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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出了大大超过维也纳市价的价格购买那些葡萄酒,就是为了得到安保服务,怎么能让我们赔偿?!”班瑞小姐当然不能答应这种敲诈。
“你们的商业交易和我无关,我要求你赔偿,卓尔恐怖分子在奥地利进行犯罪活动的损失。”霍亨索伦大法官和哈尔娜没有什么关系。这也正好让他可以说这种话。
“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袭击商队的就是卓尔,就算是卓尔这也是商业风险的一部分,怎么能让买家来补偿损失呢?”班瑞小姐非常愤怒,她在廷巴图克城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在她看来说理本身就是示弱了,可是在这里她也只能讲道理。
“现在法兰西王国和利古里亚的舰队所在港内,西班牙舰队封锁了全部地中海的敌对港口。你们同法国和利古里亚的商路断了,威尼斯港一片混乱,你们也无法从威尼斯得到酒精,西班牙的商人敢和你们交易的大部分早已经被烧成了灰。”奥地利方面敢于如此强硬是有道理的,“现在里雅斯特港的酒精对于你们班瑞家族非常重要,其他各个家族的商路已经都断了。你们独得这条商路之利的好日子不想过,难道一定要让我和杜垩登家族联系吗?”
杜垩登这个名字一出现,班瑞长女终于变色,奥地利的高档酒精制品现在是黑大陆各个城邦都非常渴求的走私资源,只是因为己方最早提供了艾来芬特兽之牙,对于奥地利的艺术品市场很有价值所以才能得到优先供应。
来自同一城邦的杜垩登家族同样有这种洁白致密的优质雕刻原料可以供应,在黑大陆他们之间更是多有冲突。是班瑞家族真正的生死大敌。
“即使如此我也要求正当得到……”班瑞小姐还在执迷不悟,她不明白没有筹码的时候要投降这个道理。
他身边一个带着宽边帽的护卫突然打断了她徒劳的辩解:“班瑞小姐您在浪费时间,整整一个月没有一批优质酒水送到绿角港,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绿角港是一个大西洋沿岸的港口,自从葡萄牙人污染了好几个撒哈拉沙漠汇中的关键绿洲后,传统的的黎波里和廷巴图克之间的商路变得极其危险,只有最艺高人胆大的商人才敢走那条沙漠商路。
黑大陆的主要贸易线南移到了尼日尔河流域,大部分欧罗巴…黑大陆商业活动都要通过海运到大西洋沿岸的绿角港中转。
葡萄牙人从这种转移中获益匪浅。所以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所有人都认定污染绿洲的背后黑手是葡萄牙人。
“贾拉索!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断我的话,你这卑下的男性……”在绿教港和廷巴图克颐指气使惯了的班瑞小姐失去理智地在维也纳的宫廷中拿出了长鞭要攻击那个名为贾拉索的男人。
名为贾拉索的卓尔精灵赶在埋伏在阴影中的琼斯杀到之前,就轻而易举地制服了班瑞小姐,虽然他似乎只有一只眼睛,但是那位颇为扎手的班瑞小姐三两下就被他打中了后脑勺。
然后两个卓尔从人把他们被打晕的小姐带走了,他们没有入班瑞小姐预期地一样围攻贾拉索。而是听命于他。
“我希望您得到了你们主人的授权,而不是一时意气。”霍亨索伦大法官无所谓和谁谈,只要说了算数就行。
“让您见笑了,在班瑞小姐的少女时代。我们卓尔是信仰残暴娼妇罗斯的,而她的母亲是最早皈依真主的主母之一,不仅仅保住了生命还保住了权力,所以这位小姐,怎么说呢,有些跟不上时代。”
他的宽边帽上有一根非常美丽的羽毛,即使是见多识广的霍亨索伦大法官也不禁为它的美丽色彩而目眩。
“至少罗斯神后不禁酒不是吗?而且母女之间总是有最深的羁绊,我希望您能保护我们共同的利益。”霍亨索伦大法官的话更强势了,谈判对手刚刚的闹剧加强了奥地利的强势地位。
“请您放心,主母殿下对于她的女儿如果完全信任就不会派我来了,不过我也希望哈布斯堡殿下能够直接来见我,虽然您也很尊贵,大法官殿下,但是我这荒野之人只认得术士皇族的威名。”贾拉索脱下宽边帽,露出一个闪亮的光头。
他带着一个眼罩,用另一只眼睛向着霍亨索伦大法官身边的墙壁说道。
霍亨索伦大法官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笑脸,笑容中除了自信乐观还有一点别的什么?
