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家回去了,小庄园里一切情形都没任何变化。姚洁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祝彪在祝柳氏面前已经将她要断了,但现在不用祝彪来说她也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脱不开宋滢竹,她也就还不回自由。
由周云飞帮忙照料着,祝洪那边又拨来了一组家兵,很快就安顿了下来,今天早上周云飞就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单玉屏见了,姚洁、宋滢竹也安顿好了,祝彪就是放心无牵挂了。中午饭后乘船渡过了罗明江,而大军的后尾后续,直到最后一车辊重被搬运下船时候,西边的太阳已经通红通红。
“将军,还要扎营吗?”朱朝宗有些迟疑的向祝彪问道。之前大半个月的相处让他感觉得到,祝彪是个相当,守规矩,的人。
可眼下的问题是,他们这支骑军实在没有安营扎寨的必要。不仅仅是因为地盘还处在汉军的绝对掌控范围之内,更因为部队的主体兵种是骑兵,眼下的行军时间还很紧迫。
祝彪马鞭敲在手心里,轻轻地摇着头。“没必要,这地方用不着营防,只要夜里安排好人手警卫就行。”虽然据稍锋的来报,前面三四里远的地方就有一个下营的极好去处,要下营很容易。但是祝彪现在看,他部真的没必要去死板的执行那‘夜宿必下营’的规矩。
要知道,薄刀岭大营里一切的一切虽然都要求要‘守规矩”可祝彪之前在引三千骑西入罗州的一路上,却是从没打下一根木柱栅栏的。
在延东,祝彪经历的几次大仗,汉军都是步骑混合。那自然需要紧扎门户,守住老巢。进入到罗州,也就是怀远之战,祝彪是背依怀远郡城而战,那天然就是一个最最牢固的营盘。之后的北盘河口一战,也是步骑混合,还因为有车阵在手,一切的情景与眼下都大有不同。
祝彪眼下的情景就是与他西进罗州时的状况一样。那个时候,在泰长郡里,距离前线只有那么一点距离的情况平,他夜里面都敢不下营,何况眼下罗明江岸边,处于汉军的绝对掌控范围之内,他会下营才是真的怪了。
夜色深深,单单的行军帐里祝彪手捧着兵书继续在研读。前阵子他时间都花在了内功上,兵书又给耽搁下来了。
宿营地的外围,是四百名最精锐的骑兵在交织错节着组成一张网,笼盖着方圆五里之内的每一寸土地。他们全都是随着祝彪从连平杀到余明的精锐老卒。
而同时间,营地的中心,祝彪的三百亲兵全都在枕戈待旦。
“咖……”一支镝箭穿云而鸣。
帐中的油灯还在点亮,祝彪人却已经歪倒在了铺垫上,不是每天晚上都要运功修行的。十几天辛辛苦苦了,这几日放松放松自己。
但是当尖锐的镝箭鸣声传入耳朵的时候,他还是瞬间睁开了双眼。长剑握手,铠甲未披身上,只是穿着一袭白袍,翻身上马,拈起得胜钩上挂着的浑铁点钢枪,大吼声中三百亲骑整齐划一的撒开了马步。
“小子,眼睛放亮一点,也不看看我们公子是谁?”
