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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站在门口的几名穿红着绿的女子立刻涌过来将他簇拥进楼内。另一人下马后将缰绳交给门口的帮闲,同样在几名女子嬉笑声中,迈步走了进去。
二人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老鸨一见他们,笑着迎上去。
“哟,这不是区大爷,九爷么?二位可是好几日未来了。楼里的姑娘可是一直在叨念二位爷呢!”
“是么?”‘九爷’笑嘻嘻的在她脸上摸了一把:“不是叨念爷身上的银子吧?”
“瞧您说的,姑娘们虽是做这行的,可不是半点情意都没有的人,九爷英俊风流。区大爷气宇轩昂,哪个亮出来也都不是常人能可比的。又出手大方,知冷知热的。姑娘们哪个不喜欢啊?二位可不能妄自菲薄哟!”
说罢,冲着楼上喊:“香萍,依莲,快接客啦!”
两个妙龄少女娇笑着从楼上走下来。语音柔柔,春情溢漾的。
“老区,小弟我先上去了,今晚费用我包了,你随意啊。”说着,‘九爷’楼过右边一女子,笑嘻嘻的向楼上走去。
老区也不客气,跟着另一女子也随后上了楼。
服侍他的女子是依莲,软香楼中是绝对一档的红牌,姿色自不需说。推开房门,房内的燃香一入鼻,老区的心情也是一松,接着这些天里因为念家而变坏的心情也莫名的变的好起来。
知道这种地方的香,都带有放松催情的用途,他却也不去理会。
与这女子一番折腾后,昏昏睡下。
唯有在这种时候这种环境,他方能睡的熟些。
深夜,内急,一翻身,从床榻上起来。
身旁的女子睡的正熟,因为是大解老区趿上鞋,又披上衣裳,从房间里走出来,茅房在楼后,匆匆解决完,才一身轻松的回到楼里。
一楼依旧是亮如白昼,n多喝花酒的人,正嘻嘻哈哈的在包间内玩乐着。
“真是酒醉金迷啊!”他小声嘀咕着。
这幅情景,北国还有中州,都不多见了。
但若是能选择,他其实更愿意呆在家里,做个捕快,娶上个媳妇,好好的过个新年。
好容易才算真正有个安身之地,刀口卖命的‘买卖’,他真的不愿意做了。
可谁让他是齐王派到这里来的细作呢,越是这时候,他们这种人就越是回不得家,心里的憋闷之感又一次升起来。
本来还算好闻的脂粉香气,也让他皱起了眉头,迈步上楼。
二楼的房间很多都熄了灯,呻吟声、喘息声,却时不时的传出来。越是深夜,这种地方越是忙碌。
走到房间,推门进去,又插上门拴,房间内的熏香气味冲得他脑门一涨一涨。
老区走到窗前,将其中一扇窗户微微开一道缝,寒冷的空气,一涌而入,算是解了难。
站在窗口,本来只是要透气的老区,不觉得就呆了神,两眼愣愣的看着黑夜,无神无有焦距。好半响,街上传来的一阵马蹄声才让他回过神来。老区立刻的就要把窗户关上,下一刻他胳膊停住了。
老区反应了过来,现在是黑夜,是深夜。怎么会有马匹在街道上疾快奔驰?
他半掩起窗户,两眼仔细盯着楼外大街。十几个呼吸,就见两骑飞快的从街道另一头行来,从楼下经过,向着城中王府方向而去。
一般人见了这等情景是不会有什么想法的,不过是两个人骑马过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深夜里,也不耽搁梁王那里消息传递不是。
可眼下看到这一幕,却是装成商人混在大梁城的细作们所格外敏感的。
是不是有什么紧急消息?
这是老区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有紧急消息就意味着有大动作和大变故。
“不行,得马上回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区快速穿好衣裳,从房间里走出来。
砰,砰,砰!敲响了小酒的房门。
“开门,开门!”捶打了几下隔壁房门,里面终于有了反应:“等下,等下,马上就来!”
