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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起来吧,再跪着我的小公主可要不高兴了”,仙华公主无视一边嘟着嘴的孙纡香,盯着刚站起来的刘风,“是你说我十四弟要造反?”
看来她是不相信自己,要如何让她相信?难道就这样空口说人家弟弟要造反了,让已做了多年姐弟两人反目成仇,这不是扯淡。
但这仙华公主的是自己活下去不可缺少的一步,想到这刘风心一横,“公主,罪臣有些事想和公主单独禀报。”
“臭刘风,人家这么担心你,你还这么见外!”孙纡香闻言不禁大声的指责起来,但是看着仙华与刘风一脸认真的表情,只能悻悻的往外走去,不过小耳朵却是翘了起来想听清他们的交谈。
见孙纡香走出之后,刘风从怀中拿出那之前截获的澜亲王写给匈奴单于的亲笔信,“公主,这是罪臣在鹿鸣之时剿灭了一伙可疑人物之后,在他们身上搜索时无意中所获的,还请公主详阅。”
接过刘风手中的信,仙华公主的脸上随着目光的移动变得更加冰冷起来,“这封信有没有其他人见过?”
“没有,罪臣获得之后觉得滋事重大便没有让第二个人看过,本想禀报给陛下却身陷囹圄而没有机会”,刘风心不跳脸不红的扯着慌。
“这便好”,仙华公主掌中绿色光芒乍现,顷刻见那封信化为了虚无,“记住你没见过这封信,明白了么?”
见仙华公主这样,刘风大脑飞快的转动,这是要拉澜亲王回头么?如果可以刘风当然愿意看到。
但是如果这是仙华公主的一厢情愿,那自己不是要陪葬了,所以有必要提醒她一下,刘风故作犹豫一番,“公主,罪臣有话要说,当初臣下剿杀那群人的时候,看到他们的配件很奇特,剑柄上居然雕刻着犹如双鱼的两极图案。”
如同刘风预料的一番,仙华公主身体不露痕迹的颤了一下,下意思的问道,“此言当真?”
待看到刘风点头之后,仙华公主脸上浮现出了难以掩饰的悲伤,“这些事我都知道了,你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现,把它烂在肚子中,不然休怪本宫无情!”说完之后便要往外走去。
“公主请留步!”听到刘风的叫唤,仙华公主转过头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愠恼,“还有什么事?”
刘风却没有说话,低着头从腰间解下钱袋,从中拿出一只手镯,仔细的用衣袖擦了擦,然后恭敬的递到已经有些木楞的仙华公主身前,强忍着泪水的滴落,“公主,这是我叔父让我交给你的,他还说。。。”
一把夺过那只熟悉了不能再熟悉的手镯,仙华公主这么多年的思念一下子倾泻开来,“你叔父是刘寅?他在哪?他还好么?他说了什么?”声音中带着颤抖的仙华公主急切的问道。
“叔父在临终的时候嘱咐我将手镯送到公主手中,他说这辈子对不起你,让你不要在等他了”,说道这刘风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的落了下来。
“什么!”仙华公主手中的手镯坠到地上,满脸惊骇的看着刘风,“你是说他已经死了?”
看到刘风含泪默认的时候,仙华公主突然衣袍无风自动起来,乌黑的长发凌乱的飘散开来,一股强大的气势朝着刘风袭来。
良久,等这压力如潮水般退去的时候,仙华公主原本乌黑的头发居然出现几缕霜华,轻叹一声带着无限的凄凉,“能将他的事情和我说说吗?”