“你是那部分的贼兵?瞎长了俩大眼殊子,爷们我今儿给你抠出来看看是不是石弹子做的一一……”
“狗屁的石弹子,撑死了算是屎弹子……”
一撮三四十人的精骑,拱护着最当中的一个身体胖胖的贵衣公子,雪缎的丝亮在月光下都是反着光滑。
精骑的外围,二十几个祝彪布置的警哨全都被打翻在地,不少人口里都已经在吐着了血。而对方最当头的两个大汉,墨绿色锦锻袍子在月色下恍如玄色的一般,正像拎着人偶娃娃一样抓着警哨中为首的战士,肆意辱骂和嘲弄。
那被他们拎在手中的战士,早已经气息奄奄,说不出话来了。
霸道,藐视,轻蔑,来者一行人将自己的傲慢和高高在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祝彪是不会把二十多人安排到一个地方的,这二十多人是整整五队的哨骑,是因为听到镝箭后纷纷策马赶来,才都遭了秧的只敌众我寡,己方是分头而来,自然被对方干净利索的都打下马了。
当然还有的原因是一一他们不敢动狠手。对方人群中大部分人穿的也是汉甲,并且是只有禁军才会配置的精甲。
即便是北汉已经打了十年的仗,禁军的地位也依旧继续高出其余众军一头。这一点边军上下都很感不忿,十年战争他们劳苦功高啊,多少人血洒沙场才将山河维系到今天。可是……悲剧的是,这一点却又是连上上下下的边军自己人都深深默认的事实。
“十七、十八,让边上的人都给我闪开,公子我今晚还要过河呢。”人群当中的公子哥根本没看地上躺倒的二十来人,周边围拢过来的人数更多的哨骑也丝毫没放在眼内。
以他的身份,别说是打了二十多个当兵的,就是后面再添一个零,那也是白打。谁让碍着他路了呢!
这胖子连夜要赶回王都去,路过的方向正从祝彪营地穿过,一头就扎进了北边的哨骑网联中。
对于这边的好言相劝,胖子根本不以理会。军马报名的只是一个小小中郎将,如何能让他堂堂国公世子绕路,该让道的是这个小小中郎将才是!
暴风骤雨一样的马蹄声席卷而来,虽然人少,虽然仅仅是三百骑,但祝彪的这支亲军可都是铁血精锐,自然有一股凌厉的杀气。
现在被一马当先的祝彪稍加以引带,一股纵横驰骋的气势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
祝彪的统帅可是满值赃四的满值属性赋予了他在战场上洞察一切的灵敏(战争)嗅觉,也同样赋予了他引导军心战意的方向自觉。
十七、十八两个锦衣壮汉满脸不在乎的表情瞬间退去,手中的战士被他们丢在了马下,四只眼睛紧紧盯向骑军卷来的方向。那一股纵横驰骋的无匹气势像是一座山,重重的压在了他们的心头。
杀意在祝彪心头疯狂的涌动着,二十多个受伤倒地的战士让他怒火直接涨爆胸膛。错非他也认出了后面人群中大部分人穿的是禁军铠甲,趁着这冲锋拉起来的气势,他都要大喝一声一一杀无赦了!
“还不下马……”
浑身凌厉的杀气夹带着飞骑临到的横气,还有祝彪满胸口的怒气,冲着面前人等就是内力涌动的一声叱咤。
凌厉的杀气中,首当其冲的十七、十八二人就感觉着自己是那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四周全被滔天巨浪所围住,随时都有可能被一个浪头卷翻海中。
二人身后的一群禁军就更差劲了,他们虽然也是战士里的精锐,可是与祝彪这样的武力之人相比,错劲就太多了。
国公世子的背后,一个布衣打扮的中年刀客脸色一变,策马阻挡在了世子的身前,内力发出,祝彪爆喝而来的杀气犹如水流撞到了巨石,当下一分为二从刀客的左右边分了出去。
“你便是此军中郎将吧?休得自误,我身后乃是明国公世子,当今汉王的亲侄儿。”
“我不管你是不是世子,是不是汉王的侄儿,我只看在战场上一样捐躯国难的禁军兄弟份上,给你们一次机会。
一留下刚才动手的全部人,然后剩余的都滚!”
长枪向前一指,祝明面如铸铁,语如斩钉,没有留下半点通融的余地。
?过年就是要命的,白酒烧喉咙!!~!
二百五十七章 前线鏖战急
明国公世子?
自然是牛逼。汉王的亲侄儿,老爹明国公姬偃与汉王是一母同胞。而且因为年纪小姬钊太多太多,对姬钊的王位毫无半点威胁,所以很轻松的就赢来了汉王的疼爱。并且打小如此,一直到现在。
在北汉王室的诸多近支中,明国公府于朝野上可不是一般的强势!
