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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当然是据实以告,把河东钱荒的危急一伍一什的告诉朝廷。而至于新币,那只是救急的一样措施。
北平城。
姬昀的心里如冬季的天空,充满了浓重的阴云而又寒风嗖嗖。
祝彪竟然公开铸钱,他胆子真包过了天!
摊开在他面前的上书,那一个个方正的字眼就像烙铁一样让他剧烈的疼痛。国家该到何等的地步了,才会出现这种兵头?
他知道自己来位不正,必须跟着唐王的指挥棒跳舞。王位就如帐幕上的燕巢,稍一不慎,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巢倾卵破。
所以做汉王的第一年他‘自绝’祝彪,就是要让唐王满意。姬昀心理面不是没有遗憾,可是,一个将军与一把王位的差距他还掂量的清的,自己并不是自己一人,背后还有整个安平侯府。整个母族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三纲五常,这个世界里没有,但相同的理论一样都不差。就算江湖势力庞大,皇权至极。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姬昀不觉得自己抛弃祝彪有什么大的罪过,大不了到时候了再赔一赔罪就是。
可是这两年祝彪以及他的河东军,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在了姬昀脸上,因为理亏,姬昀还不能爆发,他心头那是个窝火啊。
现在。现在,祝彪又胆大妄为到公开贩钱,搞出了一个柳氏银行,他真的想建一个国中之国吗?
姬昀的心中第一次对祝彪起了杀机!
有兵有钱有粮。祝彪的势力正逐步向着羽翼丰满前行——
宫殿里静悄悄地,似乎能听到外面秋雨落地声音。姬昀理一理他的思路——
杀祝彪还不到不得不行的地步,如何才能既铲除了他又不坏了河东军这支强兵劲旅呢……
还有唐王,唐王!
中原战事未休。他不会同意自己在此时动祝彪的。
明明开始时唐王是‘恨’祝彪的,最后竟变成了祝彪的保护伞。愤怒、嫉妒像毒蛇一样盘踞在姬昀的心。
冷冷的宫殿中。姬昀陷入了‘遐想’。他在谋划着诛杀祝彪的一切具体行动,他要尽量安排得周全,尽量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然后去想着完成这一切后北汉的样子……
殿外的秋风似乎在寻找什么,夹着细雨到处乱钻,四面搅旋。
在谋划如此重大事情的当儿,姬昀忽的有种说不出的孤独,他现在极其渴望得到亲人支持,想把满腹的心事和盘托出于母后、外公商量。可他不能这样做,他知道连母亲和外公也不会同意自己下手的。
这是多么可悲啊!
多少年了,在宫庭里,在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不能独自过问任何军政大事,不敢吐露自己的真实心声;写诗作也要斟字酌句以应付几位王叔党徒的窥查,省的拖累了父亲。那个时候的母亲和整个母族都把所有的精力和努力给予了父亲……
自己不能有半分的超格和过线!
然而现在,自己都是北汉的大王了。都不能在母后、外公、舅舅等人之外的臣工面前表现出任何对祝彪的不满。以至‘勾绝’祝彪都要自己在心理面想……
养心、敬身、勤业、虚己、致诚。
姬昀望着手中镇纸上刻得这十字,这是父亲在他十二岁时送与他的箴言。多年来姬昀一直把它当成自己的座佑铭,特别是做了国君之后。
父亲教了姬昀“勤”、“俭”、“仁”、“慎”,如今姬昀几年的磨砺摔打,将最后一个“慎”字,真的是做到了。
河东的一道上书,就是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落进了北汉这个已经平静下来的湖波中,登时掀起了惊天巨浪。
滔滔的水浪从北隅直接冲过中山国,将气息冲刷进了北疆这个更辽阔的大海。
“好,好算计。有此法,主公每岁多愈千万银也。”
姚泾激动的脸都红了。谁都不是傻子,都可看清祝彪这么一搞的益处在那里。这不仅仅是铸钱的收益,更有赋税的收益。那些‘火耗’,这下可该归公了。
“惟可惜受益此法者,非主公一人也。”张问天也叹声道。
唐王姬发眼睛蹭亮,“有此足矣,足矣!”
立刻安排手下人去办,这东西是越早动手越早收益。他的地盘可有半个北疆,数州之地,摊子之大,河东较之不可相比的。那收益,自然也是无法相比的。
这一点就不是想出这一法子的祝彪开始就能想到的了。
“还有着柳氏银行,竟然存钱给利息,匪夷所思也。诸卿以为,真可行否?”
“主公。祝帅战阵功夫举世无双,然经济之学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
柳氏银行,一年半载或可存也。然二年三年,比入不敷出。”
“呵呵,是孤王妄测了……”姬发摇摇头,手下人说的对。那有给人看财产还要付银子的?又不是借钱。祝彪先前之策有国之大功,但到底是外行。
不过河东若真的破产了,祝彪这个桀骜不驯的猛虎,是不是会显得驯服一些呢?
姬发内心里又不仅想起了自己的收服大计。实在是人才难得啊!
中原战场没有了祝彪,不管是南边还是北边,是东面还是西面,陆地还是水上,步军还是骑军,仗打的都显得那么匠气。
很多战事经过都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两边将军中规中矩。
看过了祝彪万里征程的神奇,再看现在的战事,姬发心里越来越不满意。虽然他清楚,战争也是一个熟悉的过程,但人一有了先前印象,就老忍不住拿来对比,一对比还都是印象胜利。
老大夏王那里竟然跟秦国弄蹬了,大量战力被牵制在了后背,西北战场上夏军的表现很不给力啊……
第七百七十章 妹婿呢?
