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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味道。
尽量让自己不去思考这些味道是从那“些人”人身上飘来的,范举一眼望满都是来往服侍主人的仆人,如果不知道这些观众今天是来看比赛,范举会以为自己是误闯了别人的婚礼了。
好再昨天的那场比赛范举已经见识了勒克瑙人的排场,赛场内还是有不少思想新潮的新印度人,他们没有带仆人,更多的带着家人和孩子来看比赛,打扮的也很西化,把整个赛场明显分割成两个群体。
不像国内和欧洲的网球比赛,你还能在场边找到穿着随意的普通人,在印度网球基本上就是体面人的象征,别说是原本那些低等种姓出生的贫民,就连家庭条件差一点的,都不会来赛场掺合。
范举的对手托德尔对于观众席上的架势也显得很有兴趣,范举发现他进场后已经对着观众席看了好几眼了。
不过托德尔明显很重视这场比赛,场外的动静也只是吸引了他一小会,范举发现他此时很专注与自己的比赛,对于一名被伦勃朗评判为神经刀的选手而言,这可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巴格达蒂斯也是神经刀,而且还是一名有实力的神经刀,可是神经刀选手向来都不是能用常理来判断的,在赛场上的意外性,往往会让神经刀拥有超乎自身排名和实力的杀伤力。
“你好,我是来自中国的范举,很高兴和你比赛。”很公式化的问好,范举并不像说太多话。
托德尔也是如此,点头示意后也只回了句“nice-to-see-you-too”后便没有其他话语,比起还会在赛前和范举客套的岩渊聪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人。
托德尔显得有些沉闷,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不过范举并不认为这是对手状态不好的表现。
相反巴格达蒂斯也很沉闷,但是他在击球时会很激情,这种沉闷更像是在积蓄着力量,想要在爆发时一举击垮对手,沉默的火山才是最可怕的,范举现在就坐着这座火山之上,接下来迎接他的将会是如何激烈的爆发呢?
第七十二章接发大战
托德尔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他虽然沉默,可是脑子里想的却一点都不少,范举的比赛他研究过,可是当他越是研究,就越发现范举的可怕之处。
“这根本就不该是一个来参加未来赛的选手!”这是托德尔得出的唯一结论,虽然只有一场他的双打同伴帮助自己录下的因为对手拉肚子,等于只有半场比赛的录像,但这却让他无比心惊的感叹道。
他是一名职业选手,不是那些无脑小报的记者,在范举调节状态的同时,他却研究了整整一天的对策,不过得到的结果并不乐观,他只找到唯一的一个时机。
……
对手把发球权优先让给了自己,这让范举很讶异,毕竟先发球权是个好东西,只要先拿下一局,就意味着你可以率先给对手施压,有压力就容易犯错,通常选手不会放弃先发球的机会。
可是这并不像是对手一时的口误,或是不敢承担责任的表现,范举没有发现托德尔有任何想要反悔的举动,抱着内心一丝古怪的好奇,范举开始了自己的发球局,对于自己的发球他很有信心,并不认为这里面会有什么问题。
一个标准的新月发球,红土上高弧度的无规则弹跳侧旋发球更有优势,速度不快但是那弹起的一瞬间足以让那些实力不足的选手一时失去判断能力。
对手往往只能靠随挥打回发球,而这时候范举就能轻易的取得发球优势,然后紧跟着就是底线的连续压制,直到看到获得制胜分的机会,或是进行压迫进攻等待对手的失误。
网球沿着球网上沿飞过,新月发球对落点的要求不高,擦网出界的几率也要低上一些,开场的发球范举习惯性的没有用尽全力,并不是球速和旋转不够快,而是落点上更多的在求稳,保证自己的开局能够打的更加流畅一些。
“来了!”托德尔看到那颗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的发球,心中大喊一声,电光火石之间球拍已经随着球的来路挥动了出去,紧绷的手臂意味着他正在准备发力,在老尼克教导范举的接发球知识中,这种发力是极不正常的!
来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反向的斜线,如同被巨大的力道强拉到了另一个方向,这让才跑位到中线还没站稳的范举都没预料到的结果。
“0:15”裁判宣告着比分的改写,而范举却是略有惊讶,竟然开局就敢发力打自己的发球?这个托德尔到底想干什么?
接发球发力的状态无疑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精神太过紧张,导致肌肉紧绷下意识的发力,而另一种则是有预谋的发力,而托德尔漂亮的接发球直接得分明显不是第一种情况。
范举眯缝着左眼看了一眼对面已经准备落位的选手,他想再次确认一下自己的对手是不是有预谋的想要来个先声夺人。
这种突袭的接发球得分十分有意思,饶是范举这种快腿选手也不可能在1。5秒内,从发球动作调整到后跑动到另一个半场去接球。
自己的发球170公里的时速,托德尔打回的接发球最慢也超过160公里,这种时速下跨越球场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短到范举根本不能作出任何反击的动作。
“接发球出界,15:15”
又一个发球,不过这次托德尔明显没有猜中来球的线路,太大的挥拍角度让整个球都飞出了界外,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他,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每次都打到接发球,对手的发球很可怕,哪怕只有平均170-180的时速时也很难捕捉,更别说那些时速超过210公里的发球,托德尔知道自己能反制的机会并不多,每一次都要把握住时机。
“这小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放弃了第二拍的进攻。”又一次发球后,范举这才真正确认了刚才的接发并不是一个巧合。
范举不得不感叹这小子实在是胆子太大了,打接发球直接得分是这么容易的么?难道他认为凭着自己的神经刀就能克制住自己的发球一整场么?
