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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笔物资的价值虽然很大,对于奥格斯堡来说也不算很大的负担。反正很多付了定金的货主已经被起义军杀死或者参加起义被奥地利军消灭。
而且这笔物资也不仅仅是礼物同时也是一种广告,奥格斯堡瞄准的是六千奥地利士兵的长期服装供应合同。
类似于正式购买前的试用品,拉迪斯劳斯对于这种促销方式当然是能够理解的,可是他不能接受向外国供应商购买军事物资,虽然名义上奥格斯堡是神圣罗马帝国的成员。但这个合同只能给奥地利的供应商。
拉迪斯劳斯比任何人深刻地理解,军需供应这块肥肉不能让外国商人获得。只有给本国商人,这不仅仅可以避免因为外交关系变化影响军事供应,更重要的是可以促进经济,有利于国家的长久繁荣。
重商主义是比尚武精神更强大的力量,虽然如果所有国家都秉持重商主义,那么对于经济发展将极度不利,但是先发重商主义的国家依然会得到很大的好处。
西班牙日不落帝国因为把夺取的白银都花在了外国,加强了外国的工业的发展以致最终失去霸权的教训拉迪斯劳斯怎么敢不引以为戒。
拉迪斯劳斯在私下里直言不讳地对老富格尔族长直接指出了这一点:“我非常感激贵协会提供的军服,但是对于贵协会希望得到奥地利军队每年一套六千件军服合同这件事,虽然我个人非常感谢奥格斯堡帝国直辖市多年来对神圣罗马帝国和术士皇族的支持,但是我认为奥地利的国务会议是不会同意的。”
“这是为什么呢?奥格斯堡出产的服装,价格低廉品质高尚,非常适合奥地利的精锐部队啊,请您务必向国务会议说明这一点啊。”老富格尔凭借敏锐的判断力和丰富的经验勘破了拉迪斯劳斯的小小诡计。
“我的国务会议希望能够把尽可能多的军需合同交给本国的供应商完成,您明白的那些大贵族一个个都想要那些合同。”拉迪斯劳斯的“坦诚”让老富格尔更加坚信问题不在议会而在他了。
“您是说要把奥格斯堡的纺织协会迁到奥地利,您才会考虑把这个合同给我们吗?”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不,不,只有纺织协会在奥地利组织生产,我才能让奥地利国务会议的成员无话可说,您知道的,我只是一个谦卑的国家公仆。”拉迪斯劳斯不仅仅要侵吞这个时代最重要的纺织工业,还想让富格尔家族给自己好处。
不过他的次要目标是无法达成了。
老富格尔虽然情报丰富但是对于奥地利的权力体系如何运转这种最难明的情报依然不算非常了解,对于拉迪斯劳斯依靠打击当地的西瑞克势力建立了比费迪南德代理时代更加强大的王权这一事实他还不明白,不过他作为一条商场上最狡猾的老狐狸,对于拉迪斯劳斯的说法还是本能地感受到了不真实。
见多识广的老族长知道所有的帝国自由城市的政治是如何运转的,弱势市长喜欢把议会的拒绝说成自己的拒绝,强势市长喜欢把自己的拒绝说成议会的拒绝。
“能而示以不能,用而示之以不用”,虽然从没有机会得到孙子教诲,但是通过自己多年的总结,富格尔族长也明白这个道理。
拉迪斯劳斯的小小诡计没有起作用,但是他的大目标还是可以达成,相对区区奥格斯堡自由市,奥地利大公国太强大了。
“纺织协会在奥格斯堡已经经营了几代人,即使有一个类似于奥地利军服这样的大合同,我也无法说服股东们进行这样的搬迁。”老富格尔也玩起了类似拉迪斯劳斯的花招。