门一开,香萍披着衣裳探出头来。
“小酒,我怕商队那里有事,咱们这还是回去吧。”老区冲着里面说着。
黑暗中隐藏住身形的小酒这才松了一口气。做奸细的最怕有人半夜敲门来。不是上门的捕快,不是自家同行,而是同伴,但又心中一凛,老区有什么事了?口里应着:“这就好。”
片刻后,从里面做出来。
“二位爷,下次记得还来啊!”后面穿来依莲、香萍的嬉笑声。
小酒没心情打趣骂俏,出了软香楼后立刻开口问道:“老区,出了何事?”
“心里不踏实,适才见到两人飞马从楼下过去,总觉得里外有事要发生,这时你我二人还流连此地,被上头知道了,还有个好?”他们不是真的商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寻欢作乐的人,他们身上有着重责,半点也疏忽不得。
小酒舒了一口气,脸色放缓,再转为凝重。不是最坏的缘故,可也是一麻烦。“老哥说的极是,咱们快些回去吧驾!”
“驾!”二人加快速度,赶回所住客栈。
回到客栈,小酒、老区都暗叫一了声万幸,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同组的已经有三人竟都回到了大梁城。
那三人不跟他们俩住一个小院,此刻都在大堂吃酒呢。实际上却是在等人。
“你二人是去了哪了?一直寻不到你二个,还以为是出了变故!”三人责怪的看着小酒老区。
“几位,这不是出去用些饭,又不是不回来,你们怎么都回来了?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小酒自然的一笑,随口找了个理由将之前的事情扯过去,接着反问。
“还不是梁王要有大动作,我们哥几个在郡县里都得了信,急回大梁城禀报来了!结果蕃头没在不说,找你们俩也扑了空。”其中一人低声说着。
“州郡好几个大城都在暗中调集大军——”
老区小酒怔了一下,这可真是大事。“这梁王连新年都不过了?”
“这老家伙不简单……这事还得密切注意,获得更准确的消息,立刻回报上头,要是走了运,怕是你我都能因此事获得重赏呢!”
“说的极是,若是得到重要情报,我们也不必常年不得归家,许能在家门口做个小官呢!”
古代这些奸细的地位非常低,虽然他们起到的作用很强大。说起来祝彪新立的锦衣卫,还有隶属军方的军情司,上上下下都有建制官身,是这一行当里绝对绝的难能可贵。
锦衣卫的指挥使有祝明担任,军情司的监丞由余少安担任。
情报系统不能握在一个人手中,祝彪对情报系统非常重视,自然也就有所防范与限制。
第九百零八章 齐国
腊月二十五日,天气,晴。
大梁城西门。
原本进出繁忙的城门被戒严,大队步骑兵从此经过。
“这是……”远处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面色复杂的盯着这支绵长的队伍。
“小酒,你怎么看?”离开人群聚集处,站在不远处的高楼顶层,一人问着身旁的同伴。
小酒皱起眉头:“比我们料想的还要早,梁王这是要做什么?你看梁王本部亲军都出动了!”
大年佳节临近,梁王、宁王却趁着这个少雪的冬天,突然大举出兵进攻徐州。在内应的配合下,梁宁联军两路出击两路旗开得胜,不及旬日就破了东武东安二郡,合兵于琅邪郡下。
二王的骤然发力,对因西北战局而困顿的天京朝堂,无疑是雪上加霜。可事实真是如此么?对于徐州的战局,得报的天京可是没增添一丝紧张的气氛!
次年三月,东地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第二次推进到下邳城下的梁宁联军,遭遇了一场更大伤亡的失利。因为这个时候的梁宁二王麾下突然有大批的留守文武反叛归向了天京,更有数十万官军长驱直入插进,当急报的消息雪花般纷纷传来的时候,梁王、宁王都要当场萎了瘫软!