看台上的观众有些傻眼,其实来看比赛的很多人根本不明白网球的规则,他们更多的把这一场比赛当成本地的一次社交活动,在他们想来网球就应该是你一拍我一拍,然后谁先接不住谁就输了的比赛。
可是比赛才开局,赛场上就显得异常的古怪,两边选手竟然打了快5分钟的比赛,都没有在发球和接发之外挥出第二拍来,比分已经第二次平分,就算不太懂规则,他们也知道,最少要领先两球才能获得一局的胜利。
托德尔在搏,而范举却皱着眉头在发球,他的一发不可能一直保持平稳,而一旦降速就很容易让对手成功打出接发球直接得分来,这种不打第二拍的节奏,也让他格外难受,如同卡在咽喉中的鱼刺,恨不得马上给拔出来。
“40:a”听到对手又一次拿到占先,范举懊恼的拍了下脑袋,刚才那个二发被对手抓了个正着,自己应该把角度打的更开一点的。
范举实在是小看了神经刀的能力,一次又一次的发球被对手给搏命打了回来,中间发球范举甚至改成过超过210公里的高速发球,可是托德尔一如既往的执着着他的接发球直接得分战术。
超强的集中力和深不可测的神经刀,把范举打的没有了脾气,这是来印度比赛以来,第一次想要倍速异能去解决眼前的对手,这种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和欺负人无关,更多的是对自己实力的不满,竟然被对手逼到了角落一样。
“不行,再忍忍!我就不信打不死他!”范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手带进了死胡同,他甚至没有想去靠第二拍去解决问题。
这场比赛好像成为了一场发球大赛,发球的是范举,接发的是托德尔,谁先失误谁就会输了一样,双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一切都是为了那零点几秒就结束的发球。
“out,擦网”边裁和主裁的喊声同时想起,范举发力的一发再次出现了失误,这在范举的比赛中其实已经非常少见,紧绷的精神对他的发球稳定性也产生了一丝影响。
范举也开始有些急躁,这种情绪带到比赛中就造成了发球技术的变形,在200公里的时速下,极小的误差也让发球变成一场灾难。
托德尔听到一发失误,眼前顿时一亮,范举的发球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每一球他都是在拼尽120%的力量去接球,而上天好像也在帮他一样,极佳的竞技状态让他一次又一次打回那一颗颗刁钻的发球,从范举这位强大的对手手中抢下那一丝微弱但致命的领先优势。
范举没有顾忌自己已经在二发的状态,他有感觉自己如果再按照平常的方式对待肯定会被对手接发球成功,他决定开启自己的倍速异能,虽然有些在欺负人,但范举从不避讳异能也是自己实力的一部分,只不过在过去的比赛中还远远达不到使用异能的级别,但是今天对手的接发球状态,让范举觉得自己反而成了弱势的一方的感觉。
“倍速开启,极限加速!”解开了封锁,范举的大脑顿时极速运转起来,整个世界都如同被自己改变了一样,眼中的景象全都逐渐的缓慢了起来。
最佳的倍速状态只有一瞬间,范举的身体已经如同拉满的弓箭,身体全力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所有的力量前所未有的的击中在了一点,当他觉得自己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球也正好处在了最佳的击球位点上。
在球拍奋力向上挥动的一瞬间,范举感觉到了一丝爆发后的爽快感,他的眼珠直愣愣的盯着飞向对手的网球,就算在三倍减速的情况下,这颗高速的发球依旧如同射出的利箭,在空中极速飞行着。
在倍速状态下,范举甚至看到了对手狰狞的想要扑球的动作,甚至不用等球落地,范举就已经判断出自己发球的落点很不错,而这个范围绝对在对手的接发范围以外的位置外!
“不对?为什么那个边裁已经打算举手了?球明明还没有落地啊?”范举的倍速不断向正常速度靠拢,但是在二倍速依旧维持了一定的时间,正当他想要露出胜利的笑容时,顿时发现了一丝不好的苗头。
“out!”不怎么标准的英文,但是这个单词却清晰可闻,没有接到球的托德尔脸上的表情是庆幸,但是范举却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狮扑向了裁判。
“这一球没有出界,我很确定我的发球在界内的位置!”范举很确定,除非有慢速监视系统,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晰的看到落在边界线边缘的发球了,这是范举三倍速状态下最完美的发球,高速高旋,落点犹如像是用手放在边线上一般的精确。
印度主裁判缺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看得非常清楚这球的落点,丝毫不顾及范举要求查看球印的要求,这么做虽然有失公平,但却也在合理的范围,对于范举的要求丝毫不以为意,要知道他在刚才的一次托德尔的接发球出界时,可是再次确认过的,哪怕那球的确出界的有些多,都没有推脱过自己的责任。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范举看到了这位主裁判对托德尔的偏向,或者说这名主裁判对白人的偏向,在红土赛场上击球后留下的球印可能是最容易判断球是否在界内的赛场了,就是他竟然连一点想要站起来的查看的意思都没有,这让范举快气爆了!
“请注意范举先生,我会认为你这是在威胁我,我会向itf协会进行赛后申诉的。”裁判显然觉得范举侵犯了他的权威,非常严肃的向范举发出警告。
“请!哼!”范举没有多少一个单词,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