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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磨蹭什么?”叶子不悦地催促了一句。
我不禁想到,人死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想我自己这个时空异客,最后也指不定会横尸在什么地方,于是连忙跟着叶子,快步往大牢外逃去。
“有刺客!快来人,凶犯逃狱了!”
有几名牢役闻声赶了过来,叶子却是撒出了一把她专用的暗器,将那冲上来的几个牢差摞到在地。
四周叫喊声不断,火把不停地跳动,场面一片混乱,叶子救了我逃出大牢后,避开了寻声追出的差兵,绕过后巷,一把拉住我。我知道她要施展轻功,于是竭力配合着,提气一跃,我们一并跳上了高墙,再往下一跳,正好落在墙外等着的马儿背上。
“驾!”
叶子喝了一声,打马飞驰。和昨晚的情节雷同,我二人乘着马直冲西门,撞翻了把守的小差,飞奔而出。稍有不同的是,这次驾马的人换成了叶子,她的骑术远在我之上,策马跑得虽快,但却四平八稳,而我却坐在后面,双手紧搂住她的小蛮腰,嗅着她脖子上所散发出的青春气息,一时间血脉膨胀,一颗心脏霍霍跳动。
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男人总是诱不过眼前的诱惑,我心里嘀咕着,升起一些不安分的想法:自己的手是不是该再往上摸一点?
专心驾马的叶子似乎了察觉到了我的手脚有些不规矩,她猛然回地头来,想要斥责我几句,但由于我的头靠得太近,她这么一回首,我二人正好是不偏不移地四唇相对。
这么得到了这位冷酷女杀手一个浅浅的香吻,并不是我故意的,而纯属一个香艳的意外,因此我还没尝清她的唇香,她已惊得迅速转过了头去。
“啾!”
叶子突然一拉马缰,马儿前蹄高扬,猝不及防的我,提前结束了好梦,从马背上滚下来,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叶子停住马,坐在马背上,回头冷冷地望着我,由于隔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从地上爬将起来,尴尬地揉着被摔疼的大腿,一时间不知该先道谢,还是先道歉好。却她见先开口说道:“现在我们是互不相欠了。”
我搔了搔头,问道:“你一直跟踪我回城,看着我被抓,然后再现身救我,就是为了还一个人情给我吗?”
叶子点头说道:“是的!”
我吐了吐舌头,说道:“嗨!用得着这样吗?”
叶子冷然道:“杀手是不会欠别人人情的!”
我想了想,又探问道:“嘿!叶子,我们算是朋友吗?”
叶子冷然道:“不是!”
我笑了笑,虽然经过短暂的接触,但我早已摸清了她的性格,表面上装出杀手的冷酷,其实是个口硬心软的女生,于是我使出无赖的伎俩,嘻笑道:“呵呵!不管怎么样,大姐你总不忍心把我就这么孤零零地抛弃在荒外野外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嘻皮笑脸地走了过去,也不等她同意,就翻身上了马。她直拿我没办法,露出一个被我打败了的眼神,冷哼一声道:“手脚给我规矩点!”
“嗯!”
