任何此类行动的迹象,在粮食上很苛刻只不过是因为确实巴伐利亚公国面对的大规模叛乱让他焦头烂额,这种情况下要向别国军队提供军粮自然是很困难,更不要说这支军队是要去救援一个素来和公国不合的商业自由市。
不仅没有迹象甚至于动机也没有,谁会在农民起义的时候再发动这种危机呢,不过拉迪斯劳斯坚持要求任何时候都要做好军事上的最差准备。
当下只是把情况说的惨一点好让富格尔公子再出点血罢了。
“您也知道,巴伐利亚大公国一直想要吞并这一地区富裕的自由市,这一次他不肯合作也是很自然的。”拉迪斯劳斯把危机往大里说,他不需要情报也知道自己不会说错什么话,反正任何强大诸侯对于富裕的自由市都有这种野心。
“这可如何是好?大主教殿下您一定要救一救奥格斯堡啊。”虽然离开奥格斯堡时,他得到了族长的许多指示,可是到了这个份上,年轻的富格尔早就记不住族长的淳淳教诲,把自己的焦急和惊慌暴露地淋漓尽致。
看着面前任自己宰割的猎物心中非常高兴,拉迪斯劳斯依然保持了忧虑表情和愁苦眼神:“如果在没有民夫的情况下要我的士兵作战,他们会很忧虑甚至于可能会引发兵变,到那时可就大事去矣。”
“请您千万谨慎啊,大主教殿下,如果您的军队也瓦解了,那么整个中德意志就再也没有可以维护公理与秩序的力量了。”霍亨索伦大法官配合的相当不错。“必须再多收集一倍的粮食马料,并给士兵们发放一批物资才行啊。”
“还有一个不利因素啊,殿下,叛军的规模相当惊人,在奥格斯堡和慕尼黑之间至少有几支数千人的队伍,现在包围了奥格斯堡的叛军据说更是接近了一万人,务必谨慎啊。“弗伦兹贝格的悟性也不差啊。
富格尔公子听得摇摇欲坠,看上去奥格斯堡只能自生自灭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拖延的好处
虽然已经是四月份了,慕尼黑的郊外依然非常寒冷。
不过今天哪怕是刺骨的春寒和更让人痛苦的雨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所有人的心都是火热的,拉迪斯劳斯的心是火热的,金子也许让皮肤更觉得寒冷,但是却能温暖人的灵魂,而灵魂从来在肉体之上。
“富格尔家族真是有钱啊有钱。”弗伦兹贝格无法相信恐吓之下,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我原本也以为能再弄个三五万也就差不多了。”这是霍亨索伦大法官的声音,不过对于他的话,拉迪斯劳斯就不大相信了,这应该是大法官阁下在拍马屁呢。“还是大主教阁下洞悉人性,料定富格尔族长不可能只给票据,肯定会有一笔现金做活动经费的。”
虽然知道是马屁,拉迪斯劳斯当然也没有煞风景,富格尔家族又拿出了十二万塔勒,这次是从周边几个分会集中到慕尼黑纺织协会里的现金,当然不是立刻调集的,现在的交通状况运输大笔现金就太危险了,早几个月混乱的火苗开始出现,富格尔家族就将资金集中到大城市,当然现在的慕尼黑其实也就一万多人口,在李迪的时代只能算是一个普通规模的乡镇。
富格尔家族这一次提供的全部都是黄金,虽然体积变小了,但是相比白银,金子确实更有魅力,而且这些奥格斯堡铸造的金币上大部分上面都印着哈布斯堡家族成员的头像,以哈布斯堡家族兴起的奠基人马克西米连一世为最多。也算是另一种恭维吧。
“留下两万当随军金库,其他的立刻支付给那几个已经谈好了合同的粮食商人吧。这些囤积居奇的家伙这次算是发财了,民夫不要再雇佣了,巴伐利亚公爵同意提供我一千五百民夫。”
虽然粮价达到了平常丰年的十倍以上,一个塔勒只能买到不足十磅小麦,但是也只能被宰了。
能够提供大军需要物资的都是大粮商,这些大粮商都有顶级的背景,甚至可能直接属于巴伐利亚的大人物。
哈布斯堡家族拥有的有限皇权根本不可能管得到他们。
真正有力的依然是军队。
奥地利军的迁延不仅仅让富格尔的公子焦急彷徨,也让巴伐利亚公爵感到极端不自在。虽然这支部队帮他消灭了不少起义军但是谁会喜欢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呢。