听了对方同样的说法,拉迪斯劳斯意识到自己是无法大获全胜了,不过奥格斯堡在这一次起义中暴露出的安全性不足,依然让他很有说服力:“股东们会喜欢奥地利的首都的,没有任何军队能够威胁到哈布斯堡帝国的大本营,况且我并不是要求超过三千纺织工人一次性都迁移到奥地利,目前可以现在维也纳新城建立一个小型的分支机构吗,先从供应奥地利军的军服开始。维也纳建成了贸易中心之后,从那里您就能采购到更廉价的原料了,而且维也纳的位置不仅仅适宜辐射中德意志,通过多瑙河您可以将生意做到匈牙利,乃至黑海沿岸。”
这张蓝图终于让老富格尔微微动心了,富格尔家族已经拥有太多了想要再上层楼靠着因循守旧是不行的。
看着老富格尔眼中散发出的光芒,拉迪斯劳斯知道自己又为维也纳贸易中心的建设成功地添了一块砖。
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不是没有人敢威胁维也纳。
不过拉迪斯劳斯不可能把苏莱曼大帝的武功和荣耀提前告诉任何人,匈牙利王国和奥斯曼帝国已经对抗了上百年不是一直互相有来有往吗,谁能想要苏莱曼大帝在最近的将来将要发动雷霆万钧的一击,不仅仅彻底打破中欧罗巴的平衡还会兵逼维也纳让整个欧罗巴都恐惧和颤抖呢。
维也纳将要遭到真正的考验,奥斯曼帝国将要把大陆帝国的全部威势投放到新兴的哈布斯堡日不落海洋帝国头上,这可是传说中的王师降房价剧情,拉迪斯劳斯可不希望自己的土地卖不出去,他还要吸引更多的人去维也纳繁荣他的经济呢。
“族长阁下,安东…富格尔阁下为费迪南德陛下效劳多年,成绩显著,我非常欣赏他,对于培养出如此人物的您我更是仰慕非常。我建议您不日也来拜访一次维也纳,除了可以为您的纺织协会找一块地皮外,我还有一个职位想要提供给您。”
拉迪斯劳斯下定决心要把富格尔家族拉上自己的战车,虽然西班牙王国非常强大,但是他们毕竟更靠近奥地利,蒂罗尔的白银虽然不如新大陆的白银来的庞大,但是在最近的几十年依然有不可替代的地理便利性。
富格尔纺织协会的全欧罗巴支付能力非常有赖于蒂罗尔地区稳定的白银供应,所以拉迪斯劳斯可以通过这种关系要求更多的服务和支持,他不能容忍富格尔家族对于马德里的过于接近。
第二百五十八章 忠君爱国的叛贼
拉迪斯劳斯在奥格斯堡城内进行清理工作,并使出浑身解数招商引资的同时,越来越多的情报从各个方向汇集到了奥格斯堡,德国农民战争的局势对于拉迪斯劳斯以外的所有人也都明确了。
大部分淑妮牧师已经失去了对起义军的控制,虽然“自由恋爱万岁”和“包办婚姻去死”都曾经控制过好几支数千人的起义军,爱火发女士淑妮的连续神谕下他们曾经勉强集合在了一起甚至一度打败了特里尔大主教的部队,将这位堂堂宗教选帝侯包围了在了城堡里。
其他被他们摧毁的西瑞克宗教诸侯更是数不胜数。
可是很显然淑妮的神力是有限的,祂不可能长期通过发布神谕来进行代价巨大的直接控制,短暂地合作后,围城的起义军就陷入了内斗和倾轧之中,最终被美因兹和巴登联军所摧毁。
这个信仰西瑞克的宗教选帝侯靠着教友的支持保住了生命,三大宗教选帝侯在罗马教会特使的努力协调下总算是都保住了自己的城堡。
可是其他次要的宗教诸侯就无法幸存了,好几位堂堂大主教的城堡被攻克,有的走运的在缴纳了巨额赎金后脱身,运气不好地自然被处死了。
然后这些宗教领地要么被恰好感到的萨克森或者勃兰登堡军解放,要么直接就是被班恩牧师控制的起义军占领。
火发女士的努力摧毁了原有的暗日西瑞克统治,大部分战果却落入了黑手班恩的掌中。
这场起义越来越成为班恩扩大自己影响力的工具。萨克森和勃兰登堡选帝侯对于马丁…路德和班恩的支持正在得到回报,当然暗日的正统地位还没有崩溃。所以只有少数极小的宗教领地领地是直接宣布吞并,大部分情况采取了一个迂回手段。
