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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倒挺好,反正你上次跟我说了之后,我就把大部分的钱都存进富格尔纺织协会了。”公爵夫人对此没什么意见,他们从来也没有挖地窖存银子的习惯。
“这样就好,我跟你说,那些奥地利人能把钱存在美第奇银行,我们可不行。”霍尔蒂公爵作为外来者,特别的小心。
“对了,你弟弟一家真的要全部迁到维也纳?”霍尔蒂在维也纳站住了脚,自然要把失散的家人也都接过来。
霍尔蒂的小舅子一家是塞克什白堡的贵族,这一次并没有遭遇太多的兵灾。
“我弟弟和大侄子艾斯估计不来,不过我弟媳妇和几个女孩肯定要来啊,你不是说奥斯曼这一次没吃到大败仗吗,你看维也纳这城墙修的,真的是十万大军也攻克不了。要说路易二世陛下都战死沙场了,我不该说他的坏话,可是和这术士皇族的这位陛下真是不能比啊,唉。”
虽然不乱说话,不过涉及到家人的问题,霍尔蒂还是要把真实信息告诉妻子的。“我那大侄女的丈夫肯定是死了,小的那个也到了差不多找婆家的岁数,你也不要就管你哥哥的几个孩子,我妹妹他们家这次没受到什么损失,出得起嫁妆,数字不会让你难看的。”
“这你放心,他们也是我的孩子。”和奥地利当地贵族联姻是霍尔蒂当然的策略,虽然他最关注的还是自己哥哥的大儿子,也就是自己继承人的问题。“虽然王后陛下刚死不好立刻结婚,不过定亲是不碍事的,这几天来提亲的人就要上门了,你到时候知道国务会议成员的分量了,不过你只管好好接待,不要随便答应,地位再高也不能随便答应。”
第五百二十一章 知我罪我
1526年12月26日,因为海上通路不稳和军事布置的重重延误之后,波旁公爵终于再次到达维也纳。
和上一次的重视不同,拉迪斯劳斯这一次并没有出城迎接他。
虽然拉迪斯劳斯仅仅在城门口迎接他,波旁公爵也不敢有任何不满,这是实力使然。
奥地利的实力整体提升一个台阶,对外礼仪自然整体下降一个台阶。
“陛下,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悼念。”
“非常感谢。”
“皇后陛下是一位杰出的女性,是联合王国的伟大母亲。”
一见面依然是这个已经听得心烦的场面话,不过这一次拉迪斯劳斯可是不好不听。
。……
进入维也纳城内,波旁公爵发现全城缟素,毫无圣诞节的气氛。
拉迪斯劳斯这一次总算是成功地取消了圣诞庆典,虽然这绝非他想要执行的计划。
所有西瑞克教会的圣诞布施都必须以为死去王后祈福的名义才能送出,否则这个教堂的账目就会被拉迪斯劳斯派出的查账队严查,反反复复地严查。
虽然敢于接受检查的硬骨头基本上在财务上是比较牢靠的,但是这不影响他们同样被查账的人搞得焦头烂额。
非专业人士做的帐是不可能严丝合缝的,哪怕找不到贪污的证据,不规范的地方是很好找的。
成为拉迪斯劳斯眼中钉的几个牧师,很快都被课以重罚。
大部分有油水就捞的西瑞克主教和本堂神甫们,则基本上都是老老实实地服从了拉迪斯劳斯的命令,将布施改为王室的名义进行。
波旁公爵在维也纳皇宫和拉迪斯劳斯以及胡安娜的几个女儿共进晚餐,然后是一场小规模的舞会。
波旁公爵和埃兰诺娃总算是正式认识了对方,并交换了订婚戒指。
交换订婚戒指的风俗,很有可能就是在马克西米连皇帝和勃艮第的玛丽举行的仪式上第一次出现的。
晚餐后,拉迪斯劳斯主动建议这对未婚夫妇在大厅中共舞一曲。
在维也纳乐团悠扬的曲调中。丹麦流亡君主夫妇和有限的几个奥地利参加宴会的大贵族夫妇,也陆续加入了舞池。
相比正常情况下,上百人的舞会,今天的规模已经有所减低了。
“国王陛下,我还以为你最近一段时间内不喜欢任何娱乐呢。”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和波旁公爵在跳舞,胡安娜和拉迪斯劳斯坐在一边随意聊了起来。