刘风再次的点了点头,含着泪水将十五年来的事情和仙华慢慢的说了出来,听到最后仙华公主眼中泪花晶莹。
“我找了他十五年,也等了他十五年,可是为什么就不来看我一眼?”一瞬间的爱与恨交杂起来,最后仙华公主发现自己知道刘寅消息之后,自己根本就恨不了他,肩膀抽动着,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半刻之后,仙华公主擦干了眼泪,转身往外走去,“这件事你被迫卷入其中,我等下会让欧阳则放你走,你赶紧离开这。”
沉默了片刻,仙华公主语轻声再道,“你要好好的活着,就算为了他。”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仙华公主慢慢的往外走去,一声叹息传来,刘风可以隐约的听到,“一切都是冤孽,一切都是冤孽啊。。。”
直到那道倔强的身影蹒跚消失在视线之中时,刘风依旧是泪流满面,曾经一直在想以何种方式将叔父的临终嘱托完成,却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了他心中觉得最为亏欠的人,十五年的爱恨,对刘风来说是一份永远也偿还不清的愧疚。
仙华公主果真是大禹朝比较独特的存在,一声令下,可以让混迹于官场的欧阳则都敢把刘风这种敏感的人物给放了出去。
在落水钦的后门,与欧阳则很‘热情’的告别之后,刘风趁着夜色闪身隐蔽到小巷之中。
若是之前,让刘风选择离开这是非之地,他会毫不犹豫的跑得越远越好,可现在仙华公主、孙纡香姐妹以及张邈,这一切都让刘风无法说服自己置身事外。
凭着记忆来到上次落脚的酒楼,那掌柜的还记得刘风,便要带他上去找张邈,后者摆了摆手,要了房间号便独自上楼寻去。
三楼的雅间中,张邈一脸严肃的看着手下送回来的消息,果真如刘风所料,酉时澜亲王去过大将军肖远的住宅,之后澜亲王的侍卫暗中联系了朝中大部分的重臣。
说不定今夜就要动手了,张邈眉头紧锁,刘风不在他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身后传来开门声。
“谁!”张邈猛的回头喝道,去发现是一脸凝重的刘风,“玉倌你怎么出来了?”
拦住要起身的张邈,刘风坐到桌前,“齐修,这个待会说,现在情形如何?”
张邈猜出刘风出来应该有贵人相助,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将桌上的信递给刘风,“玉倌,情况如你所料,现在该怎么办?”
刘风接过一看,心猛的沉下去了,看来澜亲王要动手了,“齐修,我让你打听的有结果了么?”
张邈闻言拿起从桌上另一边的密信,“有了,这是莫邪的掌柜让我交给你的,我拆开看过了,兵家在这大禹朝京城的人大多是基层的校尉,偏将军等。”
刘风听到心中一喜,仔细的看了一番,舒了一口气,“幸好还有这最后的一个救命招。”
听了刘风这句话,张邈的心无形中也跟着送了一口气,递给刘风一杯茶,“玉倌,澜亲王那可的武将都是大权在握之人,这能解决什么?”
喝了一口茶,刘风一边解释一边拿起桌上的笔墨,“这些身份地位不高的将领整日和士兵打交道,如果他们叛变,上令不可达那军队就调动不起来。”
“齐修,我这就书写一封密信,你立马派人送到莫邪武器行,让那掌柜的人照着信中所说即可行动。”
片刻之后张邈接过书信,唤来心腹嘱咐一番,待那人走后,刘风起身往外走去,“齐修,走,去大禹朝皇宫,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怎么能缺了我们两?”
张邈打开薄扇,在胸前摇了两摇,“走之,玉倌,今夜就是咱哥两一展风流,力挽狂澜之时,从此以后哥两便名声鹊起,在这大禹朝便可以横着走,那得多少漂亮美眉喜欢咱们,哈哈!”