一部分维廷和霍亨索伦家族的成员自称因为受到人民的拥戴和要求,自行宣布成为主教或者大主教然后开始接管这些失去了旧主的宗教领地。
班恩的教会只要求什一税,作为对选帝侯的支持并不插手实际统治更不要求主权,这些领地已经从行政体系上被纳入了选帝侯国。
这些领地变更问题的合法性,还需要进行另外一轮角力。
作为在神圣罗马帝国拥有特殊地位的奥地利的君主,拉迪斯劳斯的态度也很关键,虽然很想要插手不过拉迪斯劳斯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这个权力利益不足。象征性很强,还是不要抢费迪南德陛下的风头比较好,毕竟他虽然远在马德里却是名正言顺的帝国皇帝。
当然拉迪斯劳斯的态度对于费迪南德陛下也很关键,所以拉迪斯劳斯还是可以期待各方给与他一定好处的。
不过在这些大佬的开价到达之前,一支从萨克森地区逃亡来的起义军倒是先找上了拉迪斯劳斯。
这支起义军的首领是一位自我觉醒的巴巴罗萨的牧师,名字叫托马斯…闵采尔。
当他亲眼见到了传说中的哈布斯堡阁下时真是激动地热泪盈眶,为了接见这位狂信徒。拉迪斯劳斯特意换上了奥地利将官服,没有穿罗马红衣大主教的礼服。
“术士皇族,我亲眼见到了一位术士皇族,在下虽死无憾了。”面对着拉迪斯劳斯,这位闵采尔牧师激动地不能自己。“请您看一看,这是我在梦中得到的纲领。”
正是这个纲领让拉迪斯劳斯决定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亲自接见一个被正式认定是叛贼的人。
正如一开始介绍过的起义的缘来时说的。有一部分起义者针对的其实就是对大贵族和罗马教会不满,他们起义时的口号就是求恩,求皇帝之恩,他们认定皇帝大老爷是好的,只是被下面的人蒙蔽了。
他们要求废除所有领主。只承认皇帝的权威。
这个打动了拉迪斯劳斯的纲领内容如下:取消诸侯的一切同盟,各地只由皇帝负责保护。取消十一税以外的所有宗教杂税,各地牧师和主教由人民选举之后由皇帝任命。
就是说建立一个中央集权的君主国。
为此,纲领进一步规定:除“皇帝赋税”外,取消一切诸侯要求的关税、杂税和赋税,统一法律、币制和度量衡,实行政教分离,取消地租。
而且他们的要求是有一定限度的,注意了区分对待敌人,对于贵族将进行补偿,没收自教会的财产将给与那些愿意接受和平的贵族。
说到底是要用类似近代赎买的办法,即有利于贵族的办法,变封建土地所有制为资产阶级土地所有制。
而且很显然这支起义的矛头是指向罗马教廷,客观上极度有利于德意志的独立统一。
这样的纲领对于需要维系广大领地的费迪南德陛下来说不是非常有利,因为他无法全面接受这种要求,一方面在再征服的过程中西瑞克教会鼎力支持了西班牙的先王所以在西班牙王国的政治版图中分量极大,更重要的一方面这种民族主义浪潮会让西班牙出身派到其他民族聚居区的官僚和主教根本无法生存,这就威胁到了他统治的根基。
而对于领地上大部分都是德语居民的拉迪斯劳斯来说这简直是自带干粮的五毛,虽然他很看重米兰和弗留利的税收,不过既然奥地利军基本上是德意志人组成的,那么他就可以接受这种德意志民族主义者。
对于持着这样忠君爱国想法的朴素农民,拉迪斯劳斯当然要亲切接待。
这些农夫和低级牧师对于神圣罗马帝国现状只有直观感受,不知道同时代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