我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不敢再乱摸,只是老老实实地搂着她的蛮腰。叶子再次打马,直到黑夜的心头奔去……
当我舒服地从野店的草床上一觉醒来后,发现太阳早已挂在了正空,走出房间,野店内空无一人,在门口喂马的店家告诉我说,昨夜和我一起投宿的姑娘,一大早就一个人走了,房钱已经付清了,还吩咐了给我准备早餐。
女杀手叶子,终究是不辞而别了,我啃着粗陋而不失香甜的馒头,回想起她动人的音貌,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同是美女,相比之下,叶子要比那林家镖局的林月如大小姐可爱多了。可惜在古代,通讯极度落后,没有手机,更发不了E…Mail,不然我至少得问她留个QQ号,而现在这么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见。
翻出那张麦哲伦送给我的宝藏,看了小半天,最后下的定认是,目前为止,这张羊皮图同那个奇特的铁片一样,没有半点用处,我还答应了麦哲伦,他照顾他的妻儿,但他都没来得及告诉我任何关于他妻儿的事。况且我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件事也只能记在心里,以后再说了。
离开了野店,我又开始继续飘泊,想想叶子对我还真不错,连这匹马儿也留给了我。但是我根本不太会骑,摸索了半天,终于掌握了点骑马的窍门,却不敢骑得太快。只是那么驾着马,慢悠悠地前往走。令我郁闷的是,这马大哥也极不给我面子,三步一停,走着走着,就埋下头去吃草,态度比我还懒散。
“老大,你啃够了没有,快点走,好不好啊!真是服了你了!”我苦笑着,根本拿它没办法,只得抱手坐在马背上,任凭它这么一巅一巅地慢慢前行。
阴沉沉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阵雨,一阵唏哩哗啦,豆大的雨点打得我脸生生发痛,四下一片旷野,找不到蔽雨的地方。
我也算是个乐观、开朗的人,本想借机好好洗个头,无奈何没有“拉芳”或是“飘柔”,只得垂下脸,默默忍受着老天爷的欺凌,幸好还有一匹衰马陪着我受罪,让我的心理稍为得到一点平衡。
大雨很快过去了,好不容易,来到了一条小溪边,我长舒一口气,跳下马跑过去,双手捧了几口水喝,同时把水浇到脸上,让这沁人心肺的溪水洗尽我疲惫、落泊的身心。
“噢!噢!”
突然间听到了一阵人声喧哗,我回头一看,有一大队人,也来到这溪边饮马。他们约有三四十人,个个穿着粗布麻衣,有些袒露着肩膀,有些身形膘悍,不过都青一色头系着黄巾。他们的马匹上,好像都携带着武器,其中带头的一个怕是有近两米高,穿一件短打的背心,露出两臂骇人的肌肉,壮得像头牛,剃了一个光头,很是显眼。细看之下,他的唇上一撇小胡子,那外形让我联想起了香港演很多三级片的那个徐锦江。
那光头“徐锦江”,将目光投向了我,眼神中充满了威仪之色。我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友好,他便又收回了目光。
“噢!噢!”
这一大群黄巾汉子,欢呼着从我身边穿过,跑到溪水中,尽情地喝水。有的索性将身体都泡入水中,有的开始互相泼水为戏,打闹嘻笑,享受着这条清溪。那一派欢快的气氛让我很是感触,同时更加衬托出我心中的孤独。
再喝了一口水,我便回身去牵马,准备离开了,却不料脚下踩中了一条毒蛇。那条从草丛中窜出来的毒蛇虽然没有咬到我,却惊得马儿一阵嘶鸣。
我一只脚正踏在马登上,却被马儿突然前蹄一跳,甩翻在地。接着它发疯似地往前跑去,这下可苦了一只脚被缠住的我。
“妈啊!”
我惊呼一声,被狂奔的马儿倒拉着,在地上几个折腾,差点没昏阙过去。惊慌之下,我拼命去想要伸手去解开纠住脚腕的马鞍,但无奈根本解不开。
我心急之下,连忙摸出了怀中的折刀,可刚要下手去割,那疯马又转了个头,甩得我在地上滚了十多圈,一阵昏头转向,小刀也脱手了。但接着它却是马不停蹄地往前飞奔,我的身体与地面不住地摩擦、翻腾,令我痛不欲生。
正当我绝望之际,忽然听到阵阵叫喊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光头“徐锦江”,骑马追了上来。他的神态自若,左手挥动着套马圈,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噢!噢!”