刘风无奈的看了一眼张邈,虽然知道他是在故意的缓解紧张的气氛,但还是忍不住慢慢的说了一句让张邈吐血的话,“齐修,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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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一切都是冤孽
夜色下,一道身影缓慢的走向澜亲王在京城的宅院,“谁!这里是亲王府院,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守在门口的侍卫手握长矛厉声喝道。
“瞎了你们狗眼了,本宫都不认识了么?”仙华公主冷如冰霜的声音幽幽响起,无视一边惶恐跪下赔罪的侍卫,仙华公主轻身一跃,飞过院墙往王府中前去。
剩下几个兵丁互相对望一眼赶紧追了进去,这个关键时刻自己即便挡不住仙华公主,也要跟着进去,不然王爷怪罪下来他们这些小兵可是消受不起的。
灯下,澜亲王将手中的密信看完,低声叹道,“皇兄终于出手了,暗中将薛易与吴遥放出城了,想必是回姑苏与临风搬救兵了。”
“王爷,如今肖远不插手此事,下官觉得事不宜迟,还是早点动手免得夜长梦多。”张瞬靠在椅背上,本是苍白的脸上却浮现出异样的红晕。
“王爷下令吧!”待张瞬说话落,屋中其他的文武官员纷纷请求道。
澜亲王看了一眼屋中的众人,这里有着整个大禹朝三分之二的重臣,只要他现在一声令下便可手握大禹江山,从而真正的施展心中的抱负,为大禹朝的发展铺设好道路。
只要自己能真正的掌握大权,大禹江山便还能救,为了祖宗留下的万里江山,即便做一次罪人又怎么样!
深吸了一口气,澜亲王终于在群臣期待的眼神中发布了命令,“鲁成、虞汉中,你们各自率麾下把守皇城的四个城门,任何有异动者当场诛杀!”
“王鹏,带你的鹰风旅将朝中其他大臣宅院都给围了,天亮之前不让他们踏出门院一步,若是反抗则格杀勿论!”
“程远你召集澜江铁骑跟本王进宫,若是孙寒的禁军阻拦便给我就地格杀!”
“张阁老,你与众阁老草拟诏书,明日一早便昭告天下,就说本王皇兄因年迈身体不适,决意把皇位禅让与孤!”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澜亲王的脸色出现一丝潮红,身后的程远递过一杯茶水却被澜亲王推开了,“事不宜迟,立即出发吧,各位成败与否就在此一行了,事成之后本王便在东极阁与各位痛饮三百杯!”
“敢不为王爷效死!”群臣对着澜亲王行了一个君臣之间的礼仪,便打算离去各司其职。就在众人离开之前,房门却‘砰’的一声突然被打开了,几个侍卫被震飞了进来。
“谁!”程远与在场的武将立刻手握腰中单刀喝道。
“本宫!”冰冷的声音随后传来,让屋中所有人为之一震,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怎么会是这位姑奶奶。
澜亲王有些有些错愕,但看到头上片片白丝的仙华公主,心中一乱,满是急切的开口,“八姐,你的头发怎么了?”
澜亲王如此表现,仙华公主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丝,在来王府的路上她便对自己说十四弟只是一时犯错,不会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见他还念姐弟之情,仙华公主更加相信或许她可以化解这场风波。
冷目扫过屋中众人,最后盯着澜亲王,仙华公主缓缓了开了口,“你还认我这个八姐?十四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八姐”,澜亲王感觉口中有些苦涩,有些哀求的看着仙华公主“这件事你能不插手么,就当是你再帮弟弟我一次。”
“十四弟,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仙华公主用手指着澜亲王,白皙的脸被气的通红,“当年我们兄妹三人怎么说的?从此以后齐心协力保卫大禹朝,永不同室操戈,可是如今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二十年前的血还没流够么!”
闻言澜亲王的身躯一震,默不作声,一边的张瞬见此慌忙的开口劝诫,“王爷切莫动摇,为了大禹朝不能有这妇人之仁!”
“张瞬,你这老匹夫住口!休在这祸乱朝纲,本宫在可以当场诛杀了你!”仙华公主斥道,一股气势朝着张瞬而去。
“哈哈哈”,张瞬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张家四代为了大禹朝呕心沥血,早就将大禹朝视若己命。当初孙玉璞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