他在哪里见过?对了,老皇帝马克西米连的脸上?
这是明察世事后看淡一切的智慧,属于一个卓尔?
荒唐,霍亨索伦大法官把这个荒唐的念头赶出了脑海。
“你有什么资格让哈布斯堡殿下来见你?即使是你们所谓的主母能够得到我的接见也该感到荣幸。”虽然贾拉索的要求有僭越的嫌疑,不过霍亨索伦大法官并没有做出怒不可遏的样子,因为这个卓尔话里的意思是要做出重大让步了。
不过贾拉索这个名字让霍亨索伦大法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霍亨索伦大法官一时想不起来,他此时正在工作呢,既然人家让了里子给点面子也不是不可以,礼仪总是不能和实利相比的,当然最后要拉迪斯劳斯来决定。
“根据你们人类的说法,施法者能够接触魔网的第九层就可以称为镇国,武士相应的等级被称为护国,当面都可以享有殿下的尊称,在外交和礼仪上享有特权。”贾拉索转向了从出现后就一直盯着他的琼斯,“恩崔立,哦。应该是恩崔立殿下,想来你可以证明我也是一个殿下吧,还是需要我在尊贵的哈布斯堡殿下面前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
第四百二十五章 老交情和老交情
“我是琼斯。”琼斯一边说,一边紧紧握住自己的武器。
拉迪斯劳斯早就注意到负责护卫自己的琼斯今天一直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猜到了对方使团中可能有一个高手,不过没想到似乎还是他的故人。
“琼斯?阿提密斯…琼斯?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我和你一起在黑大陆杀了那么多人可是我居然不知道你的真名,我的朋友。”贾拉索当然做过功课知道奥地利保密局长的名字,不过他也确实没有想到会遇到曾经的老伙伴。
琼斯在黑大陆时使用的也是“阿提密斯”这个名字,不过贾拉索那个时候听到的是一个拉丁语的名字。
德语和拉丁语中“阿提密斯”的拼法和读音也大相径庭,虽然贾拉索会讲这两种语言,但是对于母语以外的不同名字实际上是一个意思这种知识,不是语言学家是不大可能会拥有的,所以贾拉索没有从琼斯的教名中发现自己的往日熟知的人。
霍亨索伦大法官也想起来了,“贾拉索”这个名字不是属于那个琼斯三十年前曾经提高过的卓尔佣兵团长吗?
虽然琼斯从来没有用过这个词,可是霍亨索伦大法官知道他是琼斯的“朋友”,也是一个极端狡猾,极端危险的人。
“告诉我,我的朋友,为什么崔斯特…杜垩登还没有死!”
咆哮着说出这个问题后,琼斯并不立刻要求贾拉索回答,而是掉头像走出假墙的拉迪斯劳斯请罪。“殿下,那个双刀卓尔游侠应该是我的一个仇敌,一个应该已经被我杀死的仇敌,但我并不能确信,直到贾拉索出现,我才确认这一点。”
“要不是我让你以为你已经杀了他,你还在黑大陆的沙子和污水里浪费人生。又怎么能来到这奥地利,混到了如今的位置,我帮你斩去心魔,难到还不算你的朋友?”贾拉索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他充满自信毫不羞愧地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蒙蔽自己的盟友。“更何况,扪心自问,其实你早就知道他没有死不是吗?”