可是,这事,就算遇上的是当今汉王的王子,祝彪也必须顶上,硬顶不然以后日子他还如何带兵呀?
挨打的人都是部队中的老人,是他的老班底,是祝彪掌控军队的根本根基。这个场面他若不撑下,那好么,军心动荡、下挫,想想都知道该会发生什么,而且是一定会发生的。
他们军心动荡、下挫就是右营军心动荡、下挫,右营军心动荡、平挫左营也会跟着军心动荡、下挫,没有不跟着下挫的道理啊,甚至说不定趁机撇离了祝彪都有可能,反正整支军队是要低靡上好一阵子。但现在他们就是要去战场了啊!!!
而且祝彪即便如此的渡过了这道坎,他在所有将士心目中的形象也会毁掉大半,地位必然也要萎缩许多,甚至短时间内都不用去考虑恢复……
所以,他自始至终的强硬,坚定无比的强硬!
息事宁人,忍耐退让,这当然能让祝彪避免开罪于明国公府一脉,可失去的太多太多。并且祝彪本人又是一个欺强傲上的‘仇富’性格,天生对仗势欺人就看不进眼。该做出怎样的选择,就不用多说了。
“祝彪,把眼睛擦亮一点,想明白了再说话我们世子爷可是出自明国公府……”
“休得自误。我再给你说一遍一二。
布衣刀客两眼寒光直射,显然对祝彪刚才几句话,不满到了极点。同时间他手掌中也多出了一个银色麒麒令牌,正中心,繁纹修饰着一个空白圆形,上面铭文雕刻着一个铁笔银钩样的‘明’字。
祝彪眼睛眯了眯,亮牌子了?可那又如何呢!
点钢枪放在得胜钩上,祝彪打马前出了十多步。银色麒麒令牌化作一道亮光直接朝他打来,令牌的顶头还正对向祝彪的檀中穴。
嘴角冷冷翘起一抹笑,这点小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对面的国公府护卫,真太不长眼了!
亏得身边跟了这么多禁军,没听说过自己的‘丰功伟绩’么?
根本没有任何的凝神备注,布衣刀客的投掷令牌,祝彪拿手一抓,银光就是顿消,银麒麒令乖乖的停在了手上。
身负近五十年的功力,要还接不下一个令牌,祝彪直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银麒麒令上附带的内力和劲道,根本就触不动他分毫。
“本将刚才之话没说明白吗?我不管你是不是国公世子,是不是汉王的侄儿,留下动手的人,剩余的给老子滚蛋!
本将军也再给你说一遍一一……”
银色麒麒令牌抓在手中,擎举在脑旁。祝彪说话间指间不断聚力,话音未落五个清晰可见的指印就已经烙铁一样烙进了令牌上。
自己这已经是忍着火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翻腕一甩,瞬息令牌就像凭空转移了一样出现在布衣刀客门脸前,速度太快,虽然他不懂的暗器手法,可是四五十年的功力打出去,那也不是单纯的肉眼能够看见的。被赫然吓了一大跳的布衣刀客撮手成刀的就照着令牌劈了过去。
祝彪事实上是错怪人家了,明国公世子虽然是从北赶回王都去的,身后跟着也有一撮禁军,可人家根本就没上战场,更没时间去听说他的丰功伟绩。明国公世子只是在北平府前面的宜山郡转悠了个把月而已,那里是安州、平州等地转运余明的必经通道。对于祝彪,人家唯一的了解就是风头挺胜,攀扯上了易北候府的关系都能跟云峥一争高下了!
可是这点‘势力’又怎会让他堂堂国公世子退避三舍?
“姓祝的,你可想明白了……”姬群若是两脚站地上,这时都能气的蹦跳起来。一个小小中郎将倒是拿大了!看看随着祝彪的挥手齐齐举起劲弩瞄准自己一行人的数百骑军,姬群差点要破口大骂,手指点着祝彪浑身都在颤抖。
“我想的很明白,世子爷现在明白不明白呢?”祝彪再度策马上前几步,已经距离十七十八两个锦衣大汉更近于背后的亲兵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