远处的黄由汉子都在叫喊着为那光头“徐锦江”助威,只见他振臂一掷,套马绳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正中了我那匹受惊马儿的脖子。接着他用力一拉,便将马儿给制服了。
“哈!老大好身手!”后面的众多黄巾汉子又发出一阵欢呼、喝彩之起。
死里逃生的我,解脱了脚上的纠绊,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惊魂甫定的心口,走上前去,向那光头“徐锦江”致谢道:“这位老哥,多谢你拔刀相助,救了小弟一命,真是感激不尽啊!”
光头“徐锦江”拍了拍手,豪爽地对我笑道:“哈哈!小意思,不用放在心上。”
我拱手说道:“小弟名字李逍遥,不知道怎么称呼老哥您?”
光头“徐锦江”摸了一把他那发亮的光头,说道:“哈哈!我就是光头沈镜!”
我暗忖道:哦,原来是叫沈镜。嘿!不管是真心佩服还是拍马屁,对方怎么说刚才也救了我一命,我自然得夸他几句才行,于是笑道:“呵呵,沈大哥,您的马上功夫实是在厉害。刚才只那么一出手,就把我的疯马给制服了,救了小弟一命。沈大哥的马术真可说是出神入化啊!小弟对你的敬佩有如滔滔江水……”
沈镜闻言,又是一阵大笑,似乎与我很投缘的样子,一把拍着我的肩膀问道:“李兄弟,你是哪里人士?”
“嗯……这个,我……”
我正琢磨着编个什么身份出来,这时候,一名黄巾汉子走了过来,对着沈镜附耳说了几句话。
沈镜听罢,点了点头,接着对我说道:“李兄弟,老哥我眼下有笔大买卖要去做,不能够与你畅叙了,咱们后会有期!”
我拱了拱手,说道:“嗯!不耽误沈大哥做正事了,后会有期!”
“哈哈!兄弟们,咱们走!”
沈镜大笑着,跳上马背,挥手招呼了众黄巾汉子,一马当先。众人也都纷纷上马,跟随着沈镜,一大队人马,就这么来如风,去如风一般呼啸着离开了。
“呼!”
我长吁了一口气,拍干净身上的尘土,发现自己的衣服经过刚才那么一阵折腾,又是破烂不堪了。捡回了折刀后,我也不敢再去骑马,只是牵着它沿着道路,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抬头见到天边那朵飘浮的云朵,我心里一阵唏嘘,现在又回到了刚离开小谷时的模样,而且不见了萍儿,我的身影显得更加落没与孤单。
我也不知道这脚下的路是通向哪儿的,反正对我来说,到了哪儿都一样。眼下我最大的打算,就是到一处大点的城镇后,把这匹马给卖掉,好换点银子在防身,至于要怎么去找萍儿的下落,我实在不敢多想了。
“一壶飘泊流迹天涯难入喉……”
“谁在用琵琶弹唱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让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悠悠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谁在用琵琶弹唱一曲东风破,枫叶将故事染成结局我看透。篱笆外的古道我牵着你走过,风烟蔓草的年头就连分手都很沉默。”
“谁在用琵琶弹唱……”
我情不自禁地哼唱起了周杰伦的歌,以舒缓一下自己落没的心情,牵马走到三岔路口前,没有路标,也找不到人问路,四周就只有青山白云,我随便捡了中间一条小路,一直往下走,来到了一处地势险要的峡谷口。
前面传过来阵阵厮杀声,我心头一怔,再往前走了两步,一步入峡谷口,便见到约有近百人在这里厮杀。一帮人系着黄头巾,另一半人马都穿着武师服,有的一对一在过招,有的三五成群在拼杀,还有的早已抱作一团,在地上翻滚。尘土不断扬起,喊杀声,惨叫声亦是不断传开,其间交杂着马匹,旗帜还有轮车,场面混乱不堪。
“哇!打群架?”
我摸了摸后脑梢,心想着自己已经够衰的了,遇到这种事还是先闪为妙,以免被牵累了。有了这个想法,我便牵马调头欲走,却忽然见到一个光头“徐锦江”在群战之中,正一人独力面对七八人的夹击,不慎被踢中一脚,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心中一