贾拉索单膝跪地向拉迪斯劳斯优雅地行礼。和班瑞小姐打着卖肉主义的半吊子不同,他的外交礼节一丝不苟,哪怕是最挑剔的外交官也找不出一点不够格的地方。
拉迪斯劳斯早就知道琼斯早年在黑大陆的冒险经历,琼斯能够成为老皇帝马克西米连的亲信,在过去的来历问题上自述是非常完全的。
他拍了拍琼斯的肩膀以示信任,老皇帝马克西米连既然将最重要的位置托付给他。辅佐自己的孙子查理五世,就说明在大问题上他是绝对可靠的,拉迪斯劳斯也信任将哈布斯堡家族推到顶峰的人物的目光。
然后他只是沉默地打量这个危险的异域来客,并没有让他站起来。
在档案里,琼斯也曾经提及过黑大陆他一同冒险的伙伴贾拉索,那是一个令拉迪斯劳斯感到尊敬的野心家。
作为娱乐也是作为工作,拉迪斯劳斯经常阅读他部下的履历档案。他笃信他舅舅教给他的理论看政治家首先要看他的来历和根脚。
贾拉索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哪怕是拉迪斯劳斯十分钟都没有跟他说话,他的脸上也依然挂着自信的微笑。
直到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身土黄色铠甲的威严武士在他身后出现,他才维持不住淡定的姿态,身体紧绷到了极点,额头开始有汗水留下。
“作为护国,你可以要求我的接见,但是你不可忘记。殿下和殿下之间的不同。”弗伦兹贝格和萨扎斯坦都紧急赶到后,拉迪斯劳斯才开口说话。
贾拉索诚惶诚恐地连连告罪之后,拉迪斯劳斯才允许他站起来。
虽然贾拉索自信依然可以冲出去,但是这个时候,他就该诚惶诚恐。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那个什么杜垩登来了欧罗巴,你是来追击他的吧。”拉迪斯劳斯看着眼前的危险人物,刚刚的那番下马威应该是吓不倒他的。如果他真的是如琼斯所说的那般危险的话。“这位杜垩登是你们班瑞家族的仇敌吧。”
双方只是通过这种姿态表明了力量对比,建立主从级别的合作基础罢了。
琼斯观察着自己的朋友,卓尔的寿命比大多数强大的人类更长,不过三十年的时间依然是够长了。看上去已经非常彻底地改变了一个人。
那些惶恐的告罪和脑门上的冷汗,都是表示顺从态度的一部分,这种策略可不是曾经强大卓尔佣兵团首领的惯用策略。
虽然拉迪斯劳斯并没有减轻对他的防备。
不过他也没有过于神经紧张,再危险的毒蛇也动摇不了如今的哈布斯堡家族。
更何况他们确实互相需要,在西班牙法兰西和谈完成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奥地利如今是黑大陆非常重要的贸易伙伴,班瑞家族需要拉迪斯劳斯,远超拉迪斯劳斯需要班瑞家族。
但是黑大陆那些城邦里的家族还真没有比班瑞家族强太多的,至少拉迪斯劳斯不知道有那么合适的替代者。
不是没有其他卓尔家族找上来想要奥地利的高档葡萄酒供应,但是他们实力不足,购买力有限。
哈尔娜都没有把他们介绍给拉迪斯劳斯的必要。
那种什么押上一批货,下一批付款的交易方式居然也敢提出来,你以为自己在和谁做生意?
那个杜垩登家族据说有实力,可是根本没有和奥地利联络,一切也就无从谈起。
至于那位“崔斯特…杜垩登”这个名字更加加大了合作的难度。
所以拉迪斯劳斯并没有换一个合作伙伴的想法或者说必要。
贾拉索同样明白这一点,不过他还是决定满足眼前人类世界中巨擘的自负,他把头压得更低了:“这个崔斯特…杜垩登行踪不定,也不是一直和我们班瑞家族作对,对于杜垩登家族他其实很难说是在支持,他是罗斯女神的最大反对者为转播真主的信仰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一个狂热的真主信徒。”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