应该说拉迪斯劳斯可以算是巴伐利亚公国的恩人,只是民穷财尽的现状让巴伐利亚公爵确实没有多少报恩的能力,再加上‘皇室救援臣下的不是应该的吗’这种心态,他真可以算是一毛不拔了。
当然公爵还是做出了一点姿态的,他贡献出了自己的浴室,让拉迪斯劳斯和他的高级部下能够洗一次久违的热水澡。
其实还有可以提供多种服务的侍女,但是被拉迪斯劳斯拒绝了。
当然拉迪斯劳斯也不是没有弄到好处。他又抓到了超过一千俘虏可以去当奴工,还有几百俘虏则卖给了地主或者几个小型并且城防坚固不值得围攻的自由市。
而且最近的几天奥地利军在巴伐利亚境内搞得鸡飞狗跳,对于侥幸没哟毁灭于起义的村庄课以重税,强买强卖各种驮兽和粮食。
巴伐利亚公爵正是迫于这种压力,才肯提供民夫的。
相比军事安全性,敲富格尔家族一点金子真不是拉迪斯劳斯最关心的。当然能够顺路捞一点他是不会反对的。
不过这种行动也确实应该适可而止了,比起慌张的富格尔公子,拉迪斯劳斯拥有更多情报。
拥有独立主权的主教领地是这一轮起义的打击重点,目前已经有几个大主教领地被攻破了,甚至于美因兹和特里尔这样的强大宗教选帝侯所在也被包围了。
一旦城破被俘。西瑞克的大主教必然被班恩的牧师处死,来自萨克森选侯国的信件上。马丁…路德甚至“建议”哈布斯堡家族顺应潮流,不要分享罗马教会毁灭的命运。
爱与美善的女神淑妮的教会虽然善于煽动起义,但是在起义之后的争权夺利上就不是班恩教会的对手了。
目前起义军的领导权已经落在黑手陛下的牧师手中,否则以淑妮教会的胆子绝对不敢烧死暗日的大主教。
当然西瑞克的反击也是很残酷的,这一次被俘的几个火发女士和夜女士的牧师都被浸在水缸里处死。
顺便说一下,最近的新年弥撒上暗日陛下通过真选教皇发布了名为“纯净之源”的圣谕,废除了所有的火刑和石刑,因为被烧死或者被石头压死都是“污秽的死法,不能净化死者的灵魂,与上帝陛下宽宏博大的胸怀不符合,唯有经历净水的彻底洗涤,回归天国的灵魂才能得到安息。”
西瑞克虽然面对着班恩的挑战但是也无意掩饰和卡署斯、谷蓝巴的矛盾,这种矛盾似乎给祂带来一个有用的盟友,这种能够加强水元素之神伊斯提悉亚威信的死刑方式显然是一种同盟的宣告。
西瑞克毕竟是大陆第一教会,不仅仅是教会内部,几个暗日影响力依然无可动摇的的国家如法兰西、西班牙(不包括尼德兰)、葡萄牙以及大多数意大利城邦也正在考虑要不要全面废除火刑和石刑。
这种力量组合的变化暂时还没有扩散大到神圣罗马帝国来,在这里元素神明基本上只是看客罢了。
冲突还是集中在暗日西瑞克和黑手班恩两大豪强之间。
只是班恩同淑妮之间虽然不顺畅但是确实存在的合作关系,让拉迪斯劳斯非常困扰,因为神格方面的冲突,火发女士是宏愿骑士的敌人,也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敌人。
这种冲突继续下去,势必会让奥地利和西班牙在暗日和黑手之间的选择余地变小,拉迪斯劳斯倒是不在乎名义上信仰哪个神明,只是自由越小,对方愿意出的收买价格也越小。
“无论如何,这一次巴伐利亚公爵总算是答应了让我们在慕尼黑修建一个正式教堂,从此以后巴伐利亚公国的公职人员也可以是宏愿骑士陛下的信徒了。”奥德…凯斯勒得到了一个重要成绩。
“请您在慕尼黑市民中挑选一个感应到了宏愿骑士陛下感召的人做牧师,然后我们就该离开了。”拉迪斯劳斯还有另一个问题,“据说俘虏的几个淑妮牧师在高级军官中很受欢迎,轮流单独讯问的要求络绎不绝,考虑到大家在冬季辛苦了那么久,我也就没有立刻禁止,不过到此也该结束了,这些女人统统送回维也纳的道德教习所吧,不可以随军。”
“赞美您的英明。”这是奥德…凯斯勒一直以来所争取的,这些牧师虽然目前成了泄欲工具,不过其他神明的牧师对于宏愿骑士的信仰总归是不利的,谁知道她们会不会‘身陷敌营依然要从内部腐蚀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