军心大乱的梁宁联军在随后徐州军的强力反击追杀下,兵败如山倒,梁宁二王只以数万亲骑狼狈奔回,出击的百万大军全军覆没。
先前天京对东地的‘视而不见’大白天下了,这场战事明显就是天京给梁宁二王设计了一个套!
虽然没有成功掘断二王的根,却也将之二王搞得元气大伤。丢兵损将外加失地,二王的前景立刻灰暗了来。
就像荆州的郑王一样,如果不出意外,这场大败之后梁宁二王也已经从天下主宰宝座的竞争者行列中退出了。
元五十六年,东隅外。
靺鞨人的一处山峡据点前。三万齐军阵列。一片肃杀气息在山峡前弥漫开来。
“果然不出王上所料,乞乞比煜在此阻击!”
“嗯。乞乞比煜选在这地方对决,也是自持山高隘险,莫不是因为我军除了攻城器械,白刃搏杀上就一无是处了?”
山下齐军阵营里,一群将校围着中央的镇北将军李宪,对靺鞨人的‘打算’一阵冷风热嘲。来征讨乞乞比煜之前,他们这些人就已经有所心里准备,乞乞比煜只要脑子不残疾,定是会在此据点设军的。
李宪冷冷望着远处据点上的靺鞨青壮。眼睛中无比的平静,困难?险阻?对于齐军,这些从没存在在字典中。
以河东军为基石,全国仅水陆四十三万军,施行精兵政策的齐军,无论战技还是军事素养远远超过彼辈。中原的精锐他都不在乎,靺鞨人更不会放在心上。
李宪将目光投向其它山峡。
嶙峋的山峰交错纵横,蜿蜒拦截在前面,中间一个缓口。正被上万靺鞨人占据着,远处还可以看见茫茫无边际的绿色。
凝看着壁立山峰和绵延的山陵,李宪问着:“除这山峡,其它地方能翻过去吗?”
“将军。这些山峡都是深山老林,看似近,折腾起来却有上百里,里面疫气毒虫甚多。如果深入其中去,便是翻过去了也只怕折损更多。再说,靺鞨人久在此地……”一名大饼子脸的军校说着。
他是域外投效来的高丽人。此战中担当李宪军中向导。
“将军,这关据甚险,霹雳车向上砸不上,强攻的话,损失怕会不小。”李宪手下右中郎将也忧心忡忡。
“将军,这还是小事,听闻靺鞨人已经开始串联,现在还没哪个不知死活的来响应,可要是长久解决不掉乞乞比煜,时间拖的长了,一些靺鞨人脑子就……”大饼脸到底是本地人,看事情的角度就是不一样,忧心的说着:“这还罢了,我军正可以一网打尽,可是在这里拖的时间长了,只怕会损我大齐精兵的名誉。”
这就是底蕴和视角的不同了。
右中郎将是河东军体系里一步步成长的战将,厮杀天下,骨子里就有一种睥睨当世的傲气。什么靺鞨族,什么齐军声名,他根本不在乎。
他信的只有实实在在的战功和武力。
名声是用拳头打出来的,只要自己的拳头有力,狗屁的名声,谁人怎么说去,也造成不了事实半点改变!
所以,大饼脸的忧虑,右中郎将不管想没想到,都半点不在乎。
就像大饼脸说的,靺鞨人多来了,正好一网打尽。自己兵锋的名头,谁要以为不锋利了,自己用脖子来试试?
李宪深深地看了大饼脸一眼,这是个人才。和暖善意的一笑,大饼脸本忐忑不安的心瞬间振奋了起来。
将军向自己笑了,好和暖,好善意……
一股无尽欣喜在大饼脸的心里炸起,浑身就像浸在了蜜罐了一样,甜透了。
据点上,这时有了动作。
城上的靺鞨人突然欢呼呐喊着,旗帜挥舞,拥戴着一人上前。
“是乞乞比煜来了!”
“那就是南军大将?”
两方面都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