银行的概念早就在祝彪的脑海里隐现,他需要钱,要完成任务栏里的s级任务,他需要大笔大笔的钱。
可能在这一方天地里,他的一生都等不到朝廷发行纸币的那一天,但是在他活着的时候,自家开办的银行里发发金元券、银元券什么的却一定是可以实现的。
因为时空里的银票,其通用性几乎就相等于支票或者是货币了。金元劵、银元劵什么的,算起来就是小额的银票,怎么不可以发一发?两者间的纠结只在于一必须实打实发,一却可以增虚的发。
而且祝彪脑子里,银行是先进过钱庄、银号的。比如此,为何清末民初时候遍地中国的钱庄银号都被银行挤的一家接着一家垮?那可不能全归结到外强里弱这一方面,肯定还是有内涵的。
银行存,钱庄、银号灭。这也是史实了。
当然,具体是什么原因,祝彪说不出来,他毕竟不是学这一行的。可他知道,既然原历史时空中,中国的土钱庄、银号兴旺发达一阵子后纷纷倒在了银行的脚下,出去固有的社会政治原因的影响,但其身制度上肯定也存在着不足。
反正在祝彪的认知中,银行都是超级赚钱的,不管是国有还是私人银行,都绝对是一个好门路。
银行可以为供商业提供发展的契机,可以剪除高利贷,直接促进工商业发展,可以带动整个市场的发展和变革……
脑子里少的可怜的金融知识,使得祝彪很轻率的将这些纷纷联系在了一切。于是,一个简单的认识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了:银行好,钱庄、银号不行,身制度有缺陷。于是。他就下达了那个以柳家做招牌,将军府出实的命令——成立柳氏银行。
六月飞雪,天大的冤枉啊。
如果听到祝彪的心里话,中国的钱庄和票号是会哭泣的。
以中国土土生土长起来的晋商票号和浙商钱庄两个最具代表性的金融机构为例说:
票号就是玩票的,钱庄就是玩钱的。这一点上,它们的发展轨迹与欧洲同行是相当一致的。
在欧洲,无论是早期的威尼斯、热那亚,还是后来的荷兰、英国,金融与贸易都是密不可分的连体婴。他们相伴而生。又相互促进,还要相互借力。
欧洲最早的金融机构一样来源于商号,在一笔笔的商业活动中,商业对金融业的服务需求日益增大,最终导致的就是专业性的金融服务机构的诞生。金融业也从此与商业贸易分离。中国的票号、钱庄发展也莫过于此,双方的起始皆在同一个点上。
中国的票号业源于山西,而不是经济发达和航运便利的东部沿海,这确实令人觉得奇怪。可要仔细的想来却也合乎情理。
晋商,明清五百年间一直都是中国商帮的顶梁柱,他们走南闯北的魄力和吃苦耐劳的坚韧,以及做汉奸带路党迎来的优势。使得其实力芝麻开花节节高,在中国商业版图中脱颖而出。
明末清初时期,晋商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等八大家,以塞外经商为名。暗中为满清输送军需物资和情报。他们在满清最困难的时候给满清提供粮食,可以说是那个时代鼎鼎有名的汉奸家族。单子满清入主中原后,八家晋商就自然而然的赢得了极优惠的待遇。顺治初年,清廷即将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八位山西的有功之商召入京城。赐宴便殿,入籍内务府。封为皇商。
有了这八大皇商当先锋,清朝时期晋商的发展就更加的大跨步了。足迹遍天下,很快就在康熙初年发展成为了南北两大贸易体系——粮船帮和骆驼帮。
前者奔波于各省江河口岸,后者远涉万里,足迹直达蒙古恰克图,成为中国茶、丝、布、粮、铁等商品最大的贸易商,也建立起中国最早最为庞大的贸易网络。
与欧洲犹太金融家族崛起的道路不同,晋商的票号汇兑网络脱胎于纵横上万里、从业数十万人的庞大国内国际贸易网络。而犹太人的金融网络则发迹于金钱兑换、存款放贷、票据交易等纯货币业务。两者的共同之处在于,强大的网络辐射能力所形成的规模效应和快速便捷优势。当网络优势一旦确立,则后来的竞争对手几乎难以插足。这也是后来浙商的钱庄始终无法在远程汇兑业务领域超越晋商票号的主要原因。
浙商缺乏足够庞大的网络,致使其钱庄规模普遍偏小,最终也难以形成类似欧洲犹太人金融业那样的庞大的金融帝国。
而且由于晋商的贸易网络覆盖面太过庞大,在交通不发达的时代,资金往往需要一年时间才能周转一次,于是严重制约了商人生意的扩大发展。同时,远程运送现银时间过长,路途也不安全,因此客观上需要一种便捷的远程资金调动方式,这就是晋商票号起家的核心业务:远程汇兑。
票号的汇兑网络形成了巨大的金融网络优势,在此基础之上,原也有希望发展成为类似于欧洲犹太人金融家在西方所奠定的“金融高速公路体系”的,从而垄断信用与资流通的大动脉。
然而其总部设立在山西,始终都缺乏着地利优势,没有在国内经济中心江南建立自己的总部,从而就使得决策层远离了最具增长潜力的贸易金融服务的中心,也丧失了主导新兴的商业汇票交易和其他金融市场的机会;再由就是中国特殊的社会情况,没有土壤和空间去培育战争债券和国家债券的生长壮大,票号仅仅将业务局限在汇兑领域,固步自封,最终也只能被外国银行和官办银行逐步侵蚀掉其生存根的汇兑业。
金融市场,尤其是形成国家融资的核心力量——各种国债和各类票据的交易市场。因为中国土强盛的封建帝王制,而使得票号与钱庄,双双都没能完成这一重大历史使命和转折。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