“我确实不喜欢,但是我也无权因为自己失去了妻子而四处散布悲哀和痛苦的气氛。另外您可以叫我拉迪斯劳斯,如果您不介意我叫您母亲大人的话。”胡安娜和她的几个女儿都是王后,如果都用敬语实在是显得有点浮华了,即使以哈布斯堡家族的标准来说都是如此。
全城缟素并不是拉迪斯劳斯的愿望,只是国务会议成员一致要求如此,也为了安抚马德里的皇帝陛下。所以不得不如此。
“哦,即使是我的亲生儿子,在成年之后也很少称呼我为母亲了。”胡安娜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了,事实上当时在马德里的查理五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肯和胡安娜说话。
“这就是权力的坏处。”拉迪斯劳斯喝下了半杯酒,“不过权力又实在是太让人沉迷,所以我们别无选择的要求追逐。”
“看着他们长大成人,带上王冠。承担使命然后不幸地去死,这真是糟糕到了极点。”胡安娜一边说一边从侍者的盘子里拿酒。
拉迪斯劳斯早就注意到她今晚似乎有点过量了,不过他不打算制止她,女儿要结婚了,一个母亲有权力多喝两杯。
即使要控制,也应该是她的女儿来控制。
当然,除了女儿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有资格。
“陛下,这是最后一杯!”弗洛伦蒂诺职责所在。必须制止这个趋势。
“最后一杯,最后一杯,我的老伙计,你为什么不去邀请哪位女士跳支舞呢?”胡安娜对于自己的监护人感到无奈。
拉迪斯劳斯也知道自己岳母的精神状况有可能出问题,不过他倒真的不是很在乎。
因为马克西米连老皇帝的浪漫天性,维也纳的宫廷气氛本来就不是很严厉。
拉迪斯劳斯从意大利商业城邦带来的习惯,更加不是顽固保守的马德里可比。
不过弗洛伦蒂诺显然是不接受胡安娜的建议。他沉默地站在胡安娜身后,盯着她的酒杯。
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始终沉默的武僧,他们滴酒不沾,随时做好了制服胡安娜的准备。
弗洛伦蒂诺的态度让琼斯和贾拉索也无法离开。他们只能和这位西班牙宫廷的大总管一起站在拉迪斯劳斯和胡安娜的身后。
知道自己不大可能得到下一杯了,胡安娜放慢了喝酒的速度。
“真是奇怪,拉迪斯劳斯,我从你的脸上真的能看到很大的失落和痛苦。你为凯瑟琳娜伤心的程度真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拉迪斯劳斯为胡安娜的话微微皱眉,看起来真的喝得太多了。
“安娜…西博、哈尔娜…多利亚,还有那边那个我大儿子曾经的女人,是叫玛格丽塔还是玛利亚?无所谓了,我认为你并不比其他男人好到哪里去啊。”尽管拉迪斯劳斯和安娜的关系和她说的不一样,不过拉迪斯劳斯没有反驳胡安娜。
“陛下您喝多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弗洛伦蒂诺想要制止事态继续发展。
“我确实并不比其他男人好到哪里去。”拉迪斯劳斯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不过我也确实为凯瑟琳娜而失眠。”
“当然了,四处风流快活的男人也会为妻子的死去真心痛苦,我也能理解这一点,所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和玛丽的事情,凯瑟琳娜知道吗?”胡安娜的话让想要劝她的弗洛伦蒂诺一下子失声,这可不是他应该插入的话题了。“啊,不要否认,玛丽最近几天根本不为她的丈夫痛苦,她完全沉浸在负罪感里,和你一样的负罪感。”
胡安娜眼中有极端危险的光芒在闪动,这位众多女王的母亲,在权力和魔网的帮助下依然没有老去,她那张并不比女儿逊色的脸上,充满了混合着压迫和疯狂的魅力。
只是这种魅力极端危险。
拉迪斯劳斯因为胡安娜前面的话而紧紧皱起来的眉头,至此反而放松了,他的岳母只是生气了而不是失去了理智。
他同时发现今天晚上玛丽和他一样情绪最差,和自己一样,一支舞也没跳。
胡安娜也许早就怀疑了,到了今晚看到拉迪斯劳斯和玛丽类似的负罪感才能够确认。
“不,她不知道。”拉迪斯劳斯一点也没有抵赖的打算,他也没有辩解什么当时自己压力很大之类的话,而且直接了当地回答了胡安娜的问题。
他证实了胡安娜的质问,这让琼斯和贾拉索都开始紧张,虽然矢口否认也不一定能阻止胡安娜发怒,可是除非被捉奸在床,应该是绝对不能承认的啊。
只是胡安娜显然已经从玛丽的状态上看出了问题,母亲总是能看出女儿的问题。
“我向您保证,凯瑟琳娜死前完全满足于和我成为正式夫妻和加冕为王后的喜悦,虽然这无法缓解她肉体的痛苦和最终的离去,但是她并没有因为我和玛丽的事,承受更多的痛苦。”
拉迪斯劳斯盯着胡安娜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胡安娜也紧紧地盯着拉迪斯劳斯的眼睛,对视了超过让佛罗伦蒂诺感到紧张到了极点五分钟之后,胡安娜才用她独特的低沉声音说道:“哼,演得还不错,应该能骗过玛丽,等会我再灌她两杯,你把刚刚那些话再说一遍,然后想办法钻进她的卧室,至少这样可以让我活着的女儿可以不要那么痛苦,我也可以不用担心她会自杀。”
听了胡安娜的话,拉迪斯劳斯并没有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在表演,至少不完全是。
他只是再拿起了一杯酒。
第五百二十二章 东匈牙利争夺
相比经历过足够多谎言和背叛的母亲,得到过丈夫和祖父更多感情的玛丽确实比胡安娜要好骗一点,她听了情人的解释之后就扑倒在他的怀里痛哭。
相比波旁公爵没有得到埃兰诺娃太多热情,拉迪斯劳斯则在胡安娜的帮助下,最终又爬上了玛丽的床。
另一个原因是埃兰诺娃比较保守,而玛丽则喝多了。
极大负罪感和纵欲发泄很多的时候本来就是隔着一层窗户纸,玛丽的精神状态一度危险到让胡安娜担心她自杀,然而在拉迪斯劳斯的“努力”下,她的精神状态很快就好转了很多。
虽然哈尔娜和玛格丽塔都对此非常抓狂,但是她们本来也不是堂堂哈布斯堡公主的对手,只好狠狠地、悄悄地诅咒着这对奸夫淫妇。
不过拉迪斯劳斯和玛丽对于费迪南德提议他们结婚的事情,则都表示了拒绝。
玛丽一方面多少还有所顾忌,她和拉迪斯劳斯都刚刚失去了伴侣,这么快和妹夫结婚实在是太难看了。
另一方面,拉迪斯劳斯觉得更重要的原因是玛丽并不能接受自己为她的亲密家人了,他们上床上得太早了。
而且玛丽现在也不需要承担什么家族责任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联合王国和西班牙的紧密关系完全在于法兰西这个共同敌人的存在。
但是她也没有离开,她和胡安娜暂时都住在维也纳。
丹麦流亡国王夫妇则已经返回了布鲁塞尔,在那里,克里斯蒂安国王正在组织复国军。
而拉迪斯劳斯更多是因为地缘政治的问题,他如果和玛丽结婚,首先是有可能会在匈牙利贵族中产生很不好的影响。
“如果玛丽陛下是匈牙利当地人也就罢了,那些匈牙利贵族都会喜闻乐见一个自己的同胞成为王后,但是她一般被当地人认为是奥地利人活着西班牙人。”这件事,拉迪斯劳斯在国务会议上进行了讨论。马基雅维里第一个表示了反对。“更何况,我们和西班牙的同盟关系现在已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